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她是caster
言峰绮礼的Servant是七个阶职中,在正面战斗的战场里最不占优势的Assassin,并且还是专长在收集情报的Assassin,百貌哈桑被以暗杀者这个阶职召唤出来的时候,其能力数值……真的不怎么高。
称得上亮点的数值大概只有A的敏捷,以及作为Assassin这个阶职应该具备的气息遮断技能(A),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百貌哈桑所派的上用场的地方几乎全部来自他所分割自身的能力,这等格外适合收集情报的英灵在需要以实力争夺胜者的战斗中,实在是不占什么优势。
如果说以刀剑的隐蔽值作为对比,安定拥有打刀刀种里最高的隐蔽,可以将其换算为英灵数值的A,那么身为暗杀者的气息遮断A,本应将气息遮掩的无影无踪,蹲在建筑物的顶端就如同一块石头,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他还是被冲田总司发现了。
和安定被发现的理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无论是隐蔽值还是气息遮断,所能够做到的也只是将气息收敛到接近于无,并不能扭曲光线直接隐形,所以就算他蹲在什么地方再像一块石头,他也没办法欺骗看清了扣着骨质面具和破破烂烂披风的双眼啊。
不得不说,肯尼斯挑了一个好位置,可惜他没有抬头看看,不然首先发现assassin的应该就是他了,哪里轮得到提着刀悄无声息接近的冲田总司呢?
侦查与隐蔽总是相辅相成,assassin的气息遮断数值偏高,那么相对的,他察觉敌人接近的本事也不低,更何况他还有着反侦察的经验与智慧,所以,当粉红色袴裙的英灵接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百貌哈桑敏锐的发现了接近的气息。
——
当冲田总司与百貌哈桑同时尽力收敛自己气息的时候,即便是距离并不遥远的安定也未曾察觉,但当他们短兵相接进入战斗状态,属于英灵的魔力波动立即就被下方发现了。
虽然会对此提起关注的只有rider与安定,rider本就会对其他英灵有所在意,而安定则是因为记住了冲田总司的魔力波动,不然就算隔壁打到了他眼前也不会被多看一眼,至于lancer……他现在满心都是在灵体崩溃前为御主报仇,哪怕做不到杀死动手的家伙,也要让参与进这场声东击西的蓝发英灵退场,他不允许自己什么也没为御主做到。
“你们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了对吗?”
俊朗的面容已经被怒火燃烧,迪卢木多已经动用了残存的所有魔力,甚至就连索拉提供给他的少许用于维持灵体的魔力也没有浪费,将全部力量都凝聚在这一枪上,就算肯尼斯并未给予迪卢木多全然的信任,迪卢木多也献上了自己的忠诚。所以,当御主在自己未能触及的区域被敌人杀死,他同样会感到强烈的愤怒,对敌人的不择手段,也对自己无法保护御主的无能。
至于突然插入到这个战场中的这个驾驶战车的家伙……打断这场称得上“复仇”的战斗,他本应该直接就被双方的英灵攻击,不过碍于迪卢木多残存魔力不足,他凝聚的力量只对准了自己的目标,安定的真剑必杀也没冲着挡路的去,所以伊斯坎达尔受到的攻击也只算是双方的余波而已。
“轰”的一声,原地几乎是炸开了一朵翻滚的雷云,刺目的电弧顺着溢散的魔力波动蔓延开,将这一片仓库区域的地皮直接炸开了一层,昏暗的路灯直接“啪啪啪”碎了一排,附近的几座空仓库更是尸骨无存,除了迪卢木多与安定的对撞,伊斯坎达尔也为此做出了一部分的贡献,毕竟他如果不做点什么,还抱着头蹲在战车里的小御主可就性命难保了。
区区一次的攻击当然不会决定胜负,迪卢木多反手将黄色的短·枪调转方向,准备再次向蓝发的英灵递出能让伤口无法愈合的冷枪,但当他刚侧过身调整惯性稳住了身体重心的时候,本应同样杀气腾腾转身劈落刀刃的家伙,突然就不见踪影了。
迪卢木多愣了一下,伊斯坎达尔也愣了一下,两个没见过这副中途失踪架势的英灵同时一怔,目光在地面上残留的电弧上顿了顿,随后默默的移向了上空。
粉色袴裙的女性英灵将assassin逼到从高处跃下,她也手持刀刃跟随着跃起,但由于距离并不接近的问题,在偷袭被发现而失手了之后,冲田总司想要杀死敏捷值同样不低的assassin,也是有一定难度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蓝色的闪电“唰”的自下而上劈了过去,安定在“继续与lancer爆真剑”和“协助冲田桑”中,果断的选择了后者,于是凌厉的刀刃就猛地转了个弯,粘稠的杀意锁定了仍在半空中无法接力改变方向的assassin。
“霹雳一闪。”
——
“时臣老师,assassin被一个Servant发现了。”
言峰绮礼用右手并拢的食指中指点在太阳穴上,由于共享了assassin的视野,在assassin于空中腾挪躲避森凉的刀刃时,他的视野也跟随着天旋地转,这种情况或多或少都会令人感到些许不适。
“又一个Servant吗?”远坂时臣喃喃道:“今夜已经出现了三位从者了……新出现的从者是谁?看清这个英灵的数值了吗,是caster还是berserker?”
