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过的还多了。”三年级斯莱特林扬了扬下颚,“以后你的儿子要是彻夜啼哭闹个不停,我也可以帮你轻松解决——看在是同学的份儿上,就只收你五个加隆。”
“一个静音咒或者安眠咒一个子儿都不要。”德拉科满脸鄙夷地说,“省省吧你。”
“简单并且粗暴。”扎比尼评价。
“……差点被他的理直气壮吓得找不到词儿反击……谢谢你,布雷斯,非常精准的评价。”斯科皮转头看向德拉科,嘲讽道。
一直到俩个高年级斯莱特林慢悠悠地下完了一盘巫师棋,德拉科的女王将皇冠丢在了扎比尼黑骑士的脚底下。当斯科皮正忙着绞尽脑汁给魔药论文安上一个合理又够原创的结尾时,他们俩站了起来。
“干什么去?”斯科皮沾了沾墨水,头也不抬地问。
德拉科掏出长袍中的古董怀表看了看,用非常平淡的语气说:“抓波特。”
“……梅林在上,‘波特’是什么,禁林出产新品种神奇动物?”
“或许是,”德拉科迟疑了片刻后,回答,“格兰芬多吉祥物?”
第153章
当家养小精灵多比连滚带爬地跑进有求必应屋给哈利通风报信的时候,邓布利多军们正忙着练习守护神咒——这个咒语非常奇怪的并没有被纳入教学路程中——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人有心额外去教授,那么就算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学生,恐怕也没机会深入接触到这个现在看上去非常实用的咒语。
……毕竟摄魂怪满世界乱跑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在等待了那么多年以后,它们的猎食范围终于从英国的某个小岛(阿兹卡班)扩大到了整个英国,更糟糕的是,在它们的脑海里,紧跟在“用餐”前面的关键词似乎是“随时随地”。
对付摄魂怪是件麻烦事儿。它们不是幽灵,却也没有能够具体行程物理性伤害的躯体。在英国的魔法物种归类中,它们被分类在了魔法动物的范畴——但是从严格上来说,这样的分类其实这是错误的,因为摄魂怪并不能进行自然的、属于正常动物范畴的繁殖。它们都是由一些非正常死亡的巫师死后,经过很巧合的变化最终演变而成的生物。
没人知道这种巧合的变化究竟是什么——就和不死上一回你就永远也不能知道人死了以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一样的道理。在斯科皮的理解里,他认为摄魂怪更加类似于道家所说的“人魈”,由罪大恶极的人类死后怨念恶意不散形成的产物,是人非人,是鬼非鬼。
它们共同点除此之外还有就死同样都会影响到周围人类的情绪。所以去年闻信在霍格沃茨任教的时候,曾经在图书馆查阅过大量的资料,甚至在暑假的时候,斯科皮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根红杉木魔杖,不过很可惜,最后闻信的结论是“施法道士的好心情显然不能让人魈落荒而逃”。
而对于那根魔杖,闻信大师兄的解释很简单——“做研究。”
……所以其实做道士也是一门技术活,他们也是要搞科研的。
扯远了,让我们把镜头拉回霍格沃茨的有求必应屋,刚才说到家养小精灵通风报信——但是很遗憾的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家养小精灵显然不可能搞到第一手前线消息,当恰好去乌姆里奇办公室添加生火木柴的闪闪告诉多比这件事的时候,这只粉色的蛤蟆已经哼着奇怪的歌儿,准备出去跟她亲爱而英俊的“斯莱特林骑士”们集合了。
所以当哈利波特先生又用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来做“询问——惊讶——惊慌”一系列心理变化的时候,德拉科他们已经站在了有求必应屋的门外,并且还闲聊了一会儿。
“上次高尔和克拉布没完没了地吧唧嘴吃着他们的下午茶时,我曾经在这里面睡过一个午觉,那床倒是不错。”看着空荡荡的墙,德拉科迟疑说,“但是我不确定那里合适用来做……黑魔法防御练习。”
“在床上做练习?”潘西咯咯地笑了,“哦天呐,我不确定我还要不要进去了,能不能来个成年人先进去让他们把袍子系系紧?”
