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猗窝座面无表情举手,“我可没说要背叛你。”
“那你把产屋敷给我抓过来!”
猗窝座:“只是组团打打您而已。”
鬼舞辻无惨:……
这他妈跟背叛有什么区别吗?
“我…也亦然。”
黑死牟将自己的刀弄了出来。作为当年被鬼舞辻无惨亲手拉拢,乃至于至今还在上弦之一位置上呆的剑士。他纵然没有弟弟继国缘一的天赋,但想要打败强者、超越强者的这种心情,却是比谁都要热烈。
月之呼吸·一之型 暗月·宵之宫。
黑死牟做出拔刀的姿势,下一秒,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冲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隐约觉得这个鬼有些熟悉地时透无一郎微微睁大了双眼。
……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这个鬼,有点熟悉。
就像是——亲人一样。
不不不,那活了不知有几百年的鬼,怎么可能是他的亲人。
时透无一郎握紧了刀柄。
霞之呼吸·伍之型,霞云之海。
若有若无地雾气出现,为无限城增加了一丝朦胧之意。
时透无一郎穿过薄雾快速靠近鬼舞辻无惨,却被黑死牟反手攻击。
伴随着那刀光携带的月光,时透无一郎面色煞白,握着日轮刀的那个手臂迅速飞向了后面。
“时透——”
“时透君!”
时透无一郎抵着唇快速后退。
黑死牟闻着这鲜美的血液,不动声色地砍下了鬼舞辻无惨飞过来的荆棘,“……你”
“是…我的后代。”
泉十郎:……
你是不是看见有人带着刀冲向你就会觉得这是你的后代!
“竟然又是拥有继国血脉的剑士……”鬼舞辻无惨声音嘶哑,瞳孔因为过于生气以及兴奋疯狂闪动着。
“黑死牟——”
“你竟敢忤逆我。”
“看来你忘记了——你现在成为这个样子,是因为谁!”鬼舞辻无惨缓缓抬起手,声音低哑,“黑死牟,我命令你——去把鬼杀队的剑士干掉。”
“以你的实力,时间只需要几秒钟。”
黑死牟握着刀一动不动。
鬼舞辻无惨不敢相信,他竟然没有办法控制黑死牟。他觉得这一定是自己太温柔了……便加大了控制的力度。
这一次,黑死牟那僵硬地身体动了,甚至是逐渐转向了鬼杀队。
[不喜欢…]
[不喜欢…这被控制的感觉]
那一瞬间,鬼舞辻无惨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似的。身体里的血液缓慢地流动,周围的人就像是上了发条一动不动。
[哥哥,你一定会成为最强的剑士的!]
最强……的剑士…
既然是最强的剑士又怎么能屈服于鬼舞辻无惨的控制之下。
黑死牟打破了桎梏,带着那携带着月光的刀向着鬼舞辻无惨的脖子砍去。
——动,快动啊!
刀割破鬼舞辻无惨的脖子,鬼舞辻无惨茫然的睁大了双眼。
那一瞬间双目清明,都葬送在大脑被切割成无数的光影之下。
黑死牟收起刀,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他…做到了吗!
“黑死牟先生——你”
黑死牟顶着那长着六个眼睛的脸回过头,看向不肯治疗已经换手想要冲上来的时透无一郎。
“鬼杀队。”
“你们千年的愿望……将由我……”黑死牟还未说完,就感觉自己身体的血液快速的流动。
黑死牟缓缓转过头,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时穿了个大洞。
已经恢复如常的鬼舞辻无惨面不改色地将自己的血鬼术逼进黑死牟的身体里,“既然无法听从我的命令……那么就让我吃掉好了。”
“化为我的养分——”
鬼舞辻无惨一把拽住黑死牟,在加大力度控制的同时,也不停歇地将对方塞进嘴里。
他可以因为黑死牟的实力强大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对方。
但是——
他不允许在这种极其重要的情况下,被忤逆,甚至是被弄出切断脖子的失礼之举。
“黑死牟先生…”
泉十郎忍不住上前,想要把黑死牟救回来。
虽然黑死牟和他相处的时候,动不动就双标。但是……
这个男人,对他很好的。
黑死牟听到泉十郎的声音,微微侧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那多出来的两对眼睛,悄然离去。
“泉十郎…”
“我的名字是……继国岩胜。”
说完,便被鬼舞辻无惨直接吸收掉。
“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也会做出这种事……”猗窝座垂下眸子,看向依旧想要上前蹦跶,却被蝴蝶两姐妹压制住的时透无一郎,冷哼一声。
“弱者就好好呆着才对。”
那么接下来,就由他出手吧。
***
不得不说,成功吸收掉黑死牟的鬼舞辻无惨,实力又增加了几分。
他畅快地看着眼前这些人,“你们这群低贱之人,是没有办法打败我的。”
“猗窝座——过来。”
“我可以无视你做出来的愚蠢之事。只要你出手解决这些柱……”忽的,鬼舞辻无惨止住了声音。
他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臂掉落外地。
视线之中,那一头漂亮的银发长发飞舞着。
看清对方的面容以后,鬼舞辻无惨低吼出声,“泉十郎!”
“……你来的正好!”
“我将会吃掉你!然后!将你的同伴统统杀光。”
泉十郎握紧手中的鹤丸国永,金色的光芒四处乱窜。
“时透先生……麻烦再等我一会。”
“接下来,我将解决掉这个……”泉十郎顿了顿,“丑八怪。”
[鹤丸,我们上]
鹤丸国永:啊呀,没想到主人你竟然会选择我呢。
但是——
[你是我的刀]
我是您的刀——
有节奏的近侍曲开始流窜,连带着那刺眼的金光,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那漂亮的刀术,仅仅过了几秒钟,便在鬼舞辻无惨的身上流下了很多痕迹。
鬼舞辻无惨臭骂声依旧在继续……只是下一秒,鹤丸国永的本体刀直接切断了对方的脖子。
又一次——又一次被切断了脖子。
鬼舞辻无惨脑袋与身体分离,泉十郎收回手,松了一口气。
随即换上一个不那么严肃的笑容,哒哒哒地往着时透无一郎的方向跑去。
治疗这种东西,若是按照正常情况下来讲,是十分难的。
但问题是……白山吉光就在这里。
于是乎,泉十郎握着白山吉光在时透无一郎的身上插了两下,断裂的手臂便直接接上了。
时透无一郎碰了碰完好无损,像是没有受过伤的手臂,“泉十郎,谢……”忽的,他话音一转,“啊?你以为我会谢谢你吗?”
“事先说好,我可不是那种喜欢你的人哦。”
“还有——”时透无一郎突然止声,随即握起日轮刀,直接斩断了突然飞过来的黑荆。
“还有什么?”
“还有——”时透无一郎抿了抿唇。
“这些话,等鬼舞辻无惨真正死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