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记 第64章

永璂在循亲王府上呆了片刻后,便有小太监太传说是太上皇传召,永璂与永璋只好告辞。

“臣恭送皇上。”他在他的面前从不称“朕”,但他却不能忘记自己为臣。

车架远去,永璋怔怔的站在门外,直到天边晚霞烧红天际。

“阿玛,刚才那人是谁?”团子般的孩子扯着永璋的衣角,声音软孺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

“那是…阿玛最重要的人。”永璋嘴角勉强扯起了一丝微笑。

“阿玛最重要的人不是额娘吗”孩子仰着头,一脸的不解。

永璋牵起孩子,回头望了眼车架离去的方向,此时早已经看不到车架的影儿,“该回了。”

寿安宫,乾隆正描着一幅乱石青竹图,吴书来走至屋内,轻声道:“太上皇,皇上到了。”

乾隆手一抖,笔尖一点墨绽开,留下难看的墨团,只是他却顾不得补救,把手中的笔搁下:“快传。”

似乎是眨眼的事情,乾隆眼见那身着明黄的年轻人走进屋内,突然对自己垂垂老矣的身体感到无奈与难堪。

“皇阿玛?”永璂走近,看了眼桌上的画,“这画坏了,真可惜。”

乾隆突然释然一笑,这个人还在,也没有离开,便够了吧。

见乾隆莫名其妙的笑了,永璂再度想,人类真奇怪。

窗外,夕阳正好,吴书来眼见着两人身后的影子重合在一起,静静的低下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回家就贴番外【不停电的话 = =】断更原因比较复杂,我只能躺平任抽打。

第67章 番外两则 …

1、双修

一盏清茶,一张石桌,桌旁有两个人。

只是这两人中,一人表情闲适,一人表情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这里…”说话的人显得有些震惊,瞪大眼睛又看了四周好几眼,才确定四周的奇花异草是真实的,他摸了摸自己手背,发现就连自己的肌肉皮肤也变得如自己壮年时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有些恍惚,难道是自己死前的愿望太过于强烈,以至于现在出现了这样的幻觉?

“永璂你…”乾隆觉得说话有些困难,他记得自己死前的一刻永璂就坐在自己的床边,直到死去自己也没有放开永璂的手,可是等到自己闭眼,永璂也没有回握,所以死的时候,他是不甘心的。

可是现在又是何等景象?仙山灵府,云雾缭绕,还有漂浮在云层中的府邸又是什么?

难道说,这便是传说中人死后所到的极乐世界?

“反应过来了?”永璂坐在角落,乾隆的举动落在他眼中,并没有让他意外,脚踩着祥云,与身为帝王时的气息完全不一样。

“朕这是在做梦吧,”乾隆苦笑,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云朵上可以放石桌,云层中还有仙府。

永璂歪头看着乾隆,为乾隆面前的茶盏中蓄满水,“死了的人是不会做梦的。”

乾隆一震,恍惚的看着永璂,半晌才犹疑的开口,“永璂,难不成你也…”喉间有些干涩,说不出是兴奋还是遗憾。

“我若死了,你又怎能到这来,”永璂这话说完,乾隆只觉眼前一花,面前熟悉的人突然变作了一个陌生的人。

素衣青丝,眉目如画,出尘非凡。乾隆怔怔看着眼前之人,他见过无数美人,但却从未见过有人长得这般赏心悦目。不是说这人有多美,只是此人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让人见之便觉得说不出舒爽,更不用说此人身上的干净气息,实在让人挑不出一丝不足来。

乾隆慢慢回神,很快便发现了此人的怪异处,大清自来便有留发不留头的规矩,但是此人的头发却是披散至身后,额前还留着细碎的青丝。一身素袍也不似大清的穿着,但是此人穿着却说不出的好看。

“你是…”永璂?本已经到嘴边的名字却说不出口,他早已知道自己所熟悉的那个永琪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却不曾想竟是这样一个人。

自从大清在永璂的治理下一步步变得强盛,四海来朝时,他就知道,被自己所爱着的人,不是简单的人,可是当看到他真实面目时,他又变得胆怯了。

“你怎么了?”永璂却没有乾隆那么复杂的心思,他只知道此人对自己的感情,而自己恰好又觉得此人适合与自己双修,便携了他灵体而来,又用灵物重铸身体,明明是天大的好事,为何此人脸上的表情却不似全然的高兴?

“你是永璂?”乾隆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叫我永璂也可以,”永璂点了点头,“你曾经说心系于我,我思索良久,加之你根骨不错,便带了你来我的修真之地,既然如此,你便与我双修吧。”

双修?乾隆眨了眨眼,在这一刻,他脑内闪过无数不和谐的画面。

“你根基太浅,虽说我已经帮你开了灵窍,不过还需多加修炼,明日就开始修炼吧,左右我这里仙丹灵药不少,你无需像我往日那般苦练。”

乾隆愣愣的看着永璂,良久才呐呐开口:“你承认我了?”

“我什么时候不承认你了?”永璂挑眉,“不是你说想和我永远在一起,现在反悔了?”

乾隆忙摇头,“没有,没有。”但是那张脸上的笑,傻气得让人不忍直视。

2、当乾隆来到另一还珠世界

某日,永璂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去历练,修真有了很大成果的乾隆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这些年的相处,他除了灵力大大增长外,也学会了怎么更加的忠犬。

当两人划破一道空间后,方才发现这里的风俗习惯与大清相同。

“也许这是另一个时空的大清,”永璂刚说完,就看到一身着红色宫装的女子匆匆跑过,后面还跟着黄腰带青年。

“小燕子,小燕子,你等等我。”

乾隆的脸色瞬间变绿了几分,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永璂脸上一定带着看热闹的神色。虽说修真无岁月,但或许是小燕子此人在乾隆的记忆中,实在足以特别,所以即使现在听到这个名字,乾隆仍旧觉得难受。

二人隐去身影,就看到一个红色宫装女子跑过,然后一个黄带子青年追着跑过,再然后就是一个气喘吁吁的女子和青年男子跟着跑过。

再然后又是一个金发男子与青年,这几个人的行为,仿若这不是皇宫的御花园,而是野外的无人处。

至于站在御花园的侍卫们通通对这个现象视而不见,似乎早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而其他宫妃们纷纷避开,显然是不想与这几人有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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