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射雕之皇帝难当 第5章

苏若沈在小心翼翼地平衡着两方的势力,并从中获取最大的好处。他很明白,自己现在的优势不过是史弥远和杨太后都没有把他当做对手,这才让有机会做些小动作;万一自己引起了两方的注意,那他是怎么也玩不过这两只争斗了不知多少年的老狐狸。

隐忍,这是苏若沈现在唯一能做的。

苏若沈在悄悄发展势力与心腹的同时,绞尽脑汁的让史弥远以为这些心腹是杨太后的人;而又要让杨太后以为这些人是史弥远派来的。不过好在两人不会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把这些拿出来求证。

此时朝堂上算是势力平衡了些,史弥远凑请小皇帝将自己的生母全氏和亲弟赵与芮接入宫中,并奉全氏为全太后。此举表面上是为了全小皇帝的孝顺之名,实际上为的是让全氏在后宫可以稍加牵制杨太后。

尽管杨太后一党明知史弥远心怀不轨,却无法反驳。毕竟史弥远说的句句在理,而小皇帝看上去也十分意动。

“史相之言甚合朕心。”苏若沈恰到好处的露出一点感激,然后又沉吟道:“母亲自然是要接入宫中的,但是芮弟……以朕之意,还是由沂王叔来照看吧。这些事,还是要有劳史相了。”

史弥远惊异的看了苏若沈一眼,然后快速低下头去:“臣领旨。”

第七章

转眼间就到了次年四月。

公元1217年4月,金军南攻襄阳。朝堂上又陷入了新的争吵之中。

苏若沈冷眼旁观这些蛀虫的丑态。

兵部和户部吵得尤为热烈。

史弥远出列道:“皇上,不如下旨命孟宗政坚守襄阳,再令刘世兴率援军前去,如何?”

“孟宗政?”苏若沈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心头一亮,面上却露出不明之色:“那是谁?”

史弥远道:“孟宗政乃京西路兵马钤辖,现驻守襄阳。”

苏若沈故作不敢兴趣状,淡淡开口道:“就依史相所言。”

苏若沈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转机。

孟宗政,字德夫。祖父孟安是岳飞部将,父孟林也是岳飞部属。开禧北伐时,率领义士进行游击战抗金,被任为枣阳县令,后升京西路钤辖军职,驻守襄阳。

公元1217年4月,金军南攻襄阳,围枣阳,孟宗政与扈再兴、陈祥等率军出击,连败金军,又驰援枣阳,枣阳解围,遂兼权枣阳军使。公元1218年2月,金军主将完颜赛不率军数万攻枣阳,枣阳军使孟宗政在援军扈再兴、刘世兴的协同下,抗击达3月之久,金军不支退兵。

公元1219年2月,金军再次攻枣阳,在孟宗政多方抗击后,金军溃退。孟宗政又奉命出击金境内的湖阳县城,后任荆鄂都统制仍兼知枣阳军,积官至右武大夫、和州防御使、左武卫将军。

公元1223年,病死于枣阳任上。后赠太师、永国公,谥忠毅。

孟宗政不仅自己战功累累,他还是南宋杰出的军事家、统帅孟珙的父亲。而今年,孟珙就会从父抗金,以功入官。这一次就是他的机会。

苏若沈对于孟珙还是很期待的。此次襄阳之战结束之后,苏若沈打算亲自考察孟珙。

不过在那之前,他或许应该去拜访一下沂王。

借着看望弟弟的名义,苏若沈很轻松的得到了杨太后的同意,身边除了董卫和秋月,还跟着一群侍卫。明里说是为了保护官家安全,实际上是杨太后和史弥远监视着小皇帝。

苏若沈到达沂王府之时,沂王以带着赵与芮领王府一干下人恭候多时了。

“吾皇万岁!”

