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当了同妻,没有这样糟践人家女孩儿的啊。
要是上赶着荣国府卖女求荣的,他们又看不上。
贾代善从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大不了让姚谦舒当个外室,家里再娶个正妻,但是到了今天,他还真没脸这么想了。
姚谦舒要是个女孩儿多好,风风光光娶进来。
妖精不都可男可女么,这妖精可不可以先变个女的成亲走个过场?
贾代善这一发散思维,就想得远了。
史氏见丈夫不靠谱,自己领着鸳鸯往东院去了。
贾赦正陪着那妖精吃早饭呢。
“你试试这个。居庸关也没什么精致吃食的,委屈你这些天。”贾赦道,“不过论烤肉,还真是咱们军中的好。”
“还是别了,吃一回烤肉又叫要喝酒,再醉醺醺回来发酒疯。”姚谦舒塞了个蟹黄汤包堵住他的嘴,“昨儿差点被你折腾死。”
贾赦眼神一飘,有些心虚道,“我,我这不是喝多了么。”
“喝多了就占人便宜啊?”姚谦舒用筷子戳戳他的嘴唇,“以前可不见国公爷那么腻人。”
以前都是姚谦舒黏着贾赦占便宜,这会儿倒是反过来了。
贾赦咬住他的筷子,含含糊糊道,“记仇鬼。我就知道男人都是骗子。”
妈的,这会儿不是你堵着老子要亲亲的时候了。
姚谦舒轻笑,往外抽了抽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谁和我说,他还要娶媳妇儿的?嗯?你顶漂亮的媳妇儿呢?”
贾小赦朝他的方向比了比手,“这不是在这儿呢么?”
“谁是你媳妇儿,你喊我,我答应么。”姚谦舒横了他一眼,“快些吃,等会儿出去逛逛。”
“我饱了,走吧。”贾小赦也不吃了,“我去换个衣服,那什么,你也换一身,不许穿这个。”
你是有主的树了,穿这么好看干什么!要招狼的!
史氏就是在二人想要出门的时候来的。
京城不比关外,穿个仙气飘飘的白衣裳也就穿了,在京城里这样容易被围观。
姚谦舒换了贾赦新做的雪青色袍子,衬得那张脸愈发白了。
“啧啧。”贾小赦本来嫌弃这个颜色女气,结果硬生生被摇钱树穿出风流气度来了,“还是你穿得好看。”
“那是,也不看是谁媳妇儿。”姚谦舒握了他的手,“好了,早上逗你呢,谁叫你以前老欺负我。”
“我那会儿瞎。”贾小赦直接道,非常没有原则。
史氏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险些要撅过去,“赦儿?”
“娘你来啦。”贾小赦仍旧把姚谦舒的手握的死紧,“我上街一趟,您要没有急事,我就走啦。”
“这位是?”史氏拼命打量这个肤白貌美的姚先生。
“这是姚先生,我爹也认得。”贾赦道,偏头朝姚谦舒一笑,“谦舒,这是我娘。”
双方友好地打过招呼。
史氏目送着他二人的背影,如坠冰窟。
贾赦不是不知道她的态度,但还是装傻揭过去了,潜台词就是,请不要插手。
好好一个儿子,当了国公爷,前程似锦的,去和个男人搞基。
史氏自认全天下的母亲都接受不了。
反观出了门的贾赦没心没肺道,“你不用在意我娘,她拧不过我的,我会搞定她的。”
“你爹呢?开口责任闭口爵位的。”姚谦舒问道。
“要是那位行四的上位,爵位传承不是问题,到那会儿过继了政儿的儿子呗。”贾小赦道,有些猥琐地用手肘戳戳姚谦舒,“很多树都会开花结果子,要是你可以亲自生一个,我们倒不用过继了。”
“我又不是苹果树。”姚谦舒挡开他的手,“怎么京城没有卖糖葫芦的?”
“最近圣寿,不让摆摊,说有碍观瞻。”贾赦道,首都的面子工程嘛。
最后找了家酒楼,一大早让人家开了火,就为了滚两串冰糖葫芦。
姚谦舒一口一个啃的正开心,边上贾赦遇到熟人了。
“您怎么出来了?”他这话问得和人家是越狱偷跑出来似的。
四殿下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秀美样子,朝着二人都笑了笑,文文弱弱道,“在家里闷着也无事,出来走一走,顺便看看有没有给我们老爷当寿礼的新鲜玩意儿。”
“哦哦,那您可以往河西街去看看,那儿新到了些舶来品。”贾赦推荐道,后悔嘴欠打了这个招呼。
辣么大个电灯泡,长得美也不行啊。
姚谦舒把另一串糖葫芦递给他,“您尝一尝?”
“多谢。”小美人接过来,还挺高兴的。
贾小赦:???媳妇儿???
三人并排走着,挺拉风的,要是在怀来县,这会儿已经被荷包给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