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故宫装猫的日子 第89章

关键时候一旦开战,三种兵都可以被调动。

除此之外每个人还有为当地建设劳动的义务,也就是役啦,汉代是一年一个月。

——所以你们看,对于边关的将领来说,我连来戍边的兵士的脸还没看清楚人家就走了……简直黑人问号脸。

人都不认识自然也谈不上爱惜啦。

但也有意外,比如主要带自家人上战场,这种一般都是武将世家了,都有自己的班底,比如李广就是。

但是我觉得吧,我们看史书不能站在后世的角度,比如看汉武帝就觉得他任人唯亲了(喂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那人家也是真没办法。当皇帝的想要找到个靠谱的下属也不容易啊,自然就相信了“近朱者赤”“物以类聚”“家学渊源”这样的话啦!

话说他用成功过的外戚好像只有卫家一家,后头的那谁谁和那谁谁简直是……(指指点点指指点点)

JAPAN又叫做漆你们知道咩?虽然当时知道的时候我也有些小小的不甘心但是后来想想……呃,这是必然的发展鸭。

漆器的制造工艺是在木料上不停得上漆,上几百层,然后在干了之后用刻刀镂刻。这一层漆干透起码要三四天,所以一件产品的制作时间可想而知。

当然民间使用的漆器肯定不像皇室那么奢华,但是为了防腐,四五层还是要的。所以一件漆器的价格定然不会便宜到哪儿去。

漆器是取代了青铜器,而瓷器(OR 陶器)则是取代了漆器,将它们从日常用品推为了观赏品。

这一点从最早出土的秦汉漆器是碗、盆这类日常用品,到明清时候大部分是赏玩摆件(当然也有杯碗,但是那多是成套的观赏价值高于实用价值)并且制作工艺越来越复杂就能看出来了。

漆器的没落是在宋朝以后,它在宋朝时曾经和陶瓷平分天下,然后实在是干不过瓷器。毕竟宋朝的瓷器是进入了一个新的巅峰。在明清之后更是不提了……就连漆树的种植也越来越少。

但是在日本不一样。因为日本的环境很适合漆树生长,而且日本的瓷矿很少,所以他们想要捣鼓瓷器也很难。

就像中国不用漆蜡,也像中国不喝抹茶一样,这个怎么说呢……我在看到有些评论时候都说中国是去其糟粕弃其精华,这个就很不对了。

先不说抹茶这东西在没有改良之前宋朝是怎么玩成花到最后懒得玩的,也不说在“抹茶”的巅峰宋朝除了抹茶外,文人们还有各式各样的别的玩法,但这些最后都被炒青取代的原因当然是老祖宗觉得炒茶更好喝啊!

会这么说的人有多少是真的喝过原生态抹茶而不是购买的商品的?我自认是喜欢抹茶的人,但是那个…………嗯。= =不好喝。

只能说是历史的自然(残酷)淘汰吧。就和隶书淘汰小篆,小篆淘汰大篆、再往上淘汰甲骨文一样。

如今也有人在做漆器的复兴,想要和日本一争高下重新夺回“世界上最好的漆器”之名,因此也在研究古技法,然后努力做推广。

作者君是外行,只能看看热闹,但是我觉得每一个为了自己梦想而战的人都特别了不起!打CALL。

第38章 大汉华章(36)

汉代的商人一般分为两大类, 一个是坐堂式的,另一种就是走街串巷式的。

总体来说,国家对于后者的容忍度要高一些, 而且后者偶尔也会由农人家庭进行客串性质的贩卖,也是可以被接受的。

但是前者, 则是要正式入商籍的。

汉代要开店也得办营业执照, 想要办营业执照就得另立户口册,自此你就基本没有财产隐私了, 这种叫做“市籍”的身份一旦入了, 就意味着从此以后你的财产要被监控。所有收入的算法都和别的普通人不一样, 单单人头税就要翻倍。

而且这东西办起来容易,注销难。

你一旦办了“营业执照”,想要再变成农民, 那就得经过重重审核。阻挡在他们前方的还有一条猛虎——子孙不得做官。

现在还没有举孝廉,但是已经有了推举制度。而推举制度中基本中的基本就是此人出身清白,甚至可以是地痞流氓出身, 但绝不能是商人出身。

但也不是没有挽回余地,资产足够丰的可以出资为孩子买个“郎官”, 这种行为叫赀选。

赀即资, 这种制度就是卖官鬻爵的前身,不过好就好在这种制度选上来的人才能够应征的岗位是有限的, 唯有郎官。

郎官是汉代的一种类似于人才储备库一样的存在,其主要人才来源就是父荫和赀选,后来在汉武帝择孝廉之后,这个储备库又多了一个人才来源。

只要入了郎官, 之后的仕途和出身就没什么关系了,好好干, 在天子面前混个眼熟还是能有个好未来的。

但随着大汉经济的复苏,赀选入郎官的门槛越来越高,非大富不可入也,这种大富哪儿是一代两代人的积累能够达到的呢?

这就好像和一群还没有奔小康的人说你也不是没有未来的,跟着我赶上马云不是梦一样。

国家政策摆在这里,哪怕县丞说破了嘴皮子愿意来干的人还是不多。

现在在店里头挂籍的是当地的一个老绝户,他儿子之前当了兵,没能回来,孙子前几年也折了,村民们便去找了他。

这老绝户也想得通,自己反正也祸害不了子孙了,现在替村里头来办些事等死了之后也能享受点香火情。当商人,还是这种背后有支持的商人,旁的不说,小日子那肯定是美滋滋的。

做得好还能有肉吃,活这么一辈子也不亏了。

于是他挂着名就来这儿当了店长,下头“雇佣”了几个高阳县的匠人们来给他干货,他自己就登记登记收收钱,帮着量个尺寸,眼看着生意越来越好,自觉日子也挺美。

作为夏安然第一个招商引资并且成功的合作伙伴,他大手一挥免去了店铺的租金和经营管理所得的税费,算是经济上的扶持。

这倒不是他慷他人之慨,事实上由于藩王的一应制度全都比照朝廷,在如今并不降等。

夏安然这边有六尚,负责照顾他的衣食住行和管理文件,算是机要秘书。

丞相那边有九卿,其中大司农和少府两个职权是掌管财务。他们的区别就在于大司农掌管的是国家财政收入,一国的田税和人口税均是入此库,而少府则是管的夏安然的私人收入,即入大司农库之外所有税收进的是他的私库,可以供他随意支出。

按照制度,他可以用私库的钱去填补公库,后期汉武帝就是这么做的;却不能用公库的钱来填补私库,哪怕严格来说公库和私库其实都是他的钱,均不需要上交国家。

如此制度实则是为了保证骄奢淫逸的藩王不会真的将当地的经济折腾到崩溃,以及确保在关键遇灾时刻,藩属国能够留下基本的自救能力。

顺带一提,国家不问你征税,也就意味着即便遇上天灾人祸国家也不太会插手救助,福祸自理。非但不管,周边郡县还会暗戳戳得借此收纳流民挖藩王们的墙角。

毕竟人口就是生产力,这个时代除了几个贸易中心之外,基本没有几个城市是人口富余的。

所以,他免税免手续费的确花的是自己的钱,而不是国家的钱。

少府最近忙得脚打后脑勺,这个位置本是个清闲岗位,但随着夏安然一个又一个招商引资内外贯通的商贸往来,他渐渐从慢悠悠晃荡着走路改为了一路疾驰,脖子也却越仰越高。

这一姿态总是看的大司农暗中羡慕却也有些不是滋味,怒气值在暗中蓄积,等哪天实在忍不住了可能就要上校场干上一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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