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昨儿夜里这院子里的声音,可真是让人孤枕难眠呐!
任盈盈看了看邓九如,眼神飘向屋中,床铺正对着大门,透明薄纱的床帘半遮半掀,任盈盈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地下还散落着衣裳,虽然什么也看不到。
江湖女子再不拘小节,任盈盈年纪再小,也禁不住脸红了,不敢往里面看,一肚子话一个字都忘了,光害臊了。
恍恍惚惚走出了东方不败的院子,任盈盈脑袋里一团浆糊,东方叔叔的眉眼不够媚气,脸庞不够娇小,鼻子还挺硬气,身子也颀长高大,可是,为什么刚刚一瞥之间,却觉得从他嘴里说出夫君这个词来,半点都不觉得怪异?
“怪异?”蓝凤凰听了闺蜜吐露心声,眉毛一挑小脸一扬,“我们苗疆女子最喜欢重情之人,你们这些中原人觉得他大男人做女儿妆怪异,我可不这么觉得。”
“我没说怪异,不过我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今天想问的话一句都没问出来,我爹现在下落不明,我还有心思想这个,真是不知道怎么了。”任盈盈把浆糊脑袋理顺了理顺。
“你就那么相信向问天的话?神神秘秘失踪了这么久,我看他也挺可疑。”完全拜倒在真情真意东方不败红裙子下的蓝凤凰,此时对向问天一百个不顺眼。
于是,本来刚刚好了些的任大小姐,脑袋又浆糊了。
第17章 马屁悦耳
打发走了任盈盈,邓九如转身回到床前,把披在身上的外衣一脱,又钻进被窝,把醒了的东方不败抱在了怀里。
“娘子,再陪我睡会儿。”邓九如紧着把东方不败往怀里拦了拦,感受到对方光滑细腻的皮肤还透着凉气,邓九如舒服的哼了一声,娘子的身子总是抱着这么舒服。
东方不败把手搭在邓九如环过来搂着腰间的手上,两个人手指交缠了一会儿,正是早上精力旺盛,东方不败明显感觉到后腰那里,被硬邦邦的顶住了。
“纵欲过度有伤身子……”话没说完,就被邓九如吻上来的唇堵在了喉咙里。
东方不败还是第一次和邓九如青天白日的做这亲密的事,往常虽然也有掌灯的时候,但是大白天的总让他觉得比那掌灯更不自在,日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屋子里面亮堂得很,两个人不着寸缕,被子被掀开丢到了地上,邓九如的吻一路从唇蜿蜒而下,到喉间,到锁骨,到胸口的两处,又在肚脐左右打了个转,最后落到了不管吻了多少次,总是还会让东方不败身子僵硬的地方。
“别。”东方不败伸手按住邓九如的头,“我知道你的心意,这里脏,你以后别再……”
邓九如抬起头,眼眸中黑白分明,伸手捂住东方不败的唇:“这里一点都不脏,这不是你的错。”
东方不败喜欢洗澡,有时候一天会洗上三四遍,他喜欢熏香,却并不是喜欢着香味,而是不愿意让身上带出异样的味道,自从自从之后,正常的方便都成了问题不说,东方不败还最怕身上带出难闻的气味来。
固执的继续,邓九如让东方不败在接下来刻骨的欢愉总暂时忘却了这一切,看着陷入情迷之中的爱人,邓九如心中却更为心疼。
等到两个人大汗淋漓都到达了极致,热水洗尽了情事的味道,日头正当午时,两个人用了饭,东方不败到前面去处理教务,邓九如跑到后山去找师傅和师娘。
“天灵地宝?”苏白云把眼睛一瞪:“小九如,你当师傅我是孙悟空啊,什么都有,这世上哪有这种灵药,这自宫本就遗祸无穷,你这心思是白费了。”
邓九如不甘心:“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师傅、师娘你们这般偌大的年纪,经得多见得广,就算是传说也可以,我相信这世上总不会空穴来风。”
苏白云皱着眉心里想了半天,老妖婆说话了:“传说极寒之地生长着一种血雾妖莲,这种妖莲是当世最神奇的宝物,传闻它就生长在昆仑山中,但是昆仑派自开山立派至今就祖居昆仑山,他们都没发现,可见传说不可尽信,如果你不甘心,也可以去试试,听说这种东西都有灵性,也许你们是有缘人。”
“血雾妖莲?这名字听着挺厉害,既然如此,总归我和娘子也是要四处散心,就是去一趟昆仑又何妨?”邓九如心里面打定了主意。
“我也听说,苗疆的密林中有一种七彩丹心果,据说是当年长生不老药的配方之一,既然这种东西连长生不老药都能配置,想必也是神奇异常,如果你在昆仑找不到那传说中的血雾妖莲,不妨到苗疆碰碰运气。”苏白云见邓九如心意已决,便也说了一种异宝出来。
谢过了师傅和师娘,邓九如这才下山回奔黑木崖,等邓九如走远了,老妖婆一瞪苏白云:“不说那七彩丹心果比血雾妖莲还神秘,你怎么没告诉小九如,传说中这两种东西要是被同一个人吃了会有什么后果?”
