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女装大汉就要亡了 第62章

“看我,不会说话,”袁术忙改了口:“我那是夸奖他,懂得保护自己,既不得罪了宦官,也不太得罪文臣,他从中作梗保护了多少文人,那是虎父无犬子,颇有当年大长秋曹腾的风范啊!”

袁术本不懂得这些,可他会鹦鹉学舌,别人与他亲爹谈论的他只要听了一耳朵,马上就记住了。

他父亲袁逢一直瞧不起宦官之后出身的曹嵩一家,听到别人夸曹嵩当然没有好脸色,那句左右逢迎也是袁逢说出口的,现在让袁术说出来,差点又挨一顿打,好险他机灵,将话给圆回来了。

袁术嘻嘻哈哈笑起来,对着曹瞒直夸道:“你是不知道,那时候你挺身而出救先生,多少人在背后说你是正义少年,大英雄!男人就该是你这样的,我之前对你多有得罪,你别往心里去。你看咱们也是一起经历过大事情的人了,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处个朋友怎么样?”

袁术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曹嵩身份不同了,成了位列九卿的大司农,太仆袁逢再也不在背后说人怀话了,还嘱咐他们若是在大学见到曹瞒就多与他拉近关系,大司农这职位,可是管理全国财政税收的钱袋子啊!只要从曹嵩手指缝里稍稍流出一点宝贝,就足够他们袁家家底再翻上一翻了,袁逢经营家族至今,追逐利益,甭管以前是不是瞧不起曹嵩,现在就想和曹家打好关系。

父亲难得布置给儿子们“任务”,袁术也有意与曹瞒交好,不为什么,就为曹瞒那和他如出一辙的贪玩习性,那是同道之人惺惺相惜!

曹瞒果真如袁术所料,听他提及玩耍,两眼放光,他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求知欲,对一切好玩的东西都抱有极大的热情。

“你很会玩吗?你怎么懂那么多!”

袁术对曹瞒拍胸脯打包票:“我可是公主的儿子,多少同龄人要巴结我呢!有的是人给我送礼,带我玩。等大学放假回家,我带你去洛阳城大街小巷玩。飞鸟走狗,骑马射箭,青楼赌坊,但凡是玩的地方就没有我不精通的,我可是其中行家,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玩个遍。”

曹瞒可没有好学生的乖巧,他喜欢刺激,本性如火般热烈,所有的事物他都愿意求尝试,所有的未知他都好奇去探索。

他听袁术提及青楼、赌坊里面的玩法,曹瞒几乎能够想象得到亲爹暴跳如雷的模样,他咧嘴笑了起来,有一种即将做坏事的兴奋劲,对袁术连连点头:“一言为定!”

两人说着说着已经走到了学生住宿的地方,这里由干净的一间间阁楼组成,最高层在三楼。

在如今洛阳城,能够出现这样三层的阁楼,已经是难得的好建筑了,其中耗费的人力物力可想而知。

整个太学之中,除了最高的藏书阁,就属大学生们的住处最高了,为了公平起见,同一个班的学生们住处是打乱了来排的。

学子们所住的屋子是三个人一间,屋子宽敞,有独立床铺,曹瞒在布告栏上找到自己的屋子,发现竟与袁绍住在一间屋,另一位同学他不认识,名为许攸,似乎是地方上考来太学的学子。

进入住处以后,曹瞒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教员,纷纷与他们挥手打过招呼,时而告诉与他一同往三楼走的袁绍他们分别是谁。

袁绍奇怪问道:“你怎么全部都认识?”

“害,我爹他之前不是一直住在太学里建楼吗?一个月之中有半个月是在太学里头度过的,他把我丢在了太学里自身自灭,我可不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做?这不在找乐子的途中,将大部分先生都认识了个遍,连大学的学长们我都认识了好几个。”

曹瞒得意洋洋,他性子跳脱,言语活泼微微上扬,在他的观念里,在竹简中寻访圣人的足迹,学习更多的知识,那叫做“找乐子!”

