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荣国公贾赦 第11章

那人喉咙里呵呵作响,好半天才咽气。

贾赦吐出一口长气,再抬眼,竟发现美人不见了,只有那恶心巴拉的尸体倒在他身上,以及丫鬟们此起彼伏的尖叫。

“卧……槽……”贾赦不知是吓的还是累的,两眼一黑,又不省人事了。

荣国府世子在荣国府自己家遇刺,带伤瞎眼和刺客搏斗,还赢了,简直太励志了,太正面了。

贾代善无意封锁消息,于是翌日,全京城包括皇宫都传遍了这个励志故事。许多文臣武将都用这个例子教导自己家的子孙。

“你看看人家赦儿!”——他舅舅保龄侯

“你看看人家贾代善的儿子!”——八公中其他几位国公

“你们看看人家世子爷!”——负责训练龙武军的几位教头

而别人家的贾赦此时正奄奄一息在抢救,太医足足花费了整夜功夫,也只能保住他一口气不断。

第9章

贾代善急得险些夜闯皇宫,最后还是惊动了今上,赏下宫中秘药,才暂时稳住了心脉和气息。

众位太医聚在一起开了许久会,最后太医令作为代表道,“陛下的秘药虽然有效,但也必须将热度赶紧退下去,不然人要生出其他毛病来。至于其他的,只能等稍后再议了。”

贾赦肩膀的伤口极深,太医夜里用药液几番清洗才冲干净里头的黑血,得有用武之地的李太医替贾赦换了药,不免感慨道,“世子运气很好,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经脉,不会对他习武有所损伤。”

人还未醒,说这些都是徒劳,贾代善沉默地听了,命人单独去收拾出一个院子给太医休息,好方便随时抢救贾赦。

贾敏由史氏抱着坐在一边,不吵也不闹,史氏正想带她回去,忽而听得她奶声奶气道,“张叔父来了。”

她口中的张叔父便是清虚观观主,贾代善的替身。

史氏看向鸳鸯,鸳鸯忙下去问话,门子却未曾说见过张道人,她只好回禀史氏道,“张真人不曾来。”

贾敏摇摇头,一指门口,“来了,就要到院门口了。”

鸳鸯匆匆又去,不多时领了一身仙风道骨的张道人进门,低声解释道,“真人是自梨香院进来的。奴婢只顾着前门了。”

贾代善将整个东院都划给贾赦做住处了,占地面积极大。贾赦为了省事,平日都是直接从沿街的梨香院回家的。梨香院统共两进,外头一进已经改作个小马棚专供他用。

史氏对这位丈夫的尘外替身是极其信服的,贾敏襁褓之际,就得过他援手,才保住一条小命,她当即上前福身道,“真人可是有什么法子?”

张真人朝她摆摆手,“国公夫人不必客气,这小丫头倒是同我有缘分。”

贾敏眨眨眼,挣扎着下地去拉他的道袍,“还请张叔父救救大哥哥,娘说你从前救过我的命,是不是也能救大哥哥?”

张真人一甩拂尘,念一声无量天尊,目光灼灼如电,“丫头,我问你一句,若叫你舍了这一生富贵无双,保你哥哥一条性命,你可愿意?”

贾代善猛地站起来,“你问小孩子这个做什么?”

“罢罢罢,夫人先带她下去,我同国公爷说几句私房话。”张真人欲要摸一把贾敏发顶,又收了回来。

贾敏被史氏抱起走向门口,史氏正要踏出去,贾敏转头趴在史氏肩膀上,对着张道人斩钉截铁道,“敏儿愿意!”