“谢谢你的小笑话,帕金森小姐。”乌姆里奇咧开嘴甜蜜蜜地笑着,她拨开了学生们,自己站在了最前面,对着那面雪白的墙,高高地举起了她那个尖端处还有个蕾丝粉色蝴蝶结的魔杖。
斯科皮非常确定自己看见德拉科有那么一刻厌烦地皱了皱眉,不过这显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地,他的眉头松开了,换上了他一贯冷漠而优雅的强调,拖长了音调:“用不着,乌姆里奇教授。”
德拉科话一落,墙后面就响起了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乌姆里奇笑的更加开心了,即使她的嘴咧开的样子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往里面扔一只苍蝇。
斯科皮觉得自己可以想象得到里面几十个人忽然一拥而上冲向大门的样子,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其实加上乌姆里奇自己也不过才七八个人,每个人都不太情愿——没人愿意放弃自己美好的午休时间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可能乌姆里奇觉得他们还挺乐意看见格兰芬多们吃瘪的,然而事实上……
好吧,如果可以看,那当然确实是挺乐意的。
但是前提是不用自己动手——通常情况下,格兰芬多们自己就能把自己弄得无比糟糕。
而聚众学习黑魔法防御术这种事情,又有哪个斯莱特林真的愿意去管他们呢?就好像德拉科所说的那样,格兰芬多要跟拉文克劳学习书呆子本质,和斯莱特林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因为就算他们再学一万年,期末考试成绩单上的平均成绩也还是要被斯莱特林甩出俩条巷子那么远。
当乱七八糟的人从墙后面冲出来时候,斯莱特林们懒懒散散地放走了不少拉文克劳——格兰芬多确实是一个没落下——这才是重点,既然来了,那就得给自己找点乐子。比如纳威隆巴顿,这个倒霉的孩子,当他跌跌撞撞地出现在众人视野的时候,至少有三根魔杖同时对他发出了不同的障碍类咒语,而他身边的一个拉文克劳的陌生姑娘倒是毫发无伤,头也不回一路狂奔,一转眼就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乌姆里奇气的发狂,她尖叫着“一个都不能放过!”
“下意识动作,抱歉,教授。”诺特放下魔杖,懒洋洋地回答,“我就是对红色有点儿过敏,纯属情不自禁。”
“Fubute Ubcabtaten(咒立停)……好了,诺特,克拉布用了一个捆绑咒,”斯科皮看着好不容易消停下来而不再试图再用双腿像木乃伊一样疯狂跳塔朗泰拉舞的纳威,同情地说,“这样的组合真糟糕。”
“我不会是最糟糕的那个,德拉科呢?”诺特转了一圈,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找不到他们的头儿了,于是挑高了眉问。
“不知道,我也不是时时刻刻盯着他看的。”斯科皮有些烦躁地将魔杖插回口袋里,他看见达芙妮用了一个还算得上是比较温和的咒语留住了赫敏,阿斯托利亚也在那里,姐妹俩又发生了一点儿争执,似乎是阿斯托利亚想对赫敏用一个什么咒语,而达芙妮认为她简直是在胡闹。
“好了,别吵架,姑娘们。”潘西吹了吹指甲,这名黑发姑娘此时此刻正悠闲地靠在一副被擦得光亮的盔甲上,魔杖握在她手里与其说是武器还不如说是个装饰,“别让格兰芬多们看笑话了。”
“哦真是好极了,我现在可没心情看你们的笑话,帕金森。”被石化咒结结实实困在地上的赫敏上气不接下气地嘲讽道,“尽管闹。”
等骚动完全停下,乌姆里奇满意地发现这边战绩不错,格兰芬多一个不拉全部落网,还有三个赫奇帕奇,五个拉文克劳——
“秋张小姐,我以为波特先生的禁赛能给你一些警示。”她充满了虚假的遗憾,对那个涨红了脸看上去窘迫得要命的拉文克劳说,“但是看来没有,我真的非常、非常遗憾……”
“我还以为你们能放过她。”斯科皮压低声音。
“是我抓的。”潘西轻快地说,“男友刚去世就急着和圣人波特谈恋爱的能是什么好人?”
斯科皮:“……”差点忘记了,潘西曾经一度非常支持那个相貌还算挺英俊的赫奇帕奇。
……
哈利这边,他必须强调他也许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快。混在人群中一出了门,他夹在在人群中跑了好一阵子——也许是因为他将格兰芬多的厚袍子落在了有求必应屋里,这让他看起来没那么显眼了,总之他开始还算一路顺利,几乎就要跑到了男生洗手间——只要到了那儿,他就能告诉所有人,他一直呆在那里,也许是在思考人生,总之什么都好——
“哎呀!”
就在他以为自己胜利在望的时候,什么东西狠狠地冲后面击中了他。那股冲击力带着灼热的温度,就像一个人用橄榄球狠狠地砸象他的背,几乎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砸出来。下一刻哈利觉得自己浑身脱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整个人如同没有骨头的烂泥巴似的瘫软在地。熟悉的龙皮靴敲打在冰冷的青砖地面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时,哈利第一次由衷地诅咒发明无声咒的人。
“好了波特,游戏结束。”斯莱特林王子的声音居高临下地从他头顶传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黑魔法防御的第一课就是——不要把你的背暴露给敌人。”
“当对手是卑鄙小人的时候,那确实有用。”
“就是格兰芬多的所谓光明磊落,使得你们不断被猪一样的队友出卖——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放弃美好的下午茶,不得不像个傻瓜一样地站在这里,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