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彼得答应得很痛快,个人履历啥的以他的工作很容易到手。
【里格,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就回。为什么问这个?”
【我今天就没吃饱。】彼得苦大仇深。
“……找间能赊账的店,我回去以后替你垫付。”马上不放心的强调,“咱们说好了,只是垫付。”
【亲爱的你真是太好了!】彼得喜极而泣,谄媚地拍夫夫二人的马屁,【你们就是我的衣食父母!】老爷冷艳滴说:“我没那么大的儿子。”
室长:“……”
直到哈利一脸喜气地来叫他们,三人结束了谈话,夫夫二人离开斯内普的房间——副校长借出了房间内的壁炉。海姆达尔与彼得的联系采用的是警察总队内部的飞路网,即便英国魔法部侦测到也无权干涉。
二、
在西里斯等人的热情挽留下,夫夫二人推迟了返回时间,决定和众人再聚一聚。他们把聚会地点设在格里莫广场,接到消息马不停蹄地冲向霍格沃茨的卢修斯扑了个空,听了斯内普的口信后特没有气质地磨了磨牙。
马尔福老爷清醒地认识到这是布莱克的幼稚把戏,一边在心里暗骂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纯血统之耻简单庸俗的思维方式,一边匆匆掉头赶往最新更新的地址。
好在布莱克耍弄归耍弄,没敢真的让马尔福老爷吃闭门羹。受到了外甥热情欢迎的舅舅不着痕迹地朝西里斯飞了个不可一世的冷眼,进而得意洋洋的想布莱克准是嫉妒他和里格更亲密,所以才设法阻挠他们见面。
头脑简单,不可理喻,舅舅从鼻子里挤出轻蔑的冷哼。
“您感冒了吗?”海姆达尔打量卢修斯的气色。
卢修斯见他这么关心自己,大为感动,赶忙神采奕奕、风度翩翩地摆造型,展示他强悍地身体素质,以及习惯性地话里话外暗示马尔福家的人从不感冒。
海姆达尔挠挠脸,马尔福家的人跟超人似的,“从不”还真多,不过没事就好。
“父亲。”与哈利等人一同抵达的德拉科走向卢修斯。
父子二人刚说上两句话,韦斯莱家的人到了。那喳喳呼呼不知道气质为何物的一大家子使得父子二人同时露出不悦的神情。立于他们身侧的海姆达尔却是两眼陡然放光,那探照灯似的炯炯眼神让人无法忽视,克鲁姆老爷几次三番佯装无欲则刚均以失败告终。
他暗暗咬紧后槽牙,面上一片光风霁月舍我其谁。
这个时候,海姆达尔上前一步,“你好,比尔。”
老爷的腮帮子都僵硬了,这么激动干什么?站在原地就看不到人了?难道比尔·韦斯莱没长腿?克鲁姆老爷毫无风度地在心里咆哮。
“里格,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比尔十分自然地张开臂膀与海姆达尔拥抱。
老爷的脸皮抽动了一下,一斜眼……用得着抱那么久吗?!
“已经是大人了,”比尔松开海姆达尔,上下打量。“是个英俊帅小伙儿。”
海姆达尔的笑容多了些羞射,这是发自内心的真·腼腆。
老爷刚稳定下来的血压又直线飙升了,要不是确定比尔·韦斯莱对海姆达尔没有那方面意思——钟情的对象是法国妞芙蓉·德拉库尔,他早就丢手套要求决斗了。
就在老爷咬紧牙关维持风度,被自我脑补补得快神经错乱时,珀西·韦斯莱加入了海姆达尔与比尔的谈话,海姆达尔的注意力也由潇洒不羁的韦斯莱大哥转移到事业蒸蒸日上的韦斯莱三哥身上。
克鲁姆老爷的笑容变得如沐春风。
当韦斯莱家的二哥走过来时,话题自然而然被引到魁地奇上,威克多也顺水推舟地加入了讨论。世界真美好。
时值多事之秋,聚会没敢搞得太热闹,大家围坐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说着有趣的事,心照不宣地对外面越来越严峻的局势只字不提。
缺乏勤快小精灵的打理,格里莫广场早已失去当年的华贵轩敞,犹如一块锈迹斑斑的怀表,轻轻摸一下满手锈渍。西里斯始终认定在打扫卫生上克利切不帮倒忙就谢天谢地了,如今没了它并没有不适。韦斯莱夫人莫莉隔三差五来做清洁工作,在莫莉的淫威扫荡下,居住于此的西里斯等人不时被委派各种脏乱差的工作,做了几次也熟能生巧了。
自命清高的卢修斯浑身难受,轻微洁癖的斯内普如坐针毡。在二人眼中,格里莫广场仿佛就是弗立维教授嘴里反复强调的一定要上自己杯子的猪头酒吧,几乎找不到一块干净地。
当莫莉挥动魔杖给每个客人送上可口的饮料后,斯内普教授双臂抱胸,对落在眼前的木杯子视而不见;卢修斯难以置信的皱眉,西里斯·布莱克明明继承了所有产业,为什么不把格里莫广场修缮一下?至少买套像样的茶具!
