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 第965章

托多尔利落地结束了十二分钟的介绍,能让主席台和众代表队坚持聆听十分钟以上,托多尔的表现堪称优异。之前有代表发言不到八分钟就被赶下台了,十分钟是一条界限,就看代表们如何把握时机,扬长避短了。

海姆达尔把手里的东西交到莱昂手里,莱昂知道用法,朝他点点头,让他放心。

【下面有请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的代表。】

“到我们了,加油。”德校一行人为海姆达尔打气。

等海姆达尔离开座位,朝场内的平地走去,莱昂和卡罗小声嘀咕起来,卡罗听明白以后和位于另一头的凯恩换了座位,然后在全队不明所以的注视中和莱昂快速折腾海姆达尔留下的秘密武器。

场内的海姆达尔在不太热烈的掌声中向主席台以及代表席鞠躬。

“各位评审,各位教授和同学,我是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的代表之一海姆达尔·斯图鲁松,下面将由我来向大家介绍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的情况。”

有还没正式开始,代表席上有人迫不接待地大声咳嗽,从咳嗽的频率可以得知,那是故意捣乱。

“很抱歉,这个声音过于响亮,会扰乱我的情绪继而影响我的发挥,不过我可以使用咒语帮助这位同学尽早痊愈。”海姆达尔向主席台建议,并一词一顿补充道,“我坚持!”

咳嗽越来越轻,频率越来越低,直至消失,这一回合的捣乱在主席的强势关怀下无疾而终。

“各位评审,教授和同学们,入场介绍词中描述德姆斯特朗位于滴水成冰的德姆斯特朗山区,没错,德姆斯特朗山区积雪终年不化,终年照射不到阳光,漫山遍野一片皆白,冰雪是学校的主旋律,亘古不变。”

海姆达尔挥动右臂,室内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凌冽的风在耳畔呼啸旋转,明知道一切只是魔法效果,不少学生仍不由自主地缩起脖子,嘴里发出应景的嘶嘶声。

主席台上的组委会成员们对这位厚脸皮的德校代表擅自改动室内气候的做法已经麻木到懒得追究了,他们甚至开始好奇,他的脸皮到底能厚到什么地步?

“德姆斯特朗于公元975年建校,距今已有1023年的历史,荣幸地成为欧洲十大拥有千年建校史的学校之一。”

代表席上有人惊呼,属于德校的座位上突然出现一块半透明的白色幕布,与此同时,深沉内敛的大提琴独奏在会场内响起。这是海姆达尔为即将放送的图片做的音乐效果。

主席先生对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表现非常满意,决定让这群大惊小怪的小毛孩看看什么叫做魔法PPT。

白色幕布上出现了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几个大字,字母令人眼花地不停旋转,逐渐分裂成两行,当一切平息下来,两行金色的字母被一股大力猛然推到最前方——逼真的三维效果让身处幕布前的孩子惊慌失措。

两排字母分别是德语和俄语,它们写着同一句话:一个人只有一个命运。

大提琴独奏从舒缓转为激烈。

“德姆斯特朗师资力量雄厚,教授们教学经验丰富,教学质量有目共睹,学校千百年来培养出数以千计各行各业的领头羊。学校开设的课程兼具传统与新颖,与世界各大巫师机构的考核挂钩,绝不会出现毕业以后用人单位不承认德姆斯特朗颁发的巫师文凭这种可怕的事。”

白色幕布上的图片让人目不暇接,海姆达尔没有采用真实的活动照片——为了保密,而是使用了德校学生无偿提供的素描写生,尽管没有采用照片,那一幅幅线条凌乱的速写依然让其他学校的学生看得目不转睛。

在欧洲享有盛名的德姆斯特朗温室出现在幕布上,在展现单株植物、单个动物或一小片温室内景时海姆达尔特意采用了活动照片吊人胃口,效果显著,叹息惊呼此起彼伏。

举着锋利鹰爪的红帽子在镜头前不甘不愿地摆了个造型,后方背景中隐约看见一只摄魂怪从柱子后方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德姆斯特朗的黑魔法生物相当夺人眼球。

当那座曾被卡卡洛夫校长寄予厚望且经历过无数次翻新的魁地奇球场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一声声赞叹让德姆斯特朗代表队打从心底里膨胀。

德姆斯特朗的魁地奇球场是学校的王牌之一,世界著名找球手威克多·克鲁姆曾在这里练习,打球,突飞猛进,被挖掘,直到最后的一飞冲天。德校的球场是一部分球迷心中不可亵渎的圣地之一。

