“安定啊……你做的这是什么啊?”
蓝发的少年立刻兴奋的直起上身,捡起了一个不明黑色圆球:“是我们本丸曾经在军议上大家吃的糕点,叫做牡丹饼哦!”
桑岛慈悟郎:“……”
牡丹饼他知道,但是长这个样子吗?这个模样明明说是马粪更加正确吧?
“这看上去根本就不能吃吧?”狯岳嫌恶的瞥了一眼,随即就站起来准备离开:“我可不打算吃这种东西。”
虽然这是所有人的心声,但是狯岳你说出来有点太打击人了吧?桑岛慈悟郎流下了一滴汗,而且你的小师弟会放你离开吗?
会吗?安定眨了眨圆溜溜的蓝眼睛。
——当然不会。
于是,在狯岳刚迈出第一步,后脚跟还没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面前蓝影一闪,紧接着就是肚子一痛——安定一手端着装满了“牡丹饼”的盘子,一手握拳果断的砸在了大师兄的肚子上,然后迅速的收回拳头,捡起一个“牡丹饼”,怼进了两眼外凸爆出红血丝下意识张开口的大师兄嘴里。
“尝尝嘛,长谷部先生都说过好吃的。”
第36章 管不住手就让我帮你砍掉吧
“啊啊啊啊狯岳啊!”桑岛慈悟郎大惊失色,连拐杖都扔在了一边,能让前鸣柱紧张成这个样子,理由大概也只有他弟子的生命安全问题了——
他的大弟子狯岳,正一副眼球突出、满脸涨红、但是说不出话的痛苦表情,只能从嗓子眼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双手比划着分辨不出的形状,谁也认不出来他想要表达什么。
“狯岳,你想说什么?”桑岛慈悟郎紧张的盯着自己的大弟子:“是要什么东西吗?缸?桶?”
想要一杯水的狯岳:“……”
“啊?啊?不是吗?那你是想要什么啊?”
安定眨了眨眼,端着装满了“牡丹饼”的盘子歪了歪头:“是还想要一个吗?狯岳前辈。”
说着,安定就又从盘子里挑出来一个黑漆漆椭圆形的“牡丹饼”,送到了一脸惊恐的狯岳嘴边:“狯岳前辈,啊——”
“唔唔唔唔唔——”狯岳猛地摇头,并且惊惧的退后了好几步,远离了此刻背后冒着黑气的小师弟,在他眼里,此时笑眯眯的小师弟背后就冒着阴森森的黑气,白净可爱的脸蛋犹如魔鬼的假面,微微眯起的眼睛闪着诡异的蓝光,整个人都如同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端着那一盘准会噎死人的不明物体在靠近——
“——唔唔唔唔唔!!!”你别过来啊!
“咦?狯岳前辈是不想要这个吗?我知道了……”安定举着“牡丹饼”歪了歪头,在浑身冒冷汗的大师兄变的希冀起来的目光下把“牡丹饼”放了回去……然后换了一个体积更大的不明球体:
“我知道了,是要一个更大的对吧?”
狯岳:“??!”
于是,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笑的羞涩可爱的马尾少年又眼疾手快的拈起这块牡丹饼,快准狠的怼进了大师兄嘴里。
……
“唔啊啊啊啊啊师兄啊——!!!”善逸抱着头崩溃的尖叫出声:
“师兄你振作一点!爷爷现在该怎么办啊!师兄他翻白眼了啊啊啊啊啊!!!”
——
“呼——”
安定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重心压低,上身前倾,右手稳稳的按在腰间的刀柄上,随着平稳悠长的呼吸,渐渐的,有若隐若现的蓝色电弧缠绕在紧闭双眼的打刀付丧神周身,并且越来越密集,伴随着电弧雷鸣闪烁交错的“噼啪”声,蓝色马尾的付丧神猛的睁开双眼——
蓝色的电光从眼眸深处一闪而过,“锵”的一声,未被手甲罩住的拇指推开刀镡。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犹如从乌云中极速落下的闪电,伴随着烧灼空气的蓝色电弧,一道笔直的蓝紫电火花在空中一闪而逝,所经过的地面留下了一条烧焦的灼痕,灼痕的尽头是一颗切面平整的大树,连光滑平整的断面也带着焦黑,散发着烧灼的焦糊气息。
“呼——”安定再次缓缓吐出一口气,从压低重心上身微伏的姿势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
“果然是好厉害的剑术……”安定抓了抓辫子:“仅仅是一之型就这么厉害了,如果全部学会的话,就算是一刃打一队检非违使都没问题吧?”
“检非违使?”桑岛慈悟郎拄着拐杖站在一边,听到不熟悉的词语之后疑惑的捋了捋胡子:“那是什么?”
安定:“不,没什么,只是我们对敌人的称呼。”
“哦,那你们给敌人的称呼还真是有气势,听起来就像‘警察’‘监察’那种……”桑岛慈悟郎顿了顿拐杖,他现在真的是太满意了,新收的小弟子学习速度也这么快,他满意的摸了摸胡子,开口问道:“怎么样?安定,第一次成功用出一之型,现在有什么感想?”
“唔……感想吗?”安定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抵着下巴想了想:
“……就是,感觉自己的机动好像快上一千了。”
桑岛慈悟郎:“???”
……
冬天很快就过去了,等到再度过桃山短暂的春天,迎来夏天,就是新一轮的鬼杀队选拔,狯岳最近一直在勤奋练习,早早的为几个月后的选拔做准备。
“但是,大哥他不知道为什么,”金发的善逸啃了一口饭团,含糊不清的说:“……一直学不会一之型来着。”
我妻善逸在这之前的不久,因逃避和安定的对打训练(……)而爬上了山顶的桃树,当时正是春天的梅雨季,时不时就有雷阵雨袭来,他很倒霉的就被一道金色的闪电给劈了个正着,当时和桑岛老师一起在树下劝说(威胁)他的安定差点以为自己招来了检非违使,毕竟检非违使出现的时候就和这种情况差不多嘛!
事实上并没出现安定警惕的检非违使,那道金色的闪电只破坏了山顶那颗桃树,顺便给我妻善逸染了个头,连眉毛都没放过。
虽然安定并不了解染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怎么想也不应该是被雷劈吧!不然的话检非违使不都得顶着一头锃亮的金毛吗!
“咦?还有这样的事吗?”和金发的师兄并排坐在树下,也正捧着个饭团啃的安定愣住了:“但是狯岳前辈的其他型练习的很娴熟吧?”
“是的,所以大哥一直学不会一之型这件事,爷爷一直都很头疼,甚至还说出过让我们一起继承……”说到这里,金发的师兄突然一怔,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生硬的就结束了这个话题:“……不,没什么。”
“嗯?”安定咀嚼着软糯带着梅子清香的米饭,疑惑的歪了歪头。我妻前辈是想要说什么?让他们一起继承什么?为什么又不打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