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human。”
“你们似乎非常亲近, is that romantic?”爱德华忍不住问。
“romantic?那是什么?”安格斯伸了个懒腰。
这里多树,少人,虽然水不多,但是有鲜美的鱼,是个很棒的地方。
爱德华意识到自己多话了,没再继续问,站起身;“你吃饱了嘛?”
“嗯。”安格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走吧。”
安格斯看向自己的手,站着没动。
闭上眼睛,试图调动自己身体里陌生的能量,过了一会儿,安格斯睁开眼睛,啧了一声。
梅林做的很绝。
“走吧。”
看来想靠吸血鬼摆脱梅林的钳制不太行,而且万一真的弄丢了梅林,他说不定还真就不知道怎么解除自己身上的禁制。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安格斯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爱德华,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别人知道自己在哪里嘛?”安格斯问道。
“打电话?”
“打不了。”安格斯撇嘴。
早知道他就记住X学院的号码了,或者巴基的也行。为什么他记得的号码这么少?
就一个。
……不对,还有一个。
安格斯猛然惊觉,托尼!
“你们有电话吗?”安格斯猛地扭头,手搭到了爱德华的胳膊上,惊得他一个哆嗦甩开了安格斯。
安格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嗯,抱歉。我们不需要电话,所以……”爱德华尴尬道。
安格斯……
就算不读心也能明明白白看到安格斯在想什么,爱德华本来往家走的车又掉了个头,转向了市中心。
“城中心有公用电话,你可以在那儿打。”
“哦。”安格斯懒在副驾驶上。
自己回不去没关系,让史蒂夫来接自己不就好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安格斯舒坦了。
爱德华看了安格斯下,然后收回视线。
都怪爱丽丝,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个预言……
找到公用电话亭的时候,安格斯抓着话筒就要拨号。爱德华不得已从车上走下来,钻进了电话亭,投币,教他怎么打。
安格斯拍了拍电话,稀奇。
“电话还不一样嘛?”
“嗯,有些不一样。”爱德华做完一切,才发现因为空间原因,安格斯和自己挨地很近。
“你想拨什么号?”背往玻璃上靠了靠,爱德华手举着话筒。
安格斯看了他一会儿。
“……”一时间居然没注意到他在想什么,爱德华暗自纠结,“如果你不想我知道的话,我可以出去。”
“记住,如果是跨国电话的话,你还需要在前面加几个数字……你是想打到哪里?”爱德华抬手在悬挂着的话机上蹭了蹭,无意识地流露出一种奇怪的无措。
安格斯挑了挑眉毛,为什么……总觉得爱德华这样子很熟悉呢。
是在哪里见过?哪里呢……
诶了一声,安格斯看到了什么,忍不住凑近他,抬手摸向他的眼睛。
爱德华拉开距离,眉头皱的死紧:“你要做什么!?”
“你的眼睛变了。”安格斯看着他的眼睛。
匆匆闭上眼睛,移开脸,爱德华有些尴尬:“光线原因。”
“不,它们从金色变成黑色了。”安格斯觉得自己受到了小视,他怎么可能会看错。
“爱德华……你看上去就像是想亲我。”安格斯盯着他滚了几滚的喉结,突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么眼熟。
他一般只在史蒂夫身上会发现这种状态。
爱德华手里的话筒发出一声不堪重负地吱嘎声,他扭脸压低声音:“什么?!你的自我意识是不是过剩了?”
“是什么让你觉得所有人都会喜欢你?”
