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了然地眯了下眼，道：“大蛇丸。”
“哦！”止水站起身，惊讶地看向他，“您就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笑道：“我们都不太喜欢‘三忍’这个称号，你在我面前喊还可以，在另外两位面前喊就不好了。”
止水拍了拍手上剩余的碎屑，几步跳到他身边，问道：“为什么？”
“毕竟是敌忍给的称号。”大蛇丸挑眉道，“再怎么样，都不会喜欢敌人如同‘赏赐’般给予的称号吧。”
坐到他旁边的止水点点头，道：“也是……”
“那，大蛇丸大人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我来思考人生。”大蛇丸低声道。
止水：……“是……吗？”
“嗯。”大蛇丸点点头，道：“我想做一些事情，不想做一些事情。想改变一些事情，又想维持一些事情。但是这样的两者之间是很难维持平衡的。”
“我想维持的事情总是不经意间在被我改变的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也一同改变了。”
止水闻言沉思了片刻，说道：“但如果现在已经形成这样的局面的话，不如考虑清楚，您到底是想做什么？”
“怎么说？”大蛇丸被他挑起了些许兴致，问道。
“就比如…”止水伸出一只手，说道：“我们来虫拳吧，大蛇丸大人。”
“可以。”大蛇丸微微颔首，也伸出一只手。
“三、二、一！”
本来按照大蛇丸的性格，他绝对会出“蛇”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次耍了个心眼，出了“蛙”。
果然，旁边的止水出了“蛞蝓”。
“哈哈，看来想赢一下大蛇丸大人也不容易嘛。”止水笑道，“如果大人赢了的话，就继续去改变；如果输了的话，就选择维持……”
大蛇丸明白过来，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我坚持自己改变的就可以了吗？”
“也不是。”止水摇头，道，“其实上这个时候大蛇丸大人你应该也明白你自己的内心想法了吧？”
“不管是输还是赢，只不过区别只是一个让你轻松，一个让你看清而已。”
这倒也是。大蛇丸笑了出来，确实赢了之后，做这件事就感觉心里更轻松，好像有种将责任也推卸出去了的错觉。
但扪心自问，如果输掉的话，自己会认输就开始继续维持吗？
显然也是不会的，就他这样还等着看好戏的样子，怎么可能就放任着一切这样下去呢。
“看来还是输给你了呢。”大蛇丸扭头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石头上的宇智波止水，说道，“我是指…哲学上。”
“哈哈哈，只是我比较爱想而已。”止水摆手道，“能帮大人解决一些烦心的事情当然更好。”
“总之也算是给我帮忙了。”大蛇丸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问道：“你有什么忍术需要我帮忙的吗？”
“虽然不能打包票我一定可以…但是写轮眼也是有所涉及的。”他如此说道。
止水怔了怔，也跟着站起来，问道：“写轮眼？”
“啊，你们一族如果开了眼的话，脑部的查克拉和没开眼是不同的。”大蛇丸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道，“你开了眼吧？”
止水抿了下嘴，没有说话。
“你不用多想，我是研究过……这方面的人，所以感知会比其他人明显很多。”大蛇丸见他脸上的身前还是有些凝重，又补充道，“安心吧，除了我以外，木叶不会有第二个人一看你们就知道你们开没开眼的。”
止水小大人的模样，长叹了口气，道：“是吗…不管怎么样，我开眼的事情，还请大人帮忙瞒一下了。”
“我记得你的爷爷是宇智波镜？”大蛇丸问道，“你不至于这么小心吧？”
“是这样…但是我们这一脉现在除了我以外，再没有其他人了。”止水说道，“我现在只是在族里辈分高一点而已，太过于引人注意也不好。”
“是吗？”大蛇丸对早期宇智波一族内部的事情并不了解，他想起什么似地问道：“你知道宇智波鼬吗？”
“新族长家的新生儿？”止水问道。
大蛇丸明白过来，暂时放下这边的事，说道：“没什么，你看你有什么忍术要实验？尽管对我来就好。”
于是吃了一肚子的幻术回去的大蛇丸，进门就对着变成万蛇的绳树喊了句：“九喇嘛啊。”
绳树：……“老师你一个都没喊对呢。”
大蛇丸闻言揉了揉眉心，往沙发上一躺，道：“果然还是写轮眼厉害啊……”
绳树放下手里的东西，也跟着坐到大蛇丸身边，问道：“老师中了写轮眼的幻术？”
