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呆了呆,他从来就清楚萧清墨的相貌之盛,即使每一世都有些不同,但全都极其俊美。但此时他却觉得,再完美的容貌,也不及此刻他眼底的光芒。
正当楚留香心底万般柔情之时,萧清墨却含着笑意开口,“当初不是你要与我打赌么?你说我无论换成什么模样,你都能认出,可惜,这次你并未认出我。”
楚留香:“……”
我坑我自己,原来还不止一次。
当初为了以防万一,给萧清墨挖的坑,首先竟然坑到了自己身上。[怀疑人生.jpg]
对上萧清墨戏谑的目光,楚留香眼神一转,也勾起唇角,凑到他面前两人呼吸可闻,多情的桃花眼中满是异样的暗示,“那按当初的赌约,现在清墨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无论是什么,我都会答应。”
尾音缠绵,眼睛像带着钩子,楚留香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吐息间都染上别样的意味,暗示的可称之为明示。
素了这么久的香帅,对于萧清墨的要求只有期待,至于自己会不会翻车……自信的盗帅,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一点!
萧清墨不是看不懂气氛的榆木疙瘩,楚留香话中的意味这么明显,他哪里看不出来。
说实话,有丶丶心动。
但想到当初楚留香就是打算这么坑自己的,虽然现在想来不会生气,但郁闷还是难免,自然也不想顺着楚留香来,于是他沉吟片刻,见楚留香面上越来越期待,才慢条斯理的道:“你再为我做个灯笼吧。”
虽然觉得以萧清墨的性子,也不可能提出他所期望的要求,但楚留香万万没想到,这要求竟然与亲密举动完全无关。
注视着萧清墨清雅温润的脸颊,楚留香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根本既不喜欢男人,所以才会对自己毫无兴♂趣。
天色逐渐黯淡下来,萧清墨转身就要打道回府,清朗的声音传入楚留香耳中,“这次我可不要火凤,换成比翼鸟吧!”
当楚留香抬起头时,只看见萧清墨逐渐远处的月白色身影。
抬手摸了摸鼻子,喃喃道:“比翼鸟可是两只,比火凤难多了。”口中这么说着的,但越扬越高的唇角,却是将他的心绪泄露的干干净净。
……
自那日与展昭等人相遇,白玉堂就决定在开封住上一段时间。
而味鲜楼这个地方也被他记住了,尤其是那位王掌柜,以防万一他去找老人家麻烦,左右又清闲,白玉堂随意挑了个时间,打算去找王掌柜说道说道。
经过打听得知王掌柜的住处后,白玉堂不紧不慢的走去,结果却在后门看见一辆低调的马车行驶过来,随后一位带着兜帽的男子走下车,吱呀一声,后门大开将男子迎进去,接着开门的小厮探头望了望周围,确定无人后才小心的关上门。
白玉堂眼睛微眯,黝黑的眼眸动了动,悄无声息的从围墙上翻进去。
一路跟着兜帽男子,很快就来到书房。
书房的门在他面前掩上,白玉堂躲在柱子后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跃上书房屋顶,斜依在屋顶上,侧耳倾听屋内的谈话。
“前几日,你见着开封府的人了?”
“没有啊!小人从未见过什么开封府的人。”王掌柜的恭敬的回答,声线中带着隐约记得的颤抖,显然面前之人极为敬畏。
“蠢货!那天踹你的人就是御猫展昭。”
伴随着王掌柜的惊呼,白玉堂听见御猫这个称号,心底仍然带着淡淡的郁闷,不过这么多天,已经足够他从开封百姓们口中,打听到些许展昭和包拯的消息,再也不像一开始那样不悦,反倒激起意气之争。
正当他想着展昭时,屋内对话透露出的消息使他回过神来。
“你最近莫要惹出什么事,等包拯帮我们洗清嫌疑,今后就再无人怀疑我们,到时候我们做什么都行,但最近你小心些!”
王掌柜闻言立刻接口,激动的声线都颤抖起来,“钱老爷的事儿就快成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拿……”
“闭嘴!”另一人蓦得大喝,打断王掌柜的话,怒声道,“说过多少次了,事成之前莫要提及此事,若是不小心泄露此事,你全家脑袋搭上都不够!”
王掌柜讪讪一笑,谄媚道:“息怒息怒,我这不是就在自己书房里嘛?绝不会被别人知道。”
“隔墙有耳,你当心些!以防万一,这件事在哪儿都别说出口。好了,我这次来也是提醒你,没其他的事,我走了。”
白玉堂侧了侧身,躲在屋檐和屋脊后,直到兜帽青年离开,书房内先前还谄媚的王掌柜正破口大骂,白玉堂鄙夷的垂眸嗤笑一声。
宛若轻飘飘的树叶般,顺着风,没有丝毫动静的从屋顶飘走,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后门。
马车还未走远,白玉堂跟在马车后面,一路上走三绕四,可见马车内那人的谨慎,磨磨蹭蹭近一个时辰,马车才到达目的地,却是距王掌柜家不足五里的庄园。
白玉堂像是路过的行人,漫不经心的抬眼望了望庄园的额匾,漆金的钱府二字,显得富贵又大气。
想到方才那人话中提及包拯,白玉堂敛眉沉思片刻,璇身转道,决定亲自去趟开封府。顺道也见见那位收服展昭的包青天。
虽然说去开封府,但锦毛鼠可不像真的老鼠一般胆小,相反他的单子可谓极大,即使是开封府也照样翻墙而入,独自摸索到展昭的住处。
展昭近日倒是空闲下来,即使前几日才撞见萧清墨和楚留香的惊天大秘密,但他口风紧,开封府内没能传出半点流言蜚语,反倒使得想要暗戳戳让李姑娘知难而退的楚留香失望不已。
这日,正当他在自己院内练剑时,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的不对,手中剑势一转,朝着不对劲处猛劈过去。
于是,白玉堂刚摸到展昭的院子,还未来得及看清人,迎接他的就是宽大的巨阙剑。与其说这剑是劈刺,倒不如说是照脸抡,白玉堂眼睛闪着兴奋的光,拔出钢刀,迎了上去。
展昭很快就看清来人的相貌,却是当日一见如故的金公子,当然,他现在已经知道对方就是锦毛鼠白玉堂。本想要停手,但察觉到白玉堂兴致高昂,在想到御猫这个名号,于是默不作声的与白玉堂过起招来。
乒乒乓乓的刀剑交接声,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开封府其他人。
萧清墨和楚留香的住处离这里很近,最先赶到这儿。
他们也是见过白玉堂的,顿时放下心来,替展昭安抚好其他人,就悠哉悠哉的观赏起两人的比斗。
然而我们白五爷并没有兴趣让别人观赏他的英姿,几乎是萧清墨两人来后没多久,他与展昭就慢慢收手。
一白一红相对而立,一刀一剑交错而过,对立又和谐。
“金公子,你怎么来开封府?”虽然已经清楚白玉堂的身份,但展昭依然称呼他为金公子,开口的语气显得温柔和缓。
白玉堂将钢刀往刀鞘里一插,随意的道:“来开封府看看你和那位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