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草要哭不哭含了泪,又不敢违抗他,只好委屈地绕着尸体走了好几圈。
贾小赦道,“绛珠行不行啊?万一有残留,要害人的。”
“没事,都被我吓死了。”姚谦舒道,“逗他玩会儿,别整天光吃饭不干活。”
“行吧,那姚大仙儿您看完事了吗?我有点困了。”贾小赦揉了两下眼睛,“不需要全体围观敌人火葬吧?”
姚谦舒蹲下来,整只手贴在地面上,等绛珠草又转了一圈,他便站起来道,“完事了。”
恰好绛珠草走回来,他就在绛珠草的肩膀上把手擦干净了。
绛珠草气得一跺脚,结果踩了个大窟窿,整个人陷下去了,两只脚都卡在里头。
“不哭不哭。”贾小赦忙要上去抱他起来,却被姚谦舒拦住了,“不是困了么,还不走?”
“那你们把小公子捞起来哈,尸体就地掩埋,务必烧成灰,透透的。”贾小赦没有节操地就跟着走了。
“呜哇哇哇……”绛珠草在他们身后哭得伤心欲绝。
两人并肩走着,姚谦舒忽然问道,“上次要杀你那人最后如何处置了?”
“要杀我的人海了去了,你是说哪一个?”
“比武时候那个,后来被绛珠草扔出去了。”
“哦哦,他啊,不是想杀我,就是比得急眼了,顺带觉得我是靠我爹上位,交给下头人处置了,也不知道断手还是断脚。”贾小赦非常没皮没脸地道,“他说的也没错,我就是靠我爹上位,嘿,那就怎么样呢,亲生的爹。”
许是他说的话太招人烦了,原本好好的天打雷了。
贾小赦对打雷的阴影比整个草原还大,都不用计算的。
他忙拖着姚谦舒回帐篷,嘴里念叨道,“就算真的再劈你,也能挡一挡。等等,不会是来劈绛珠草的吧?”
“不用担心他,这就是普通的雷而已,要下雨了。”姚谦舒道,还给他解释了一番绛珠草属于持证成精,拥有专业成精资格的。
“那还挺好的。”贾小赦也不怕了,心思就开始活络了,抿着嘴唇笑道,“那睡了,真困了。”
“嗯。”姚谦舒抬手抽走发上碧玉簪,将头发披散下来,“我帮你解?”
贾小赦纯手残,如果没有人给他梳头发,他就直接绑个马尾就出门了。
青锋现在是不能使了,都是姚先生替他梳头发。
结果贾小赦的重点十分偏,“换支簪子嘛。”
“头上带点绿,日子才能过得去。”姚谦舒用梳子敲敲贾赦的头,“坐好了,不许乱动。”
贾赦:……
姚谦舒解下他的发冠,给他通了一遍头发,贴着贾赦肩膀正预备来个骚操作,浑身湿答答的绛珠草小跑进来。
“你跌水塘里?这附近也没水塘啊。”贾赦问道。
绛珠草吸吸鼻子,“刚刚踩了一脚泥,他们帮我用水冲的。”
姚谦舒在贾赦左边,有贾赦挡着绛珠草是看不见他动作的,他微微侧头,再贾赦耳垂上咬了一口,吹着气道,“总不见得还得抱着哄睡觉吧?那我睡哪里?”
还好不是苹果树不会生孩子,不然有个亲生的还不得被贾小赦宠到天上去。
“去洗个热水澡早点睡了。”贾小赦道。
“可是李副将说我和师父一个帐篷。”绛珠草眼睛亮亮的,“那我是不是可以和师娘一起睡?”
姚谦舒有些不耐地喊道,“青锋!”
青锋从绛珠草闯进去开始就在门口守着了,此时听到姚谦舒喊,忙进去目不斜视地把绛珠草抗走,边走还边劝,“别和你师父较劲了,能不能赢你还不清楚吗?”
我们国公爷多喜欢姚先生啊,就是对着小公子母爱泛滥,也不会超过姚先生的。
青锋就这样从狗粮小卫士发展成了家庭调解员
他花了半个时辰时间,把姚谦舒和贾赦的过往当睡前故事给绛珠草讲了一遍,直把绛珠草讲得感动到哭。
“师娘真的情深义重,情深似海……”绛珠草抹着眼泪道,“不愧是我这么喜欢的师娘,我明天要去陪师娘吃早点!”
青锋:……姚先生,我真的尽力了
那厢姚谦舒正在给贾小赦上规矩,“他虽然看着年纪小,可也是在灵河边数百年了,怎么好真当个孩子看,又是亲又是抱的。”
“不要乱加罪名,就只抱了,没有亲。”贾赦讨好地亲了一口摇钱树,“就是哄哄他,你别气了。你不喜欢下次我不抱就是了。”
“还有那个赵树,成天躲在你这里,有时候多不方便。”
“他不是躲老赵嘛,家庭惨案,你体谅下,你不喜欢我下次让他躲别的地儿。”
“还有你爹。”
贾小赦翻了身,趴在软枕上道,“我爹他老人家有肿么了?”
“呵呵,他老人家又给你送了一沓子画卷来,有男有女,都挺好看的。”姚先生摸出他从前那本金光璀璨的讨债本,翻开来给贾小赦念了半天,连贾小赦多摸了两下小军犬都记了。
贾小赦:……
他整个头都埋在枕头里不说话了,姚谦舒戳戳他的腰道,“装死啊?”
贾小赦特别怕痒!
据说怕痒的人怕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