“皇叔免礼!”苏若沈先一步抓住沂王的胳膊,笑道:“皇叔,今日之行,你我只论叔侄,不论君臣。”

沂王拱手道:“遵旨。”然后亲自引苏若沈入内。

“大哥!”赵与芮欢快地跳了起来。

“芮弟。”苏若沈笑容温和,拉起赵与芮的手臂,就入了沂王府。

赵与芮的老师是真德秀,其曾担任前太子赵竑的太傅一职。当初太子赵竑曾言:“史弥远应该发配八千里。”而引起史弥远恐惧,由此想要除掉赵竑。真德秀得知此事后,怕惹来杀身之祸,便辞去了赵竑老师的职位。

而赵竑原名赵贵和,乃是沂王赵抦之子。赵竑被史弥远除掉后,沂王却并没有什么动作,就好像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一样。苏若沈也未看出其有什么伤心之状,不由对这位沂王爷心生警惕。

而如今沂王又要真德秀来给赵与芮上课,苏若沈不得不多想。赵竑是将史弥远与杨太后一起得罪了,真德秀虽明哲保身,却也不受史弥远待见,而赵与芮……

苏若沈按下心中所想,与沂王一起考察起赵与芮的功课来。

真德秀教的还不算差,只可惜完全不符合苏若沈的价值观。

半个时辰后,苏若沈稍皱起眉:“皇叔,朕忽感身体不适,不知王府内可有休息之所?”

这话说的客气隐晦,沂王却是在阴谋阳谋之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物,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苏若沈的真正意思。

于是沂王引兄弟二人进了内室,只有秋月一人跟随,连董卫都被拦了下来,更别提史弥远和杨太后所派来监视小皇帝的那些亲信了。

苏若沈道:“皇叔,你我都是明白人,因此朕也不说假话,希望皇叔亦如此。”

沂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笑道:“陛下之命,臣岂敢不从?”

一听沂王此言,苏若沈明白这是自己心急了。

苏若沈毕竟只是一个现代的普通大学生,即使看过理论上的东西,但实际应用起来,却差了不知多少。

刚才一摆脱史弥远与杨太后的监视,他就放松了起来。这也不能怪他。

于是他笑道:“皇叔言重了。”然后拿起一杯茶,慢慢品了起来。

沂王也不急,也拿起一杯茶,轻轻吹着茶叶。

见二人打针什么哑谜,一旁的赵与芮倒是有些焦急:“大哥,皇叔,你们在说些什么?”

苏若沈轻轻一笑,道:“小芮急什么?为兄还准备托付与你几件重要之事,你这毛躁的性子,让我如何放心?”

一听到“重要之事”,赵与芮两眼放光,但听到苏若沈后面所言,立刻拉着苏若沈的袖子直摇:“大哥!”茶水一下子就洒了出来,幸好苏若沈早有准备,这才没有洒到自己身上。

苏若沈立刻将茶杯放下,笑骂道:“你看你,这不差点儿闯祸?”

赵与芮噘起了嘴,不说话。

苏若沈摇头道:“小芮,你跟着皇叔学学,什么时候你的性子稳了下来,我再交托与你几件事去做。”

“大哥,不能现在就说吗?”

见赵与芮还有来拉自己袖子的趋势,苏若沈立即将在一旁笑呵呵看着的沂王拉了进来:“皇叔,小芮让您受累了。”

沂王微笑摇头:“与芮天资聪颖,性格活泼,正为这沂王府添了几许生气,皇叔高兴都来不及,又谈何说是受累呢?”

听到沂王言语之中转换的自称,苏若沈心思一转,笑道:“皇叔如此之说,昀儿也就放心了。”

沂王一听,果然道:“不知陛下所来为何?”

苏若沈道:“一为芮弟而来。”

沂王道:“陛下满意否?”

苏若沈微笑道:“朕心甚慰。”顿了顿,他又遥指秋月:“二为此女而来。”

第八章

“秋月?”沂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似乎他早已料到。

“不错。”苏若沈道,“朕想向皇叔讨了秋月为妃。”

“妃?”这次却是出乎了沂王的意料之外,“陛下可知,秋月之出身却是做不了妃子的。”

苏若沈但笑不语,倒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

沂王倒未见面色有何变化,一旁侍候的秋月却是一张俏脸青白交替,看得苏若沈心情大好。

苏若沈这么一提,赵与芮却不高兴了,他插言道:“大哥与她相处不足年,竟比我们十几年的兄弟还要深情?”

