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在自己娘家倒是自在,以往她想回,府里的事也断脱不开身,如今倒是无官一身轻了。平儿早从旺儿处打听清楚了尤二姐的事儿,王熙凤到底生了一场气。不过听闻老太太命东府那对禽兽父子把尤二姐外嫁了,心里总算好受了结。史氏又是百般的劝慰,生怕女儿气大伤着腹中的骨肉。
王熙凤也知轻重,日日喝着安胎补气的汤药,生怕有丁点儿不妥当。她大婚几年,只有一个女儿,尤二姐的事也给她提了醒,还是得生下嫡子才稳当。这日瞧着史氏面有难色,不禁问道,“母亲可是有什么难解的心事,说出来,兴许女儿能帮太太排解排解呢?”王子腾位居相辅,这一二年正是王家得意之时,王熙凤在荣国府管家理事、令出即行未尝没有娘家兴旺不容人小觑的原由。
史氏无奈的强笑,扶着女儿禁在炕上叹气,“你妹妹还小,你哥又是个不成器的,我也只有跟你说了。今年不知怎的,你父亲强罗着收拢银钱要还户部亏空,我可不就为这个发愁呢。说起来还是你爷爷在的时候,咱们王家在金陵接驾落下的,你父亲说户部还有咱家十几万的债呢。他上嘴皮儿一碰下嘴皮儿容易,可哪儿立时就能酬这么一大笔银钱呢?跟你父亲说吧,他向来是说一不二,谁能驳了他的话去。可咱家你也知道,明年你妹妹还得嫁人,你父亲又是这么个官位,同僚朋友的多,红白喜事儿职位升迁都得走礼呢,日常的花销也得预备出来。你父亲的意思是把庄子铺面抵出几个去也要先把亏空还了,”史氏咽下一口气,“他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呢,咱们家拢共也就这结庄子铺子出息些,你父亲一年的俸禄有限,阖家上下都指着这些出息过活呢。现下都处理了,难道以后叫子孙喝西北风去不成?”
王熙凤浑不在意的一笑,脆生生的道,“母亲,我看是父亲多虑了。说这亏空,只要接过驾的谁家没个十几二十万的呢。我们府上、史家,谁家没有?说到底,这银子也都是为皇家花的!哪里还用得着还!甄家倒是带了个好头儿,不是照样抄家!这也不必急,若是皇上追补亏空,也得为臣子们想想,这么大的银两数目,哪能立时要还立时就有的!谁家也没开着银庄子!再者,皇上不是没提嘛,既没提,就是为了老臣的脸面呢。父亲一昧的忠心实诚,咱们倾家荡产的还了,那剩下的朝中其他官员的亏空要不要还!没得做这出头儿的椽子,倒惹得别人记恨,说咱们在万岁爷跟前儿卖乖!”
王熙凤舌灿生花,何况一时间真难凑齐这些银两,把史氏说动了心,史氏点头笑道,“是这么个理儿,还是我的凤哥儿明白,待你父亲回来,我再跟他商量商量。”欣慰的看着女儿明媚的脸庞道,“等你妹妹明年出嫁,你们兄妹三人都成家立业,我才算放了心呢。”
“母亲以后只管享福了,神武将军府是显赫门第,他家老爷子最得万岁爷器重,不是刚外放了平安州将军么?”王熙凤挑眉道,“他家大爷,我听……二,”把“二爷”两字咽下去方道,“我听人家说起过,如今在京都巡城司当差,也是个知上进的,又是正经的长子嫡孙,以后又能袭爵,自个儿也有出息,妹妹嫁过去再错不了的。”一母同胞的姊妹,王熙凤只有替妹妹高兴的,只是想到贾琏又是一阵的心灰意冷。她是个要强的人,事事都要比人高一头,贾琏只生得一副好皮象,平日里甜言蜜语,一眼看不住竟然在孝间就做下这等没王法的事来。再者,贾琏日后虽有爵位可袭,到底不比有实权差事的稳当踏实。
史氏只以为女儿在为女婿伤感,劝道,“天下男人,哪有不馋嘴的。就是咱家,你爹也有几个姨娘不是?凤儿啊,我有句话,你如今身子重了,论理也没让你女婿守着的道理。我瞧着平儿这丫头是知根底的,性子还算老实,不如就势给平儿开了脸,摆酒做姨娘。”王熙凤皱眉就要反驳,史氏按住女儿的手,温声道,“你先听我说。”王熙凤急声道,“母亲,这有什么好说的!父亲因着什么把女儿接回来,如今倒要纵着他不成?让他瞧着,岂不是以为咱们王家好拿捏欺负呢!”
