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谦舒已经布置完了,正在院中煮茶, 见他们回来, 指了绛珠草道,“去看看你自己的房间,有什么不喜欢的可以再改。”
“哇!好开心!”
绛珠草惊叹, 他一直都住在花盆里, 听到有自己的房间,也忘了手上的口子, 跟着人去参观新屋子了。
贾赦坐到姚谦舒对面, “你这个小徒弟, 还挺有意思的。”
“现在不嫌弃他小哭包?你是在想男孩子可以用来玩吧?”姚谦舒推了杯茶给他, “茶是京城带来的, 只是水不行,下次去草原找找看溪水。”
“我不懂喝这个。”贾赦虽然这么说,还是很给面子地抿了一口,“不愧是我媳妇儿泡的。”
“你也注意些,又不是在家里能张口就说。”姚谦舒托腮看着他, “仔细你国公爷的威名。”
贾赦很没有形象地瘫在椅子上,“别说这个了,我总觉得这三个字是在叫我爹,刚开始都听不习惯。”
因为贾代善的地位还是很高的,也没有因为让爵而被儿子挤兑成糟老头子,所以在荣国府的时候,下人只好管俩人都叫国公爷,以避免得罪了某一个。
姚谦舒侧过头,笑了下,“国公爷,国公爷?”
贾小赦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你太坏了。”
他面红耳赤窜起来,“我也去看看我的房间。”
“是我们的。”姚谦舒纠正他。
见贾小赦没有说话,只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他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傻子。”
绛珠草一战成名,只要人家看到这位姚先生的小徒弟,都会报以十万分尊重的眼神,以及难以言喻的心酸。
长得柔柔弱弱小白兔似的,为什么会这么流弊。
不愧是姚先生的徒弟啊。
师徒二人一白一绿走过来,贾赦靠在栏杆上笑了好半天,“你俩倒是像是白蛇传。”
下头正在练兵,一阵阵的哄笑,朝着贾赦喊道,“国公爷,您这是准备当许仙还是法海啊!”
太过分了,我并没有要把我媳妇儿关到塔里面好吗。
他用剑敲了敲,“好好练你们的,不然中午没饭吃!”
绛珠草还不知道白蛇传是个什么故事,他贴着他师娘想要听故事,贾赦揉揉他的脑袋道,“让你师父给你讲,我这儿还忙着。”
还没揉到第三下,手就被姚谦舒捏住了,他道,“别动手动脚的。”
贾小赦:???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发挥了钢铁直男的耿直,嫌弃道,“我就是展现一下自己的慈爱。”
是特别特别纯洁的慈爱。
“要摸可以摸我。”姚谦舒顺便把绛珠草推出去好几步,“以后最好猫啊狗啊也不要摸。”
军营近来养了好几条狗,又生了许多狗崽,贾小赦不知道揣着人家狗子撸了多少遍毛。
“哦。”贾小赦把手拉下来,“走了,得去给绛珠找个师父。”
绛珠草小狗似地又黏上来,“我想和师娘学剑嘛,不要胸口碎大石好不好?”
姚谦舒冷漠地道,“不好。别缠着你师娘。”
绛珠草:嘤嘤嘤嘤……
最后贾赦只好把绛珠草交给青刃,“这个小叔叔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你跟着他学好不好?”
“好。”绛珠草乖乖点头。
贾小赦手都伸出去了,又缩回来,“青刃,绛珠比较爱哭,你多担待些。”
绛珠草这会儿看着也有十一二岁了,再爱哭也爱哭不到哪里去吧,青刃这人还是有些腼腆,说话声音不大,“国公爷只管放心,是只学拳脚还是骑射也学?”
“你看着教吧。”
“对了,咱们兄弟几个抓了两只胖兔子,国公爷带回去吧。”青刃道,“也没啥好东西孝敬您。”
贾赦道,“你这话说得我毛骨悚然的,孝敬个头啊。我带回去干啥?也不知道厨房会不会做兔子。”
青刃摆手道,“给您玩儿的啊,您不是说狗子们都长大了,没有小时候可爱了么。兔子这玩意儿总是毛茸茸的,长大了也不怕。”
小伙伴们养得军犬都是中华田园犬,小时候那叫一个萌炸天际。
贾小赦放低了声音道,“你不知道,姚先生不许我摸这些个东西。”
青刃以为姚谦舒是觉得脏,便道,“您专门找个人来养着就是了,兔子弄干净了不脏的。养熟了不跟狗一样吗?”
他说完见贾小赦有些尴尬,他立时福至心灵,脸又红了,“不行您就宰了下酒,大厨房烤得兔肉可好吃了。”
“行了我知道了,兔子呢?我顺带抱回去。”贾小赦觉得自己的高大形象毁得差不多了,“明儿早上就把人给你送过来。”
青刃便进去拎了个小藤篮出来,里头趴着两只毛团子。
“好好玩。”绛珠草上去接了篮子,戳了戳兔子的耳朵,“师娘,这个就是兔子吗?”
“是的。”贾赦道,心说得给这孩子找个启蒙的,看着年纪大,实际还是个宝宝啊。
绛珠草看着喜欢,一路都是他提的,等回去了还要献宝给姚谦舒看,“师父你看!他们送了师娘两只兔子,好玩吧?”
姚谦舒揪着耳朵拎起来一只看了看,那兔子三瓣嘴拱了拱,傻了吧唧的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