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荣国公贾赦 第22章

葡萄架下的石桌上,摆着个长条的木匣,单这匣子便是价值千金的沉水木。

贾赦轻轻打开匣子,里头静静躺着一把宝剑,他将宝剑自匣中捧出,抽剑出鞘,龙吟声起,剑身上雕刻的纹路似列星,日光下灿若星子。②

“好剑。”贾赦赞叹道,舞了个剑花,只觉入手的重量长度,莫不和自己的心意。

贾敬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更多的是欣慰,“这是我祖父征战时候的佩剑,他说自己不是读书人,取不出好名字,索性就叫它无名了。昨夜我忽然梦到祖父,他说叫我来他院子里把无名剑找出来,送给你。”

贾赦脑子里回忆起昨夜贾演说的话,原来他的谢仪竟是自己的佩剑。

“多谢敬大哥。”贾赦将剑放回匣中,双手平抱着,“能得到老宁国公的剑,着实是不胜欣喜,我必定不会辜负这把无名剑。”

贾敬却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你还小,不用说这个话,莫辜负了你自己便是。咱荣宁二府,如今唯有你走了习武这条道,想来个中辛苦,我们也无从体会。我这个做哥哥的,希望这把剑和两位祖父保佑你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平平安安的归来。”

“敬大哥已经知道了。”贾赦道,“政儿还年少,日后荣府还请大哥哥多照顾一二。”

贾敬自是应允,一笑道,“我有时见你,又觉后悔为何要走科举。你们习武的人,都和你一样吗?”

这个堂弟总是让人像是看到朝阳,那样生气勃勃,光华灼灼。

“我知道敬大哥想要表扬我又不好意思。”贾赦咧着嘴笑,“自然不一样,你看我好,那是因为我就是好,和练啥没有关系。”

“很是。”贾敬又揉揉他,“一路珍重。”

三日之后,今上下旨提前换防,贾代善按原定计划驻守居庸关,东平郡王调守雁门关,原雁门守将领驻京大营。

今上亲自出城相送,当着文武众臣的面,将一块虎符交道贾代善手里。

在场之人莫不惊讶,贾代善早领了居庸关重兵的虎符,如何又多出一块?

只听得今上道,“龙武军,朕留下了。我朝与北狄早晚有一场恶战,草原人擅骑射,这支千越军你带走。”

“臣叩谢陛下隆恩。”贾代善跪地,双手接过虎符,“多的话,臣不说了,但敢说一句,有臣一天在,北狄的骑兵不要想踏入中原一步。”

“边关就交给荣国公了,朕放心你。”今上还不忘跪在后面的贾赦,特意上前几步拍拍贾赦的肩膀,“世子乃少年英雄,朕从不知有人的箭能射得这般惊艳。好生辅佐你父亲,待你归来,朕为你亲自加冠。”

贾赦俯首扣头。

这个说不好的,万一你忽然又想给我下个毒什么的,讲不定我活不到加冠。

君臣相得的依依惜别,其下的波涛又有多少人能看透。

去雁门的路上,贾代善在后压阵,贾赦则领着千越军在前头先行,一路纵马飞驰,是京城里难有的快意。

要不是贾代善有军令要在何处扎营落脚,他大概还疯跑着不肯下来

“你可是抓着机会撒欢了。”贾代善对于贾赦用不完似的精力也不太能理解,他也年轻过,年轻时候汲汲营营,要步步为营,只觉劳心费神。

大约是有爹护着和没爹护着的区别吧。

贾赦嘴角就没放下来过,亲昵地和小白马蹭了蹭脑袋,“总算放出来了,兄弟们也都说痛快,连着这些马儿都比在营中要精神。

众人都纷纷应和,最喜好打趣贾赦的那位李副将大笑道,“等咱们把北狄人打跑了,这么大的草原一望无际,只管由着世子跑马,怕是国公爷抓都抓不回来。”

“别瞎说,我爹随便喊我一声,我肯定马上就乖乖回到他身边。”贾赦把小白马交给下头人去统一喂粮草,“可惜卫大哥要等送粮草的时候才来和咱们会和,遍插茱萸少一人啊。”

出了京,贾代善也随意了很多,踢了贾赦一脚,“去收拾你的帐子,别在这儿暴露你不识字了。”

“我不是和你睡吗?”贾赦抱着贾代善手臂,被抽走之后,索性耍无赖,蹲在地上抱住贾代善大腿,“爹爹爹爹!亲爹!”

“亲爹也不行,自来就是这样的规矩,与下头同吃同住。”贾代善踢都踢不开他,“来个人,把世子拽下去。”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却无一人觉得贾赦是因为怕吃苦才缠着贾代善的,李副将调侃道,“世子是怕被他们占便宜吧?”

贾赦嚷道,“怎么帮倒忙呢!再说了,我怕过谁啊,谁占谁便宜还说不清呢。”

“你们世子说了啊,你们还不上去让他可劲占占。”李副将道,“让你狗咬吕洞宾,不识我好人心。”

“喂喂!我要生气了!快放开我!”贾赦被七手八脚从贾代善腿上摘下来,众人将他抬起来就往天上抛。

结果抛上去就都闪人了,贾赦硬是毫无着力地情况下翻身调整姿势,安然落地,追着这几个人要打,“想死是不是!别跑,打不死你!”

众人忙四散逃开,叫他不好捉。

“啧啧,看你们坏的。”贾赦道,自地上快手捡了一把石子,踩了歪脖子树,占据着高地一一报仇。

一时间哎呦声四起,众人捂着脑袋屁股的都有,最后还是贾代善发话了方才停了打闹。

贾赦蹲在树上,“我就留这儿预警了,你们别过来啊,这树有些晃悠。”

话音未落,这树斜斜往一边倒去,贾赦抓着树枝,转了一圈借力跃下。

“咦?这是什么?”有个千越军指着树根道,“白乎乎的。”

第18章

树根随着倒下的力道,竟拉扯住一具尚裹着些许布条的白骨。

“根都扎在骨头里了,大约是被树当做养分了。”贾赦折了根树枝戳了戳,“他手里的有东西。”

他将衣袍撕下一块垫着,将那包被指骨牢牢抓住的东西拽出来,包在外面的羊皮已经腐朽了,一扯里面的东西便散了满地。

贾赦粗粗翻看了一回,都是类似钗环一类的小东西,“来搭把手,把他埋回去,也算入土为安。”

“等等。”贾代善道,“将那纸拿过来让我看看,就你脚下。”

贾赦脚下滚了个小小的纸卷,随着尸骨埋在途中,竟完好无损,贾赦将纸卷捡起来,展开看了一眼便凑到贾代善身边了,“就是个家书。”

“寻常纸早烂不见了,这纸倒有些奇特。”贾代善示意贾赦可以扔了,“好了,收拾完便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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