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太子建成 第21章

那小官儿见二人一脸茫然,笑道:“你们那便宜爹要我来转告你们,日后行走江湖定要小心点,莫要被人阴了还毫不知情。”随后这人就把昏迷不醒的柴绍扔了进来,转身走了。

彼时的柴绍原本跟踪寇仲徐子陵二人,见他们进了青楼很是鄙视,正准备设计收拾他们,却不料却碰到了来找姘头的杜伏威,顺手将他打晕,灌了小官儿用的春药,扔给寇仲和徐子陵。

反正谁都知道,这样的亏,如柴绍这般心高气傲的世家子弟是打死也绝不肯宣扬出来的。

于是,那一晚,没能把持住的寇仲就这样把晕乎乎的柴绍吃干抹净了。而定力素来比寇仲强的徐子陵能做到的极限也不过是远远跑开罢了。

重重咽了口口水,徐子陵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满面通红地说道,“就是这么回事……”

李建成愣住了,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将几个人的命运影响到了如斯境地,这种情况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

柴绍出身显贵,又是柴家小辈里最为出挑的一个,和李秀宁早有婚约,这般的奇耻大辱,他如何忍受的了。而李建成与寇仲和徐子陵交好,若柴绍此番当真要寇仲的命,他又到底该帮谁呢?

若双龙气数被自己影响,早早折在这里,这天下的局势可会打乱?若双龙气运奇高,此番得罪了他们,可会扰了自己的大局?不过看寇仲那副模样,似乎对柴绍用情至深……

李建成心中转过数念,委实未料到局面竟是如此不堪。他本以为那寇仲做事是有些混账,但总不会太出格,顶多是羞辱了柴绍一番,柴绍素来傲气,眼不下这口气。却不想,这羞辱竟是如此出格……

不远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李建成和徐子陵这才回过神来,循声而去。两个人顾及各自的原因,没有现身,只是遥遥地看着寇仲和柴绍在林中缠斗在一处。

第20章 阴错阳差情难抑

此时的柴绍已经弃了佩剑,取出藏在身上的独门兵器,正是两根长短护臂钢棍,一长三尺有余,另一根亦有半尺,端的是金光闪闪,华丽非凡。

“寇仲,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柴绍显是动了真怒,正是气势逼人,杀气纵横。而寇仲则是一声不吭,只缓缓抽出自己的神兵井中月,淡月色的刀光凛冽,却无半丝杀气。

柴绍见寇仲不说话,只当对方看清了自己,神色间越发恼怒,钢棍化成两道光影,朝寇仲胸口和面门射去!此番招数,毫不留情,气劲紧罩着对手,教寇仲不论反击或逃走,都要先硬拼一招。

寇仲身负长生诀内功,身法诡秘,更是在实战中渐渐悟出招式,以柴绍之能绝非他的对手,只是此时却似乎有所顾忌,只见唰唰两刀,那一道澄黄从井中月上挥出,堪堪击中了两根钢棍,而寇仲却并未继续进攻,反而后退了一步,刀光尽敛,不露丝毫锋芒。

“你这是什么意思!”柴绍的招数被拦下,气得脸色发白,更恨寇仲看清自己,竟不来攻,是以口中一边呼喝,手中钢棍夹着雄厚的内力再次袭来。

此番攻击与上一回不同,乃是柴绍压上全部功力的一击,若寇仲用长生诀内功与其硬拼,必然使柴绍功力反噬,恐会伤了肺腑。寇仲本不知情,只待井中月与钢棍相击的一刹,身上内功自行扑去,激的柴绍咬牙抵抗,而寇仲随后回过神来,又仓皇收敛功力。柴绍此番攻击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寇仲身上。

只听得一声轻响,柴绍接连后退两步,寇仲则鲜血狂喷,倒在地上。

“小仲!”原本躲在一旁的徐子陵见此,立时变了脸色,急忙朝寇仲奔去,用自己体内的长生诀内功为寇仲疗伤。而李建成亦是现身,先是到了寇仲身旁,试了试寇仲的伤势,确定并无性命之余,这才走到柴绍身边,低声问道,“可有受伤?”

柴绍怔怔地摇了摇头,似乎尚未从方才的情况中回过神来,神色有些恍惚。

李建成素来与柴绍并不如李世民和柴绍的关系,此时询问亦是淡淡的,且还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温言道:“寇仲性子虽有些鲁莽,但毕竟有恩于我李家,若是哪里得罪了嗣昌,我便先替他向你道个歉。且他这回也被你伤的不轻,想来若有什么事,嗣昌的气也该消了吧。”

这番做足了的姿态让柴绍有些尴尬,李建成自然不敢告诉柴绍自己已经知道其中问题,装作一副只当二人是口角冲突的模样,再配上一点调解的态度和万分茫然的隐约神色让柴绍立时进退两难。他自不会说出自己到底为何这般对寇仲,只是若不说出来,他亦无立场当着李建成的面,对寇仲赶尽杀绝,一时之间,竟是微微怔住,不知如何作答。

“咳咳……这是……寇仲罪有应得……不该柴公子……的事……”寇仲此时略微有了些力气,一边从口中吐出鲜血,一边在徐子陵的搀扶下勉强坐了起来,挣扎着说道,“成少不必怪他……”