苏若沈失笑道:“小芮,你我乃是血脉至亲的兄弟,自然是情意深重的。但这与男女之情不同。你尚还年幼,等你迎娶王妃之时,便会明白的。”

赵与芮辩解道:“怎么不一样!大哥你还不是让她在你身边,我只能留在宫外?”

苏若沈摇头叹气,也不再多说什么。小孩子对家长的依赖性是很大的,看样子自己的弟弟需要学会独立才可以。

“皇叔以为如何?”

沂王却道:“陛下之心,臣明白,但此言却实是不妥。”

苏若沈笑道:“秋月不过一侍女而已,朕纳她为妃乃是她的福气。况且只是纳妃,又不是立后,想必两位太后也不会反对,这又有何不妥之处?”

沂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道:“杨太后不会同意。”

“杨太后?”苏若沈笑意更深,“这是为何?”

“你可知,秋月姓什么?”沂王压低了声音。

苏若沈挑眉道:“她还能姓‘赵’不成?”

沂王摇头道:“秋月本姓山丘之‘丘’,她父亲叫丘山。”

“丘?”苏若沈沉思道,“丘月,丘山,丘……岳?”愕然看向沂王。

沂王道:“如今,你可明白?”

“朕早从丘月之言行中看出此女非一般人家可养,却未想到竟是如此身世。”苏若沈淡然道,“既如此,朕便更要纳其为妃了。”

沂王道:“为何?”

苏若沈笑道:“大宋鄂王后人别说入宫为妃,就是立为皇后,也无不可吧?”

沂王皱眉道:“陛下可知先皇为何封岳飞为鄂王,其子孙却未露面?”

苏若沈也不是蠢笨之人,沂王一提此点,他细心一想,便明白了过来:“大宋无在世之异姓王。”

沂王点头道:“没错。所以先皇之册封只是做戏而已,若是真有七王后人敢于接下这封位,只怕是早已尸骨无存。”

宋宁宗曾于嘉泰四年即1204年,追封高宗的抗金诸将为七王,而岳飞被封为鄂王。

苏若沈没有往下接,只是问道:“朕倒是很感兴趣,为何鄂王后人会被皇叔所照料?”

沂王道:“我皇室也并不是外界戏子所唱那么昏聩,自然是明白文官武将之区别,也明白文官带兵之利害。但是这一来太祖皇帝之令,不得放任武将掌权;二来却是这么些年早已形成的规矩,现在想改变,却是有心无力。因此也只好继续下去。

“我们这些闲散王爷所要做的,不过是将这些名将子孙看顾起来,若是以后有用得着的,还是要将他们改名换姓送上前线去,若是用不着,自然是不能放任其在民间自由走动。毕竟名将的声望太高,不利于我皇室的统治。

“这些事杨太后也是知道的,因此她是不会同意秋月进宫的。这件事还望陛下三思而行。”

“原来如此。”苏若沈并未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被隐藏着的历史。原本他只是想从沂王这里讹出秋月的身份,但现在看来,纳其为妃还是有必要的。

秋月现年也不过二八芳华,赵昀的身体也十二岁了,相差并不大。历史上宋理宗的皇后是谢道清,现在看来,杨太后对于谢家的偏爱,皇后换人的几率不大。苏若沈可以装作十分迷恋秋月,并用立后之事与杨太后交换,应该可以达到目的。历史上宋理宗迷恋贾涉的女儿,现在迷恋一个秋月,又有何不可?

“皇叔,朕只是需要秋月的身份。”苏若沈道,“这可比朕空口无凭的说一百句还要有效。”

沂王猛的站起:“陛下是想……”

苏若沈含笑道:“你知,我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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