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君已成受我且攻 第29章

“……”池清闻言,当真啼笑皆非,所谓因果报应,不过如此。

东方不败见他无话可说,道:“睡罢。”说罢,阖眸睡了过去,未过多时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池清无奈,只得一同睡了过去。

过了半响,本该睡了过去的东方不败却是睁开了眸子,借着朦胧月光瞧着池清的脸,,轻叹了一声。教中事物本就如此繁重,这人若又去做了教习先生,一日之间又能见上几面。说他固执也好,霸道也好,只是不想和这人多分离片刻罢了。指尖轻轻摩挲上他的脸颊凝望了会,随后伸手点住他的睡穴,将他环在腰间的手小心翼翼地移开,起身穿上衣衫出了屋子。

日月神教的夜晚格外寂静,一轮明月寥寥当空,唯有守夜教众还在巡逻。轻易避开那些巡逻教众在一间落魄的石屋前落下身。此时已近亥时,屋中却还亮着烛光,隐约响起女子低声抽泣之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推开石门走了进去,一个女子一身华服,却是坐在一只破旧的小桌边上哭着,床上躺着一个壮汉,此时却是满面苍白、面若枯槁。女子察觉声响瞧向来人,霎时错愕难掩。这女子相貌本就平凡,哭了半响的一双眸子几乎肿成了一颗核桃,待好不容易回过神,忙不迭跪倒在地,道:“教主大人,教主大人文成武德,一统江湖!求您宽恕我们!求您宽恕我们!杨莲亭错了甚么事情我替他赔罪,求教主大人宽恕我们,莫要撤去他的总管之职!”说罢,咚咚咚地在地上磕起了响头。只怪过往张扬跋扈,一下从落到如此落魄之地,任谁都受不了。而女子方才那番磕头的举动早已惊醒了在边上睡着的一个约莫两岁的孩童,一张小脸粉嫩得像是一掐便能出水似地,此时教人吵醒,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泪水汪汪皱成一团好不可怜。

东方不败见状不禁敛眉,女子见东方不败面露不悦,忙不迭上前捂住了孩子的嘴,不让他再哭下去,可孩童的哭声还是从指缝间泻出。

“让他哭!”边上忽然响起一声粗哑的怒喝。本在床上躺着的人不知何时竟坐起了身,怒目等着东方不败,朝女子道:“让他哭,哭得越响越好,教主若是不满意便一巴掌拍死他便是!拍死了直接从黑木崖上扔下去!”

东方不败朝着女子淡声道:“出去。”

“出去?”杨莲亭冷笑道:“教主大人现在连这么一小破屋也愿施舍给我们了?说出去难道不怕让武林正道笑话?教主大人若是觉得小人这番话太过失礼放肆,驳了您的面子,要杀要剐小人绝不说二话!反正以小人沦落至此还有甚么可怕的!”

“出去。”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听着杨莲亭的怒喝,朝着女子重复道。

女子唯恐杨莲亭的话语激怒了东方不败,连累自己也命丧于此,忙不迭抱起孩童朝屋外跑。

第30章 杨残也

杨莲亭横眉怒视着东方不败,过大的情绪起伏使得身子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东方不无动于衷地望着他,道:“明日我会令贾布送你出教去苗疆,升任红旗旗主。从今往后,甚么该做,甚么不该做,你心中该是清楚。”

“你这是可怜我?”杨莲亭怒目嗤笑道。

“本座已饶了你两次性命,绝不会再饶第三次!”说罢,回身便想离开。

“为甚么!”杨莲亭朝着东方不败的背影恨恼地喊道:“为甚么!为甚么这么对我,我究竟做错了甚么!我究竟哪里待你不好,不够忠心还是不够体贴!我究竟哪做错了,你要选那书生!”最末那句话几乎是咆哮出声。

东方不败背对着他静默了会,道:“你我之间不过是场交易,从头至尾两不相欠。”说罢,再不多言推开了屋门。

以现在的杨莲亭看来,或许是自己付了他,那又如何?他施与他温情,他施与他权势,从来两不亏欠。既然他费尽心思地教要自己回神教,总要付出些代价。苗疆旗主与神教总管虽差不止一截,却能保他衣食无忧,自己对他留情早已是仁至义尽。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一世却只为一人例外……

径自从屋中回了小舍,那人躺在床上沉睡着,褪下衣物钻入被窝,搂着他一同睡了过去。

翌日,东方不败召集了教中长老上议事厅议事。

此时教中事物尚未整顿好,结果江湖亦是不太平,白道五岳结盟,由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任五岳盟主。随后,江湖又出现多起神教杀人事件。江西拳师一家二十三口被神教之人擒住活活的钉在大树之上;济南府龙凤刀掌门人赵登魁娶儿媳妇,宾客满堂之际,神教中人将新婚夫妇的首级双双割下,放在筵前作贺礼;汉阳郝老英雄七十大寿,寿堂被日月神教埋了炸药,英雄好汉炸死炸伤不计其数。