在待客之道上颇为讲究的舅舅嫌弃地瞥了眼分派给教授的带把木杯,又瞪着自己眼前的瓷杯,招待客人的杯子居然不是一套?!布莱克家的祖先在墓地里肯定躺得不踏实了,尤其是花了大笔金加隆给自己买回梅林一级勋章的阿克图斯·布莱克。
如果不是为了里格,卢修斯认为自己不会再踏足此地。他转头看向毫无顾忌地捧杯痛饮的儿子德拉科,紧锁的眉头松开并轻轻扬起。
夫夫二人告别的时候,卢修斯状似不经意的说:“不介意我跟着叨扰几天吧?去看看孩子。”说完以后,他尽情享受众人的目光环绕,外甥的欣喜以及儿子还有那个布莱克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三、
半夜两点多他们返回骑士楼。
“孩子应该睡了。”明知道他们嚷得再大声也影响不到二楼,海姆达尔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
“我去看看。”威克多转身上楼。
卢修斯有些后悔跟着俩孩子回家的冲动之举,犹豫着要不要立刻告辞。
“您就安心住下吧,”海姆达尔似是看懂了他的迟疑,“后天我会把孩子送去爸爸那里,我们不在的时候还要请你们多多照看米奥尼尔,您和舅妈可不能推辞。”
卢修斯哪里听不出他在宽慰自己,感慨地摸摸他的头。
“我们也去看看。”海姆达尔和卢修斯登上楼梯。
二人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却发现本该呼呼大睡的米奥尼尔兴高采烈地对着大粑粑叽叽喳喳,见到二人后小脸儿更亮了。
“里格!”米奥尼尔开心地大叫。
说什么海姆达尔都不相信是老爷把他弄醒的。
“为什么不睡觉?”海姆达尔板着脸走上前去。
米奥尼尔往威克多怀里缩了缩,“爸爸……”
“我也想知道。”威克多不吃这套,拍下了他的小屁股。
米奥尼尔嘟嘴低头。
海姆达尔想到他们进门前希娜那句暗示:“小少爷吃过中饭就一直盯着大门。”再大的火气都烟消云散了,他走至小床边。威克多很有默契地松开孩子,海姆达尔坐于床沿,顺势抱过米奥尼尔。
亲亲他的小脸蛋,“今天饭都吃了吗?”
米奥尼尔点头,然后抬眼偷偷瞧海姆达尔的神色。
海姆达尔心里好笑,面上不动声色,“爸爸也想米奥尼尔。”说着又在另一侧脸颊亲了下。
米奥尼尔嘟起的小嘴变成笑容,望着儿子傻乎乎的笑脸,斯图鲁松室长猛地父爱泛滥,使劲亲了好几下,把娃儿捂在胸口嘴里不停叨咕,“我儿子这么好,这么可爱,万一给不怀好意的人盯上可怎么办?可怎么办哟,外面那么危险,坏人那么多,爸爸担心死了!!!”
捕风捉影的事居然还嚎得那么煞有介事,威克多和卢修斯默然。卢修斯都不好意思劝说自己外甥这是未雨绸缪……
小米是唯一一个随小粑粑的神来一笔欢天喜地的人,一大一小疯了会儿,直到老爷责备道,“你这样他还怎么睡得着?”小粑粑深知做错了事,赶紧放开孩子,谁知道儿子怎么都不肯撒手,跟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米奥尼尔今晚跟我们睡吧。”海姆达尔看向老公。
面对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一大一小,老爷怎么都说不出“不同意”。
“那是谁还记得吗?”海姆达尔对小米说。
被忽略多时的卢修斯终于如愿走上前台。
卢修斯尝试绽放出一个慈祥的笑容,这对他来说颇有难度。
小米眨巴眼睛,长时间一动不动地看着。
卢修斯本就不自然的笑容开始发僵。
“送了你那么多漂亮的衣服和玩具,你不记得了?”海姆达尔多方面提示。
米奥尼尔眼睛一亮,“斗篷爷爷!”