史氏望着女儿将将要竖起的柳眉,语重心长道,“别急。肚子里的哥儿要紧。”王熙凤深深吐了口气方平和起来,端起茶喝了一口,史氏慢慢的劝道,“你是个明白的。姑爷这事儿虽是没理,可是你也得想想你如今的情形。如今你们堵着这口气,那头儿理亏定说不出什么来。这眼瞅着就年了,姑爷定要来接的。等你回去了,那头儿老太太、大太太的就得寻思,这事儿虽说是姑爷做得不妥,你有了身子,不给他纳妾,男人哪个是守得住的?我这样说是冤枉了你,可正是因为我是你亲娘才这样说。你回去又挺着个肚子,说是守孝,可这大家子有几个真能守得住,再者说又不是什么亲近的叔伯。会不会疑到你身上的不是?你婆婆或者太婆婆提出给姑爷个丫头使唤,难道你能回绝?我是说,凤哥儿啊,你现在这个身子可是半点儿大意不得,这些个丫头姨娘哪个是善与的,你又是个不让人的脾气,她们过去你定要给她们立立规矩,平地里要添多少是非,不知要生多少气呢。与其这样,平儿是与你一道长大,早就是姑爷房里人了,又对你向来忠心,与其让姑爷去外头偷些老婆粉头,何不让把平儿给他,把他留在你院子里,一举一动你还清楚呢。如今孝中不便,你先跟老太太说等过了孝就给平儿开脸做姨娘,这事儿叫平儿知道也只有欲发感激,更会一心一意的照顾你,如此才风平浪静,一举两得呢。只要你生下哥儿,谁能越过你去?还有一样好处,现今你们是年轻夫妻,你禁着他,日后呢?如今让平儿做了二房,你好生拢络着她,日后再有小的首先越不过平儿去,只要你产下哥儿,再有平儿助你,凭谁敢不老实着?还有一点儿,名声也好听不是?你好生琢磨琢磨我说得是不是这个理儿?”
王熙凤半晌没说话,许久方长长的叹了口气,抬起眼帘看向史氏,“就依母亲说的罢。”
史氏笑得慈和,“我的闺女是个有福的,你这胎我前天寻了太医来请脉,太医说不差的是个外孙子呢。”
“真的?”王熙凤心下一喜,凤眸发亮,再问,“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王熙凤久不允贾琏纳妾,也有自己无子的原因,大户人家向来忌讳庶出长子。因着王子腾地位不凡,王熙凤又是个厉害的,以至贾琏至今未有嗣。以往王熙凤嘴上虽强硬,又怎能不盼儿子,如今听到母亲的话,眉目间洋洋洒洒的一派喜庆,唇角向上勾扬,掩都掩不住的欢喜。
史氏见状,亦微微一笑,放下心来,“儿女啊,都是债。前头你没个哥儿,我嘴上不说,心里头也是替你急呢。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你可得放一千个小心。你是个有福的,才二十出头儿,养下哥儿来,跟姑爷好生过日子,多养几个哥儿姐儿,我也就放心了。前头你二姑妈过来,你薛大妹妹眼看过年就十九了,还没相看中人家儿呢,唉,愁得你姑妈跟什么似的,又来找我念叨了一番,可我能有什么法子呢,说起来也是愁得慌。”
王熙凤垂眼看着水色瓷盅里的茶水,不动声色的问道,“姑妈来咱家做什么?不年不节的。叫我说,姑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怕是想求着母亲做媒呢。”
