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人家北狄人吓死。
绛珠草可怜兮兮看着他,眼睛眨啊眨,含了一汪泪,轻声喊道,“师娘……”
卧槽。
贾小赦拖过姚谦舒挡在面前,“谦舒你来。”
姚谦舒淡漠地把绛珠草地头摁下去,“不许去。你现在要假装自己是人,当心被抓去喂兔子。”
“我不像人吗?有手有脚的!”
“像你这样大小的人,是不会扛得起那样重的木头的。”姚谦舒顺便捏了一把小草的腮帮子,“要听话。”
绛珠草脚尖在地上划来划去,“可是平时好无聊哦。”
姚谦舒把人拎起来放到边上,“无聊就去练剑,才刚刚学会一套,还有旁的呢?”
这样的故事来来回回发生了无数次,最后绛珠草道,“我想去游山玩水!我,我,我自己去!”
贾赦正在看集市的预算,闻言道,“你师父在又要掐你了,这样吧,我明日要去实地看一看,我带你去看草原好不好?”
“好!”绛珠草小狗似地靠在贾赦身边蹭了蹭,提出美好的愿望,“我想和师娘骑一匹马!”
“不许。”姚谦舒示意小僮将鲜果搁下,“养你有什么用,还不如路边狗尾巴草可以逗逗猫。”
绛珠草:嘤嘤……
“别吓他了。”贾赦揉揉绛珠草,“不哭,你师父吓你呢。”
姚谦舒的视线落在贾赦的手上,朝他一挑眉,“不是忙公务么?这是撸草呢?”
谈恋爱就是一个轮流打翻醋坛的过程,贾小赦如是说。
第二日去实地勘察集市坐落点的时候,还是青锋带着绛珠草骑马,绛珠草就一直要哭不哭地碎碎念。
青锋心力交瘁,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有一个姚先生不够,还来一个小徒弟。
我们国公爷今年才十八岁,就已经过上了这样老婆孩子的热闹生活了么。
集市选址离得先锋营也就是北部大营从前的地界儿极近,李副将亲自来迎接贾赦,大笑道,“国公爷可是在宣府闷坏了吧!我都吩咐下去了,咱们一会儿吃烤全羊!”
“我是有正事的,您真是。”贾小赦义正言辞道,“还是先看了地方吧。”
“都是现成的,从前是东营的地儿,拆了几个帐篷,搭了架子就行,遇事也方便,谁敢挑事儿看我不揍死他。”李副将一拉缰绳,领着贾赦往东走,“北狄人的马还是好,只是咱们不花粮食,他们肯卖吗?”
再退一步说,就在天,朝大军的边上做生意,人家也要敢来啊,不怕我们来个瓮中捉鳖么?
“不肯来,就揍到肯来。”贾赦道,“我已经命赵树写好了公函,希望他这次出使北狄,可以不负众望。”
“那我给小赵先生派队人吧,他这弱鸡样,北狄王庭现在可远得很。”
“嗯,找些机灵的,我会跟着一起去。”
“啥???”李副将手下一使劲,马儿不悦地扭头甩了甩,打了个响鼻,“您要亲自去?”
他大爷的,怎么又要搞事啊,好歹是个国公爷了,能不能不要亲自搞事啊,你爹当年也没有亲自奔跑过去揍人家好几顿的。
贾小赦严肃布满了整张脸,说得话却不太严肃,“我实在闷得很,就出去溜一溜。”
李副将道,“当日虽然北狄大军败走,又退去对岸,可到底主力并未折损太多,您亲自去,一旦他们动手,我们这里恐怕是救之不及啊。”
贾小赦笑道,“无妨,姚先生会和我一道去。他们若对我下手,我们这么些个将士呢,必叫草原再无牧马放羊之人。李副将可记得从前匈奴败退焉支山后所唱的,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1,我虽不敢以冠军侯自居,但是这么些年北狄对咱们的侵扰,难不成他们逃回对岸就能抵消了?定叫他血债血偿!”
“国公爷说得是。”李副将只好点头,“多带些人吧。”
“给我多带些肉才是真的。”贾赦在马上晒了半天脸通红,“今年怎么这么热?”
李副将跟着道,“是比去年热上很多,也不晓得为什么。”
贾赦吐了口气,“只怕再热下去,百姓比咱们要难过,出了关,水源并非很充足。看来要提前做好准备了。去请赵先生上前。”
他把老赵头喊到身边,“赵先生去一趟怀来县,和宣府令把酷暑的情况了解一下,看是不是需要赈灾。”
赵先生的秃头上油光锃亮,“国公爷,我只怕赵树一人去和北狄谈判,不成气候。”
小赵先生便轻轻地“哼”了一声。
别看不起人,头比我秃了不起吗?
“又不是去打架,赵树的口才我比您更清楚。”贾赦道,“如果有急事,请三位副将一同商议决定,不必等我回来。”
赵老头没法子,只得又被赶回宣府,临走前还依依不舍地看着赵树,想嘱咐几句。
赵树却已经跟着贾赦往前走远了,头都不回一个。
姚谦舒看了一回原先订的地点,摇头道,“这个地方不好,容易散财,还有别处可选吗?”
李副将为难道,“有是有,但是西边近来好像在闹鬼。”
第78章
“闹鬼?是有人亲眼见过吗?”贾赦奇道, 他虽然带着俩妖精,但是总体还是个不信鬼神的人。
“巡逻的时候有人见过, 拖了老长的舌头,眼睛红红的, 怪吓人的。”李副将十分理解贾赦地道, “您要不要去看一看?”
“可以有,先吃烤全羊吧, 咱们晚上再来。”贾小赦还挺高兴的, “长舌头的是吊死鬼吧, 啧啧。”
绛珠草还不太明白鬼的概念,抓着青锋不停在问, “鬼好玩儿吗?可以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