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逃过一劫的桃寿郎看着地上整齐的躺成一排的同伴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他们,只能在他们每个人的眼睛上蒙了一块白布,希望他们能够走得安心。
“时雨又在发什么疯?”
一名难得没有被揍晕过去的鬼杀队剑士用自己最后半点力气问出了这句话。
桃寿郎一脸无辜的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没有被揍?这中间肯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肮脏y交易!”
桃寿郎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你还有力气说话就应该谢天谢地了,当心时雨听见了让你以后都开不了口。”
这句话果然管用,男人一听立马乖乖闭嘴,重新躺回地上装起了尸体。
缘一和严胜进入训练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地上整齐排成一排的“尸体”,还没等这两兄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站在“尸体”前面的时雨回过头看着这两位兄弟,准确来说是两兄弟之间的哥哥,严胜。
“严胜,来陪我切磋一把吧。”
时雨提起手中的黑色雨伞,伞尖的位置直直指向严胜的鼻梁。
被人指名道姓地这般挑衅,向来心高气傲的严胜自然不会沉默,他三两步走上前,走到时雨的正对面,拔出腰间的日轮刀……
不到一会的功夫,躺在地上的“尸体”又多了一具……
时雨并未就此罢手,而是转身将伞尖又对准了身后的缘一,此刻除了时雨和桃寿郎之外,就只有缘一还是站着的了。
“来吧,缘一。”
无需多说,时雨提起手中的雨伞直接冲了过去,缘一迅速拔出腰间的日轮刀挡下了他这一击。
缘一不愧是缘一,在其他人几乎都是瞬间被时雨秒杀的情况下,只有缘一还能在时雨的伞下游刃有余地化解他一次次凌厉的攻势。
缘一生来就掌握了通透世界,在通透世界中,所有对手都仿佛是透明的,他甚至能够看到对手肌理的分布还有血液的流动,自身的攻击速度会加快,而对手的攻势在他眼中则会放慢数倍。
但这仅仅是针对一般人而言。
而时雨他,根本就不是人!
半个小时后,地面上的“尸体天团”喜加一。
时雨收起手中的雨伞,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充满铁锈味的血液让他稍稍冷静了下来,刚才他差一点就失控了,好在他赶在失控之前把缘一揍晕了过去,否则可就不只是揍晕那么简单了。
被时雨揍晕过去的缘一就躺在严胜的旁边,侥幸躲过一晕的严胜看着自家弟弟紧闭的双眸,同款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时雨走到二人旁边蹲下,“那个缘一竟然这么轻易就被人击败了。”
其实这并不算是轻易击败,但是缘一被击败却是既定的事实,严胜看了一眼蹲在两人身旁的时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或许在你看来,缘一很厉害,不会输给任何人,但是就在刚刚,他输给了我,这不是什么值得奇怪或者羞耻的事,他会输给我只能说明我比他更强。”
时雨缓缓开口道。
“你这是在向我炫耀吗?”
严胜的声音跟他此时的脸色一样冰冷。
“这并没有什么好炫耀的。”
时雨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我只想告诉你,缘一他只是个凡人,即便在剑术上的天赋远超旁人,他也只不过是个有血有肉会经历生老病死的凡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缘一听出来他话里有话。
时雨没出声,只是伸手在晕厥过去的缘一怀里摸索了片刻。
“你在做什么?!”
严胜看到时雨的这番动作,顿时气怒。
“你生什么气,我只是在找东西,又不会对他做什么。”
时雨将手从缘一怀中拿了出来,一并带出来的还有一支做工十分粗糙的笛子。
看到那支笛子的第一眼,严胜突然愣住。
“看样子你还记得这个。”
时雨将笛子塞到严胜手里,“缘一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带着它,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是贴身保管着。”
“或许对你来说这只是你闲暇之时随意雕刻的无关紧要的小玩意,但是对于缘一来说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也是他最为珍贵爱惜的物品。”
严胜呆呆地盯着手中粗制滥造的笛子,眼中已经没了光亮,像是在回忆小时候的事情。
“你可还记得你当初为什么要学习剑术?”
时雨看着两眼无神的严胜,淡淡地询问道。
为什么要学习剑术?
严胜神色恍惚。
自然是父亲要求的。
他从小就被当成是继国家的继承人培养,不止是剑术,弓道,书法,棋艺,这些都是他作为继国家族的未来家主必须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