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金大佬的自我修养 第98章

  土御门伊月拍拍飞空大蛇的脖颈,让它升到极高的地方。在这里他可以俯瞰全场,释放出的加成也能最大限度的落到奴良组的妖怪们身上。眼前这个驻地笼罩着昏暗的毒雾,通常情况下只怕要付出相当的代价才可以攻破,但今天不一样。

  “孔雀!”

  幽蓝孔雀飞出虚空,现出自己巨大的本来面貌,一声啼鸣,挥翅星坠如雨!溅落的星雨融化毒雾,露出里面一脸懵逼的敌方妖怪们。

  这什么大佬操作?!

  一波没完,孔雀再次开屏,奴良组妖怪们身上顷刻间笼罩上一层宁静的蓝光。

  “暴击……会心一击会恢复伤势!”

  土御门伊月一边提醒,一边还在继续结印,这一次他释放的是【言灵·星】。

  在御灵和阴阳师的辅助之下,这个据点仅仅大半个小时就宣告攻破。土御门伊月已经转移到孔雀背上,夜风吹起他身披的军装斗篷,那个“畏”字纹样尤为鲜明耀眼。

  “鲤伴,地脉有变,他们恐怕想动用此处灵脉做些事情……”

  正在挥刀砍杀残余敌人的牛鬼心中一凛,知道这是对方最强硬的反扑了,可现在交好的花开院家不在此处。就算他们在此处,地脉变动也不是……

  “我给他们截断了!”

  牛鬼:“……”

  他们这边在动手,地狱里的蛇蛇也没有闲着。虽然毁灭地狱不可以,统治地狱阴阳师却许可了,蛇蛇老早就对这里比较满意,他打算在这里建造一间自己的宫殿,以弥补常年待在阴阳狭间的憋屈和无聊。

  他行在熔岩之上,唇角勾起一点笑。十数条山岳般巨大的蛇魔便从他脚下升起,为首的将他负载于头顶,发出傲视众生的嘶鸣,巨大蛇尾四处扫荡!

  “轰——!!!”

  群蛇驱赶着恶鬼,向整个地狱展示他们的力量,他们移动的终点就是此刻地狱首领安倍晴明和山本五郎左卫门的山脉群。熔岩之河因它们的经过几乎逆流,河岸两侧全是诚惶诚恐跪着的恶鬼们,八岐大蛇目不斜视,他甚至在吃一包薯片。

  “咔嚓。”

  群山崩毁。

  “咔嚓。”

  大地震颤。

  “咔嚓。”

  所有蛇魔一起弓身,蛇头转向某个方向,在八岐大蛇嗑薯片的咔嚓声里张口——

  “He——tui!!!”

  安倍晴明的老家崩塌了!

  因为阴阳师的指令是压缩对方的生存空间,所以蛇蛇不急着斩草除根,而是任由他们逃跑。这大片山地已经被呸平了,望上去一览无余,视野良好,蛇蛇表示满意,于是踩了一脚蛇魔的头。

  “就这里吧。”他看着自己的指腹,上面沾着一层吃薯片粘上的调料粉,可以说是很想舔了。一条蛇魔明白他的心意,立刻平下身体,将这里的整片地面都压平,其他蛇魔看左看右就是不看蛇蛇。

  蛇蛇心满意足的不仅舔了手指,还把包装袋里剩下的渣渣一起倒进嘴里。他还是一条环保的好蛇蛇,包装袋从不乱扔,打包带回去给阴阳师回收。

  八岐大蛇站在蛇魔头顶、群山之上,下方就是对他顶礼膜拜的恶鬼和地狱荒芜的大地。

  他笑了。

  “我要在这里,建造我的宫殿。”

  然后请阴阳师来我家玩~

  作者有话要说:

  蛇蛇:你居然撸别的蛇!!!

  我怀疑跟网易策划心有灵犀,下一个故事我原本就打算开花街。不过不知火小姐姐不会加进去哈,式神截止到蛇蛇,要不出一个加一个很容易乱掉~

  下一个故事——【花时雨】,我们花街走起鸭!

