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又试着推了两把。
“伊之助?”
嘴平伊之助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我妻善逸缩回袖子,“难道自闭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他喃喃自语,跳到了地上,“算了算了,我先去找找忍小姐。”
“炭治郎——你可一定要!支撑住啊!”
我妻善逸哒哒哒地跑了出去。小木箱里,原本还想继续补觉的祢豆子就像是感知到哥哥即将会遇到危险一般,心有灵犀地从小木箱里钻出来。
结果刚刚钻出来,就看到嘴平伊之助像是诈尸一般,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周围的气氛逐渐安静,怪异。
祢豆子眨了眨眼睛,准备继续往外爬的时候……就看到嘴平伊之助突然抬起手,往自己的胸口上砸了几下。
“咣咣咣”!
砸完了,随即非常生气地蹦下床,也跟着往外冲了过去。
祢豆子歪了歪脑袋。
“唔?”
这样跑出去,绝对会受凉的。
曾为人类、耐心照顾妹妹弟弟的祢豆子想到这里,迅速爬出来,也跟着跑了出去。
这边几个都追了出去,那边泉十郎还在睡梦中。
老实说。
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梦,甚至是一个、勾起人内心最为阴暗的梦。
泉十郎身处于一片荒漠之中。
荒漠之中坐落着熟悉的城市。
而在这很久很久之前——他生于这里,死在这里。
被艾用铲子,将他的灵魂送到了其他的世界。
他这是又回来了吗?
泉十郎呼出一口气。随着他抬起脚,往前迈的时候,他的身影逐渐变小,身上的衣服也开始变换。
有圣骑士的衣服,有喜欢的周边衣服,有上忍的衣服……各种各样的衣服,最后随着时光流转,变成那一开始破破烂烂、破布条勾着脚趾头掺着血渍,且称不上好的衣服上。
每迈出一步,沙子上就会留下一个浅浅地、带着血色的脚印。
泉十郎不知疼痛的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城市边缘。
走到了死亡之都。
他曾为人类,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死去。
而这一次,他为活死人,站在这名副其实的死亡之都面前。
泉十郎停顿了很久。
再准备上前,看看记忆里这些酒馆饭馆之类的东西时……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气旋。
泉十郎回过身,直接从睡梦中惊醒。随即维持着抬起拳头往后打气旋的动作,好巧不巧地打在刚刚出现在这里的鸣女脸上。
鸣女:……
草!
她要生气了!旧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现在又被打出了鼻血。
虽然已经抛弃了鬼舞辻无惨,但是给自己的血还没有被夺走啊!这他妈流下去怕不是转眼就会成为任人宰割的菜鸡
想到这里,鸣女连忙抬了抬头,试图让鼻血钻回去。
只是动作慢了一些,还是往外渗出了一些。
一滴血无限扩大。
掺着夜晚的风直接流了出去。
正在搜索着鬼在哪里的灶门炭治郎闻到这股更为浓郁的血腥味,整个人迅速紧张起来。
——鬼已经潜伏在这里,开始伤人了吗!
要快点,再快点!
快一点,赶去救人啊啊!
视线回到泉十郎这边。
因为梦到一些伤感的东西,泉十郎直接出拳,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打到鸣女的脸上。
可一想到这个鬼好像不怎么和他对付,于是便虎视眈眈地看着鸣女。
手里头没有刀,要不要提醒一下再上手呢?
“等等你别动手,我对你没恶意。”鸣女常年跟在鬼舞辻无惨身边,对方皱了个眉头她就能明白老板是什么心情。
她虽然和泉十郎相处的时间不太长甚至是只见过两面但是——这特么要打人的意思,她还是懂的!
鸣女想到这里,连忙划拉两下琵琶。
瞬间,鹤丸国永、大和守安定乃至于狐之助统统现身。
狐之助爪子刚刚落地,甩了甩毛发。看到泉十郎便眼巴巴地准备冲上去。奈何自己的腿脚太短,转眼就被那可恶的两个家伙占据了先机。
“主人啊,你没有事情真的是太好了!”
鹤丸国永、大和守安定迅速占据泉十郎的一左一右。
然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泉十郎,脑子里莫名出现了两种调调混合在一起的音乐。
泉十郎沉默了一会,“那个,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动静?”
泉十郎深沉脸,“是的,听上去就很吵的声音。”
大和守安定默默看向鹤丸国永,开始用眼神交流。
——咦咦,难道你也专门对主人开了近侍曲?
——啊呀,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做到了心有灵犀。
说完,又双双扭过头,默默掐掉近侍曲,温柔一笑,“不知道主人,或许是狐之助不争气,又弄出了什么bug吧?”
突然被cue的狐之助:???
没得到大人的怀抱已经够伤悲了,现在还要承受你们的泼脏水,真当狐之助不会生气吗!
狐之助张口“嗷呜”一声,试图告状,大和守安定立马出声,把话题转到了鸣女的身上,随即鹤丸国永见机行事,抓起一旁的凳子,往狐之助那边挤了挤,让对方完美的消失在泉十郎的视线之中。
狐之助:………
***
“主人,你是不是在疑惑——我们为何会和这个……”
鹤丸国永立马接上后半句,“衣品不好、跟不上时尚潮流的鬼在一块?”
对潮流什么的压根接不上思路的泉十郎认真地点点头。
“这个说来话长了。不过若是总结一下的话——那就是我们联手了。”
大和守安定忽的凑近泉十郎,将额头上那梳的很齐地刘海空了出来,“说起来主人你有没有觉得我的刘海……嗯?”
大和守安定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又往前凑了凑,“主人你,是使用了其他的刀剑吗?”
“主人真的是太花心了——拥有我和鹤丸先生还不够吗?”
泉十郎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都做了什么。
哦,他召唤出了一把像是菜刀的短刀。
穿的萌萌哒,声音却不加掩饰地、宣告自己是个男孩子。
想到这里,他回答道:“并没有花心。”
大和守安定眼睛亮晶晶。
“毕竟短刀什么的……我并不擅长。”
刚说完,北谷菜切就根据刀剑与审神者之间的联系,先一步地比灶门炭治郎出现在门口。
“主人你没有……”
北谷菜切缩回准备踏进去的脚,扭过身,抱住膝盖,可怜兮兮。
“没什么大不了的……被嫌弃的这种时候,也是有的。”
泉十郎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做点什么。
“北谷菜切,是吗?”
“我并没有嫌弃你——”
北谷菜切眼神亮晶晶,整个人就像是被治愈了似的。
“只是短刀的长度不太适合我。你想想啊,我是个剑士肯定要选择适合的长度,然后去使用啊!”
泉十郎认真解释,北谷菜切亮起来的眸子再度暗了下去。
泉十郎:……
等等,哪里不对吗?为什么北谷菜切不但没有被安慰,反而伤心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泉十郎认真思考了一会,难道是解释的方式不太对劲?他刚准备张口,就见身后鸣女很生气地说道,“说你喜欢[她],会一直使用[她]啊!”
泉十郎:“不行,撒谎什么的,可不是一个孩子哦?”
鸣女:草
她立马拨开自己的头发,指了指自己脑门上的大窟窿,“那你告诉我!好孩子会随随便便往什么脑门上戳吗?!”
泉十郎明显是被这个问题镇住了。
过了一会,他做出一个弯腰道歉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