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谁敢动我儿砸 第55章

  至于他所谓的母妃,一个背主的爬床洗脚婢,那个真的怨不着人家德妃恨得除之而后快,至于皇后袖手旁观,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至于自己命大被爹爹救了,那是自己的造化,也是爹爹与自己的缘分,自己只有感激的份儿,哪来的怨气?

  司徒筝之后的陪伴和贾赦对他的友爱,让小九知道,他们三个才是一家子的。

  现在看着自己的爹爹和哥哥“惨死”在自己面前,他哪里受得了?

  贾赦晃了晃脑袋,顾不得披头散发,还掉了一小把头发,赶紧扶起了身下的司徒筝,爷俩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稍微清醒了一下,这才听到鞭子抽人,以及小九魔障般反复地那句他要替惨死的父兄报仇!

  俩人对视一眼,为惨死的父兄报仇?不是说他们吧?

  接着,俩人正要招呼误会地小九过来,这才发现这小子竟然被心魔控制了,越来越红的眸子,明显是要入魔啊!

  这会儿司徒筝也想不起来肩膀上的疼痛了,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道:“小九,爹爹在这儿,快过来!”

  崩溃边缘的司徒箕终于停下了手里的鞭子,转头看向司徒筝,贾赦也跟了过来,站在司徒筝的旁边道:“来,小九,哥哥在这儿呢,别怕。”

  旁边的侍卫们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贾代善赶紧打手势,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包括疼的唉唉叫的泽勒贡父子,也被人塞住了嘴巴。

  小九有些迟疑地看着他们,直到确定真的是他们,这才扑了过去,司徒筝赶紧将人接住并搂在怀里安慰道:“小九别怕,爹爹和哥哥还好好地呢,你别怕啊。”

  渐渐安静下来的小九一手拉住司徒筝的衣服,防止他消失,一边用自己的袖子给司徒筝擦脸,然后又抓住了贾赦。

  见他开始平静了,贾赦咧嘴儿笑道:“小九。”

  小九也咧嘴儿笑道:“咦?咱们竟然在下边儿也能团聚,果然是该着咱们是父子哎。”

  贾赦道:“什么上边儿下边儿的,咱们都好好的呢。”

  小九摇头道:“哥哥,你活着的时候,稀里糊涂也就算了,怎么来到这边儿,竟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司徒筝脸皮一抽,问道:“小九啊,你为啥非得认为我们死了啊?咱们现在都活得好好的呢。”

  小九并不相信,反倒笑着对司徒筝和贾赦道:“爹爹、哥哥,你们也真是的,不就是死了吗,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咱们父子在这儿团聚也挺好的,你们要是还想折腾,正好这回咱们都不怕再死掉了,那咱们就可劲儿折腾地府吧。”

  贾赦苦着脸道:“可是,小九,咱们真的还活着啊!”

  小九笑出酒窝地道:“哥哥,你这就是跟阳间那讳疾忌医一样,其实死了没有什么不好接受的,你看,我连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现在都能这样平静,你们有啥不能接受的?”

  说着,小九指了指他们的身后说道:“你看,你们身后,鬼是没有影子的,你们现在也是没有影子的。”

  俩人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下,司徒筝是一低头就反应过来不对了,这是被带沟里去了。

  但是贾赦却真的吓了一跳,喃喃地道:“我真的没有影子了,难道我这真的是......”

  司徒筝没好气儿地道:“你看谁站在毡帐的阴影里,还能见到自己的影子的?”

  贾赦脸一红,自己是真蠢啊!

  小九这会儿也慢慢开始回神儿,眼睛中的猩红也在慢慢退去。

  一旁金明帝看了半天,气的道:“真是都长本事了是吧?小七、小九、赦儿,你们团聚够没?”

  小九大惊失色,下意识地问道:“父皇,您也来了?”

  金明帝:“......”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天,参加各个学校的招待会,给孩子选择学校什么的,也许会休,就看我回来的及时不吧。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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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司徒筝领着自己的两个崽子, 龇牙咧嘴儿的面对墙壁蹲马步,手腕儿上悬着沙袋儿写大字,旁边儿被金明帝派来的小太监,看着那边儿悠哉儿喝茶的贾代善, 那是一点儿水都不敢放。

  不用说也知道,爷三儿被罚了。

  小太监对司徒筝道:“七殿下, 还有三张, 您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司徒筝叹了口气道:“赦儿啊, 咱俩这算是糟了池鱼之殃吗?”

