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个男人头抵在他肩膀上强压着咳嗽的样子,他又说:“虽然有点讨厌,但也是个坚强的人。”
于是月牙奇怪的发现刚才好像有些不开心的水月现在好像有变得心情好起来了。
清酒味道虽然寡淡,但是后劲很足,月牙没喝过酒,现在脑子里已经有些晕了,所以也没有细想。
无惨嘴角翘起,似乎觉得自己这样有些显眼又勉强扯平了嘴角。
“月君,以后也可以和我聊聊吗。”
相处的久了才容易培养感情嘛。无惨这样想,可是也不知道无惨有没有想过要是月牙真喜欢上现在的水月,再知道他就是无惨后能不能接受,而且就算接受了月牙究竟是喜欢假水月还是真无惨。
可能他现在脑子也不够用。
“不了。”酒劲上来的月牙有些晕,拒绝了无惨的邀请,十分镇定地说:“这里的鬼已经除了,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京都了。”
无惨原本带笑的嘴角这下彻底僵硬。
“你们明天就要离开?”无惨看向了旁边自觉做个隐形人没再说话的池内胜。
池内胜心里咋舌水月对他和月牙态度的不同,但没有在意,还是举着杯子笑着说:“是的,我们任务完成了,所以就要离开了。”
池内胜心里还可惜就这么走了,月牙的一段艳遇也没了。
无惨心里更是愤怒,想着自己扮成女人是为了什么,要是月牙就这样离开那么又是功亏一篑。
于是她点了点头,端起杯子装作喝酒的样子用衣袖遮掩了自己眼里闪的冷光。
既然因为没有鬼所以要离开,那么就让这里出现鬼吧。
反正只是鬼而已,他想要多少,就可以制造多少。
第53章
虽然是半妖,但是月牙从未喝过酒所以不胜酒力,几瓶清酒下肚月牙白皙的脸颊就染上了淡淡的粉色,脑袋也有些晕晕呼呼了起来。
不过身为妖怪的本能还强撑着他的一丝理智,才没有让他迅速的醉倒过去。
月牙醉酒的表现也很有趣,他并不像其他的醉鬼一般会大喊大叫发脾气,反而是呆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短短一刻钟月牙面前的好几瓶清酒已经下了肚,当然这也不乏是无惨故意为之后的情况。
月牙这样罕见的模样他自然是觉得珍贵无比,想要把这一幕留下来,可是却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坐在对面还装作端庄贵气的无惨眼睛一直随着月牙转,看着他微阖的眼眸和带着酒香的嘴唇。
玫红色的眼睛凝视了那张嘴半晌,最后无惨借着喝酒的动作遮掩住了自己那一瞬间忍不住露出来的仿佛野兽一般的竖瞳,将杯中的酒液喝尽平复莫名干渴如火焰灼烧似的喉咙。
身边满是居酒屋内人士吵吵嚷嚷的声音,吵得让人心烦意乱,无惨有种让他们全都闭嘴的**。
月牙有些撑不住了,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晃了晃,手一松就要倒在桌子上时被无惨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撑住了头,以免月牙和桌面相撞磕成一片红痕。
“月君。”无惨将声音压低,轻声唤了一句月牙的名字,“你醉了。”
已经醉酒的月牙没有反应过来,在无惨轻声重复叫了他许多会才慢悠悠的意识到面前的人是在叫他的名字。
“嗯。”月牙点点头,撑着自己起来了。
掌心失去那温热的触感还让无惨有些留恋,收回手将手攥紧,无惨敛眸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可惜的意味。不过也有收获,他倒是没想过月牙居然会喝几瓶清酒就醉了。
池内胜见好就收,看着月牙这副模样就知道月牙已经醉了,如果只是醉酒还好就怕他清醒过来什么都记得,虽然和月牙认识并没有很长时间,不过池内胜可知道月牙本人可是相当的记仇。就看他在鬼杀队待的几天针对他的几个剑士都不约而同地倒霉就能从中了解一二。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池内胜拉住了月牙的胳膊想要将他扶起,醉醺醺的月牙也乖巧,顺着池内胜的力道就从榻榻米上站起来了。
“回了吗?”月牙靠在池内胜的身边抬头询问,平时那双冷冷淡淡的眸子这时候因为醉意眼角带上了些许的红晕,显得更是可爱乖巧。
“是的是的,回藤屋。”
池内胜还是第一次看到月牙这样子,扶着晕乎乎的月牙安抚了几声便忽然感觉背后发冷手下意识地搭在了身边的刀剑上回头看。
但是身后没有敌人,倒是有一个刚才和他们一起喝酒的水月小姐,那双如猫一般的绯红色的眼睛看着他和身边的月牙,面上没什么表情,冷冷清清的模样就像清醒时的月牙。
池内胜有些怀疑刚才如芒在背的感觉是不是水月给他的,可是看着水月娇弱的身躯他又很快打消了这种怀疑。
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怎么可能会给他一种可怕的感觉呢。
池内胜以为自己多想了。
月牙还靠在他身上没有说话,要是正常状态下的月牙才不会露出这样的姿态,现在这幅样子一看就清楚月牙很明显就是喝多了。
身后的水月也走了过来将月牙的另一边扶住了。
“我送你们一段路吧。”无惨看着池内胜,手下暗中使力让月牙朝他这个方向靠了些许。
池内胜也没拒绝,于是两人就这样扶着一个晕乎乎的月牙走出了居酒屋的门来到了街上。现在已经过了花街最热闹的时候,街上的人少了许多,气氛也萧索了起来。
虽然扮为了女人,但是无惨的身高还是做不得假的,现在月牙身边他还隐隐高出半头,池内胜一边走还一边想,水月姑娘作为女人个子好像有点高。
月牙的头微微偏向了无惨的方向,然后歪着歪着就靠到了无惨的肩上,晚上空气微凉还带着淡淡的清风,微风吹动了月牙垂于脸旁边的几缕发丝,落在了无惨的肩膀上好像挠着痒痒。
鼻子里和嘴里吐出来的气息都带着微醺的酒气,月牙微阖着眼好像睡着了。
无惨感受着颈边微凉却好像火焰一般灼烧着他皮肤的呼吸,他有些心痒痒,全身上下五个心脏都好像有羽毛在挠着痒。
忽然,靠在无惨肩膀上的月牙嘴巴嗫嚅着发出了一丝细微的声响。
无惨以为月牙要说什么,便稍稍偏过了耳朵仔细倾听。
最初声音是很细微的,大概和蚊子在耳边叫也没什么差别,然后说了两句月牙声音才大了些许。
无惨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