“不,时臣老师,如果按照数值来辨别的话,新出现的从者要更加偏向assassin。”言峰绮礼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回答:“比起刚刚数值类似assassin的saber冲田总司,新出现的英灵是一位身着本国服饰的女性,同样用日本刀,数值和assassin要更加相似——不,应当是和Saber格外相似,近乎一模一样。”
同样使用日本刀,数值近乎一模一样,在Saber与lancer的战斗中躲藏在暗处,同时发生了“lancer因御主死亡而暴走”的事情,并且在这种适合围攻saber的情况下不仅没有动手,反而袭击了窥视的assassin……
“这两个英灵的御主联手了吗?”远坂时臣的心里顿时一沉。
“我想恐怕是的,时臣老师。”平板的声音从传声机中流淌出后严重失真,但也能轻易分辨出话语的内容,言峰绮礼按了一下太阳穴,慢腾腾的睁开了双眼:
“assassin的分·身被杀死了,但动手的是saber,saber与新出现的英灵态度熟稔,似乎是同盟关系。”
如果这样的话……不,不对,那就不能说是联手,应当是从一开始就是同一阵营!
电光火石之间,暼到了被随手放置在桌面上的御主资料,黑发黑眼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盯着纸外,远坂时臣立刻串通起了之前所有的不对之处,以及现在会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
爱因兹贝伦家入赘了“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远坂时臣曾经一度认为卫宫切嗣会成为爱因兹贝伦家这一代的参赛者,不过事实上saber的御主却是白发红瞳的人造人,远坂时臣在那个瞬间以为自己的判断失误……但如果换一种思维方式来思考的话,爱因兹贝伦家招赘卫宫切嗣绝对不是没有意图的,一定会派上用场,他也的确是参赛者,新出现的英灵极有可能就是卫宫切嗣的Servant!
的确,如果只由爱因兹贝伦家族自己挑选,怎么可能选择数值不突出的冲田总司作为saber,这种类似assassin风格的英灵,应当是卫宫切嗣偏向的风格才对。
也就是说,爱因兹贝伦家这代的参赛者有两个!那个人造人应当会极力协助卫宫切嗣获得圣杯,所以saber的出现吸引了lancer的视线,卫宫切嗣的从者则在这个时候去杀死了lancer的御主,他们之间的协助关系就像自己与绮礼相同,以一方的完全支持为基础——
“那么卫宫切嗣会选择什么阶职的从者?”远坂时臣捏着眉心,闭上眼认真的思考起来。
“卫宫切嗣那种歪门邪道应当偏爱assassin的阶职,不过assassin已经被绮礼召唤出来,剩下可选的阶职也就剩下caster和berserker,他所倾向的绝不可能是以理智换取力量的berserker……”
魔术的基础就是投影,从投影简单的刀枪斧戟,再到同样能够应用宝具特有技能的高级魔术,传闻中在这之上还有一层级别,就是能够将其他人的能力投影到自身,如果是以caster阶职升华了魔术的魔术师,的确极有可能拥有这种能力,那个从者的数值近乎与saber一模一样也说的通了,将不适合正面战斗的caster的数值替换为saber,甚至其他英灵,在这场七人的小规模争斗中,这是极其有利、也是非常符合卫宫切嗣邪道行事风格的一件事。
所以,绮礼所说的“数值几乎与saber完全相同”的英灵,有很大的可能就是caster!
第100章 他好憨啊
卫宫切嗣眼神一沉,托着狙·击·枪的手紧了紧。
如果是在方才,仅有lancer与那振刀剑战斗的时候,saber的出现对于场面形势的转变并不会影响什么,因为lancer迟早要退场,区别也仅仅是几分钟的问题,lancer的御主也已经死亡,作为一张底牌的saber并不会暴露出去,但是现在的话……
突如其来插·入战场的rider,rider的御主,assassin背后的言峰绮礼,还有——
安定用以对抗被lancer解放了的“破魔的红蔷薇”的招式,是雷之呼吸中威力最为强大的一式,六之型·电轰雷轰,虽然名字听起来没有其它几式有逼格,不过其威力还是实打实的,蕴含着恐怖气息的雷霆与汹涌的魔力流对撞,将这一片区域直接夷为平地,地皮直接被刮去了一层,包括旁边静静矗立的路灯。
老旧昏暗的灯泡在电弧凝实后果断的就爆掉了,随后被固定在地上的路灯也被汹涌的爆破气流吹飞,再之后发生的就是安定抛下了仍旧战意盎然的lancer,转而去协助冲田总司击杀assassin。
而在同时发生的,当assassin的头颅与颈项分家的瞬间,距离没有多远位置的一座幸存集装箱上,被扩散的魔力气流影响到,传来了之前没有被任何一个人注意到的魔力波动。
“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不肯露面!”
rider立刻大喝道:“藏头露尾的躲在一旁,就像缩在角落里的卑劣老鼠一般不敢出现,这等藏匿与黑暗中窥视的家伙,免不了被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所蔑视!”
伊斯坎达尔终于如愿以偿的说出了他的全名,被刚才几乎是冲着脸来的两波攻击吓到,本应该对于自爆身份这点感到不可理喻的韦伯也没有发声,几乎是所有人都把目光挪到了传来魔力波动的地方,包括即将灵体崩坏溃散为灵子的lancer。
lancer现在已经无法分辨谁才是杀死了他御主的罪魁祸首了,突兀出现的英灵一共有着四个,驾驶战车的傻大个,粉色袴裙的英灵与早在之前就应当死亡的assassin交战,现在又出现了不知在这里藏匿了多久了另一个英灵……包括刚刚交战的saber,无论是谁,都有着杀死他的御主的可能。
……
“现在真是什么样的杂·种都敢自称为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