  剩下更多没完成的贾赦道:“爹啊, 皇帝爷爷好像原本就是要罚你的, 后面弟弟说的话,顶多算是数罪并罚吧?”

  司徒筝手一抖,已经完成大半的一张又废了, 然后龇牙气愤道:“你这实在劲儿到底随谁儿啊?”

  小九完成自己手里的一篇之后冷笑道:“随谁还用问?贾大将军指挥千军万马, 自然不会犯这样的小错。”

  “史夫人管理后院的那些手段, 别的不说, 肯定跟实在没啥关系。”

  “倒是某些人,受了重伤,不知道借此逃过惩罚, 反倒拍着胸脯道:就这点儿事儿,儿子手里的果子,吃下去就没事儿了!”

  “然后父皇一说,很好,既然没事儿了, 就都来活动活动筋骨吧,别留下什么隐患。”

  “某些脑子不好的人,根本不顾我的暗示,直接说了,手里的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要是这点儿伤还留什么隐患的话,那就不是朱果了!”

  “你说,咱们现在挨罚到底谁才是遭到殃及的池鱼?”

  这时,那小太监回来道:“禀九殿下,贾大人说,您今天的字进步很大,可以减少五篇。”

  司徒筝看着那边儿,明明根本不懂品茶,却非得装模作样,弄出茶道高手的样子,再配着一身盔甲,手里一把折扇,翘着二郎腿,真的是没法儿看了!

  发现司徒筝幽怨地眼神儿,贾代善龇牙笑着,特意用茶盖儿刮了几下做样子,然后一仰脖儿,直接牛饮了进去。

  吧嗒一下嘴儿,觉得不过瘾,干脆拎过来茶壶,嘴对嘴儿的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一打饱嗝,过瘾了,贾代善这才擦擦嘴儿,再去做样子的倒上茶水,做做样子。

  但是,天知道,那壶茶早就凉了,这会儿最多算是有茶叶味儿的白开水。

  司徒筝抽了抽嘴角儿,虽然他自己也是不懂品茶的俗人,喝茶喝水对他都没有什么区别,也不是,至少白水比茶水解渴。

  甚至,在喝茶的问题上,他的脑回路跟贾代善还会诡异地重合,觉得茶水没有白开水解渴,但刚拎上来的井水或者溪水,会更好一些。

  但,至少,司徒筝绝对不会像贾代善这样装、逼,弄得自己,画虎不成反类犬,让人看了辣眼睛。

  司徒筝回头对已经开始活动手腕儿跟贾代善道谢,准备休息的小九,有些郁闷的道:“小九,你拍马匹我们不反对,为啥还要踩我一脚?”

  小九卸了司徒筝一眼,然后说道:“什么是拍马屁?贾叔叔的本事还用别人拍马屁?都是有目共睹的好不?”

  贾赦接话道:“这还不是拍马屁?我父亲什么样,我还不知道?除了打仗,他会啥?”

  司徒筝不停地给他使眼色,无奈两人脸都朝着小九的方向,司徒筝算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白搭了。

  贾赦继续不知死活地道:“也不知道皇帝爷爷为啥让父亲给监督,他知道啥啊,自己的字儿写出来都没几个人认识的。”

  似乎是说到了兴奋地地方,也可能是早就把他父亲还坐在远处的树荫下地事情给忘到了脑后,很是兴奋地爆料道:

  “我祖父说了,当年,我爹刚开始做将军的时候,一次意外,把个奸细当心腹收到了身边当侍卫。”

  小九一听,也不急着收拾东西了,眼睛瞪得溜圆的,倒吸冷气问道:“啊?这可太危险了!”

  贾赦点头道:“可不是?好在那个奸细的目的就是为了偷作战计划。”

  司徒筝和贾代善都想要咳嗦给贾赦打个信号,但是,金明帝竟然悄悄地过来了,还不许大家给他行礼,更不许大家打断贾赦的话。

  贾代善有些无奈,比城墙还厚的脸皮,难得红了一下,但是,皇帝要听八卦,他能说不嘛?