史氏笑,“是你薛大兄弟从平安州回来,带了些南面儿的土仪来孝敬你父亲呢。你姨妈跟着你薛大兄弟一道儿来的,我瞧着蟠儿长进不少,你姨妈话里话外的没少提你薛大妹妹的婚事。可是平日间我出去吃酒走动也就相熟的这几家儿,世家子弟,十七八大婚就是晚的了。一般男孩儿要比女孩儿大上个两三岁才叫般配呢,你薛大妹妹年纪却是稍嫌大了,你姨妈又是个心高的,这个媒,不好做呢。”
王熙凤轻哼,幸灾乐祸的勾唇道,“母亲说得是,叫我说也是不要揽这个差事。不说姨妈,薛大妹妹的心比世人都强,原本说要进宫做娘娘,结果中途出了差子。她们又在我家住了这几年,等闲一般二般的人家儿怕她们是看不中的。可是薛家这个门第,以往还是皇商,说出去多少有些体面,如今被薛表弟闹得皇商也革了,薛家就是普通的商户,这样的门第,就是一般的官宦人户怕也不愿意与他们结亲。还有,薛表弟的性情,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现下说着话儿,母亲瞧着长进。哼,母亲只想想,薛表弟自金陵到京都惹了多少场官司,原本薛家门第虽浅,还算大富之家,可因为薛表弟胡闹,这几场官司赔进多少银钱去,又丢了家主的位子,就是一般的人家儿想到薛大妹妹有这样的兄弟也得犹豫一二呢。可是,依姑妈那性子,怕还想着要薛大妹妹飞上枝头做凤凰呢,普通的官宦人家儿怕是看不中的。”
史氏听这话,倍觉贴心笑道,“谁说不是这样,可你父亲你还不知道,几次灰心,到最后你姑妈一来就要心软的。有什么法子呢?”略一沉吟,史氏道,“还有件事儿,我一直想着问你呢。前儿你史家三表舅母过来跟我说话儿,他家的毓哥儿上个月底大婚,说给林家送了帖子,可林家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有。林家大爷是刚从平安州回来的,万岁爷金口玉言的给了假,总不能说没空儿。就是不想去,可一应面儿上的贺礼都无。算起来,林家大爷的母亲是你表舅的嫡亲表妹,这林大爷也是史家的表外甥呢。林家大爷向来百事周到,怕是有意为之呢。不过这也奇了,你两位表舅也从未平白无故得罪于他,没来由的这么一出儿,亲戚们也得生份呢。若是有缘故,叫你父亲帮着说和说和,也是亲戚应尽之道。”
王熙凤拈了颗渍乌梅含在嘴里道,“母亲快别提林表弟了,谁能猜得到他心里的事儿呢。别说史家,就是我们府上,以往姑妈在时,过年节庆时给我们府上的礼是何等丰厚,如今的光景,唉,”叹息一声,王熙凤双手一摊道,“九牛一毛罢。”
史氏压低了嗓音道,“我这话可不敢在你父亲跟前儿说,还不都是你两个姑妈闹得,要不多好的一门亲戚呢。”
“嗨,林表弟也是个气性大的,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还这么不依不挠的。”王熙凤眼往上一挑,单手撑着脸笑道,“人都说宰相肚里能盛船,林表弟这心胸也是有限。不过我就奇了,要是跟我们府上生分,我家二老爷的官儿不还是林表弟荐言才得的。哼,不知道,我是想不明白林表弟的,他心里可是九曲回肠十八个弯儿,谁能猜得透?亏得当初我没得罪他们姐弟,不然现在不知道怎么着呢?林表弟锦心绣肠,史家表舅这儿肯定也是有缘故,要不他这样挑通眼眉的人,断不能平白落人口舌?”
事关自己的娘家,史氏总是比较上心,道,“就是糊涂才问你呢?这样说你也不知道?”
