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朝有言官奏报,举检数位武官嚣张跋扈,行为不端,骚扰百姓,抢夺民女等事件。随之而来诸多斑斑事迹证据确凿,帝王当朝把这些人交给刑部处置。
随之而来,解缙当朝奏报,请求万岁让汉王殿下回到自己的藩国,附合之人不在少数。
事到如今帝王都没有让汉王参与朝政的意思,即使他如今仍然身在京城,可每日上朝的奏报他都得到事后才知道。
今日他被人举检以及那数位武将落马的事,朱高煦都后知后觉。
这无疑让他气得牙狠狠的,汉王狠狠地踹翻了桌子,背手在庭院里走来走去。那满脸怒火的样子让所有的下人都不敢靠近他,毕竟汉王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若胆敢在这个时候惊扰了汉王,岂不是要成为王爷泄愤的出口?
这些天来,汉王殿下就很不高兴,谁都知道,除非是汉王身边最贴近的人,不然谁凑上去都是个死。哪怕是汉王妃,都在这个时候避开了汉王。毕竟真的不是谁都能够抵得住汉王的拳打脚踢。
“好一个解缙,好一个为民除害!”
今日早朝上接连被革职的那几个武将都是朱高煦的人!
是他千辛万苦,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安插在重要位置的人!
若非如此汉王也不会这么生气,身为王爷的他丝毫不认为那几个将军的所作所为哪里错了!他们在沙场上征战,古来能有几人还,如今能披甲得官,享受一二又怎么了?
至于解缙请求让汉王回到云南这件事,朱高煦虽然很生气,但这件事并没有前面那件事儿来的严重。
朱高煦在靖难之役中,屡次三番救了朱棣,这种功绩让他在朱棣面前总是留有几分情面的。除非他真的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然帝王不会那么彻底的让他没脸。
正是因为汉王知道这其中的差距,因而他在京城可算得上是肆无忌惮。哪怕他明明有了亲卫,又多虑了一队护卫,他都不以为然。
朝中那些武将都是汉王一点点培育出来的人,虽然是中层的官员,可同样是中流砥柱,再花费一些时间历练,难保哪位不能够把控住更为重要的位置,如今这几个就这么被父皇给隔了官职,哪怕只是暂时的都让汉王觉得大失脸面。
这一巴掌不是打在那几个武官的脸上,而是打在他自己的脸上。
“给我派人去查,我要知道到底是谁指使的!”
汉王清楚得很,这些言官一个两个可不都是为自己说话的,大部分背后都站着人。如此快准狠地抓住了那些武将的七寸,汉王怀疑早就有人针对他了。
“是!”
这边汉王府内是人仰马翻,弄得一团糟。那边何玉轩悠哉悠哉的在工部里面躺着,丝毫不为早朝的震动而惊讶。
汉王不能入朝,本身就是个好机会。
何玉轩身为工部尚书,手底下还是有几个人能用用的,且兵部那边在不逾距的情况下,金忠也是个不错的帮手。这种你懂我也懂得人情交换很容易达成,在这种时候,何玉轩独善其身的效用就体现出来了。
与何玉轩合作,除了怕得罪汉王外,并没有其他大毛病。而能与何玉轩合作的人,哪一个没在汉王的黑名单上?
债多了不愁,这买卖可比别的划算得多。
汉王的人基本上都是武将,当然文官里头想要支持他的人不是没有,但绝大部分都被礼法所压制,并未表露出二心。既然如此,那就把那些人都压下去!如能遵纪守法,那何玉轩自然没有下手的余地,可是能跟着朱高煦,一步步走上来的人,又岂能真的无欲无求呢?
不是他们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是没有人敢抓着汉王的小把柄罢了。如今何玉轩就来尝试虎口拔须,看看究竟如何。
何玉轩手底下没有言官,可不代表他熟识的其他人没有。
这一次不过是何玉轩与其他的官员默契下的一次伏击。
“可是大人,”工部侍郎有点担忧地说,“咱们允诺各个省份的制造支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他的话让何玉轩回了神,慢吞吞地说道,“户部那边给的钱足够了,该怎么花就怎么花,你想那么多作甚?”
工部侍郎苦笑了一声,“这不是以前没这样的经验吗?”
户部向来是最抠门的一个,不管哪个官员上去了,看着国库内紧巴巴的钱,一个个都会化身最抠门的性格,恨不得把一个子儿掰成两个花。
何玉轩倒也是能理解他们的感觉,只是该花的还是要花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钱不撒出去怎么能够确保后续的事情一个一个都落到实处呢?
何玉轩这话说完,工部侍郎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是提起了另外的事情。
毕竟这冬天又要来了,一些该批准的事情也得提上议程,比如说这冬日的炭火到底给不给,给的话要给多少?
这些虽然都是细碎的琐事,但是工部侍郎处理完了之后还是得交给上书批改的。
如此这般,何玉轩花了时间处理完了之后,这人来人往的屋内总算恢复了安静。那堆已经处理完的文书都下发到各个地方去了,他抱着软软的枕头靠在椅子上,拿出一本杂书来分分心。
……
小黑屋。
何玉轩又一次进到小黑屋的时候,他对今日的同人只有一个希望,希望能够越短越好。
不,应该说他希望整个冬天的同人文都越短越好。
毕竟大冬天的能睡在被窝里的日子可舒服极了,谁想要浪费在小黑屋里面。
可何玉轩这个期待并没有得到落实,反而今天的文章那可是异样的长。
何玉轩翻了翻同人文的内容,忍不住靠在沙发上打滚。
今天的内容可以说是有些不忍直视。
成何体统!
有失礼仪!
今天怎么能够是这么黄暴的内容,而如此黄暴的内容居然能够写几十万字?
何玉轩绝望地瘫软在沙发上。
虽然他也间接地对这个作者兴起了佩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