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无妨,若是这女郎当真拿出了什么精妙绝伦之物,他才要担心这是不是背后有些阴谋呢。
夏安然面上不动,但他很快被另一样东西吸引。
是一个络子,但这个络子特殊就特殊在是用丝线来回穿插所制。
丝线本就纤细,加上染色技术不过关,一不小心就会眼花,但是这根络子却用这淡淡的丝线画出了一个小纹路,是一只白兔子。
哇!这个真的厉害了。夏安然对上对下地看,等放下这个络子的时候他思考了下,问道:“女郎,这个络子……”
“对不住,这不能市,”女郎一口拒绝,面上很是坚定,“阿弟喜欢吃兔子,这是弟弟的生辰礼物。”
夏安然被这一句话给噎了一下,居,居然是因为喜欢吃兔子才绣兔子的,他还以为小孩属兔,转念想想现在还没有十二生肖的说法呢。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女郎误会,在下是想要问……女郎是否于愿意研究一样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器灵的梦是有局限性,譬如第一个世界器灵是黛玉的花锄,它一直身在后院之中,所以朝堂上再怎么浪他都不知道,最多就是听过一言两句如今皇帝是谁娘娘是谁,但是后院则不行,如果什么贾老太君提前死了,王熙凤变成三好少女了他会立刻感觉到违和感。
三国之所以浪,其实是在蔡邕死后。
任务对象是焦尾琴,按照历史线蔡邕死后焦尾琴要么被人送去给了昭姬(昭姬后来被掳走了)要么就被人收藏起来了,但是肯定很长一段时间内它是被放置起来的。
而且你要说三国的历史线其实也没咋动呀!
正史虽然三足鼎立,但是谁真的拿出个国号来却是很多年以后啦~
曹丕篡汉,是222年,然后刘备立汉,孙权立吴,三国的故事线其实卡在了官渡之战,差不多是199年左右。当然最后结局那一点不能算(咳咳)历史线199年的时候大家的确面子上一面和谐,哪怕暗地里恨不得打爆对方狗头但是还都是汉臣。
最主要的是,焦尾琴一直跟着昭姬姑娘在编书呢,信息有限(没错我就是这么阴险嘻嘻嘻嘻)
然后要说北宋那就不提啦,
其实我带到了一句,画影其实在小白死后就又沉睡了,所以后来发生什么他都不知道哒~~~
而且他是帝王剑,就算觉得哪里不对,也一定老开心的。
但是西汉这个故事就比较麻烦,因为任务对象是权利中心的,所以早期就不太能大动。
谁说任务对象是王皇后的?
快快快站出来让作者君疯狂捏你的小肉脸!这个是死亡级自虐难度啊!
至于肝……作者君体检查出来肝不是很好,医生让我少爆肝(严肃脸)
第18章 大汉华章(16)
他在这一大一小警惕的目光中说道:“女郎不必嫁我,无论是否能够研制出来吾想要之物,女郎做工的日子里五算均由我付,女郎的工钱另算,包吃住,若能研出,另有赏。”
“若女郎有不放心的,吾等亦可定契。”
女子咬咬唇,双眸紧紧盯着他,她手上一个用力将弟弟拉了过来:“吾先谢郎君大恩,只不知可否将工钱折算成阿弟的饭费?我家中只有我姐弟二人,阿弟年幼,一人住在外头,我不放心。”
她生怕夏安然不答应,忙说:“郎君还请放心,我阿弟很能干的,弟弟力气大,平日里头也能帮郎君干活,而且我阿弟还会赶车!”
赶车?
被抢了话头的夏安然看了一眼这个小男孩,还没他高的一个三岁小豆丁居然还会赶车?他拉得住缰绳吗?
就算是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也太过离谱了吧?还是说大汉就是这么的彪悍?
他张张嘴,思考了下之后却也没拒绝,只是扭头示意姐弟两个人跟着他走。
名唤阿孺的姐姐,抿了抿唇,眸中坚毅,她拽着弟弟的小手便跟了上去。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虽然在外人看来,这位小郎君对她并没有一句承诺,但是她觉得这个小郎定然是个好人。
其实她说谎了,她没有被拐卖,相反,她是带着弟弟逃出来的。
她阿弟出生的时候,家里头艰难,阿母怕小儿活不下去,便托人将他送去了亲父那儿。谁知她却从旁人那边听说那家人对小弟根本不好,偏偏母亲就算知道也不去把小弟接回来,只说父子天性,想来是因小弟庶出被主母看不上的寻常磋磨罢了。
她是长姐,小弟出生后基本都是她带着的,情分自不同于旁的姐弟,于是她问小姐妹东拼西凑借了钱,再拿着阿兄给她的接济偷偷跑了出来,想要去看看小弟过得怎么样。
谁知刚跑到那恶人家中,便见那家人居然让阿弟睡在马棚里头。阿弟才三岁,若非是那家人家的母马恰好生了小马驹有稻草保暖,岂不是根本活不过这个冬天。
她一个激愤便将小弟直接给带了走。谁料在回家的时候天气就转了冷,小弟年龄小受不得寒,到了这儿之后被一户庄稼人家收留,便暂且住了下来。
她会绣,式样同此处不一样,也能卖些钱养活弟弟。哪儿想到这家人家的郎君看上了她,本也是断佳话,但是这郎君已然有妻,她可不想步母亲的后路,慌忙之下只能带着弟弟继续走。
此后种种狼狈暂且不提,幸好到了中山国,此处因为国度方才拼入,对她这样的独行女子较为友好,且政策宽松。
本来她已经做好准备,待到中山国王修建宫殿之时她去应征煮饭,平日里带着弟弟在一旁总能有口饭吃,哪儿就想到这中山王硬生生地就没造宫殿。
现下天冷手僵,她又不敢去做粗活,怕手上生了茧子便要丢了这吃饭的本事,再加上过了冬明年便要交五算,实在走投无路之下,方才想要随便找个人把自己先嫁了,躲过这税再说。
幸好,遇到了贵人。
小娘子牵着弟弟的小手一路走,最后停在了一座府院前头。她认得些字,待看到匾额之时整个人都僵硬了。
又听那小郎君对着赶上来的一面白无须的男儿说“将这双姐弟暂且安置下,好好招待”之时,更是感觉自己连走路都不会走了。
小郎说完了话之后便对她和蔼得笑了笑,然后示意她跟着那男儿走便好。
女娘扭头看着那管事的,听到对方开口,嗓音纤细:“娘子,且随小的来。”
她挣扎了一下,弱弱地问道:“郎君,对不住,敢问一句,方才那小郎是……”
“什么小郎?”那人瞪了她一眼,“那是刘胜殿下,是中山国国王,你得唤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