小米的各式斗篷基本上都出自卢修斯的大手笔。
即便给孩子解释听他和卢修斯的关系,他也不一定听得懂,海姆达尔和威克多干脆让小米一视同仁地喊卢修斯爷爷。
“什么斗篷爷爷?!”海姆达尔纠正。“是卢修斯爷爷。”
小米知错能改,清脆地叫道,“卢修斯爷爷。”
平常不怎么应付这类场合的卢修斯稍显生硬地走上去,略有局促地伸出手,捏住小米的小肉手上下轻晃,“很高兴再次与你见面,米奥尼尔。”
米奥尼尔有模有样地点头,“我也很高兴。”
卢修斯终于投降地叹出一口气,把忘了放下的手杖交给海姆达尔,笑逐颜开地抱起孩子。
四、
第二天骑士楼就忙活开了,主人们大约离家一年,希娜一大早就在威克多的指挥下收拾屋子。
抱着儿子的海姆达尔见他如此兴师动众,说:“我们要回来很方便,周末还可以带米奥尼尔住两天。”用得着像搬家一样吗?
“我只是借机会大扫除。”威克多一副“你不懂别管了”的表情。
他对这个确实不在行,海姆达尔耸耸肩,低头继续和儿子嘻嘻哈哈。
喝着咖啡的卢修斯一边看报纸,一边好笑的摇头,原来在这个家里“贤惠”的不是外甥。若让他外甥收拾屋子,东西会“神奇”地越收越多。
“宝贝,和你的朋友打过招呼没有?”海姆达尔问米奥尼尔。
小米宝宝愣了一下,而后特别没心没肺地恍然大悟,吃完早饭迫不及待地奔向小院。
海姆达尔和卢修斯就德拉科的咒语学习聊了一会儿,卢修斯放下报纸决定去村里散步,海姆达尔走进卧室,在窗台前的书桌旁坐下,拉开右边的抽屉——左边的抽屉内摆着威克多的东西,右边的属于他——拿出那只深褐色的木盒。他盯着手里的木盒看了大约一分钟,翻开盒盖,取出闪动着诡异光彩的记忆球……
半小时后,小院内传来喧哗声,对着墙纸上的海螺花纹纳呆的海姆达尔一个激灵,快步来到窗边向外张望。他看见了米奥尼尔和四不像,又惊讶的发现四不像的爸妈也来了。他轻轻叩击窗棂,转回书桌边,快手快脚地把记忆球塞回盒子里。当他举着盒子东张西望,寻找可以藏东西的隐蔽之处时,他又改变了主意,低下头若有所思地注视木盒上已经变了颜色的鸢尾花,片刻后,他拉开书桌中央的公共抽屉放入木盒,然后神色平静地合拢抽屉,大步走出卧室。
五、
打开院门前,海姆达尔问灵活地跳上仓库窗台的豆荚,“发生了什么?”
[你儿子太有魅力了,四不像闹着要跟他一起走。]豆荚诉说着它听到的来龙去脉。
跟他一起走?!
海姆达尔带着惊讶的情绪走进院中。
威克多早他一步赶到院中,听到动静回头给了他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
海姆达尔对他夸张地瞪了瞪眼,貌似在告诉他我也很吃惊,然后看向米奥尼尔,米奥尼尔连忙举手道,“里格,四不像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爷爷家?”
“你大爸爸答应了吗?”室长很不道义地把烫手山芋丢给老爷。
米奥尼尔天真烂漫的说:“大爸爸说听你的。”
老爷早就防着他这一手了。
海姆达尔回头给老公一个死气沉沉的眼神,后者的目光温柔地仿佛能滴出水来。室长捂着胸口大叹,美色误人矣……
“二位是什么意思?”海姆达尔勇敢地走上前去面对独角兽爸爸和天马妈妈,独角兽爸爸的尖角依旧那么挺拔,那么令人不寒而栗。
海姆达尔以为独角兽爸爸会像以往那样狂霸酷帅,他也要像以往那样靠自己的智商想得脑子发痛,脑浆蒸发,独角兽爸爸忽然扬起蹄子,啸声震天。独角兽的啸声与天马不同,与世界上的所有马匹都不一样,明明尖锐凄厉,入耳却清越和缓且,如诉如泣。
真的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夫夫二人不约而同地感到那一瞬间心痛如绞。
海姆达尔愣了好半天,咽了咽嗓子,虚弱的吆喝,“豆荚,快来。”
豆荚很快出现在他身后的晒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