卡卡洛夫校长曾自信地断言,放眼整个欧洲没有第二个魔法学校的魁地奇球场在规模、外观、硬件设施等方面可以与德姆斯特朗的练习场相媲美,这句话放到今天依然适用。原因很简单,他们没有威克多·克鲁姆。

魁地奇球场的图片过去后,全场师生一片哗然。

正在介绍德校引以为豪的学生食堂的海姆达尔闻声转过头来,面露一丝惊慌,迅速挥动魔杖切换幕布上的图片,那幅依山傍水的美丽图画从众人眼前消失,消失的还有画面中隐隐约约的轮廓。

那是……喷火龙?

“很抱歉,我搞错顺序了。”海姆达尔向主席台及师生们道歉。

搞错顺序?在场的巫师被一句话吊足了胃口,他们眼巴巴地看着幕布,视线仿佛穿透了幕布抵达刚才的画面。

海姆达尔对此一无所知,按部就班地完成他的介绍词,直至近二十分钟的介绍宣告结束,主席先生下场一鞠躬,那幅画依然没有出现。

会场的气氛为之一变,很多人忘记了与德姆斯特朗作对。

他真的一无所知吗?德姆斯特朗代表队众人表示强烈怀疑。

第817章 提问和回答

一、

通常为了达到表扬和批评的均衡,避免各所魔法学校代表队陷入过度膨胀或过度自卑,自我肯定过后出现在大家眼前的将是为广大群众提供的被质疑平台。欧洲巫师教育评价大会没有让德姆斯特朗代表队失望,47支代表队全部炫耀完毕,大会主持人即宣布进入提问环节,在场的魔法学校将以入场编号为顺序,接受专家以及其他魔法学校的提问。

47……斯图鲁松主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数字比预期大得多,全欧洲有47所魔法学校拥有正规办学资格。让人难以理解的是海姆达尔眼中各项指标均堪称一流的海德格拉克竟然不是四十七分之一。

海德格拉克开办时间过短?欧洲巫师教育评价大会的因循守旧叫人缺乏干劲。

十分钟准备时间很快过去,主持大会的女巫开始依照编号叫起。

编号为1的魔法学校的代表们全体起立,除了随队老师和领队,其余五人忐忑地顺着走道下到场中央,面向主席台站成一排。他们不约而同地挺胸收腹,脸部表情显出几分僵硬。

1号是最让人悬心的数字,即将在充满未知数的道路上开拓。

楚格突然说:“我曾经在报纸上见过。”

“见过什么?”众人不解。

“麻瓜处决犯人时就让他们站成一排。”

众人无语。

海姆达尔问,“你的意思是他们站成一排不吉利?”

楚格煞有介事地提高嗓门,“只有死刑犯才那么站!”

从四周投射而来的目光貌似也有点不吉利。

原来是这个意思,不愧是实验研究室室长的接班人,发散性思维都那么不着调。

“我们应该怎么站?一条横排不吉利,站成一条竖排?”卡罗纠结上了。

海姆达尔坚决摇头,又不是广播体操比赛!

“不排列整齐,随意些。”出乎众人意料,凯恩舍弃深沉模式,尝试融入群体了?

身处需要大家通力合作的大环境,任何一点小摩擦只会变成其他代表队诟病德姆斯特朗的把柄,海姆达深知人言可畏,几人没有耍小心眼,坦然地接受凯恩为集体荣耀献言献策——至少在大会结束前。

“大会没有规定下去以后要排队,他们排成一行是自发行为。”贝娅认同凯恩的说法。

“那就说定了,等会儿轮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就随意点。”主席先生开展总结性发言。

罗伊·洛朗教授还在那儿头一点一点的打盹,丝毫没有随行教授言传身教的自觉,其他代表队的带队老师抓紧时间耳提面命,洛朗教授这会儿估计已经睡出欧洲,投奔新大陆了。德校代表队就跟没娘的孩子似的,洛朗富有节奏的轻微呼声传进他们耳中,小脸儿一个个都有点苦大仇深。

在他们就站位问题深入探讨的时候,1号魔法学校结束了专家提问环节。欧洲巫师教育评价大会的提问模式与抢答环节雷同,只问不答,也就是他们只管提问,答案正确与否不当场公布。抢答环节中回答错误的代表队在整个环节结束后,通过代表队的积分排序得知自己答对了几题。过程非常揪心,而且直至最后你还是不知道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