史氏脸色大变,看看张道人,又看看贾敏。

张真人大笑,自袖子里摸出个瓷兔子给贾敏玩儿,“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倒是我的不是了,不过一句逗孩子的玩笑话。夫人莫怕,当年我亲口同你说的,丫头过了这个关,日后平安喜乐,无不顺遂。”

若非对方是张道人,史氏绝对是要翻脸的,奈何是他,又深知他脾性,只是又好气又好笑地直摇头便作罢了。

贾代善眼见妻女离去,只剩下一个他,他是经不得张道人逗的,为了保存彼此的友谊,转移话题道,“你到底有没有法子救赦儿?”

“国公爷这话说的,好好一个人,不过受了点伤,竟叫你们说的想要死了似的。他这几日累得很了,当然要好好睡一觉。你送来的尸首,我亲自瞧着焚化了,无甚怪事发生。”张真人道,“说正事,你倒我为何而来,我在观中替世子算了一卦,他原命就不算差,不知怎的竟多了一根金钱线,须知道,道家记载中最著名的命中带此线的,便是邓通。①”

贾代善脸色比刚刚的史氏更难看,“可有法子能解?”

“金山银山就在眼前,解什么。”张真人高深莫测地看了看贾赦床头的小树,“不过国公爷的担忧也对,就算金银满屋,也要有命享啊,难为世子爷手也不好,眼也不好,哪儿哪儿都不好。”

“那你方才又说好好一个人,到底能不能给个准话?”贾代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悦道,“都是这树惹出来的事,若非它砸了赦儿……”

“慎言慎言,索性说是那柳妃的错,没事造什么反,追溯上去竟是纳了柳太妃的先帝,封赏了理国公柳家的太.祖也不对了。”张道人截住了他的话头,又高深莫测道,“该说我都说了,再说多了,老天爷可要不高兴了。”

贾代善语塞。

“见面礼,保个平安,不要客气。”张真人从袖子摸出来两个小小的黄符,一个塞在贾赦枕头底下,一个扔在那小树的盆里。

他向来说话不着调,和贾赦几乎可以称兄道弟,贾代善也懒得管他这点子小动作,看他还能油嘴滑舌忽悠人,贾赦大约是没事的,心下稍安。待得张道人大摇大摆走人,贾代善才想起来自己又被他绕过去了,那金钱线的事还未说详细呢。

忙忙碌碌,转眼又是夜里,贾代善几乎对夜晚要有什么阴影了,亲自披了衣服守着贾赦,替他换额上的冷帕。

每两个时辰,贾赦要用一碗药,且他昏迷不醒,回回都得贾代善掐着下巴灌,旁人喂不进去。到了子时这一碗,屋中烛火跳了下,贾代善竟未发现碗中飘入了两朵小花,恰是金银双色,遇水即化。

贾代善先是平乱,又被贾赦吓了两回,也有些乏了,便靠坐在贾赦床头闭目小憩。

床头的小树晃了晃,苍翠的叶子落下便成了金色,之前救了贾赦的美人凭空出现在贾赦床榻内侧,白衣纤尘不染,发间簪一支碧玉,正支着额头打量贾赦,他轻轻摸了摸贾赦被划伤的脸颊,又往下落到病中发白蜕皮的嘴唇,有些嫌弃道,“丑死了。”

贾赦睫毛颤了颤,居然在昏睡中睁开了眼,他眸色较之常人略浅,在屋中明亮的烛火里透彻如琉璃,这样静静地看过来,如含着一汪春水,带几分缱绻多情。

只是他一开口便什么都不复了,贾赦傻傻地张着嘴道,“卧槽!”

美人直接指尖用力,捏住他的嘴唇,“闭嘴。”

“唔唔唔。”贾赦的嘴唇也是烫的,美人沁凉的手叫他很舒服,索性贴着手指含含糊糊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是人是鬼?”

“不告诉你。”美人并未张口,声音却传到贾赦耳中,“你吃了我的花,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贾赦道,“虽然你长得好看,但是也不能听你的,我何时吃了你的花了。”

美人看贾代善要醒,匆匆附身在贾赦嘴上碰了一下,“主人说只能亲媳妇儿,你被我亲过了,就是我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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