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看到库洛你这么伤脑筋的样子呢。怎么说呢?突然觉得特别有成就感的说……”
库洛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被这么一搅合,刚刚还充溢满室的旖旎氛围却是已经散去了大半,看样子无论如何,都是回不到最初的那种状态了……
库洛虽然遗憾,却也知道时机已过,今天这事……多半是成不了了。
可是让他就这么算了,却又总是觉得不那么甘心。
明明好不容易才拐到怀中的这个人,明明等待了那么漫长的时光,才终于盼到他主动走到自己身边。然后……却就这样算了?!
怎么可能!
一把拉过笑得正欢的某人的手不由分说地按在自己依然精神抖擞地挺立着的某个部位,看着刚刚还笑得一脸清爽欢快的人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般戛然止住笑声的同时,脸颊也迅速染上了两抹艳丽的绯色,库洛眼中不由再次浮起了深深的笑意。
“澈,我们可以不做到最后,但是这个……你必须负责解决——如何?”凑过去紧贴在恋人耳边,库洛轻声诱哄。
苏澈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
这货真的是库洛·里多么?真的是么真的么?!!别不是被穿越了吧!
即使隔着布料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已经挺立起来的那里的硬度和热度,苏澈扭头不再去看库洛的脸,对于他的提议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安静地被他半揽在怀中,露出已经通红一片的侧脸和耳尖。
库洛于是轻笑一声,俯身奖励般地轻吻苏澈的侧脸:“澈好乖。”
某人的脸于是更红了。
房间内的光线一点点昏暗下去。直到最后,就连隐隐照射进来的柔和月光也仿佛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屏蔽了一般,再无法渗透入内分毫。
而房间正中,那张已经放下层层叠叠幔帐的豪华卧床之内,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模糊的私语声渐渐从幔帐的缝隙里飘散了出来……
“澈你的手指好僵硬呢,这么紧张?”
“还不是因为你突然摸我?=皿=+”
“可是只有我一个人舒服的话……不是不公平的么?”
“劳驾,我现在其实挺舒服的!”
“嗯,我想也是。因为……我还算卖力吧?”
“唔哼……那里不行……”
“澈,你手上的动作停下来了哦?”
“还不是因为你……”
“好好,都是我的错。不如……罚我用嘴帮你?”
“不……行——!”
“嗯?澈你这么说的话……我可不明白的啊。”
“……你……你够了没!”
“永远……都不够哦……”
怎么可能够?
澈,别安心得太早,也别放弃得太快。
要知道——
夜,还很长。
×××
真央灵术院的早晨,向来是宁静祥和的。
鸟鸣声奏响在寂静平和的空气当中,为尚未从深眠中苏醒的古老学院带来了一丝活力。
身着真央传统男式校服,乌黑柔亮的长发整齐地束成马尾吊在脑后,纤细俊秀的少年一路走在清晨时分空旷无人的校园之中,仿佛也被这种说不出的宁静致远所捕获,一直轻蹙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散去了满脸的愁色。
发顶忽然传来一阵柔软的拍抚感,少年伸手小心地从头上捧下一只通体雪白的娇小蝙蝠,眼神不自觉地柔化下来:“我没事的,小乌。”
小白蝙蝠很是怀疑地转了转那双碧莹莹的漂亮眼珠,似乎在说,白哉你说谎,坏孩子!
朽木家天纵英才的小少爷于是失笑:“是真的。”
小白蝙蝠看向他的眼神依然充满怀疑,但却并没有再多表现出什么,只是震了震翅膀,飞回他的头顶又一次窝好,不再理睬他了。
白哉愣了愣,而后无奈地露出一抹苦笑:“小乌,我只是有些担心父亲,他……”
白哉其实知道,自家苍纯爸爸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太好。
据说爸爸是天生体弱,可又偏生在朽木家,有着与生俱来的强大灵力。两厢一加冲突,就导致了爸爸从小就大病不少,小病不断的糟糕身体状况。
尤其是近两年以来,爸爸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糟,以至到了现在,身为副队长的他已经轻易不再带队外出执行任务,而在留住番队里处理一些公文和朽木家的家族事务——有很多人猜测朽木苍纯这样做的意图其实是为自己的儿子铺路。以他的身体状况绝不可能成为队长级别的死神了,那么不如趁现在多将手上的事务理顺一些,等朽木家那位天赋极高的小少爷过两年从真央毕业,就开始着手准备移交工作,以此保证朽木家在六番队队内的地位不会被动摇。
在白哉看来,这些言论简直蠢得要命!
他们才不知道爸爸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副队长究竟付出了怎样的心血和努力,他们才不知道为了不让爷爷为难,爸爸一个人默默忍下了多少痛苦委屈,他们才不知道爸爸不是为了给他铺路才不去出任务整日留在番队里受人非议,而是为了……活下去。
想到这里,白哉心中不由一阵黯然。
他还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爸爸是怎样温柔地将他抱在怀里,带他去拜访他最重要的友人,也是自己现在视作家人一般的存在——澈叔叔一家的。
那个时候爸爸的身体还算是很好,可以抱着一岁多的小白哉好半天不撒手都不会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