【下面请1号魔法学校回答来自其他代表队的问题。】女巫说到这里停顿一下。【请各代表队做好准备,拿起你们手中的摇铃。】提问环节也要抢?各代表队胆战心惊地看向实际一直在开小差的某队。

“是我的错觉吗?别的学校为什么盯着我们看?”卡罗敏锐地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仇视目光。

“不是错觉,”七人队伍中,唯一听了专家提问的莱昂说。“下面就是魔法学校各代表队的提问环节,提问方式与抢答相同,都需要摇铃。”

四双眼睛齐齐聚焦斯图鲁松主席。

海姆达尔不慌不忙的说:“我连1号的校名都不知道,怎么提问?”

言下之意就是放弃。

魔法学校提问环节进行到第二轮,其他学校发现可怕的德姆斯特朗始终保持观望姿态,当提问进行到第四轮时,德姆斯特朗依然没有动作,其他代表队终于放下心来,全身心投入你争我夺的提问权之战。

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德姆斯特朗众人面面相觑。

海姆达尔奇怪的说:“这些学校为什么突然兴高采烈?刁难同龄人让他们很高兴?真是太恶劣了!”主席先生深深觉得自己很可能错过了什么。

队友们斜眼瞧他,别逗了,你先前不是刁难得很哈皮么,而且越挫越勇。

“我们是不是也该培养点参与精神,鼓起勇气与民同乐?”斯图鲁松主席说着举起手中的摇铃。

场内猛然爆发出让耳膜发疼的尖叫,“他要摇铃了!”

说的是法语。

热火朝天的会场像被施了石化咒似的刹那间鸦雀无声,就连场中央的1号魔法学校众代表都禁不住头皮发麻。听不懂法语的主席先生还保持着握铃的姿势,面对突如其来的万籁俱寂感到大惑不解。

第一个笑出声的是主席台上的伯力教授,石化咒不攻自破,笑声极富感染力,转眼蔓延全场。

德校众人也有些忍俊不禁。

“怎么回事?他们笑什么?”海姆达尔满脸问号。

“他们怕你。”卡罗说。

“怕我就乐得东倒西歪?”海姆达尔不相信。

卡罗琢磨怎么说才不打击他的积极性,考虑片刻后暗示:“他们想用笑声让你知难而退。”

斯图鲁松主席:“……听上去和摄魂怪的驱逐方式异曲同工。”

对同会场的其他代表队而言,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会主席确实跟煞星没什么两样。

二、

带领乔治·拉卡利尼进入会客室的女巫是马利梅耶的副校长,是一位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的副校长,殷勤的笑脸上有一双不怎么不安分的浅棕色眼睛,不加掩饰的刻意扫视让素来与冲动无缘的威克多差点翻脸。

“谢谢,”威克多假装自己不懂意大利语,用英语说。“我想和乔治单独谈谈,希望您给我们留点时间,我们已经分别太久了。”威克多说到这里转眼看向乔治·拉卡利尼,后者在他的目光中不自然地咽了下嗓子。

乔治·拉卡利尼对于他的突然出现瞬间流露出的惊骇不似作假,在此之前他没有想过会见到自己。但当威克多提出单独相处时,对方却没有流露出不情愿,这个发现让威克多对接下来的谈话内容产生了些许期待。

副校长假装忽略威克多的言下之意,用蹩脚的英语说着言不由衷的奉承话,直至威克多面露厉色,副校长才面带遗憾,磨磨蹭蹭地离开了会客室。

房间内终于安静下来。

“坐。”威克多指指对过的椅子,径直落座。

乔治·拉卡利尼忐忑地坐下。

“看见我很吃惊?”威克多没有试图兜圈子。

乔治·拉卡利尼终于认命地吐口气,“对。”

威克多慢条斯理的说:“你给我的伴侣写那样的信,应该想到后果。”

“我怎么知道你们亲密无间到这个地步……”乔治·拉卡利尼嘀咕。

“你手里有我的什么把柄,请务必透露一二。”威克多微微一笑。

乔治·拉卡利尼抿了抿嘴,“没什么。”

“既然关于我,我想我有权知道。”

“我不想说。”

威克多看了他一会儿,确认对方态度坚决,于是道,“我有办法短时间内找到你,那就有办法从你嘴里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不像里格,我不在乎手段形式,如果是我想知道的,即便需要在你头上钻几个窟窿,我也不介意亲自动手。”

乔治·拉卡利尼被威克多的眼神吓得后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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