安格斯眨巴了一下眼睛,啊?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看上去奇怪嘛?那是因为你闻上去太腥了,我受不了。”爱德华嗤笑了一声,扔下这句话,把话筒往安格斯手里一塞,扯开电话亭的门,手插兜径直走了出去。
安格斯抓着手里的话筒,透过玻璃看着坐到驾驶座上的爱德华。
微微眯了下眼睛,安格斯戳着电话机的键,拨通后,却发现一直提示号码错误,心情不好了。
挂掉电话,重新拿起,再想打,安格斯又想起了爱德华投币的举动。抿抿嘴,他‘砰’一下把话筒砸进了电话里。
诸事不顺。
爱德华完全陷入了自我厌恶,但是对外的表示,却是他的脸色看上去甚至比安格斯更加沉郁。
安格斯从电话亭里走出来,爱德华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也分不清安格斯在想什么。
反正……全是对自己的愤怒就对了。
“……”有些担心安格斯不再上自己的车,爱德华不适地扭了扭自己的胳膊。
安格斯却没有他这么矫情,该上车他还是上车了,就是这次上的是后座,没有坐在副驾驶了。
“……系好安全带。”
安格斯心情不好,活像是爱德华已经消失了。
爱德华……
“你需要系上安全带。”车嗡嗡嗡响,爱德华脑子里某一根轴也开始缓缓抻紧。
安格斯继续看着窗外。
“……你必须系上安全带,或者,下车自己走回去。”爱德华下颌绷紧。
“你威胁我?”安格斯扭头看他。
“不是威胁,只是你既然要坐车,就必须遵守规则。”爱德华手搭在方向盘上,没有看后视镜里的人。
“哦?”安格斯漫不经心。
“……”爱德华手握紧方向盘,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那就下去。”
安格斯眼睛瞬间兽化,张嘴。
“啊——”脑子一晕,爱德华低下头,猝不及防下啊了一声。
安格斯的指甲扎过座椅,贯穿了他的脖子,就像是他刚刚在水潭里插鱼一样,插着他的脖子,把爱德华钉在了座椅上。
稍微再扩些距离,就会剐下他半截脖子。
爱德华倚着椅背一动不动,感觉喉管在漏气:“你杀不了我。”
“但我可以把你撕成一片片。”安格斯用另外一只手隔着座椅抚在了他肩膀的位置,穿过座椅伸长的指甲已经缓慢扎进了他的琵琶骨。
很快,爱德华的胳膊也被钉上了座位。
全身麻痹,动作迟缓,爱德华脸色绷的紧紧的。
“我之前还算礼貌,是不是?”安格斯面无表情。
爱德华不喜欢听到他毫无波动的内心,像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莫名其妙的生气,半黑的眼睛彻底黑下去:“我不想和你打架。”
“我以为你想的不得了。”安格斯抬手连着座位割断了他的胳膊。
轻微一声闷响,爱德华看着掉到自己旁边的半截小臂:“你做过头了。”
“真的?只是我?”安格斯挑了挑眉毛。
爱德华一踩油门,安格斯一倒,指甲瞬间拔出。
他用可怕的速度翻到了后座,抬手掐住了安格斯的脖子。
安格斯微微仰起下巴:“不想打架?”
“我告诉过你了,系好安全带。”爱德华抿紧嘴。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在安格斯面前像是个无理取闹的混账?
安格斯张嘴,高亢的声音贯穿性地大范围波及开来。
爱德华捂耳朵,手一松。
安格斯掰住他扣着自己脖子的手指,抬手一推,五指把他的两只手叠起狠狠钉在了车顶上。
迅速反向一折手,安格斯十指交握住了爱德华不得已垂下的脖颈,快速增生的指甲一根不落都不客气地深深扎了进去,只要稍挪一下,爱德华立刻就会‘尸首分离’。
“想系安全带?”安格斯微扯嘴角,掌心贴着他冰凉的皮肤,居然没什么温差。
后仰头,从身后叼住安全带,安格斯保持着手握他脖子的姿势,将安全带勒到了他的脖子后侧,收紧的带子,逼得爱德华自己把脖子往手术刀一样的指甲上抵地更深了。
安格斯微微靠着车门,欣赏自己的作品。
长腿伸展不开,手被钉着,如果用力挣脱,头立刻会被割断。
爱德华死死瞪着安格斯:“你想怎么样?”
“真的?现在知道问我了?”安格斯无语,凑近他的脸。
“but,I want nothing from you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