可经过神教查核,却发觉这些事并非神教所为,显是他人栽赃,在这五岳结盟之时霍然冒出如此多事,其意便是将神教推上众矢之地,那这嫁祸之人必定在这五岳之中。

朱雀堂长老秦伟邦上前道:“教主,不如由属下前去查个究竟,究竟是何人竟敢栽赃嫁祸神教!”秦伟邦是神教新晋升的长老,手下之人难免会有不服,根基未稳,趁着此时立下大功一件,往后便能扬眉吐气。

鲍大楚、桑三娘与童百熊三人闻言,一同上前,道:“启禀教主,属下也愿一同前往!”

东方不败见众位长老抢着前去,轻淡道:“不过是桩小事,五岳何时如此大面子,需劳烦几位长老一同前去了?”转而望向左首一名身材瘦长的白衣老者,道:“不知向左使意该派谁前去?”

光瞧这位老者站在左首便知他在教中地位不小,但见他面容清癯,颏下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正是神教左使向问天。可这几日每每上殿议事,他便沉默地伫在边上不发一言。此时闻得东方不败问话,这才拱手作揖道:“教主胸有成竹,神机妙算,当世无人能及。教主座前,属下如何敢参末议?”

东方不败闻言,淡声道:“既是如此,此事便交由向左使全权查探。本座相信以向左使的能力,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向问天一怔,只得道:“教主令旨英明,算无遗策!属下忠心为主,万死不辞!”

边上几位长老见状虽不解东方不败为何会霍然派遣向问天前去,可教主的决定他们如何敢参末议?恰在此时,听得边上“啊”的一声愕,东方不败朝那望去,却见池清左手握着一只苹果,指尖不知何时割出了一道伤口,溢出的血珠低落在削净大半果皮的苹果上,染红了一片。忙不迭从案桌前起身行至他面前,握住他捂住了伤口,皱眉道:“谁让你动的刀子。”

池清讪笑着解释:“不过是想削个苹果罢了。”他处理教务,他一人显得发慌便想削个苹果,谁知不小心朝他瞥去一眼便落至此下场。瞧见在场长老将视线尽数落在自己身上,想他堂堂一个教主在属下面前如此紧张,岂不丢了威严?忙道:“无碍,你去忙你的罢。”

“桑长老,去取瓶伤药。”东方不败恍若未闻,朝着桑三娘吩咐道,随后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将池清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桑三娘满脸惊愕,这几日瞧着教主同这名书生寸步不离,面上未说,背地里尽是猜测这书生是教主的男宠。可让她一个枯木堂长老去替一男宠取伤药,未免太荒谬了些。

“不过是点小伤,何须劳烦长老。”池清忙不迭道。

东方不败未语,只是回首不悦地朝仍杵在原地的桑三娘瞥去了一眼。桑三娘见状,这才回过神,道:“属下谨遵领旨。”出屋取伤药去了。

“你们都下去,其他事明日再议。”东方不败朝着其他长老吩咐道。

童百熊见东方不败如此宠溺池清,心中虽是不悦,却是清楚他愿回神教大半是这书生的功劳,默叹一声跨出了屋门。其余长老各怀心思,闻言道:“属下谨遵教主令旨,先行告退。”说罢一一告退,就在跨出门之际,却听东方不败在身后道。

“向左使,收拾妥当行李记得来向本座辞行。”

向问天身形一顿,扫了池清一眼,道:“属下谨遵教主令旨。”

待众位长老出去,池清头疼道:“教主大人如此待小生,可教小生何以为报呐。”

东方不败未语,待桑三娘取了伤药过来,道:“让贾布来见我。”

桑三娘应声道:“属下谨遵教主令旨。”说罢,出屋合上了房门。

东方不败替池清上了伤药,未过多时便闻得贾布求见,将他送回小舍这才回到议事厅召见。

贾布拱手跪地,道:“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属下参见教主。”

“起来。”东方不败道。

“谢教主。”

东方不败盯着贾布,道:“你可知本座找你前来所谓何事?”

贾布道:“属下愚昧,还请教主明示。”心中却是清明,适才几大长老却未吩咐,定是不可教他人知晓,可见教主待他的器重。

东方不败道:“护送杨莲亭前去苗疆,升任红旗旗主。”说罢,从袖中取出黑木令片递到了他面前。

贾布闻言一愣,随即恭敬地接过黑木令片,道:“属下定不负教主所托,将杨莲亭安全送至苗疆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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