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奥兰多·布鲁姆的屁股还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同时,他已经在悲哀的想象,采访会上,当那些记者发现格洛芬德尔消失后,会怎么把莱戈拉斯“生吞活剥”了。
……
十一月十二月过的飞快,工作、电影宣传、年终会议、庆功会和即将来临的颁奖季搅合在一起,压得人喘不过气,整个十一月威廉只和兰斯见了两次面,他们都忙着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连通话都很少,因为要么花了太多时间在飞机上,要么就是时差问题。
感恩节两人也没有在一起,兰斯回了罗德里克大宅,威廉则被邀请去了堪萨斯,他的一个堂姐准备趁着假期举行婚礼——如果把在堪萨斯生活的布兰德利家族全算上的话,威廉可是有一大帮的亲戚,他是他们所有人的骄傲。但鉴于布兰德利家的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堪萨斯,甚至没有离开过生活的小镇,他们对他到底有名到什么程度其实也没多大概念。
布兰德利都很好客,尤其是威廉的祖父亚瑟·布兰德利,他的房子里甚至常年备着几套全新的寝具,就为了给偶尔留宿的客人们用。
威廉当然也能邀请兰斯一起去堪萨斯过节,兰斯绝对会受到所有人最热情的招待,但问题是,小镇上的人好奇心和热心一样多,他们会对罗德里克家的父子关系好奇死的,或许还会脑补出十季的《豪门恩怨》,并坚定的将罗德里克与电视剧里的尤鹰家族等同起来。哪怕现实生活虽然同样复杂,但远没有电视剧那么狗血和戏剧化。
所以等威廉和兰斯终于能够不受打扰的度过一个安静的夜晚,也不用担心误了明早航班的时候,已经是圣诞前夕了。
威廉和玛德琳一起做了丰盛的一餐,哪怕他在健身房疯狂流汗三个小时也要饱餐一顿的那种,晚餐结束一会儿后,玛德琳去休息了,威廉和兰斯坐在电视前玩起了极品飞车。
兰斯是个有点疯狂的赛车爱好者,不到十岁的时候他就敢摸进车库偷开车了,十二岁的时候真的开出了三条街区才被巡警逮到,但是玩游戏的话,他的水平就有点不够看了。兰斯的法拉利第三次惨败给了威廉的保时捷后,他将游戏手柄丢在地毯上,扭头看着威廉问:“要喝东西吗?”
“厨房里还有一些蛋酒。”威廉回答。
兰斯点点头,起身朝厨房走去。他在冰箱里找到了剩下的蛋酒,又拿了两个杯子,走出去的时候,发现电视上还在播游戏里那辆法拉利被激烈撞飞时的慢动作回放,而威廉正站在窗前,听见声音后没转身说了一句:“下雪了。”
兰斯走过去递了一个酒杯给威廉,两人站在窗前看外面飘雪。下雪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带来一种全世界都变得寂静的感觉,所以虽然对雪没有特别钟爱,兰斯还是很享受此刻的氛围。他喝了一口酒,喉咙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移动,然后发现威廉正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兰斯为威廉有些奇怪的眼神而发问,也不认为那是一种渴望,因为经过了最初的几天,他们已经暂时度过会疯狂渴求彼此的阶段了。
威廉继续保持着神秘的微笑打了个手势,兰斯抬头看去,就在他们头顶,一枝深绿色的槲寄生悬挂着,枝叶间还有小小的浆果。
兰斯惊讶地看了那枝槲寄生一眼:“噢。是你挂上去的吗?”
“不是,可能是送圣诞树的工人留下的。”
说着,威廉用没有端酒杯的那只手将兰斯拉近了一步,现在他们站在槲寄生的正下方了。
呼吸声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变得分外明显,虽然离壁炉有点远,但谁也没感觉到寒冷,反而是燥热从腹部开始堆积。
“你知道的,有这么一个传统。”
“什么传统?”兰斯笑着问。
“详细说明有点费时间。”威廉的声音听起来无辜极了:“我可以演示给你看。”
空闲的手溜进衬衫下面,兰斯又被拉近了一点,现在他们的胸口几乎贴在一起了。
兰斯不得不向后侧了侧头,以防两人鼻尖碰到一起:“好吧,我等着呢。”他舔过自己的嘴唇,半眯着亮的不可思议的眼睛凝视威廉说。
威廉的手指够上兰斯的脸颊,拇指轻轻擦过那里的皮肤,滑进他的头发里,然后倾身向前,消灭了他们中间最后几厘米距离。
第一个吻很轻柔,只有嘴唇相互触碰,持续了短短几个片刻就分开了,鼻尖和鼻尖轻轻碰在一起,威廉笑着推着兰斯靠在落地窗上,又用嘴唇覆上了他的,缓慢的第二个吻,手从头发滑到后颈托住兰斯的脖子。
兰斯整个上半身慵懒的靠在玻璃上,一只手臂环着威廉的脖子,手指还轻轻抓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还稳稳地端着酒杯,没洒出来一滴液体。
接下来还有很多个甜蜜又火辣的亲吻,用上了唇舌和牙齿的那种,以及更多的喘息和触碰,四处游走的手,把温暖的气氛点燃成躁动,两人随时都有可能更进一步,他们的理智已经在燃烧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两人马上把手从对方身上抽离,威廉后退一步,用喝酒的动作掩盖过于急促的呼吸,兰斯则是飞快对着玻璃上的倒影整理了下头发。
“男孩儿们,你们去睡觉了吗?为什么电视没关——”玛德琳站在沙发前拿遥控关掉了电视,左右看了下,转身后发现了他们:“哦,原来你们在这里。”她没有走过来,只是站在原地打了个听起来睡意很重的哈欠,然后朝他们摆摆手:“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晚安,男孩儿们,你们也别聊的太兴奋了,早点休息,好吗?”