“母亲,我自有身孕,就没出过门儿,如今林表弟成了亲,我去了也是跟林弟妹说话儿。唉,林表弟人有本事,又娶了个好媳妇,林弟妹向来讲究规矩,上回琏儿因我家娘娘的事儿求到林弟妹头儿上,林弟妹一推二六五,半点口风都不露。”王熙凤摇头道,“我瞧着人家是跟咱们几家子疏远了,算了,母亲,您别管了。就是父亲也别叫去招揽这事儿,林表弟的性子,急了连我们老太太的脸面都不给。父亲与他同在内阁,若是拿大去做这个中人,别讨了人家的嫌,以后当差时岂不尴尬。”
史氏斟酌道,“我瞧着林大爷对咱家还好,你父亲过寿,你妹妹大订时因着林大爷不在京都,林大奶奶也都备了礼着人送来了。
王熙凤笑道,“这都是父亲为人谨慎的缘故,母亲可别使父亲的工夫都白费了。现下史家两位侯爷听说也没什么实差,不然何必将林家放在眼里呢。怕是听说我们二老爷的事才来这儿跟母亲打机锋呢。”
史氏听了王熙凤的话便没再提史家的事。
第158章 林谨玉妙献富贵粥
林谨玉非常郁闷。
先生见不到影儿不说,徒汶斐还受伤了。
不过这是苦肉计,徒汶斐拥着红绵绣被靠着床榻红唇微启,咬掉林谨玉手中递上的大红草莓,见林谨玉的小脸儿团成一团,一副担忧的模样,实际上林谨玉是给徒汶斐烦得都要暴了。自打他来了,徒汶斐就以自己胳膊受伤、丫环蠢笨不会伺候为由,使唤着林谨玉端茶倒水敲肩捶背,在林谨玉爆发前又说吃水果。
徒汶斐头一遭觉得受伤不是坏事,美滋滋地安慰林谨玉,“你别担心,先前不好跟你说。从平安州回来,父皇便将悦安银庄的事交到我手上,除了忠顺王伯,不是还有几封暗码信查不出来吗?你想能跟西宁王通信的定不是一般的人物。那些暗码至今也破译不出,我就想了这个引蛇出洞的法子。父皇与舅舅的事,在皇室中不算什么秘密,不过没人敢明说。当年西宁王的兄长就是因为胡言乱语被皇祖父削去爵位,才有金铭昇袭王爵一事。此后,再无人敢诟病。舅舅跟父皇堵气回城,父皇怎能不去解释,待父皇秘密回到京城后。我在行宫里小范围的透露父皇将要回京与舅舅赔情的消息,父皇才到行宫几日,断不能大张旗鼓的回京,白龙微服,再加上我在一旁随驾,自然会有人深信车里坐得就是父皇。想谋反,这可是弑君的好机会,侍卫的武功再高,也抵不住人多,自然有人会忍不住动手。”
林谨玉坐在徒汶斐床头铺着整张黑熊皮褥子的圈椅中,托着个巴掌大的翡翠荷叶盘,瞪着两个眼睛问,“那你心里有数了?”
徒汶斐叹了口气,摸了摸左臂包扎的伤处,并未回答,“这回我也得歇几日了,你就在我这儿住下吧。”
林谨玉有些不乐意,“你伤得又不重。”他一来瑞王妃别提多热情了,一口一个师弟叫得忒亲热,热茶热点心的齐备了,就甩帕子转身回自己院里,知趣的很。把林谨玉扭个半死,深为这个时代女人的彪悍而震惊。
徒汶斐自己拈了颗草莓,道,“外头肯定传我伤重呢。你跟我好了一场,你半点儿动静儿没有,谁还能信呢?你先陪我几日,大不了,许玉琳那里我派人去说,以后我让她几日就是?”
