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国公贾赦 作者:墨染青丝
文案:贾赦小朋友的梦想一直是做个吃喝玩乐的纨绔,
谁料一朝父亲转性,半个月里跪了十八次祠堂,
硬生生教育出一个以武安天下的新任荣国公。
旁人对荣国公贾赦的态度是这样的€€€€
北方草原&南方蛮族:荣国公我们错了!跪求原谅,不要打我!
荣国公贾赦: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
姚谦舒对荣国公贾赦的态度是这样的€€€€
这柄剑你常用的,我给它编了个金丝套,还系了碧玺剑穗,好看吗?
这把椅子你常坐的,我让人给你做了个百花穿蝶云锦坐垫,好看吗?
荣国公贾赦:……好看的,你高兴就好。
CP: 武力超群痴汉攻 X 妖艳贱货摇钱树成精受。
内容标签: 红楼梦 强强 宫廷侯爵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贾赦,姚谦舒 ┃ 配角:红楼的谁谁谁们 ┃ 其它:
第1章
枯死的树下堆着几块怪石,原是很颓靡的景象,偏偏从那怪石缝隙里又生出几株兰草来,便将这院子妆点得既风雅又生气。
贾代善斟酌着落下一子,时不时扫过那枯树,摇头笑道,“不知道该说你更加精进还是古怪了。”
“我赢了。”对面的张道人指着棋盘上连成一行的五子笑道,“精进或是古怪又是什么关系,我还是我,这院子还是这院子。国公爷此番来清虚观,虽说是有正事,但我瞧着您好似有什么心事郁结于心啊。”
“若我知道要受这等折磨,必不会来的。”贾代善面无表情地拾走了棋盘上的白子,“你平日也无别的事,多读些书,打打棋谱不好吗?”
张道人显然非常不赞同,“我是替国公爷出家,不是替国公爷上进来的,你这是教儿子教出习惯来了,捉到谁就想教谁。”
这话显然戳到贾代善肺管子了,他端肃的神情缓和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话题跟进到教儿子上来,“罚也罚过了,光这个月就跪了六回祠堂,跳脱的毛病还是改不掉,至于奢靡,大概是矫枉过正了,那日穿了身粗布短打就在府里行走,倒把内子吓了一大跳,险些和我翻脸。”
“跳脱是性子,有你这样一张脸寒冬腊月的,自然也有小世子那等活泼的,断不至于称作是毛病。”张道人原是穷人家的孩子,后来被老荣国公买来当了贾代善的替身,在贾代善面前说话素来直接,“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逼不来的。你瞧当日老宁国公,位列八公之首,可如今宁府连个侯爵都没摸到,只剩下一个次子,还走了科举的路子。”
“就是宁国府前车之鉴,方叫我心惊胆寒,深怕子孙不肖,他们两个小的若真能像敬哥儿这样读书上进,我也不必日日烦扰。”
张道人定定看了贾代善一会儿,直盯着贾代善发毛,皱眉道,“你有话直说。”
“贫道怎么都觉得国公爷明着是来诉苦,暗地里是来炫耀两位公子的。”张道人挪开眼,先行下了一子,“我反倒喜欢世子那样的脾气,爽利又亮堂,生得还好看,你再多抱怨,我都替他喊冤。”
贾代善似有话要说,最终沉寂下去了,“你不明白。”
“不明白的是你。既叫你走这一遭,必然也有你的缘法。何苦如履薄冰?”张道人大笑,“俗人,俗人啊。”
“不下了。”贾代善站起身,犹豫几番还是问道,“我只当你是真有神通的,你瞧着赦儿的命数……”
“天机不可泄露。”张道人径直打断他,连连摆手,“国公爷莫要害我,害我就是害你自己啊。”
贾代善对他装疯卖傻的做派习以为常,起身长叹道,“竟不知道荣国府的出路在哪里。”
“你这人有爵位有妻儿,少见的还有脑子,竟在这里惺惺作态,做作,做作得很!”张道人笑骂一句,指着那爬满凌霄花的院墙道,“这不就是出路。”
贾代善原以为他又是在奚落自己,不曾想话音刚落,墙头便翻下个少年来,容貌生就是眉眼含情的俊俏样子,正是少年意气,飞扬洒脱,一笑间将那满墙凌霄都比下去了。
“爹!”
这等行止随意又生得好看的,除了那荣国府世子贾赦也无旁人了。
贾代善寒着脸瞪了他一眼,贾赦却笑眯眯凑上去,一叠声地叫,“爹爹爹爹!亲爹!”
“你别叫我,丢人。”贾代善低声斥责道,复又坐回去,转身不看他。
“叫叫怎么了,亲生的。”贾赦硬是挤在他边上坐,和张道人显得也很是熟稔,“我爹这个棋没有我下得好吧?”
张道人笑着直点头,“你爹心眼太多,失了淳朴,不像我俩,这才叫棋逢对手。”
两个只会下五子棋的臭棋篓子,硬是将围棋高手贾代善挤兑了一番。
贾代善恨得拽着贾赦要打,贾赦咿咿呀呀叫救命,奔出去老远,然后看着贾代善埋怨道,“怎么还动手啊,是不是亲生的了。”
“要不是亲生的早打死了你。滚过来!”
“您都要打死我了,傻子才过去。”
贾代善正值壮年,还不至于像老首辅那样被不孝子气厥过去,他当即便忘了方才的伤怀之情,撩起袖子就要和贾赦动手,“兔崽子,今日得让你知道我为什么是你爹,让你一只手!”
一看亲爹要动真格的,贾赦忙靠着墙站了,随时做好翻出去的准备,嘴上却还是和他对着来,“都不用今日,我昨日前日大前日也知道您是我爹啊,这有什么为什么的。”
一旁还有个煽风点火的张道人,“国公爷这是气糊涂了,世子是兔崽子,您是个啥。”
贾赦张嘴就要喊救命,谁知小院外头有人比他先喊了,而且听着怪凄惨的,小道士又惊又怕,飞奔进来找张道人,“观主!外头来了好多人,把咱们清虚观都围起来了,说要找国公爷和世子。”
贾代善放下袖子,“来人可报了名号?”
“是京畿府禁军,领头的自称姓卫。”小道士惊魂未定,“拿刀枪拿弓箭的都有,说如果您再不出去,就要强行攻进来了。”
“不枉费爹和我特意单独出门,狐狸总算露出尾巴了。”贾赦一挑眉,“爹你歇着,我去会会他,青锋!青锋!我弓呢!”
守在外头的青锋忙拿了他的弓箭递给他,他和另一个小厮青刃都是贾代善麾下将士的遗孤,打小放在贾赦身边,虽说现今名义上是小厮,贾代善也是命人悉心教导他们武艺,日后预备给儿子当亲卫的。
贾赦提溜着弓,头也不回地朝贾代善挥挥手,留下一个招人恨的背影,“爹我走了啊,万一等会儿我叫救命,你记得赶紧来救我。”
“你看我救不救你的狗命!”
“是啊,狗命狗命,兔崽子的狗命,也不知道咱们一家子是个啥。”
一旁受了惊吓的小道士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偷觑着贾代善铁青的脸色,忙捂着嘴躲到张道人身边去了。
清虚观占地不大,大门也不甚牢固,外头人喊话听得一清二楚,领头那位姓卫的正不厌其烦地宣扬着政策并且浓墨重彩地贬低贾家父子。
“当日贾代善嫌弃我是庶出,只肯教导我嫡兄,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