威廉和兰斯当然是乖巧的点头,等玛德琳的卧室房门重新关上后,他们的呼吸才重新平缓下来。安静了一会儿后,是极小声的讨论。
“她有发现你的耳朵红的过分,我的头发乱的像是被人用力抓过吗?”
“应该没有。你觉得她看到你下巴上那个牙印了吗?”
“我希望没有。”
“那——嘶!我的嘴唇明天肯定肿的像被蜜蜂蛰了一样。”
“好像有点出血。过来,让我找点冰块给你冷敷一下。”
“我恨你,还有你完美的牙齿。”
“嗯嗯,我也爱你。”
☆、出柜和《断背山》
圣诞节后两天兰斯去了伦敦, 处理一些欧洲产业的事项, 顺便参加外祖沃丁顿家族的新年聚会, 威廉则留在纽约, 看看年度报表、和朋友聚聚会, 与玛德琳一起见制片人,帮她讨价还价、审查合同。
纽约一家动画工作室看中了玛德琳几年前出的一系列绘本,想改编成动画,巧的是绘本是以威廉的童年生活为原型创作的,所以玛德琳认为威廉也有资格做决定, 一直拉着他和工作室的负责人见面, 还将主导权交到了他手里, 让他来决定要不要卖掉版权——从这副完全放手的姿态看, 她肯定是嫌谈合同太麻烦, 才拉威廉顶在前面。
说实话, 玛德琳是个很有才华的艺术家,或许因为人生阅历丰富思想也变化了的缘故,近几年画作又有新突破, 名气一直在上升, 纽约有几家画廊一直想为她办画展。但她的确不善经营,对金钱也不敏感,不然也不会一度把他们的日子过的穷困潦倒了。
威廉本来找几个律师就能把版权合同谈的漂漂亮亮的, 但因为这是玛德琳的作品,内容又非常特殊,他还是全程参与了进来。动画工作室没什么问题, 事实上这间工作室还非常有名,曾经的作品获得过奥斯卡的最佳动画短片奖。合同也没什么问题,好莱坞最有名的娱乐律师谈一个绘本改编动画的合约简直有些大材小用了,什么漏洞都逃不过他们的双眼。
签订合同的那天,虽然只有两个人,但威廉依旧与玛德琳小小庆祝了一下,他们甚至开了一瓶90年的拉图,玛德琳忍不住喝了三杯,还配着红酒吃了两片奶酪。
当玛德琳有点喝醉之后,她看威廉的目光就变得很奇怪,是那种在威廉十五岁的某个清晨五点,被发现偷偷在浴室里洗内裤和床单时如出一辙的奇怪。“我知道了你的小秘密”的那种眼神,让人无所遁形,从头到脚都十分窘迫。
于是威廉就知道她知道了。他在玛德琳的目光下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自在,甚至主动坦然相对:“是不是圣诞节的时候,我和兰斯被你看到了?”
“被看穿了,看来我的演技并不好。是的,我是看到了你们那些甜蜜的小动作。”玛德琳朝威廉眨眨眼:“但是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不然你们以为槲寄生是谁挂上去的?”
威廉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他还以为那枝槲寄生只是买圣诞树的附赠品,没想到是玛德琳的特意装饰。虽然他也从没想过要瞒住玛德琳,但她发现秘密的速度也未免太过惊人——上帝知道他和兰斯完成从朋友到男朋友的身份转变也才两个月呢——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玛德琳慷慨解惑:“还记得感恩节的时候,在婚礼上,我的手机没电了,要用一下你的电话吗?”
“记得。”威廉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