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鬼杀队当柱的那些年 第96章

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嗓音跟个小钩子似的不断撩拨着时雨的心脏,纵然心大如时雨,也难免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痒痒。

原本先前已经消失的那种怪异感突然再度席卷而来。

将近傍晚时分,天元从窗口跳进了时雨的房间,他又恢复到了往常的那副杀马特打扮,时雨本来就很嫌弃他的杀马特打扮,自从上次见到过他卸完妆的模样后就更嫌弃了,“你说说你,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非要想不开去做杀马特呢?”

天元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这等前卫的时尚风格,你这种土包子当然不懂。”

他没有跟时雨扯皮扯太久,很快就谈起了正事,时雨之前让他调查一下萩本屋的前任花魁涟漪,这位花魁被人赎身带离花街后,就再也没有半点消息,时雨怀疑她会不会是被潜伏在这条街上的鬼给吃了。

天元调查出来的结果印证了时雨的猜测。

“那位涟漪花魁在离开花街后没多久就突然暴毙了。”

“暴毙?”

“这只是对外宣称的消息,我问了把她从花街赎出来的那个人家里的侍女,她告诉我涟漪花魁并不是暴毙,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死了,全身上下被撕咬得破破烂烂的没一处好肉。原本把花街的游女带回家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加上又发生了这种匪夷所思的诡异事情,那户人家就直接将实情隐瞒了,只对外宣称是突然暴毙然后就把人给埋了。”

时雨皱了皱眉,他想起真菰在提到这位涟漪花魁时脸上的微笑与眼底的憧憬,他决定还是不要把这么残酷的事情告诉那位少女。

“所以,那果然是鬼造成的?”

时雨看着对面的白发青年,天元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我这些天在萩本屋,把所有的人都查了一个遍,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时雨借着讲故事的名义,白天将所有人都聚集在萩本屋的后院里,就连在后厨干苦力活的几个人都找过来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反应异常,倒是他,在太阳底下待了那么长时间,差点被晒成夜兔干。

“不过我听真菰说,涟漪花魁离开的那天,时任屋的鲤夏花魁和京极屋的蕨姬花魁都来给她送行了。”

时雨还记得真菰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许疑惑,因为时任屋的鲤夏花魁和涟漪花魁一向交好,所以她来送行还情有可原,可是京极屋的蕨姬花魁,一向眼高于顶,平时从来不将另外两家的花魁放在眼里,那天竟然也过来送行了。

一想到京极屋,时雨就想到了潜伏在京极屋的义勇,义勇一开始也提过,京极屋的老板明明看出他是故意男扮女装潜进京极屋,却假装没有察觉继续由着他潜伏在那里,再结合天元带回来的情报和真菰那天所说的那句话,京极屋肯定哪里有问题。

不过在那之前,时雨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他朝着对面的天元招了招手,示意对方朝这边靠近,然后在天元一脸狐疑的表情下,时雨迅速在他的左边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卧槽,你在干什么?!”

天元就跟一只炸了毛的刺猬一样迅速往后退了好几米,他一脸惊恐的看着对面的黑发青年,拿手在脸上死命磨蹭,好像这样他就能蹭掉时雨留在他脸上的“印记”。

“老子可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时雨被他的这番举动弄得有些受伤,瘪了瘪嘴有些委屈的出声道,“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这只不过是兄弟之间的正常交流。”

“哪家兄弟会这样交流啊?!”

天元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时雨眨了眨眼,“不会吗?”

但是义勇明明跟他说这是兄弟之间的正常交流

第60章 好看

萩本屋作为花街上的三大妓馆之一, 曾经也是与时任屋, 京极屋并肩的有名温柔乡, 只是在前任花魁涟漪被赎身之后,萩本屋没了顶替涟漪花魁的招牌,隐约有被另外两家妓馆压过一头的趋势。

这也是萩本屋的妈妈桑为什么这么急着将时雨调教成萩本屋花魁的最根本原因,她早早的对外放出消息,萩本屋即将迎来一位新任花魁,相貌胜于京极屋的蕨姬, 温柔不输时任屋的鲤夏。不得不说,宣传的力量是强大的, 消息放出去没几天, 便有一堆恩客争相踏入萩本屋的门栏, 只为一睹那位未来花魁的风采。

