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左右的题目都是O.W.Ls历年出现过的题型,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一样,也相差无几。”海姆达尔很是懊恼,可惜那时候时间有限,再加上卷子太多,根本没在意,翻译的比较凌乱,早知道如此……千金难买早知道,万金难卖后悔药,海姆达尔赶紧摇头,坚决抵制消极主义。
“就我个人分析,出这份卷子的目的压根就不是为了让人写完。”海姆达尔下结论。“百分之六十左右是基础题,有些题目就是课本上的例题原封不动,属于最基本的知识掌握,这部分是送分的;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来源于O.W.Ls题库,难度提高一等;最后的百分之十应该是故意刁难人的,能写就写,写不出也不是很丢人。”
海姆达尔没有告诉告诉他,最后那百分之十中的一些题目在约尔夫编著的《综合指导》上出现过,至于剩下的他就真的从来没碰到过了,总之凭借自己的积累和理解能写的都写满了。
海姆达尔不知道的是没碰到过的那些题目实际上来源于N.E.W.Ts这个级别,分别抽调于各国的考试管理局内比较精华的题库。海姆达尔才二年级,要不是那本《综合指导》他也不会有机会提前触及七年级甚至更加高深的学术领域。
海姆达尔其实已经领先了好几个年级,比校内所有二年级生都飞得早跨得远,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这点。
下午上完课以后三十二名学生再一次被召集起来,聚集在一起的同学都有些紧张,纷纷猜测是不是要出结果了。
这次召集并非卡卡洛夫校长带头,主持会议的人是考试管理委员会的一名考官。
这位考官不是拖泥带水长篇大论的人,会议内容相当简短,他告诉学生们,他们六人经过讨论决定明天加考一次实践考试,请在座的学生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实践考试加考与否主要看该魔法学校学生的总体水平,他们走访的前三家魔法学校只有霍格沃茨加考了实践测试,其他学校都没享受到这资格。
加考就意味着笔试并非最终结果,如果明天的实践考试表现不错,说不定能平衡今天上午的不佳成绩,很多尖子生消沉的心思顿时活了起来。
主持会议的考官莞尔一笑,冷眼旁观片刻,故意痕迹颇重的在众学生脸上扫了一圈。
海姆达尔两臂抱胸看似波澜不惊,当该考官的目光扫到他脸上时,发现他一点异样的反应都没有,不像其他学生那样或谄媚讨好或退缩胆怯,考官的目光不由得多停顿了一秒,海姆达至始至终表现得漠不关心。
谁知道他这一个小小的神游物外却阴差阳错的让该考官对他青眼有加,在考官心里这位学生小小年纪就这么不骄不躁,将来一定会有不错的发展。海姆达尔对此浑然不觉,他也不知道该考官已经暗暗记住了他的长相,转过头来就去打听他的姓名并且翻他的考卷了……
第二天实践考试如期举行,开考时间和前一天的笔试相同,考试地点也相同。
三十二位学生被分成十一组,三个一入。六名考官中每两名对应一人。
海姆达尔被分在第七组,只好和其他未考的学生排在一起站在门外等待。
考完的学生不允许逗留,更不能和未考的学生有交流,考完以后需要立刻离开。等待的学生只好从出来的同学的脸部表情和肢体语言上作出判断。
海姆达尔发现每个人进去时很紧张,出来以后相对轻松很多,几乎没有消沉的苦瓜脸。就因为这,海姆达尔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这就是前期摸底考试,没什么大不了的,大招肯定还在后头。
没过多久,他和排在前面的两位师兄进入考场。
偌大的教室里就摆放了三张桌子和九把椅子,六位考官坐在桌子后,相距四五步远的地方摆放了三把椅子。
考官们或面带笑容或一脸严肃,两位师兄顿时紧张起来,海姆达尔咽了咽嗓子。
“你们坐吧。”一名年逾花甲的老巫师指了指前方那三把座椅。
三个学生规规矩矩的坐好。
等海姆达尔一坐下来,耳畔就响起对面考官的声音,和他说话的正是那位率先发言的老巫师,奇怪的是除了这位考官的说话声,其他声音全都销声匿迹了。海姆达尔偷眼瞟了别人,发现两位师兄正全神贯注的听着什么,而他们各自面对的考官的嘴巴正在一张一合,但是海姆达尔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不要紧张,我们只是为了提高效率,防止相互干扰。”负责海姆达尔的两名考官对他露出淡淡的笑容。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先生。”
“是的,先生。”
老巫师拿起手边的一叠羊皮纸,海姆达尔眼尖的发现那是他的考卷。老巫师轻描淡写的瞄了眼考卷,然后抬眼看向海姆达尔。
“斯图鲁松先生,您认为您最擅长的课目是什么?”