大蛇丸“嗯”了声，道：“我想着他还小，就硬吃了。”
“真狠啊。”
绳树沉默了下，问道：“……还小的宇智波？是谁啊？”
“你不认识。”大蛇丸摆了摆手，深吸了口气，道：“是个好苗子，就是早死。”
绳树：？？？“他身体不好还是……之后？”
大蛇丸站起来，道：“你别乱打听了，总之和你搭不上边就是了。”
“是吗？”绳树低声道。
没过几天，搭不上边€€宇智波止水也开始常常来大蛇丸的实验室拜访了。
绳树：果然千手和宇智波长久的仇恨是有道理的。
第37章 弟子
宇智波的写轮眼进化到后来，每一个人的都会有自己独特的能力。
比如宇智波带土的神威, 宇智波鼬的天照和月读, 宇智波佐助的是战斗增强……硬要说能力的话, 其实大多是继承的鼬的能力。
而宇智波止水的能力，大蛇丸先前并未怎么接触。
但好歹他也知道, 被团藏那么宝贝的安在自己眼眶里的，怎么会是什么普通的眼睛呢。
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拥有的能力是“别天神”。最高级的幻术, 能改变人的想法, 甚至不让人有任何察觉。
现在还只是两勾玉的写轮眼, 就已经初现端倪了啊。
先前那对自己用的幻术就是如此……
这样的宝贝，还是得好好研究下才可以啊。
“吃东西的时候也要注意一下合理搭配, 虽然你只是一个人住, 但这一点上还是不能放松。”对待宇智波一族就开始分外在意起来的大蛇丸说道, “好歹多吃一些蔬菜吧。”
长这么大, 第一次被人拎着说挑食的宇智波止水：……“哦。”
“你‘哦’什么？”
绳树微笑着夹了一筷子萝卜放到止水碗里，经过他这几天的观察, 止水最讨厌的应该就是萝卜了。
“多吃点萝卜吧, 冬天就是应该多吃点萝卜呢。”
止水：这群人怎么回事？
吃饭的时候还不忘研究一下, 大蛇丸翻了翻自己的卷轴，问道：“写轮眼的能力是反应人的内心啊…”
之前带土的神威其实就有些反应带土本人内心的逃避现实，他抬头问对面的止水：“你写轮眼能力偏向幻术……你有没有考虑过, 你是不是总想着洗人脑？”
止水：“抱歉，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后来宇智波止水就掐着饭点后的时间再过来了。
倒不是别的, 他也就是想让大蛇丸帮自己实验新忍术，又不想被逼着吃萝卜罢了。
忍术对人用和对乌鸦用的效果还是不一样的，能有实力高强的人来做实验，当然还是强过用乌鸦。
虽然不清楚大蛇丸怎么会这么了解这些，而且止水也没听说过大蛇丸和他们一族有什么接触……
也是存了想观察一下大蛇丸的心吧。
只是没想到，大蛇丸对他跟养实验材料一样。
每天都在考虑他食物搭配，运动是否合理……
不是说不好……就是因为这个反而才更感觉奇怪。
“老师，我想请教一下有关‘潜影多蛇手’的一些问题。”
清理完大蛇丸给她的一些D级任务的御手洗红豆，抱着几枚卷轴，跟在还在做实验的大蛇丸身后追问道，“老师有空吗？”
“嗯，等我……”
“我来吧。”绳树横插一脚，拦到红豆面前，说道，“刚好这个忍术我也学过。”
“我来教她吧，老师。”
大蛇丸沉思了片刻，点头道：“也可以。”
“刚好我还有些更重要的事。”
他将手里的试管放到试管架上，完全没有注意到红豆那怨念的眼神，又转身凑到宇智波止水面前，道：“手给我看看。”
止水：“我觉得比起我的手，您的徒弟更重要吧。”包括这种对“外人”比对徒弟还重要的行为……
他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大蛇丸握着他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番，道：“还行，待会抽点血我看看。”
“……这个就不至于了吧。”止水小声说道，“就是挑食而已……”
不管怎么说，都是宇智波啊。以后说不定都见不到这么好的样本了，总之得趁还有机会多研究一下。
大蛇丸这么想着，说道：“好了，不用说了，跟我去那边吧。”
“…你都不上战场吗？大蛇丸大人。”止水边走边问道。
“我为什么要上战场？”大蛇丸反问他。
把那边红豆拦下来的绳树目送着两人进了里面的实验室，直到墙壁合上之后也没有收回视线。他身后的红豆哼了声，说道：“你拦得住我也拦不住止水。”
“老师说我不用担心。”总归是个早死的，但是红豆的话，老师可没说过这个。
绳树心里想着，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小女孩，漫不经心地说道：“还多亏了他，老师都记得吃饭了。”
红豆伸出脑袋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