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今天过去以后,你不许再记恨以前的事情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你的假团员身份也即将暴露。
我们,终究不是一路的人。
西索没有回答,只是用他更快更疯狂的攻击动作告诉侠客,他——并不喜欢这个说法。
你不喜欢也没办法,我是旅团人,与你志不同道不合,很难成为像伊尔谜那样的好哥们。
属性值提升完毕,自动模式全面启动。
碧绿的眼眸中失了焦距,柔顺的金发狂暴的竖立而起,侠客的嘴唇血红,洁白的牙齿咬破了嘴唇,念一瞬间狂飙四起。
两个如流行般的身影迅速碰撞又分开,楼顶已经被毁了三层,到处都是坈陷,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念的波动无声无息,几秒间,对招无数。
西索的右胳膊血迹斑斑,侠客的大腿上扎了四张扑克牌,两个人的情况都好不到哪去。
在这种情况下,轻薄的假象对侠客的念不起作用,同理的,侠客也无法用天线去操纵西索。
西索舔了舔嘴角被侠客一拳揍出来的血痕,这种力量并不是操纵系能拥有的。
原来,小侠客一直深藏不露。
呵呵,原来,你也是如此美味!
侠客闭着眼睛,如今五感敏锐至极,仅凭靠念波就能准确感觉到西索的所在之处。
身上的伤口多到数不清,不过自动模式的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西索的情况比他好不了多少,胳膊和腿分别被他弄断了一只,脖子也被划破了,衣服早已报废。
两人都极其狼狈,碰撞却依旧没有停止。
念,就像个无底洞,仿佛没有止境。
人影飞闪,两的人动作都渐渐慢了下来。
侠客咬了咬牙,一个手刀直直刺入西索的心脏位置。
“到这里为止了,我说过,我在赶时间。”
西索的笑容一瞬间定格在了脸上,久久没有回应。
侠客留下浴血中的西索,一个人快步离开了如同废墟的楼顶。
他必须在自动模式结束前赶到窝金那里,一旦解除了技能状态,他身上的伤一定会疼到生不如死!
此时的郊外同样变成了废墟一般。
酷拉皮卡与窝金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窝金被酷拉皮卡锁住了身体,念针正准备刺入他的心脏,“结束了,蜘蛛。”
酷拉皮卡运起了特殊的能力,针尖却被一只凭空冒出来的大手牢牢抓住,刺入掌心。
如同血人的侠客松了口气,“尼玛,小爷总算没白来。”
窝金被困住了嘴巴,无法言语,两眼通红的瞪着侠客。
上身只剩下一块稀少的布料裹身,裤子被划成了一条一条,两腿满是狰狞翻卷的伤口。
侠客左胳膊明显是废了,歪歪扭扭的垂着。
右手也废了,被酷拉皮卡的念针刺穿了光滑的手心。
‘侠客……’窝金很想叫喊。
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脸被划成了花猫样,侠客的笑容依旧不减,用仅剩的一点点气,使用了那个除念的技能。
电光闪烁间,窝金身上缠绕的锁链消失了。
酷拉皮卡急急后退,撤回链头的同时,从侠客手心中扯出了大块血肉。
5、4、3、2、1……
自动模式结束。
铺天盖地的疼痛感快速袭来,侠客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此时他多么希望,背后是一床棉被,而不是坚硬冰冷的地面啊……
连勾勾手指,吃个血瓶的的力气都没有了。
尼玛的,好疼TTwTT!
“侠客!!!”
真吵。
在他陷入黑暗以前,似乎听到了……窝金在大吼?
第41章
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份,永不遗忘的月份将会被盛大地迎接……
菊花与叶片永不凋零。
命运的轨迹已经完全改变了,传说中的预言诗也会随之变化。
“玛奇,侠客怎么样了?”窝金踮起脚尖试图顺着门缝朝房内乱瞄,只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到,映入眼帘的只有白花花一片。
玛奇脸色冰冷的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
她顿了顿,扬起脸,“窝金,把那天的详细情况再对我说一遍。”
侠客昏迷以后,担任女性后勤的玛奇暂时顶替了侠客情报人员的位置,主持大局。
“噢,成。”
尽管最近两天已经重复了很多次,窝金却没有任何不耐烦。
说不定哪句话中就会含有关键内容。
窝金从与锁链手的战斗开始说起。
侠客在事先为他考虑好了一切,并在他最危机的时刻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赶到了现场。
拼掉了自己唯一还算完好的手,换回了一只完整的蜘蛛脚。
也就是说――侠客的伤并不是那个锁链手造成的。
侠客在晕迷前似乎对窝金做了什么,接着在他晕迷后,锁链手并不能再对窝金施展任何锁链技能。
没了特殊能力的酷拉皮卡只是念能力菜鸟一只,窝金三下两下就把人给打飞了。
两人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不过因为当时侠客情况十分不妙,窝金没有心大到放着人不管,自己跑去和别人干架。
所以酷拉皮卡侥幸捡回小命,却硬生生的挨了窝金三拳,内脏受到重创,浑身的骨头几乎全部错位了。
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出来乱折腾了,毕竟他没有侠客那么逆天的药水傍身。
不是锁链手,又是谁把侠客伤成这样?
芬克斯穿着一身菩提装,端坐在案板前,掐指念诵起了什么经文。
库吡拷贝着拍卖品。
飞坦在不停折磨着枭,此时侠客生死不明,他知道团长完全提不起一丝兴致来收集这人的念能力。
尽管,那能力的确挺有意思。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窝金夹着浑身血红,奄奄一息的小狐狸回来的第三天。
玛奇用了最好的药,信长和飞坦抢回来了如今最先进的医疗设备……
三天过去了,侠客毫无苏醒迹象。
三天过去了,团长从未合过眼。
玛奇仔细研究过,除了手心的伤是硬被针尖刺穿的以外,其他伤口几乎都是利器造成的。
而这个利器的痕迹,看起来有些眼熟。
是的,非常眼熟!
但是三天过去了,她始终抓不住那个头绪,第六感也完全没有冒头的迹象……
玛奇捏紧了拳头,这种感觉真憋屈。
每一处伤都深可见骨,险象迭生……他们的旅团的人,几时受过如此蔑视?
“玛奇,进来。”
问音,站在门口久久没有离去的玛奇一怔。
这是三天内团长第二次主动开口,声音带着一股撕裂般的暗哑。
团长,应该是三天没有喝过水了。
确切的说,团长已经三天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了。
她还记得侠客刚被窝金带回来的时候,大滴大滴的血顺着窝金胳膊不断流淌而下。
团长稳稳的接住人,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要他活着。”
是对他们说的,还是对着昏迷中的侠客?
亦或是他自己……
玛奇轻轻的推门,无声走进团长的卧室。
经过短短几天,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先进的临时医疗室。
库吡加强了对基地的时限,剥落烈夫找来了他们民族特有的续命古方,团长没有下过任何命令,可旅团却井然有序。
派克与小滴、飞坦与信长,分为两组,不同时段出门搜集情报。
该留守的留守,该任务的任务。
心中都在为侠客担忧,不过,旅团就是旅团,即使忧心忡忡也不会表现出一般人慌乱焦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