“魔咒学。”
老巫师略一沉吟:“不是黑魔法吗?”
看来他们之前曾经做过调查。
海姆达尔说:“黑魔法不就是魔咒吗?”
老巫师笑了一笑,然后继续问道:“您怎么看待贵校开设黑魔法这门课?”
“没什么看法。”
“那么您觉得黑魔法有必要学吗?”
海姆达尔反问:“您觉得魔药学有必要学吗?您觉得魔法史有必要学吗?还有那个天文学,有必要学吗?”
不止老巫师,他身后的那名中年考官也楞住了。
“我觉得这三门课根本就在浪费我的时间。”海姆达尔斩钉截铁。
老巫师很快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指出:“您偏科的有些厉害。”
一针见血。
海姆达尔很受伤。
一丝笑意在老巫师眼中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捉摸不透,更别提垂头丧气的海姆达尔了。
“请您给我们展示一下您最拿手的魔法吧。”老巫师两臂抱胸往椅背上一靠,换了个相当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的望着海姆达尔。
“什么魔法都可以吗?”
老巫师点头。
海姆达尔向他们显摆了里格版“荧光闪烁”,三个光团在空中飘来荡去,随着海姆达尔的魔杖翩翩起舞。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巫师考试管理委员会的元老级成员,老巫师目光平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还以为您会给我们展示一个会令人过目不忘的了不起的黑魔法。”
挖苦我?海姆达尔挑挑眉毛,真是个心胸狭窄的老头。
“越是基础的东西,它的存在价值就越高,而且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海姆达尔把魔杖收好。
老巫师的目光闪烁片刻:“那么再让我看看别的。”
这时候海姆达尔忽然发现另两位师兄早已不知去向,这组就他还滞留在教室里,而另两组考官这会儿无事可做,像看戏似的瞧着他。
“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海姆达尔问。
另两组考官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您难道不知道您正在考试吗?考试当然由考官说了算。”老巫师身后的中年巫师提醒海姆达尔。
老巫师发话了:“您再展示一个别的魔法我就放您出去。”
海姆达尔无语,敢情自己变囚犯了,还需要“放”。
在六名巫师的共同见证下,海姆达尔暴露了他阿尼玛吉的身份,化作一只威风又漂亮的白隼,在空中扑扇了两下翅膀,落回椅子上。整个变化过程转瞬即逝。
除了老巫师依旧若无其事,另外五名巫师颇受触动地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谢谢您的配合,斯图鲁松先生。”老巫师淡然放行。
第222章 海姆达尔效应
作者有话要说:br>文前先订正上章的两个错误——
⑴占卜学在霍格沃茨是选修课,我写成了必修课,占卜学是O.W.Ls十二门考试之一。
老邓一直在犹豫是不是应该把这门课取缔掉,麦格也说这门课的研究缺乏准确性,多数巫师都觉得这门学科有点无厘头。
就我这个应试教育教出来的人来看,这门课就是浮云,没考纲,没考卷,据说教材也只是摆个样子,猜不了题型,圈不出重点,O.W.Ls实践考试要考解读茶叶,看水晶球,还有看手相,跟咱们天朝的“半仙”似的。
霍格沃茨对O.W.Ls的要求是必须在斯内普的魔药学考试中获得O(优秀),麦格教授的变形课考试中取得E(超出预期),不然就不能参加以后的N.E.W.Ts。
所以说魔药学是很重要的(╯▽╰),里格不加油不行啊⑵如果不是看了大家的留言我还没发现,我又把阿尼玛格斯和阿尼玛吉的含义弄反了,前文的错误就留着以后再改吧,以后我会注意的。
阿尼玛格斯(Animagus)和阿尼玛吉(Animagi)不是一个词,也不存在翻译的问题,简单来说就是这么个结构:里格是一个阿尼玛格斯,他使用阿尼玛吉(魔法)变身成白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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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陌生人当众揭发偏科,斯图鲁松室长觉得被掉了面子,从考场出来以后又钻到男朋友怀里搓脸了,威克多对此哭笑不得。
一众人等呼朋唤友的去了食堂,意思是要好好吃一顿,不管结果如何,考试已经结束了,不论成功与否,单单能被学校推荐来参加这场考试,在普通学生眼里就已经是相当了不得的成就了。
海姆达尔是参加本次考试的三十二位尖子生里年级和年龄最小的,同级的学生素来对他钦佩有加并寄予厚望,他的表现越优异,他们越觉得面上有光,再加上他副级长的身份,海姆达尔不知不觉间竟坐实了二年级领头羊的地位。
这让本就以他惟马首是瞻的部分一年级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海姆达尔的榜样性跟着水涨船高,剩下那部分一年级生也不得不在其面前收敛自己的行径。
当周围只剩下海姆达尔和威克多时,海姆达尔一改先前的含糊其辞,把考试的过程详细告诉了男朋友。
“我还是太不稳重了,被那老头一激就用了阿尼玛吉魔法。”海姆达尔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其实他并不想主动暴露阿尼玛格斯的身份,他把这一切都归咎到心态不成熟上。
威克多摇摇头:“隆梅尔已经在冰岛魔法部给你注册过了,只要有心,他们会查不到吗?”