第103章 花时雨不夜天(一)

  自羽衣狐一支伏诛之后,季节渐渐推向梅雨。

  紫阳花被打湿后的浓艳蓝紫色在午后的雨帘中影影绰绰晃动着, 土御门伊月提了一扎手做糕点, 跟奴良鲤伴一起穿过长街。

  浮世绘町仿佛还在江户的裙裾笼罩之中, 保留着那个时代的古韵。奴良鲤伴一身纯黑的新式军装,这是人类政府向妖怪世界所做的妥协, 他行在土御门伊月身边,撑着一把瓦蓝的大伞,伞上是出自土御门伊月手笔的粉蝶和油菜花。

  大伞向土御门伊月的方向微微倾斜着。

  “今天下雨, 庭院里估计要暂时停工。”土御门伊月说的是承诺给奴良组搭建的防护结界, 他很擅长做这种乌龟壳一样的防御, 如果准备时间充足的话,能够像四神结界那样百年不朽。花开院作为古老的阴阳师大族, 尽管也有构筑结界的能力, 却终究与奴良组有所隔阂。

  可土御门伊月不一样, 他在人类与妖怪之间的立场公正平稳。

  “嗯。”半妖看着他, 金色妖瞳之中永远有花的样子。

  “还有……”土御门伊月说到一半,突然睫毛一颤。半妖原本就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 几乎是同时就做出反应。瓦蓝的大伞轻轻向上飞起, 等到开始下落时, 半妖已经裹着龙蛇般的畏返回,正好将伞接住。

  雨声淅淅沥沥,却没有半点雨水溅落到土御门伊月身上。土御门伊月这才刚反应过来一样眨眨眼睛, 嗅到了半妖身上细微的血气。

  “是……残党?”

  “应该是羽衣狐那边的漏网之鱼。”奴良鲤伴点头,接着笑道, “伊月,你的感觉很敏锐,一下就发现他了。”

  “但……”

  “我只要一直看着你就好。”半妖还在笑,“只要看着你,你无法及时反应的时候,就由我来。”

  土御门伊月怔了怔,接着他也笑了。从很小开始他就是这样,对一切事物都有超乎寻常的敏锐感知,然而他终究继承了葛叶温和的灵力,自保有余而尖锐不足。可现在奴良鲤伴在了,他们两个只要在一起,这世上几乎没有什么暗算计划能够成功。

  等到结界建起,奴良组将在全盛之上毫无后顾之忧的继续前行。

  “小的时候,母亲带我住在山上,那里没什么人类也没什么妖怪,就是因为我的感觉太过敏锐。”土御门伊月说道,“毕竟我是……”

  【毕竟我是狐的孩子。】

  他的话突兀停止,绵绵雨声中,他听到金属嗡鸣的声音,于是谨慎地停下脚步。奴良鲤伴早在他表情变化之时就已经护在他身前,月回出鞘,反射出细腻的冷光。

  “不是妖怪。”土御门伊月毫不迟疑道,“人类,像是……刀匠或者刀客。”

  “……您很敏锐。”

  半妖握着刀的手微微加力,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个腰背挺直的老者。奴良鲤伴从未小瞧过人类,他知道人类中也有能轻易结果大妖怪生命的家伙。

  老者没有打伞,他的手放在腰侧刀柄之上,向两人微微颔首。

  “我来传达老爷的意思,冒昧打扰,鲤伴先生,和这位……”

  “土御门伊月。”

  老者的眉心在闻听这个姓氏时,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敢问阁下与御门院家有何关系?”

