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龙图案卷集 第279章

无沙点头,“进入炼狱,打雷下雨的天是最好的。”

众人叹气,原来困扰了霖夜火这么久的噩梦,是这么个原因啊。

霖夜火则是觉得自己亏了,敢情跟自己屁大点关系都没有,被人带进去认个路,搞了半天路没记住,记住那么多恐怖画面。

无沙搔着头,众人都明白了天尊和殷侯说霖夜火性格和无沙很像,都很二是什么意思了,估计无尘大师也不会精明到哪儿去。

“那为何我爷爷和爹都说无尘总把‘藏凤于玉’挂在嘴边念叨?”陈修突然仰起脸,问无沙,“我也听他说过好多次。”

众人都点头,心说这不是没有的事么,这是藏凤于背或者藏凤于肉啊!跟玉有一个铜板关系?

无沙也无奈,“我师兄问银妖王的时候,小霖子还没出生呢,也不知道那火凤是在这传人的脸上还是屁股上,所以银妖王最初说的是‘藏凤于肉’”说着,无沙还有些小尴尬,“你们也知道,出家人不喜欢说个‘肉’字,而且这样太过直白容易给那个族的人惹来麻烦,所以就用‘藏凤于玉’代替了。”

众人哭笑不得,心说那那些个买玉的不是死的很冤枉?不过如果当年无沙说的是藏凤于“肉”,如今会不会死了很多卖肉的?

“你师父不带你进炼狱,是因为你当时的内力根本承受不住炼狱的影响。”无沙看了看陈修“他其实根本不想你陈家人练那种邪功,这种功夫练成之后只能徒增痛苦,他是想你能忘记仇恨长大,然后幸福生活的。”

陈修此时神情呆滞,“幸福生活?我只想学功夫,他难道不知道……”

“他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比你还执着。”无沙道,“他之所以会带小霖子去认路,也是为了给你留条后路,日后你若是真的执迷不悟,并且有缘真的找到了炼狱,他可以给你带个路,只要有他的带领,你就不需要那么多死人来探路了。小霖子是我的徒弟,他内力比你高,你如果需要练难过的关卡,可以让他和你过招帮你增进内力。炼狱的功夫练到最后一关都会大彻大悟,练不到最后一关基则会死在炼狱里,这样,你练不成也不会害死别人,练成了,就是世人无限福祉。只可惜……你离开沙海寺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他临终的时候你也没去送他,没有听到他对你最后的嘱咐。”

陈修茫然地看着无沙,说不上话来。

霖夜火这时候,倒是唤起了一些小时候的记忆,他记忆中,无尘大师伯就是个特别和蔼,长得也挺好看的大和尚。貌似是有好几次,无尘蹲下来跟他说,“师伯我有个徒弟,钻了牛角尖,以后他若是要请你帮忙,你看在师伯的面上,要帮帮他啊。”

霖夜火记得小时候还拍着胸脯答应了,但是事情隔了太久了,而且霖夜火那时候年纪太小记性也差,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邹良突然问他,“现在让你入炼狱,你还记得路么?”

霖夜火嘴角抽了抽,随即仰起脸,估计……不记得。

陈修颓然地匍匐在地,自己祖孙三代,找了那么久,竟然在找一座假的炼狱,而真正的炼狱,已经不可能找到了。

白玉堂突然问无沙,“炼狱里边,真的是火么?”

众人都一愣,看着白玉堂。

无沙也看了看白玉堂,随后一拍手,“哎呀,这不是小玉堂么!”

白玉堂望天,众人嘴角抽了抽——小玉堂……这胖和尚反应真慢。

“哎呀,玉堂你长这么高了?还记得胖和尚我么。”无沙就要扑过去搂一个,天尊赶紧挡住,一指展昭,“看着没,殷侯家小猫崽。”

无沙张大了嘴,“喔呀!”一声就扑过去,幸好殷侯拽住他的僧袍,阻止他扑向展昭。

又闹腾了一阵,大和尚突然问白玉堂,“玉堂,你刚才问炼狱里真的是火?那觉得不是火的话,会是什么?”

