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最终只能干巴巴地开口:“……那个……”
忽然,一个熟悉的气息从身后笼罩而来。
“――你是不是搞错状况了,韦斯莱?”
一条强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捆住了斯科皮的腰,以蛮横的力道强制性地将他往后拽了拽,同一时间,另一条手臂也纠缠了上来,死死地卡在斯科皮的脖子上――那力度不仅让他不能继续说出哪怕一个字,而且几乎将他勒死。
肩膀稍稍下陷感觉到重量,一个苍白尖细的下巴从后面压了上来。斯科皮一愣,下意识回头,耳廓却不经意地轻轻擦过德拉科光滑的面颊。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的是斯莱特林灵魂领袖冰冷低沉的嗓音。
“就算你经历了一层了不起的蜕变,那些臭烘烘的魔力满的几乎要从你的五脏六腑溢出来,你也不配试图和我争夺任何东西。”
罗恩一愣。随即深深地皱起眉来,他张开嘴,厌恶地嘴里吐出一个名字:“马尔福……”
“你现在应该更清楚自己和我的差距才对,”德拉科低低地笑了起来,“那就应该同时意识到,能让你站在这里说话已经是我的恩赐了。”
看在我们暂时需要统一在一个战线的份上。
“……喂,”斯科皮反手拍了拍以坚决的姿态勒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脖子上的手臂稍稍放开了些,放在腰间的手臂却相反地加大了力道,斯科皮微微屈身,背后抵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现在,滚吧。”
一瞬间收起了所有的嚣张跋扈,在格兰芬多死死的注视下,高年级斯莱特林微微偏头,冰凉的薄唇有意无意地划过怀中人的耳廓。
那张精致漂亮的面孔深深地埋在四年级斯莱特林的颈脖与肩部缝隙中,以沉闷而不用拒绝的平稳强调,缓缓地说:他是我的——
第239章
教室坐席上,布莱克教授碰翻了自己的杯子,里面的葡萄酒洒了他一身。坐在他身边的斯内普教授嫌恶地皱眉,将自己的盘子拿开了些,慢条斯理地卷起自己飞溅了一些葡萄酒的衬衫纽扣――就好像对发现在下面的闹剧完全不知觉似的。
“啊,西弗勒斯,他们怎么可以在一起!”西里斯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无精打采起来,“我完全没有发觉这个情况――我甚至一直以为是哈利……”
斯内普哼笑了声,嘲讽地勾起唇角,嘶嘶地说:“你对这方面从来没有敏感过,蠢狗,何必强求自己?”
“那是个狡猾的马尔福!”西里斯不服气地说,“斯科皮跟他在一起显然会吃亏!”
“纳西莎嫁给了卢修斯,并且现在过得都还不错。”斯莱特林院长淡定地拿过自己的高脚杯,抿了一口里面的酒液,“马尔福也是人,他们不会趁着你半夜睡着的时候把你的心脏挖出来一口吞下去。”
“是啊是啊,你当然帮那个老孔雀说话,要我说――”
斯内普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
西里斯识相地闭嘴了。
黑色的双眸扫过自己学院的学生,顺着长桌的方向一路向前,最后,斯内普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个傻愣在原地,身着金红色袍子,与周围一切银绿格格不入的六年级格兰芬多身上,欣赏了一会儿来自号称“勇气最佳”的格兰芬多式的失魂落魄,深黑眼珠微微转动,在前任魔药教授的坐席方向,可以毫不费力地发现他的教子正像一个树袋熊一样整个人挂在一个明显比他瘦小的男孩身上。
斯莱特林院长平日冷漠的双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动容,然后又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沉寂的黑色瞳眸中。
“他还是你外甥,蠢狗。”斯内普缓缓地说,“而且比起你学生时代那副德行,德拉科显然做得要好得多。”
西里斯:“……”
斯内普:“啊,不……”
西里斯:“对,老蝙蝠,很高兴你终于发现这个评价对我来说并不公――”
斯内普:“是根本没有可比性。”
西里斯:“……”
……
此时此刻,烦恼的就算不算上被直接攻击得体无完肤的罗恩韦斯莱先生,蛋疼得厉害的也绝对不止西里斯――无论如何,至少布莱克教授说对了一点,作为一个马尔福,德拉科不可能不狡猾。礼堂里的一系列动作不仅让准备试图邀请斯科皮的人望而却步,还意外地让本来就倾慕斯莱特林王子的人更加死心塌地。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情况完全没有出现。
“――我当然不是你的。”
晚餐还没有结束,在甜点上来之前,斯科皮正在絮絮叨叨地跟身边的高年级斯莱特林挑毛病,“要算归属权的问题,就算从礼堂排队到霍格沃茨大门口,你也排不上号――好,停止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们暂且不纠结这个问题好了。我们来进行下一个问题,说真的,德拉科,你怎么敢在全校面前说出那样的话,甚至教授都在看着我们,你……脸红不脸红?”
“怎么,你还害羞上了?看不出你那么保守。”德拉科不动声色地回答。
甜点上来了,今天的甜点是黑森林蛋糕,精致甜蜜的蛋糕上面放了颗新鲜得要命的樱桃。
盯着蛋糕发了会呆,斯科皮忍住掀桌子的冲动,耐着性子强调:“那是全校师生面前,明天我们又要上头条了。”
“哦,是吗?圣诞节的头版头条还是头一次啊。”斯莱特林王子用叉子拨弄着蛋糕上面的一颗红色樱桃,“你害羞?那天你在我床上我怎么没发现这个?”
对面的潘西将南瓜汁全部喷回了自己的杯子里。
达芙妮的叉子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斯科皮深呼吸两下,压制住了内心的崩溃,试图警告自己还是个病人不能随便波动,“我也是有少年心的,德拉科,并且一想到明天我可能会接到来自我家里的亲切慰问,我的少年心就更加澎湃了――澎湃,字面意思,懂吗?”
“能理解。”
斯科皮做贼似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猛地压低声音:“而且我们没有哪次是在床上做的。”
潘西:“……我听到了,斯科皮。”
斯科皮立刻坐直身体:“你听错了。”
德拉科沉吟片刻:“如果你想的话,下次试试。”
“……等等。”斯科皮捂胸口,“这压根不是重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