  御门院是这个世界的晴明的后人,不知怎么把姓氏改成了与花开院相对的御门院。对这个改动,大佬不置可否,那种后人跟他可没什么关系,他管不着。

  “土御门这个姓氏是我一直在使用的,与御门院家毫无关系。”

  “原来如此。”老者点头,“您也确实不像那些阴沟里的老鼠,是我失礼了。”

  “没有的事。”

  确定在场没有敌方势力,老者方才放心开口。

  “鲤伴先生,老爷请您尽快前去一聚,共同商讨昨晚才发生的那件大事。”

  奴良鲤伴显然与这个老者以及他效忠的“老爷”打过多次交道,闻言,神情郑重起来。

  “是怎样的大事?”

  老者缓缓抬头,雨水的冷光折射入他属于刀客的锋利眼眸中。

  “龙宫浮出海面了。”

  @

  “刚才那个人,是效忠源氏的刀客。没有名字,没有来处,称呼他‘无铭’即可。”回去的路上两人加快了脚步,奴良鲤伴低声告知土御门伊月其中的关系,“他效忠的人,是源氏当代的家主,源信直。这是个深谋远虑的人物,人类政府与奴良组的合作,便是他一力促成的。”

  土御门伊月因为那个姓氏愣了一下,“源氏?”

  “嗯,已经不复千年前的辉煌了,目前只有一支嫡系保留着,领头人便是源信直。他还有个孙子,听说是个激进派人物,不过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这个世界源氏的走向也有所不同,土御门伊月认真听着,脑海中徘徊的却是——

  他用源氏阴阳术应该不会被追究吧?

  一想到这里,大佬就十分憔悴。明明掌握着两套体系,结果一套体系在这个世界是反派标配,另一套又有正主在这里,人生如此艰难,他打算……

  该用哪个用哪个,被逮再说。

  “伊月?”

  土御门伊月猛然回神,只听半妖对他说道:“这次我想带你一起去,我相信如果是伊月的话,无论是龙宫还是什么,肯定都难不倒你。”

  毕竟术业有专攻,大佬也没有拒绝。他们匆匆回庭院整顿一番,然后去源氏大宅赴约。朦朦雨帘中,大佬在奴良鲤伴的伞底下再次见到了那个伴随他整个童年的家纹。

  ——源氏笹龙胆。

  然而同一时间,他脑袋里也掠过了许多诸如“源赖锅出来背光”的表情包。

  大佬:……

  他现在一点都不伤怀了真的。

  他们行走在长廊上,无铭老仆在前方引领,奴良鲤伴把土御门伊月护在靠里的一侧,免得他被雨水给溅湿。老仆一路带他们来到家主的门口,轻轻一躬身正要说什么,大门口突然传来一些声音。

  “应该是衡少爷回来了。”他十分抱歉的向两人鞠躬,“老爷就在里面等候,这么大的雨,我去接一接少爷。”

  奴良鲤伴点头,目送老仆离去,回过身与土御门伊月一起进入那间房间。

  室内昏暗而庄重,一名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书案之后,见他们两人进来,轻轻颔首。

  “鲤伴先生,伊月先生。”

  看样子老仆已经将事情都告诉他了。

  “这么大的雨,仍然坚持请两位前来,实在是迫不得已。”源信直慢慢将数张黑白照片排开在桌面上,请他们两个观看,“这是昨晚,我们在巡逻的海域内拍到的情景。”

  奴良鲤伴抬手便把照片交给土御门伊月,这个举动让源信直微微挑眉,他也从善如流的向土御门伊月询问道:“伊月先生,您有看出什么吗?”

  黑白照片上海雾朦胧,远远却能望见一座巨大的城池悬浮在海上,四面有巨大的高台和耸立的楼阁,空中飞翔着不知名的船样的东西,灯火辉煌。另几张照片则是拍摄附近的一些龟类,这些龟体型巨大,就如同浦岛太郎的故事之中接他去龙宫的使者,怪不得会将那座海上建筑称之为“龙宫”。现在技术有限,照片上无法看出更多的细节,所以土御门伊月略作沉吟,问道:

  “已经排除过海市的可能了吗?”

  “是的。”源信直慎重道,“有人听到了歌声和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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