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琰躺在那里,看着居高临下的司徒岚,眼中晕起的水汽令他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感觉却是愈发灵敏。双腿被人略微屈起,接着便有温软的唇落在了自己的小腿,膝盖,大腿……一路向上,直到那处羞人之所。
“唔嗯……”酥麻酸软,伴着那嘴唇一起袭来,林琰抬起手臂遮住了双眼,喃喃道,“司徒……”
“子非,子非……你是我的,是我的……”
含糊的声音传入林琰的耳中,“是……”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
但凭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耳。
身下的脆弱不妨落入了一处湿热之所,铺天盖地的快感随即袭来。林琰突然睁大了眼睛,努力抬起身子,却被司徒岚一手按了下去。
“司徒……司徒……”凌乱的声音溢出,林琰的眼角也便潮湿了。他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可司徒岚这几年的情义他瞧在眼里记在心里。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如今正在这样的对待自己,带着几分卑微的姿态对待自己……
身下不断地被人侵蚀着,蹂躏着,林琰有些迷乱地唤着司徒岚的名字,双手不自觉地抓着身下的毯子,努力地压抑着想要狂暴而出的欲望。
司徒岚的右手固执地拨开林琰颤抖着的双腿,口中吞吐,左手却是四处点火,时而扫过胸前红樱,时而挠刮腿间的圆满,惹得林琰愈发软了身子。过不多时,便觉得林琰双腿一紧,身子有些僵硬,司徒岚用力一吸,果然见林琰绷紧了身子腰间微挺,随即便又软了下去。
咽下了口中的物事,拨开林琰盖着眼睛的手臂,满意地看着身下的人脸色通红,眼中水光莹莹,不复往日清明之态。
林琰脸上发烧,司徒岚含笑盯着他,嘴边儿还挂着一丝儿精液的白浊。
“司徒……”林琰不擅说,打开的双腿却是轻轻地勾住了司徒岚精瘦的腰。
这是在邀请了?
司徒岚既惊讶且欢喜,不再犹豫,行乐须趁早!一手探向了肖想已久的福地,一手扣住了林琰的腰,不允他有半分退缩。
借着温热的泉水,拓展扩张,啧啧的水声响起,令这斗室之中充满了纵欲的声响。
眼看着那狭小之处渐能容纳了手指,司徒岚不再犹豫,将那双修长紧致的腿架在肩上,腰间一沉,便听得“嗯”的一声轻呼,再看看身下,已经是齐根而入。
温泉水滑,虽无凝脂,然那泠泠的水声伴着肌体相交时刻的拍打撞击声响,却是有着另一种的绮丽旖旎……
第84章 最新一章
林琰懒洋洋的趴在暖榻上,半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司徒岚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中衣,坐在他身侧,手里一块布巾裹了林琰的头发细细地擦着。
熏笼早就烧的热热的,不知道是福喜还是吉祥,又在角落里放了两只火盆,整个屋子里头暖意融融。
林琰惬意地呻吟了一声,又轻轻地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趴的更舒服些。
司徒岚手上动作一顿,目光暗了暗,将布巾放在几上,也便顺势歪了下去,跟林琰并排躺着,右手却不轻不重地替他揉着腰。
林琰偏过头来,恰好对着司徒岚的脸,两个人的鼻尖相接,气息相闻。司徒岚摩挲着林琰的腰,低低地笑着:“还酸吗?”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林琰又将脸埋进了杏色缎枕中,只是墨色的青丝中露出的耳朵却是红了。
司徒岚瞧了越发心神荡漾,凑过去一下一下轻啄着那只通红的耳朵,暧昧道:“我新得了好东西,不是寻常的香味儿,清淡的很……”
话未说完,已经被林琰一把推了出去,险些便掉了下去了。
林琰一双凤眼微挑,忽又蹙眉问道:“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如今皇上把几位皇子都放在书院里,这防范可做的好了?”几位皇子都在书院,那里岂不是成了大靶子?要是这样,还不如把林若带回去。
“你也太小心了。皇兄能不想到这个?”司徒岚大手十分不老实,被林琰拍下去又不折不挠地攀到了他的腰侧,“不说离着不远处就是京畿大营驻地,来回用不了一个时辰。暗地里的护卫也不少,你以为跟我那时候似的呢?”
林琰转过身来正对着他,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司徒岚,轻笑了一声“是了,确实是个不大讨喜的。”
司徒岚按着他咬牙笑着“气我?嗯?我瞧着你这精力是过好了些!”