白玉堂想了想,道,“我一直奇怪,为什么火能让内力增强,但同样道理,那几个假的炼狱却只能让人走火入魔……”

“哦?”大和尚感兴趣地摸着肥嘟嘟的下巴问,“那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白玉堂道,“真正的炼狱里根本没有火。”

众人都一愣。

“是幻象。”白玉堂道,“是幻象让人觉得炙热,所以进入的人才会迷失心智变得丧心病狂,所谓七七四十九关,每一关他也只是在和自己的幻象斗争,在这种过程中提高内力,练到最后一关所谓的大彻大悟,是所有的幻象都解除了。”

“哈哈哈……”无沙仰天大笑,伸出肥厚的巴掌拍着白玉堂的肩膀,“不愧是天尊的徒弟,哈哈哈,果然有一派宗师的潜质。”

笑完了,无沙点了点头,“师兄过世后我研究了很多年,炼狱之其实中并无火。根据师兄的描述,炼狱的四壁长满了一种红色的小草,像是蝴蝶触角一样,会卷曲的红色小草。”

公孙听到后,就道,“哎呀,那是不是传说中的红巫草啊?”

无沙挑眉,“先生好博学。”

赵普问公孙,“什么红巫草?”

“那是一种西域巫蛊会用来骗人的巫草,十分稀少,只要一点点就会让人产生严重的幻觉。这种草的气味带有一种焦糊味,就好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一样的味道,闻一下就会中毒,不少人因为闻了这种草而癫狂。但是这种草又有解药的,有一种黑巫草,就是外形和红巫草一样,但是颜色是黑的,那种巫草经常就长在红巫草草丛的边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闻了红巫草暴走的人,闻一闻黑巫草之后,很快会清醒过来。”公孙帮着讲解。

“哦……”展昭算是明白了,“所以炼狱沿路都长满了红巫草,让人一路产生错觉,但是在最后却长了黑巫草,让人彻底清醒?”

“那个什么波斯人的后裔,也就是身上有火凤的,会不会是因为天生不怕红巫草,所以能在炼狱之中出入自由?”公孙摸下巴,“的确有很多人是天生具有抗药性的。”

霖夜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意思——可是我也有看到火。同时,他开始觉得那的确是幻觉,现在回想起来,就和梦境一样的虚幻。

众人瞄了他一眼,邹良突然来了一句,“品种不纯……”

“找死啊你!”霖夜火瞪他。

无沙按住他脑袋,“你怎么这么凶的啊?那个人不是刚刚救了你性命么,好好报答!”

霖夜火撇嘴。

无沙困扰地摸了摸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给你点什么见面礼和谢礼呢?老和尚穷啊。”

邹良本想客气一句说不用了,却听霖夜火道,“他是我的人,救我应该的!”

……

众人沉默。

邹良摸了摸鼻子。

无沙捂住霖夜火的嘴巴,“哎呀,你怎么可以这样随便说出来,阿弥陀佛,你干过什么啊?要负责的啊!”

说罢,无沙问邹良,“阁下是……”

邹良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

“哦?!”无沙开心,“原来是大将军啊,俸禄稳定么?有房子么?”

邹良一挑眉,“收入稳定有马有房有祖产。”

众人嘴角抽了抽——言简意赅。

无沙晃了晃霖夜火,对他眨眼——不错啊!

霖夜火气得直踹他,他师父一天比一天没溜!

其实霖夜火说邹良是“他的人”,是因为之前他在邹良肩膀上印了只火凤,说过邹良以后的命是他的,可没别的意思。

赵普在一旁摸着下巴,邹良什么时候变成霖夜火的人了?他不是赵家军的人么?叛变啦?

