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灵失格 第111章

“他是个无药可救的该死的混蛋。”中原中也说,“但正如织田,总有人愿意抓着他不坠落得更深。”

……

“辣味咖喱辣味咖喱辣味咖喱辣味咖喱辣味咖喱……”藤丸立香面对召唤池口中念念有词,玛修前来告知她太宰完成任务的喜讯,却看见前辈如同邪教的忠实拥趸一样口中念着邪恶的咒语。

“前、前辈?”哪怕是她也被扑面而来的神棍气息给震撼到了。

“辣味咖喱!”藤丸立香举起双手高呼,将最后三颗圣晶石扔进池子里,“出来吧我的卡牌!”

池子里光芒大盛,玛修的眼睛瞪圆了,这是……英灵被召唤特有的光芒!

会是织田作先生吗?

……

“辛苦了辛苦了。”达芬奇亲迎接太宰,“虽然过程曲折,结果还算不错。”她接过两个圣杯询问,“怎么样,太宰?”

恢复了黑风衣装扮灵基的成年人笑道:“还算不错。”他的笑容兼具生动与刻板的矛盾点,细心的女性研究院会发现,哪怕是嘴角上扬的弧度都不曾变滑过,可笑意又确实是从眼角流露出来的,以至于闪烁着栩栩如生的少年光辉。

“说起来,达芬奇亲,监控室的空气清新剂是不是换了,我闻到……”他不说话了,视线越过同事英灵的后脑勺跳向远方,萦绕他身体的空气产生了改变,不再那么疏离,像一尊精致的雕像,他身上多出了活着的成分。

“啊,我就说怎会有股潮湿的臭味,原来是蛞蝓啊……”他亲昵地抱怨,“真讨厌啊,迦勒底都变得湿漉漉的。”

以狂战士职介降临的中原中也是一点就炸的□□桶,太宰治总能精准地把握火星:“你在说什么,青花鱼!”

“真是不可思议。”女性员工小声说,“太宰先生还能有人性化的表现啊。”

监控室陷入混乱,达芬奇亲作壁上观,毫无制止的打算,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玛修喘息着出现在大门口。

“各位!”她气喘吁吁地喊道,“出货了!”

太宰的动作猛地一顿,他才不管中原中也收敛的拳风,扭头死死盯着门口。

那熟悉的身影逐由远至近映入他的眼帘。

[久别重逢的时刻应该说说什么?]棕红色头发的青年一如既往地不善言辞,比死水还要平静的面皮恰如其分地掩盖住他的选择困难。

[果然是这个吧。]

当告别朋友踏上不知能不能再见的旅途时,我们会说“我出门了”,那么在见证友人为了寻回自己而付出了无数艰辛的努力时,还有什么比宣告回归来的更好?

“我回来了,太宰。”他眼中的情感不仅仅是对友人,似乎还有对许久不见孩童的关照,“你,长高了。”

“似乎成为了一个不错的人啊。”

“欢迎回来。”太宰治说,“欢迎回来,织田作。”

……

【你无法驱散他自出生以来便植根于灵魂的孤独,却可以伸出手以免他下坠得更深。】

End.

第52章 番外

逮捕嫌疑犯人并非案件的结束, 从侧面看来只是开始。

富久田保津的资料叠成一摞,以别针扣在一块,封面贴的大头照是他半边脸被剥皮的毁容模样, 翻过第一页则是他三年前完整的脸, 照片下打印学生证复印件。

“东京大学, 数学专业?”警署的分析官看过基础资料惊讶地挑高眉头,上下嘴皮子轻弹发出响亮的啧声。啧声的附加值含义足够多, 包括但不限于“智商这么高怎么去当杀人犯了?”“东大毕业前途无量不好吗?”

同僚怀揣相同心思,用两根手指捏着资料集往下翻,边看边说:“大三肄业?iq150?偏差值真高啊,够上理科三类了……”

“就因为智商高才难抓吧, 先前单挑也是,社会地位高,还不是……”

“高智商犯罪说的就是他这种吧?”

富久田保津的前半生被浓缩在了十五页之内,包括他离异的作为科学家为人所敬重的父母, 缺乏关爱的童年, 顺风顺水的学业路,与和社会地位相匹配的高档公寓。学生时代他是出了名的怪胎, 过离群索居的生活, 纵使有堪称英俊的外壳与优异的成绩也无至交好友,同校的男性对他留下恶评,女生中的评价毁誉参半, 他从不是体贴的情人, 几段交往都无疾而终, 分析官拨通了其中一人的电话,在她的叙述中,富久田保津有让人惊惧的特质。

“他有神经质伴随严重的精神衰弱。”女孩直言不讳,“我对他的喜爱出于外貌与他周身萦绕的忧郁气质,在学校里大多女生都没办法抵抗这个。”

录音笔忠实地运转,滋啦闪现的电流让女人的声音有些失真,分析官问:“与他分手的契机是什么?”

“我没办法接受自己男友的向死性。”她说,“他在我们交往的四个月中尝试过自杀,从吞食过量安眠药到割腕,警官你得明白,任何年轻女性都没法接受这个,我被吓坏了。”她冷静地指出,“这是我们分手的原因。”

“除此之外,他几乎挑不出任何问题。”

富久田保津的备注中以红笔添加“向死性”与“低求生欲”,照旧无法判断他的行凶动机,两名分析官接着往下看,空洞无聊的高中时代后是大学。

“社交孤岛啊……”分析官说,“看开洞的性格完全想不到他过去是阿宅。”

“大学肄业是11年以前的事情,现在开洞33岁,”他们几乎是拿着放大镜对照他过去的经历,“没读完东大就回了群马县,然后一直没有正式工作,到四年前又搬回东京。”

会社的正式职员系统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富久田保津的姓名,他消极得都没投递过包分配工作的派遣社员,父母双方在二十五年前就搬离了群马,过往的工作经历中有类似于7-11短期店员之类的,想来他在街边的拉面店打工为生也有可能。

如果在现实生活中接触jw,契机是什么,他们是在哪里相遇的,抱着以上疑问,必须对他的过往经历进行深入挖掘。

侧写的过程中,小组长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看来电显示是现场勘探人员拨来的,接通电话,点头,交谈,致谢,挂断,他对其他小组成员说:“在开洞书房发现了不完整邮票集。”

现代人用邮票不多,他们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寄信了?给jump吗?”是对阿宅的嘲讽。

“通过邮政系统进一步查询,确定上一封信是在八天前寄出,从搬至东京开始,他以每十天寄封信的规律往朝日文库传信。”

……

“富久田保津?”小庄速伸出一根手指,上推挂鼻梁的眼镜架,他是罕见的无近视者,可做文字工作,不戴眼镜就显得你不专业似的,在熟悉作家的建议下他买了副平光镜,后来想想,什么“金边眼镜显斯文”不过就是太宰的恶趣味。

“是有这么个人。”他说,“每个月坚持写三封信对吧,从我入职开始就这样,这几年到陆陆续续有读者坚持写信,可从太宰老师出道开始就写的,只有寥寥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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