说罢不管不顾地压了上去,林琰笑着躲了几下没躲开,索性勾了他的脖子,脸挨脸地喃喃道:“确实不讨人喜欢,偏生就讨了我的喜欢……”
话音减弱,两人又缠绵了好一阵子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次日一早,司徒岚便赶回城里,林琰却足足的住了三天。
日子一天天过得很快,过了年便又到了每三年一次的外放官员回京述职之时。
其实也并不是所有外放官员都需回京,只有三品以上的外官才是直接向皇帝述职的,其他外官自有吏部考核。
二月初,金陵甄家家主,如今的金陵体仁院总裁甄应嘉携家眷入京。甄贾两家几代交好,甄应嘉自己虽是未曾陛见之前不得随意拜见京中故交,其夫人女儿确是可以的。
接了甄家的拜帖,王夫人不敢自专,忙忙地去了贾母那里。其时邢夫人李纨等人都在贾母那里,凤姐捧了个四五个月的肚子也坐在下首。女孩儿中却只有探春惜春在,迎春婚期将近,想来还在绣着嫁妆。
听说甄家先打发了婆子来送帖子,贾母喜笑颜开,忙叫王夫人请了进来。又对李纨凤姐儿说道:“你们年纪还小,不知道,咱们府里和甄家先前在金陵时候便极好的。算起来,甄家祖上虽不似咱们家一门两国公,其煊赫却犹在咱们家之上。”
凤姐儿有孕,却依旧是一件儿大红色洒金暗花的锦缎对襟褙子,不过是做的略为宽松了些,底下配着葱绿色盘锦锦裙。头上朝阳髻高挽,大凤钗斜插,仍是艳光四射,干练精明。听得贾母的话,忙接口笑道:“这个我知道,先前没出阁的时候便听我祖父说过,那甄家确实不同一般的。不说别的,单是接驾,便接了四次呢,本朝的大家子挨个儿数去,任是哪家儿,也不如他们家体面的。”
“正是了。咱们家也是接过一次架的,不过是早先在姑苏监造海船海塘时候的事儿了,你们王家也接过一次。”
王夫人与凤姐儿遥想祖上荣光,都是面上带了得色,不由得喜气盈腮。
探春怀里抱着一只手炉,涂着粉色豆蔻的手指玉白细腻,轻轻地摩挲着手炉手头的缠枝莲花样,听的有些出神。她心里灵透,精明细致处不让凤姐儿,却又比凤姐儿更多念了不少书,时常暗恨自己不能如那男子一般出去建功立业光耀门楣。此时听了祖上竟也有过接圣驾的经历,难免不心神荡漾。当初大姐元春不过一个贵妃,回家省亲时候便是那般气派,若是圣驾,又该当如何?
这般想着,冷不防被一旁的惜春碰了一下,回过神来,却见了周瑞家的正引了四个婆子过来。四人穿的也是绫罗,头上插金带银,十分体面,进来后一一请安已毕,贾母便笑着让她们坐了,又问了哪日到京何时陛见何时入宫朝贺等话。那四个婆子回了话,才又笑道:“我们太太带着姑娘和哥儿都来了,明儿便要入宫去请安。太太说了,待请安过了,必要来拜见老太太的。另又知道了府上的二姑娘就要大喜,也说过了好日子才回去呢。”
贾母愈发高兴,又留着说了好一会子话,才命了人好生送出去。王夫人会意,早叫周瑞家的取了上好赏封儿去赏了人。
再回了贾母那里,人都散了。贾母正歪在炕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瞧了一瞧,指着下首的椅子叫王夫人坐了。
王夫人如今看起来有些消瘦,之前贾赦接着酒劲儿一场大闹,整个儿荣国府里头没人不知道二太太为了自己的女儿省亲,弄得大房里嫁女儿没嫁妆。这话虽是被贾母狠狠地压了下去,王夫人却大大地失了脸面,便是在府里的威望也降了不少。
不过贾赦邢夫人倒是高兴,好歹从公库中和贾母手里抠出了不少好东西,给迎春添妆是足够了。
王夫人曾到宫里头与云春哭诉了一番,却被云春劝道:“母亲糊涂,如今皇上不时来凤藻宫里,正是看中女儿之时,可女儿为何在宫里依旧不敢如皇后淑妃一般横行?论起家世,女儿不比他们差,可仔细想想,咱们家里如今除了两个空头爵位,还有什么能叫女儿倚重的?我先前怎么对母亲说的?林家也好别家也好,凡是能跟咱们有关系的,母亲都要拉拢些啊。二妹妹嫁的是东安郡王府,又没分了家,以后就是咱们家的姻亲,女儿岂不是又多了条助力?便是大伯不提,母亲也该想到了这个,怎么就能为了那些个黄白之物闹了起来?母亲快别说了,只还好生想想怎么圆回来才是。”
王夫人被元春一顿话语点醒,不顾的心里苦涩,自己更是搭上了不少的好东西,送给大房去。自此邢夫人愈发得意不提。
只是白白地失了些东西还在其次,更让王夫人费神的是宝玉,这孩子如今整日就在园子里厮混,有老太太的话摆在那里,也无人敢管,想着早些对一门亲事儿,也好叫他收收心,可一来就有了元春的话,等闲人家王夫人看不上,二来,她冷眼瞧着好的女孩儿呢,人家又未必看得上宝玉。不为别的,单是冲着他抓周抓了盒子胭脂,也不想将女儿配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