这时,展昭突然轻轻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指了指地上的陈修,“他有些不对劲……”

众人再看,就见陈修脸色苍白。

“不好!”公孙赶紧将他翻过来查看……但是此时,陈修已经自尽了。

公孙皱眉,摸了摸他的四肢,抬头对众人摇了摇头,道,“自断筋脉而死了。”

众人再一次皱眉摇头,无沙叹气,道了声,“阿弥陀佛。”

之后,赵普派人去剿灭了那个赤炼堂。

到了赤炼堂才发现里边很大,不过死的人也不少,都剩下些乌合之众。众人用沙灭火,最后将赤炼堂里的残党一并抓了,带回开封府来依法审理。

一切都进展顺利,不过有一件事情,让众人觉得美中不足,那就是——铜铃跑了。

展昭在地牢门口跺脚,这守卫森严的地牢是怎么被他跑掉的?

地牢的墙上烧了一个大洞,貌似是铜铃利用了放在附近的火把,他身上可能藏了一些药粉或者雷火弹之类,可惜众人疏忽了。

铜铃离开了,还在墙上留下了几句话——四个承诺,日后兑现,后会有期。

同时,王朝马汉告诉展昭,藏在库房的那四块银龟壳不见了。

展昭接着跺脚,“声东击西啊!大意啦。”

白玉堂将恼怒的展护卫拉去了太白居,好吃好喝安抚。

不过众人也知道等待着铜铃的是什么,那些银甲是指向他通往龙凤古城,也就是假的炼狱的。他最终是会死在那假的炼狱里?还是走火入魔,和陈茂一样早早过世?这都要看铜铃自己的造化了。

每次案子破了之后,包大人都会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公孙和包延帮他处理文书工作,其他人就闲了。

这天中午,包大人跟众人正式宣布,后天就启程赶往常州府,去调查常州府知府被杀的案件。

这会儿,众人都在太白居吃饭。

公孙累得腰酸腿疼的,小四子正给他捏捏,其他人吃着饭,聊着去常州府要准备些什么。展昭算是地头蛇,要尽地主之谊,当然了,哪儿有好吃的展护卫自然最清楚,好久没回老家了,他也有些兴奋。

酒过三巡,就听龙乔广碎碎念起来,“真辛苦啊,刚完了一个案子又一个案子,都没功夫歇歇脚的啊,人要劳逸结合的么,总忙不休息要坏掉……”

欧阳少征无奈往他碗里夹菜,让他赶紧堵住嘴别再碎碎念了。

不过龙乔广这几句絮叨倒是也引起了众人的共鸣。

霖夜火抱着小狗边喂肉边点头,“就是么,要劳逸结合啊,总是办案皮肤不好。”

“那你去不去常州府?”邹良问。

“去啊。”霖夜火道,“我师父和天尊要去魔宫做客,我也想去玩。”

夙青在一旁扶额,霖夜火把自个儿是火凤堂堂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哦?魔宫啊……”赵普托着下巴开始想,“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公孙忽然好奇地问白玉堂,“今早白府拉出去好几辆车的东西装了两艘船说是往常州府去……什么东西啊?”

白玉堂端着茶杯喝着茶,边跟公孙道,“没有啊,你看错了吧。”

公孙搔着头,看错了么?他明明听到辰星儿和月牙儿两个丫头吱吱喳喳在旁边指挥,还说什么“聘礼”之类的。

展昭瞄了白玉堂一眼——神神秘秘。

白玉堂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吃饭,别瞎想。”

展昭继续吃饭。

这时,就听小四子突然来了一句,“我们走前去泡温泉吧?”

众人都愣了愣,彼此看了看,觉得——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卷八 灰骨魔镜

第177章 【被噩运砸中的猫】

“嘎啊~嘎啊~”

旷野荒郊,草地和灌木因为缺水而变成了枯黄色,几棵老树大概是闹虫灾,被蛀得一个洞一个洞,老得跟朽木差不多。

树杈七扭八歪地延伸出来,有几只黑黢黢的老鸦站在枝头,对着远处渐渐传来的人声,发出干哑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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