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
“没事。”他的语气很镇定：“我没事。”
神奇女侠：“…………你真的没事吗？”
她觉得卡尔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是的，我没事。”卡尔道 ：“我只是需要一个人静一会儿。”
他看向神奇女侠。
“好吧，如果您想。”神奇女侠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她后退了一步，伸手搭在卡尔坐着的椅子上面，意有所指：“如果有事，你可以随时找我。”
说完，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里。
屋内终于又只剩下了卡尔一个人，周围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卡尔突然就很茫然，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去捕获蝙蝠侠的心跳声。
但，一无所获。
什么都没有，两个人在还是搭档的时候超人能听见的布鲁斯的心跳，已经在决裂之后彻底变成了过往。
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剩下。
不。
或许还有一个孩子。
卡尔走到检测仓边，看着里面的小柯克，然后打开舱门，把这个七八个月大的小孩子抱了出来。
小柯克这会儿已经醒来了，只不过碍于催眠气体的作用看起来还有点晕乎乎的样子。
他没有迅速的回过神，但是这并不代表这只小豆丁就对外毫无感知。
就比如说现在，他能感觉到超人在抱着他，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回过神了一样的体贴了起来，稍微放软了一些肌肉。
“你怎么会是布鲁斯的孩子……”卡尔看着怀里这只软乎乎的小不点，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真实了起来。
基因链没有完全显示，但是按照超人的智商，只是看了一个开头就已经能猜出来一些什么了。
虽然说有的时候猜测和现实不一定完全相同，说不准后面的基因链还能看出点别的什么来，但是卡尔不想看了。
他觉得开始的那个基因链已经能证明什么。
这个小孩子，这个只有七八个月大的小孩子是他和蝙蝠侠的孩子。
那种基因相融的适配程度和融合的完美性是克隆和基因合成完全无法做到的，这足以证明这个孩子的身份。
但是卡尔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蝙蝠侠是个A。
可布鲁斯韦恩是个B呀。
卡尔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一小块这么说道：他既然能完美的把自己的信息素伪装成B，那么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伪装成A呢？
那可是蝙蝠侠。
对，那可是蝙蝠侠。
卡尔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不点，半晌，他不知道怀着怎么样的心情，突然开口：“你想见你的爸爸吗？我是说，你想见布鲁斯吗？”
小柯克一顿：“？”
他有点不懂超人的意思。
不过要说想不想见布鲁斯……这只小小的团团一点都没犹豫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拍了拍卡尔的胸口。
卡尔抱着崽子的手稍微用力了一点。
“你会见到他的。”他如此说道。
是的，为了弄清楚这个小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卡尔一定会抓住蝙蝠侠问个清楚。
但只是如此罢了。
绝不是因为他也想要见蝙蝠侠，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绝对不是。
卡尔忽略掉自己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内心的一点点酸涩的波动，以及看到基因链的时候那一瞬间心里的喜悦，冷酷的抱着小团团打开了通讯，把对蝙蝠侠的抓捕任务等级朝上面提了提。
……
…………
众所周知，超人和蝙蝠侠这对曾经的最佳搭档现在是对立面。
介于这两个人对彼此之间的熟悉程度不是一般的高，所以在超人和蝙蝠侠对立之后，超人选择把蝙蝠侠列为最高警戒对象这件事情，所有人都没觉得有多意外。
毕竟在所有的事情发生之前，蝙蝠侠作为正义联盟的脑子，那无数的planB，以及planB之中的planB简直让人是叹为观止。
这种人作为队友的时候，是很让人安心的，因为不管情况会发生怎么样的改变，蝙蝠侠总会有许许多多的备选方案。
但这只是建立在他们是同一阵营的情况下，当两个人对立，这种曾经的安心，就会变成让人头疼的麻烦。
而这一度让蝙蝠侠成为了反抗军里面最难抓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