萩本屋的妈妈桑最近又喜又愁, 喜的是她的宣传见了效果, 萩本屋最近几天的生意异常火爆,她每日在房间里数钱数得手抽筋,昨日在街上看到时任屋的妈妈桑, 对方那酸的不行的语气和眼神都令她身心愉悦,而这些都是她先前只用一个饭团就买下来的名为“威子”的少女的功劳。

但与此同时,让她犯愁的却也是这位被她当作未来花魁来培养的威子, 她对外放出去的宣传真假参半, 相貌胜于蕨姬是真, 温柔不输鲤夏却是完完全全的虚假宣传。

萩本屋的妈妈桑原本想着既然威子在才艺方面没有半点天赋, 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 从伺候人这方面下手。花魁是高级游女,自然不必像一般游女那样做皮肉生意,不过一些基础的,譬如说斟酒,陪酒,或者倾听客人的苦恼,陪客人说说知心话,适当的开解开解客人心中的烦闷,这些都是花魁必须要掌握的基础技能。

做不了高岭之花,做一朵解语花也不错。

于是萩本屋的妈妈桑找来一堆身强体壮的年轻男人,让他们扮作恩客让威子伺候他们,好让她提前适应一下花魁的工作。

结果威子在学习斟酒的时候嫌弃把酒倒在酒杯子喝太小家子气了,不够豪爽,一边念叨着“是男人就应该对着酒瓶子吹”,一边拿起酒壶,强制性的掰开假扮恩客之人的嘴巴,直接把酒壶子里的酒往他们嘴里灌。

“一壶够吗?不够就再来一壶。”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倒是温柔至极,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上满是灿烂的笑意,但是“恩客们”一个二个吓得瑟瑟发抖,纷纷摇头表示,“够了够了,谢谢花魁,花魁真好。”

至于与恩客说知心话,开解恩客心中的烦闷,威子不知从哪里摸来了一本《法华经》,一本正经的给这些人诵读起了里面的经文,这招确实有效,假扮恩客的几个小伙子内心的那点苦闷都没了,不过最开始的那点性致也跟着一起没了,他们从威子的房间里出来后,仿佛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嘴里一边念叨着“我佛慈悲”,一边还要去附近的寺庙受戒,皈依佛门。

可这里特娘的是花街,哪里来的寺庙,皈个锤子的佛门!

萩本屋的妈妈桑都要哭了,她在花街摸爬滚打干了这么多年,就从来没见过像威子这样不开窍的人,真是白瞎了她那副好相貌。

但真让萩本屋的妈妈桑放弃将威子培养成花魁,她又舍不得。

因为这人真的是太好看了。

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只要坐在那楼阁之上,就是萩本屋的一块活招牌。

而此刻,被萩本屋的妈妈桑视作活招牌的未来的威子花魁正待在自己房间里,他的房间里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另外三个人,一名长相俊美的白发青年,一名面容清秀的黑发少年,一名外表清俊,可右边脸颊上却有一道伤疤的肉色头发的少年。

原本这个时间点应该是时雨接受“调教”的时间,时雨把来调教他的那几个人直接揍晕堆在角落里,这些人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几人便安心的在时雨的房间里开起了茶话会。

说是茶话会,其实就是互相交流最近得到的情报,不过时雨自从来到花街之后就没怎么吃饱过,所以强烈要求他们来这里的时候记得带上食物。

锖兔在时任屋潜伏了几天,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现在三家妓馆,嫌疑最大的还是义勇潜入的那家京极屋,根据义勇所说,京极屋的蕨姬花魁,性子喜怒无常,经常对伺候她的侍女又打又骂,而且他从没有在白天的时候见到过这位蕨姬花魁,她通常都只会在晚上的时候出现。

还有一件事,京极屋几乎每个月都会死一两个人,死的全都是蕨姬花魁的侍女,但是死因却不明,花街算是无法地带,就算死了几个人,也不会有警察上门盘查,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被掩盖了过去,也就只有京极屋内部的人才知道。

“看来那个蕨姬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鬼了。”

天元面色凝重,“但是在还没有完全确定的情况下,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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