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瓦先生来接你了。”相泽空一眼就看到了被安德瓦拿在手中的那把并未张开的伞。
这把伞相泽空之前见轰焦冻使用过。
这是……爸爸来接儿子放学的节奏?
这样嚣张真的不怕被人打吗?
好吧, 安德瓦的实力也就仅仅次于欧尔麦特,除了欧尔麦特之外,他还真的不用担心自己被人敲闷棍。
“焦冻。”安德瓦走到轰焦冻和相泽空的面前, 沉声地喊着自己儿子的名字。话没有多说, 就直接将手中轰焦冻的雨伞扔了过去,“我们该回去了,你今天的训练还没有完成。”
轰焦冻接住雨伞,听到这话手紧了紧,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那我就不去打扰了。”相泽空抬手从轰焦冻的手中接过雨伞,等着他将自己的伞打开,这才后退了两步, 对着轰焦冻挥了挥手, “雄英再见。”
“啊。”轰焦冻应着, 心中默默地重复了一声:雄英再见。
也不知道安德瓦究竟是怎么想的,明明之前来来的特别酷帅,连雨伞都省了, 但是接到了儿子之后,破天荒地也撑起了伞。
也就是那燃烧的火焰胡子模糊了他的表情,不然绝对能够看到此时的略微纠结的表情。
轰焦冻就好像身边没有人一起走一样,撑着雨伞快步回家,一句多余的话都未曾说过。
相泽空的身影一直到过了转角,这才疑惑地“唔”了一声,小声地说道:“之前果然不是我的错觉。”
安德瓦看他的眼神,确实非常的——诡异。
其实凝山国中是真的不错,虽然他的倒霉催体质已经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内暴露的差不多了,但也并没有太多的人疏远他,毕竟大家都已经是国三的学生了,总的来说还是成熟了不少。
让相泽空下定决心转学的一个原因自然也有因为他的缘故身边的同学们被卷进了两次的事故之中,虽然他们都没有什么危险,但果然还是不能呆在一个学校里祸祸。
第二个原因其实就在安德瓦的身上了。
知道一些安德瓦和轰焦冻父子之间的问题的相泽空,越来越发现,安德瓦可能是个脑子里面缺了根弦的儿控。只是他控的方式好像有点不太对,导致他的‘焦冻’基本上满脑子都是想要套他麻袋的想法。
估计是安德瓦发现轰焦冻最近活泼了不少,其中绝对起着重要作用的相泽空就不免被安德瓦注意到。
而相泽空每天必然会引发一次事件的这种事儿,遭遇的多了,难免就会遇到事务所就在附近的安德瓦。
一次、两次、三次……N次。
见得次数多了,相泽空就发现,这个NO.2的英雄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了。可是相泽空又没有齐木楠雄那样能够读心的能力,任是再怎么疑惑,也理解不了原因。
刚好最近第一学期就要结束了,相泽空就想直接转学算了。
距离升入高中还有两个学期的时间,转学一次就好了。
—— —— —— —— ——
都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脸,向来说变就变。
七月的天也不遑多让。
下午时分那场雨下的突然,也下的很大,可是这才过去半个多小时,外面的雨就已经变小了。
等到相泽空出了车站,外面已经放晴了。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路上的行人也变多了起来。
相泽空今天并不是在相泽家附近的那一站下车的,而是多坐了一站。在这里,有一家开业不到一年的甜品店,据说是正在远月读书,已经成为了远月十杰第四席的茜久保家的大小姐开的,甜品的味道绝赞。
从知道了这家店的存在以后,相泽空就时常的会来光顾一下,购买一些存储着,可以三五不时地品尝一下。
尤其是他还有一个吃友齐木楠雄,也是一个甜食控,虽然最爱是咖啡果冻,但是其他的甜品,比如说巴菲、圣代、蛋糕等等,他也是分外喜欢的。
而且据齐木楠雄说,他所在的那个世界虽然同样处于科技发展之中,可是有一点,很总要的一点是那里无法比拟的。那就是……他们的世界中没有远月……
明明就是同样的日本,齐木楠雄所生活的世界只有他一个超能力者就算了,为什么连远月这样的培养厨师的学校也不配备?
这个世界因为远月学园的存在,饮食方面格外的注重,就是普通的甜品店,味道都要来的更好一些。
就为了这事儿,齐木楠雄都在考虑要不要接受相泽空的‘提议’,来这里认认亲,顺便上一个高中。
这家由茜久保家的大小姐开的让那个相泽空和齐木楠雄都有些念念不忘的甜品店距离车站并不近,它既不是开在人流量繁多的商店街,也不是在车站或者学校周围,相反,它就立在商业区。
从车站出来,需要经过两条街道才能看到。
不过相泽空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从车站到商业区有一条鲜少有人会经历的小路。因为是两栋高楼之间,导致这条路一直都有些暗,很多人宁愿多绕一点路也不愿意在这里走。
再加上两年前这里曾经发现过一具尸体,就更加让普通的人对这里退避三舍了。
都说艺高人胆大,相泽空倒是不怕。
而且这条小路对于他来说也就是一个遮掩,从入口到出口,他半秒钟的时间都不用就能够走完。
如同往常一样,相泽空脚步一拐,就拐进了那条小路中,下一秒人就不见了,再次出现,已然到了小路的尽头。
只是今天有些不同,小路的尽头并非一个人都没有,而是有一个穿着T恤短裤,头发蓬松凌乱,身上带着浓重墨水味道的不修边幅的一个男人。
男人的面前架着一个画架,画架上是一张什么都没有画的白纸。
这是他手中还滴着墨水的毛笔,以及画架上新鲜的墨点彰显着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人之前是使用过的。
“嘿嘿嘿。”就在相泽空想着‘真是一个怪人’并不想要搭理时,突然听到这个邋遢的男人发出了一声奇怪又阴森的低笑,接着双手长开,眼睛望着已经清朗起来的天空,仰头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相泽空:“…………”
都说艺术家都是疯子,原来真的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