海姆达尔面色稍霁,但是眉眼间的郁色并未消除,可见安慰的力度还不够透彻。
“能被两个委员会派来抽考各魔法学校的尖子生,说明这六名考官都是有分寸的人,尤其是巫师考试管理委员会,里面的每一名成员都有很高的保密意识,什么能说什么不便说心里有数。”威克多分析道。“你只是在他们六人面前使用了一次阿尼玛吉,这和在公众场合下暴露不是一个概念。”威克多摸摸他的头发。“里格,你不要多想。”
海姆达尔楞楞望着他,然后胳膊一伸又钻过去搓脸了,一边搓还一边嘀咕:“早知道不找你寻求安慰了,我得反省,一定要反省,我必须反省!!!”
威克多哑然失笑。
六名考官没再逗留,结束了德姆斯特朗的考试以后迅速奔赴下一个考点。这场考试来的措手不及,去时一样干脆利落,仿佛落入水潭的一滴清水,仅仅带出了几圈涟漪。
除了三十二名在考场中滚了一圈的尖子生,其他人很快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
四强赛第三场如期举行,由霍格沃茨代表队对战海德格拉克校队。
隆梅尔解决了一部分公事,终于在开赛前一天下午赶到了德姆斯特朗,令他懊恼的是儿子之前参加了那么重要的考试而他居然不在场,隆梅尔觉得又失落又窝火。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它不像从前接触过的那些考试,没有规律可循。”海姆达尔表示无奈。他没有把自己的推测告诉隆梅尔,那毕竟是自己的脑补,毫无根据,和卡罗说道说道就算了,全当玩笑之言。
“我会替你留意的。”隆梅尔对儿子说。
海姆达尔一点都不怀疑父亲能在第一时间知道结果,他赶紧摇头:“您就算知道了也别透露,我要等他们发通知告诉我。”
“为什么?”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于是为难地看着父亲,恳求道:“您就答应了吧。”
隆梅尔温和一笑,海姆达尔松了口气。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迟疑的说:“爸爸,明天的比赛我能不能替霍格沃茨加油?”他曾经答应过德拉科替他为他们学校加油。
隆梅尔看他一副委决难下的纠结表情不由得大笑起来:“这种事你根本不用告诉我。”他拿手点了点海姆达尔的肚子。“放在肚子里谁都不知道,你不说我也不知道。”
海姆达尔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了两声:“习惯了。”
海德格拉克和霍格沃茨的比赛当然不如德姆斯特朗参赛时那么有人气,凡是自家校队出赛,不管对手时圆时扁大家都会奔走相告一同前来观赛。
今天的观众席只坐了不到一半的观众,霍格沃茨毕竟不比来往甚密的布斯巴顿,德姆斯特朗学生们的参与热情普遍不高,再加上之前刚刚经历了尖子生选拔的考试,卡卡洛夫自己没能及时把热情调动回来,使得本场比赛前期工作不到位,整个赛场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面对此情此景,卡卡洛夫都不敢和隆梅尔搭话,一瞧见隆梅尔就躲得老远,仿佛人家是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隆梅尔早发飙了,但如果是卡卡洛夫,隆梅尔乐见其成。这位校长的聒噪程度能令人发狂,最可气的是还偏偏认为自个儿能言善道见多识广。眼下卡卡洛夫避不见面,反倒中了隆梅尔下怀。
坐在贵宾席上的隆梅尔拿眼一扫,看见坐在霍格沃茨观众席上的海姆达尔。只见他孤零零的坐在一片空荡荡的座位上,手举印有霍格沃茨盾形徽章的一面小旗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来晃去,猛然一瞧还真有点粉丝的架势。
隆梅尔好笑的摇摇头,对这孩子的拗脾气无话可说,加油的立场不同又如何呢?就算坐在一块儿也不耽误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