  司徒筝在心里为自家的大崽子默哀两秒钟之后,也挺好奇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贾赦继续无知无觉地爆料道:“那奸细把作战计划书偷了之后,送了回去,那边儿自然也有认识咱们大兴文字的人。”

  “结果,那两个投靠过去的大兴的秀才,一看我父亲的字儿,都蒙了,十个字里有六个不认识的,另外四个也得靠猜。”

  司徒筝和小九一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贾代善,只见贾代善那脸已经红的快冒烟儿了,然后,小九才发现同样惊诧地金明帝,脱口道:“父皇?”

  正说地起劲儿地贾赦,很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当即意识到坏了,那边儿不仅有皇上,而且自己故事里的主角也正两眼喷火的看着他呢。

  一群人这才给金明帝行礼,贾赦很想躲起来,等自家父亲消火之后再出来蹦跶。

  但是,金明帝很是不近人情的掐断了他的活路说道:“赦儿啊,继续,朕还真不知道这事儿呢。”

  贾赦吞了口口水,瞄了一眼父亲,见贾代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就把眼睛闭上,眼不见心不烦了。

  也是,皇上想知道的事情,哪里容得你想不想说?一个欺君之罪就能要了你全族的脑袋。

  贾赦心里一横,反正都这样了,干脆早死早投胎吧!

  司徒筝提醒道:“那些人不认得贾叔叔的字儿,那这回算是白偷了,贾叔叔那边儿的钉子还白白暴露了。”

  这若是小九,肯定会顺杆子说道:“可不是,幸亏我父亲那笔字儿,不仅没暴露,还顺便抓到了隐藏至深的探子。”

  这样,贾代善也不会太丢人,事情也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说事儿的是贾赦,这孩子的脑子向来是直筒不会拐外儿的,根本没听出来司徒筝的提示。

  继续说道:“这那算是刺激啊,那两个背叛大兴的秀才,哪敢跟人家说,自己不认得上面的字啊。”

  这两个人本就是在大兴混不下去,这才投靠了异国做翻译兼幕僚,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是地地道道的大兴人,真正涉及到军事机密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让他们跟着参合。

  就跟中原人讲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样,异族人眼里的中原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所以,这俩人的用途,基本就只能是翻译了。

  不过,就算是翻译,异族人自己的族人也不缺少会大兴话的人,他们很少能捞到机会立功,这次若不是异族人内部的翻译们实在没法识别,说实话,也轮不到他们两个。

  他们清楚,这次他们若是不能翻译出来,等待他们的最好的结果就是永远搁置,浑浑噩噩的活到老。

  但是,更大的可能是,直接被处理掉。毕竟,谁也没有义务去供养两个废物。

  当地的翻译们能做到的,自然用不到他们,当地翻译们做不到的,才需要这两位博学却不得志的幕僚,要是这时候,他们也做不到,那要他们何用?

  至于放掉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那就是开玩笑了,谁知道他们这么长时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所以,只有死人才是最保准的。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说道:“大人,这封信你们看不懂,这并不奇怪,因为对方用的是草书,这样的字,就是大兴认识的也没有几个。”

  这话并不算是撒谎,贾代善那时候的字,认识的真没有几个人,就是金明帝面对好友的折子,通常也是抓瞎的,倒是林子昂能面不改色地全顺下来。

  所以,金明帝一听贾赦的爆料,就知道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当即听得更加仔细了。

  那异国的将军,倒也知道些中原文化,自然也知道,有一种字体叫做草书,是一种结构简省、笔画连绵特定的字体。

  据说这种字体一般是在应急的情况下,或者是在起草文书稿件、记录他人谈话时,行笔快捷,笔画连带、省略,信手写的不规范的潦草的字,这种潦草的字很难用于交流,隔久了甚至连写字的人也难以识别。

  异国将军一听,气的大骂:“战场岂能儿戏?这样的书写实在是不负责任!这样的狗屎字儿,让我们怎么去看?”

  他的军师听后却若有所思地说道:“对面的小将军贾代善,可是个很厉害的人,据说还是大兴皇帝的伴读,学识了得,他既然写了草书,那一定是有什么紧极军情,才会这样随笔写下的,恰好两位先生认识,也是天佑我们北丘了。”

  这话一出,那将军也反应过来了,赶紧让这两人给翻译。

  而贾代善因为常年征战,警惕心很强,几乎是战术计划被盗,立即就察觉了,也像是司徒筝预测的那样,那枚钉子直接顺势被拔了出来。

  贾代善当即找到自己的元帅老爹讨主意,贾源眯了一下眼睛,捋着胡子意味深长地问道:“代善啊,你确定丢失的是你的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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