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现在的他, 正在抱着小崽崽大眼瞪小眼。
如果说在没有抱到崽崽之前, 巴里还对小柯克的身份有所猜测, 并且暗搓搓的怀疑这是不是被卡尔抓住, 缩小了的布鲁斯, 那么等小柯克落在他怀里之后, 这种猜测被打消了。
这个小团团长得的确很像是布鲁斯没错, 但是也只是像而已。
所有仔细的观察过小柯克的脸蛋，并且看到他那双不似人间的蓝眼睛的人，恐怕都不会觉得这个小不点是布鲁斯韦恩。
他更像是布鲁斯和超人的集合体, 完美的继承了两个人容貌中最完美的部分，然后紧密的融合, 再升级加强了一下。
但是……这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闪电侠抱着小崽崽站在一边，感受着这个小团团扒拉着伸手拍他的脸。
他低下头看去……
这个小团团简直像极了蝙蝠侠, 除却那一双蓝眼睛, 就连那蝙蝠侠所特有的不赞同的视线也完整的复刻了下来。
以至于巴里在被盯住的时候, 简直感觉面前这个小不点就是蝙蝠侠本蝙蝠，以至于下意识的就乖巧了起来。
可像就只是像, 巴里知道这不是……
他揉了揉这只小团子的爪爪, 看着那边在把小崽崽递给他之后, 又重新和哈尔开始就九头蛇聊起来了的卡尔。
犹豫了半晌，他开口道：“卡尔。”
卡尔闻声转过了头, 就看到巴里一脸纠结。
卡尔：“怎么了？”
他这会儿已经吃完了莫名其妙出现的柠檬，恢复了平静的状态，所以态度看起来还算平和。
至少巴里没感觉到卡尔之前那种把崽崽递给他的时候，散发的有点危险的气息。
所以巴里的胆子稍微大了一点。
他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这个自从抱到了小崽崽之后就一直在他心头缭绕的疑惑问出口：“这个小崽崽，是你的孩子吗？”
这句话问的很含蓄，并没有提到蝙蝠侠，也没有提到布鲁斯韦恩，询问对象似乎只是卡尔，但是在这里听这句话的不管是卡尔还是哈尔都知道巴里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毕竟小柯克的脸摆在那里，没人会觉得只需要不提，就可以忽略掉他和蝙蝠侠之间的关系。
所以这句话基本已经等同于在问这是不是卡尔和蝙蝠侠的孩子了。
卡尔听明白了巴里的意思，但是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
倒是一边随着巴里的话跟着卡尔一起转过身来的哈尔对此做出了反应。
他看着抱着崽子的巴里，那眼神简直是恨不得飞过去把巴里的嘴巴堵起来。
哈尔的态度巴里看在眼里，他知道哈尔这是不想让自己在卡尔面前说这些，为了避免触霉头。
毕竟面对和蝙蝠侠相关的事情，卡尔总是表现得很不冷静，更不用说他从蝙蝠侠离开之后，就像是内分泌失调了一样情绪变得阴晴不定。
这种话题简直就像是在踩着卡尔的怒气点跳舞。
但巴里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
所以他假装没有看到哈尔的暗示，抱着崽崽执着的看着卡尔。
他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或许是因为那些从正义联盟分裂开始就一直存在于心里的难过，以及一些别的隐藏在更深处的东西。
巴里对于超人和蝙蝠侠的分裂是看的最清楚的人，也是知道的最详细的人，也是因此而觉得最难过的人。
毕竟两个人分开之后，超人的所有变化都呈现在了巴里的眼里。
他开始变得也来越不像是曾经的蓝大个，也开始越来越少的展露出笑容。
他变得严肃，变得陌生，变得不像是曾经的超人。
巴里弄不懂这些之间的关联，就像是他不懂为什么两个人突然就决裂，又开始对立了一样。
但他知道，这个小不点的出现，让原本会继续像某个方向发展的超人停下了他的脚步。
一种大概算得上是小动物的直觉的存在在提醒巴里，这说不定是一件好事。
他看着卡尔，等着他的答案。
而那边的卡尔依旧在沉默当中。
其实巴里的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即使他不说明白，估计也不少人能猜出来这个小崽崽是他的孩子，毕竟那一双蓝眼睛真的可以说是相当的特殊了。
如果说只有一双蓝眼睛，那还可能是卡拉的孩子，毕竟卡拉也是氪星人。
但他同时还有一张布鲁斯韦恩的脸。
那这和超人就一定有联系了。
卡尔沉默着，看着等着他回答的闪电侠。
有的时候一些事情其实意会就足以让人明白。
但言语的魅力就在于，说出来的和别人感受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卡尔带着小柯克出来的时候，就猜到会有不少人知道这是他的儿子，但他从来没有直说这的确是他的儿子，即使是在面对神奇女侠的疑问的时候。
那他现在要说吗？
卡尔非常确定自己可以选择不说，但他看到了巴里的眼神，还有他怀里那只小崽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