寇仲挣扎着说完,又呻吟起来。他这一击自行抽回内力,乃是逆行了功夫,不但受了自己内力的重创,又被柴绍所伤,与过去受的那些皮外伤不同,五脏六腑皆是受损严重,纵容有长生诀护体,没个八九十天,恐怕难以恢复。

柴绍原本尚有些不知所措,听寇仲这样说,却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立时炸了毛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寇仲,咬牙切齿道:“我柴绍还不用你来让!今次便先放过你!待你伤好之后,我们再来一个了断,到时候再与你决一死战!”说罢,柴绍冷着脸收了兵器,转身便走。

眼见柴绍走远,寇仲心里又难过又伤心,只觉胸口剧痛,他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徐子陵吓了一跳,大喊了一声:“仲少!”加快催促长生诀的运转。

柴绍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却未回头,反而继续走了过去。

李建成见此,这才无奈转身,轻轻叹了口气,回头查看寇仲的伤势,皱着眉说道:“寇仲的伤势似乎不轻,子陵,你这般给他输入功力,时间久了恐怕对自己也终究是损耗,可有旁的办法可以疗伤?”

徐子陵听罢,眼睛一亮,急忙将寇仲背起来,示意李建成跟他过来。

李建成跟住徐子陵左拐右拐,沿着一条小路往后山的密林深处行进,竟是一幢两层小楼拔地而起,旁边瀑布如雷,景色气势宏大,蔚为壮观,正是鲁妙子的隐居之地。

鲁妙子正在打坐休息,未曾想徐子陵竟在这时闯了进来,微微露出一丝惊讶,再看寇仲嘴角留着一丝鲜血,呼吸细若游丝,更是吓了一跳,愣道:“寇仲是被谁所伤?”

徐子陵苦笑起来,却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李建成故意提醒徐子陵正是想要来见这鲁妙子,听此,急忙上前,恭恭敬敬道:“晚辈李建成,见过前辈。寇仲乃是被我朋友所伤,我那朋友虽然心气高傲,却非无礼蛮横之人,这其中有些误会,还请前辈能出手相救,为寇仲疗伤。”

鲁妙子的相貌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脸色充斥这对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此刻,他的神色则添了一份犀利,微微眯眼看了李建成一眼,似乎对他极不信任,口上未说什么,只是示意徐子陵将寇仲抱到床上,随后他把了脉,提笔写了几个药方,叫徐子陵去抓药。

待徐子陵走了,鲁妙子才冷哼了一声,问道“那伤了寇仲的小子可就是柴绍?”

李建成听此,露出惊讶地神色,拱手道:“前辈英明。”

“哼,这傻小子倒是个痴情的,有几分老夫当年的傻样,只是不知道那唤柴绍的小子可当得起寇仲的这份心思。”鲁妙子极其护短,虽然知道寇仲对柴绍做的事颇有些过分,却仍是有些气愤柴绍伤寇仲这般厉害,此时话中的语气很是不好。

李建成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此时自然不敢开罪鲁妙子替柴绍说话,只是这事说起来……虽然是柴绍跟踪寇仲徐子陵在前,但寇仲所为确是有些出格了,只是如今柴绍又将寇仲打成重伤……更何况,柴绍对寇仲可是恨之入骨……且两个人都是男人……

这一团乱麻到底谁的错多几分,谁又欠了谁多些哪里是李建成想得明白的,只得应道:“柴绍下手或许重了些,然则……其心情却可以理解……”

这话说得委婉,却终究是向着柴绍多些,鲁妙子冷哼着看了李建成一眼,没再吭声。

眼见着寇仲喝了药,伤势似乎稳定了许多,脸色也好了些,李建成想到他这般跑出来,将商秀珣并一干手下一齐扔在宴席上,似乎有些不妥,便与徐子陵交代了几句,说晚上再来看寇仲,随后转身离去。

彼时,厅中宴会自然是散了,李建成回了商秀珣为他准备的房间,方准备换身衣服再去向其赔罪,便见柴绍背着手立在院中,脸上露出茫然之色。

李建成心中轻叹一声,走到柴绍身边。

柴绍听到他的脚步身,回身看他,嘴唇动了动,却是未发一言。

李建成看着有趣,笑道:“寇仲的伤势随重,好在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这内伤恐怕得需三个多月才能养好。”

“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听李建成提起寇仲,柴绍的脸色再次不自然起来,愤愤地说道,眼里却明显轻松了许多。

“我知你素来看不惯寇仲的性子,只是他与徐子陵自小便是孤儿,在扬州跟着市井流氓长大,能有今日的成就实属不易,虽然有时痞气了一些,心地却是好的,若是没什么大事,你便饶了寇仲吧。”继续摆出无知的模样,李建成再次劝道,只是柴绍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只不肯吭声,转身离开了。

李建成目送柴绍离开,轻轻叹了口气,这局面还真是让他觉得匪夷所思。寇仲怎地就突然倾心于柴绍了?分桃断袖的典故李建成也不是不懂,在地府看了上千年的热闹,这历朝历代,那些荒唐事他自然也是见过的,只是这寇仲和柴绍,他怎么想都觉得别扭起来。且不说柴绍明显的敌意,想来日后处理这二人的关系,恐怕要费一番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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