未知的东西给予他兴奋期待的感觉,在荀彧的影响下,曹瞒养成自己看竹简以后,就喜欢上了在竹简之中“找乐子”的感觉。

袁绍以为他所说的找乐子是指调皮捣蛋,轻笑出声:“他们看到你,想来会感到头疼。”

先生们看到不服管教的学子,可不得头疼万分,想尽法子去收拾吗?

曹瞒想了想他那时候逮人就问刁钻问题的行为,还真有问倒过教员的时候,顿时哈哈大笑:“是了,他们看到我头疼得紧。”

袁绍摇了摇头,心中暗想:看来曹瞒与袁术一样,都是来大学混资历的,只等着年纪到了入朝某个闲差。

他不由感到寂寞,甚至有几分孤芳自赏。

心有鸿鹄大志的袁绍不甘心顺着父亲安排的足迹按部就班地朝堂任职,他想要做一番大事业,想要做帝国栋梁,做治世之才。

而太学,是他能够萃取到更多养分,茁壮成长的好地方,也是他经营人脉,日后一飞冲天的好机会!

入住太学以后,学生们休整一日,一天后就是太学开学的祭祀大典,这一日他们可以游览太学,可以好想结伴而行,也可以拿着新鲜到手的令牌,到传闻中的藏书阁一游。

曹瞒对大学熟悉地很,第二天就召集了一群人,带领他们去参观,时而为大家介绍:“这儿是先生们住的地方,那儿是授课的地方,还有演武场是锻炼身体的地方,除此以外还有……”

每当一处,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众人配合地发出惊叹之声,曹瞒得意的小尾巴又一次翘到可天上。

游玩一圈回来后,几个少年人浩浩荡荡又回了住处,路过先生们所住的阁楼,曹瞒无意间瞥到了桥玄的声音,他乐呵呵地对桥玄招手,直呼:“桥先生!”

桥玄正与人说这话,闻声转头看来,哑然失笑,他对曹瞒道:“入学以后,你就是学子,你该叫我‘桥子’。”

“子”,是礼中对大学先生的敬称,桥玄叫“桥子”,段颍叫“段子”,那么前来授课的李膺,就该叫“李子”。

曹瞒早已知道自己的授业先生李膺也有幸来大学任教,联想到李膺,顿时乐得笑了起来,对桥玄俯身拜道:“学生见过‘桥子——’。”

桥玄背后的威武影子走出了几步,露出了几乎如狗熊般庞大威猛的身躯,在场的学生纷纷看呆了眼:这是谁?!

那人扫了几眼几位学生,对桥玄粗声道:“这些都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吧!”

桥玄抚摸胡须,含笑点头:“正是,都是青涩少年郎,这第一堂课,还请段将军手下留情。”

段将军?!

难道是攻破了羌族大胜归来的常胜将军段颍将军?!

第一堂课?

难道他们的第一堂课竟是段颍段将军来教的吗?

难道他要教导他们军事,谋略?

几位学生纷纷竖起了耳朵,对将军的崇拜让他们看向段颍的目光星光闪烁,一个个稚嫩的脸都还未张开,这一些瘦弱如鸡崽的学子,就是以后大汉帝国的未来栋梁们?

段颍微微皱眉,锐利的目光一个个略过几位学子,冷淡地对桥玄说道:“陛下指我来为学子们授课,为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是个粗人,不会教学生,只会带兵!”

随着他粗声说完,扑面而来的威武雄壮之气侵略着在场小鸡崽们的感官,众人在他的目光之下瑟瑟发抖,从心底油然而生一丝惧怕之意。

桥玄似乎早料到了段颍脾性如此,轻笑:“段将军,我也会带兵。陛下却让你来教第一课,为了什么,将军不知道吗?”

段颍确实不知道,按理说,桥玄才是全能的人才,什么都会,而他段颍,比起文更善于武,脑海中的智慧全部都点在了战场谋略上,陛下不选择桥玄而是选择段颍来为大学生们上第一堂课,还是荒废了好几年后开学的第一堂课,这让段颍压力很大。

他苦思冥想许久,思考他究竟与桥玄相比究竟有什么不同?

看到学生们的反应,段颍悟了,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惧怕他!

惧怕他魁梧的身形,惧怕他粗犷豪迈的行事作风,甚至于惧怕他身上的血腥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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