苏白云一乐:“这两样都是传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哪里能找得到?就算真找到了,两样都得到手也是不可能的事。”
老妖婆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我看,你倒是巴不得真全让小九如找着,到时候你可有乐子瞧了。”
苏白云胡须抖了抖,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老妖婆白了他一眼,心里面琢磨琢磨滋味,不禁也觉得不错。
邓九如那边还不知道这些,他一回到黑木崖,东方不败已经回到了内室,见邓九如回来了,和邓九如说道:“从前没日没夜的一边练功一边处理教务也不觉得有什么,今天不过是一个时辰,听着下面这些人说话,没来由得让我心烦。”
邓九如听了不由笑了:“娘子不乐意处理教务,这教里面这么多人,都是吃白饭的?让他们去处理,正好我也是待不住的人,这正派也被娘子赶跑了,估计是绝不可能再回来了,咱们何苦在这儿待着?”
东方不败听了觉得大有道理:“这样甚好,我现在最不耐烦听他们啰嗦。”
邓九如眼珠一转,坏水冒上来了:“娘子,我给你推荐给好人选,你想想,你要是让向问天暂代教主之位,再立任大小姐做圣姑,他们两个不是亲近吗?向问天不是一心要找任我行吗?就让他正大光明的去找好了,等找着了,嘿嘿,我倒想看看,向问天能讨得什么好?”
向问天既然能在日月神教被围困的时候回来,那日月神教在他心里的地位可见一斑,让他做代教主,他能不尽心尽力?越是尽心尽力,日后就越难撒手,任盈盈年纪小,他家娘子不在教中,他就不信教里没有想要笼络住任盈盈伺机上位得人,到时候向问天可就是最大的障碍,要是任盈盈和向问天不和,这乐子可就大了。
等向问天难以自拔的时候,他还会尽心尽力的找任我行吗?好吧,就算他心理阴暗了,向问天是个决不贪恋权力,一心效忠任我行的人,一旦被他救出任我行,任我行能不能相信一个被东方委任为代教主的向问天?这乐子也大了。
邓九如最喜欢看乐子,打算拉着东方不败一起看乐子,于是三言两语间,和东方不败就把这事儿给敲定了。
心情大好,邓九如和东方不败去外面散步,刚走到院门口,正好一队教众在这边巡视,一见到教主,齐齐过来行礼:“参见教主,参见邓公子。”
就在齐刷刷的声音中,有一道声音格外突出:“参见教主,参见教主夫君。”
东方不败和邓九如的眼光全落在这位别出心裁的教众身上了,这人的服饰一看就是入教没多久的底层,东方不败看了看他,嘴角忍不住翘了翘,邓九如笑呵呵的看着这位非常有创意的马屁君,虽说明明知道是拍马屁,可怎么听着就那么舒坦呢!
这队教众其他人也都神色复杂的盯着这位别出心裁的,这位脸不红心不跳,一副恭敬状,全然不觉得哪里不妥当了。
邓九如笑呵呵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教主夫君,属下杨莲亭。”
“噗!咳咳咳咳……”邓九如一口口水没咽好,正好呛住了嗓子,东方不败连忙帮他顺气,好半天邓九如才缓过这口气来。
“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属下杨莲亭,教主夫君,可是属下这名字不好?如若不好,求教主夫君给属下改个名字。”
“嗯,你说说你,五大三粗挺魁梧的一个汉子,这名字又是莲的又是亭的,不像话嘛,这名字谁给你起的?”邓九如果真绕着杨莲亭开始转悠了。
“回禀教主夫君,属下家里排行老三,原本就叫杨三,是香主觉得这名字不成体统,给属下取得这个名字。”杨莲亭一听邓九如说不好,连忙说道。
“唔,难怪难怪,既这么着,你就还改回杨三好了,你今年多大年纪,家里还有什么人呐?”邓九如做出了非常和善的笑容来,可是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看到了肥母鸡的狡猾狐狸。
简直把人家祖宗八辈的都查了一遍,邓九如这才放人走了,东方不败瞅了邓九如一眼:“他得罪你了?我给你杀了他!”
“没没没,我倒是觉得这人脑筋真是够用,现在是个小小的教众还看不出来,有朝一日让他有了出头之日,可有热闹瞧,嗯,咱们院子里那个叫小桃的我看模样挺水灵的,和这个杨莲亭倒是天生的一对,正好他是光棍一个,就把小桃许给他做个老婆,娘子你看怎么样?”邓九如十分积极的做起了月老,其目的,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东方不败自然没什么意见,于是,邓九如三下五除二的立刻行动,杨莲亭被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懵了,接下来又被从一个普通的帮众提拔到了教里的总管,整个日月神教上上下下没人呢不知道,有个拍马屁拍得特别的小教众,一朝山鸡飞上枝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