“行了,哪儿来这些酸话。”林谨玉听徒汶斐胡拽,笑道,“一会儿我回去跟琳姐姐说一声,我要住下衣服什么的也得打点带过来呢。琳姐姐不是小气的人,你别总对她有成见。还有咱俩好的事儿,人家猜着就猜着了,你别拿出去说,到处宣扬,知道没?”一气把盘子里剩的四五颗草莓全塞嘴里吃了,拿帕子擦了擦手,脱了鞋与徒汶斐一块儿在床上坐着。
徒汶斐往里头挪了挪,握住林谨玉微凉的手给他暖着,笑道,“这个时节了,怎么还有草莓?你从哪儿淘换来的?”徒汶斐爱吃酸甜的东西,林谨玉就带了一大篮子过来,林谨玉听问便道,“温汤庄子那块儿本来地气就暖,盖了暖房,专门种些爱吃的瓜果蔬菜,要不这冬天除了白菜萝卜,全都是肉食,吃多了也会腻的。”
徒汶斐道,“我庄子上也有暖房,就是不如你那里东西全换,除了些小青菜水萝卜就没别的了,可见这些奴才们不用心。”林谨玉笑,“你天天忙,哪里有空管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事儿,你只要多提一句叫他们多加些品种,来年也就有了。像蕃茄、黄瓜、豆角、小菜瓜、茄子还有新鲜的水葱儿等等,起码吃得新鲜,也不多费什么银子。”
“看你这日子过得,比我还舒坦。”这点儿倒是像极了许子文,有其师必有其徒。
林谨玉皱眉道,“这几天先生不知怎么了,我去他府上,连面儿都见不到就被包子叔堵了回来。”
徒汶斐无奈的弹他一个脑嘣儿,叹道,“真是个蠢材!父皇也在,他们能做什么你还猜不到么?像咱俩这样在床上躺着,叫我说也不高兴有人来打搅,你怎么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舅舅疼你,你也别惹得父皇心烦,到时没你好果子吃。我估摸着不过一二天,父皇就得回宫了,到时你再过去。”
林谨玉脑门儿生疼,气得去掐徒汶斐的脖子,嘴里道,“你是不知道疼吧,你再弹我一个试试!不掐死你!”徒汶斐乐得林谨玉投怀送抱,搂着林谨玉上下其手的调戏,“哟,小娘子给相公香一口。”
林谨玉撑不住笑了,“相公非要给你立立规矩不可。”扑过去咬住徒汶斐的唇。林谨玉向来热情好学,虽比不得徒汶斐阅人无数,不过在徒汶斐的调~教之下技术大有长进,灵活的解开徒汶斐里衣上的衣带,揉捏着胸上那两颗红樱……不错嘛,有些长进,徒汶斐挑了挑眉,顺从的躺在身下,却不显丝毫有弱势,修长的手指滑进林谨玉的裤带,沿着姣好的曲线一直摸到那处隐秘,轻轻的按压玩弄……林谨玉睫毛轻颤,想发表一下有关攻受的意见,无奈舌头被徒汶斐包卷在口中,不停的吸吮交缠,林谨玉有话难开口,喉间发出细小的微吟。徒汶斐浅笑,另一手拽开林谨玉的汗巾裤带,感谢这个年代的衣服设计吧,徒汶斐轻轻一拉一扯,林谨玉连裤子带大裤头全都滑至脚踝,下身风光一览无余,后面不得解脱,小兄弟又落入徒汶斐的魔掌……徒汶斐对林谨玉的身体非常了解,清楚的知道怎样取悦对方,林谨玉很快就缴枪投降,自我安慰地想着只要快活谁上谁下都一样,以后再讨回来吧。
徒汶斐是习武之人,体力相当不错,前些天忙于事务,一直没跟林谨玉亲热,又是年轻力壮精力充沛的年纪,林谨玉像摊煎饼似的被人翻来覆去的做了个痛快。一起洗澡时才发现徒汶斐连胳膊上的伤都是假的,气得林谨玉大骂其奸诈,只是此时他面若桃花混身酥软的倚在徒汶斐怀里,随着徒汶斐修长的手指引出菊花内的精液而微微的颤抖,显得无甚说服力。
徒汶斐轻吻林谨玉的唇,蜻蜓点水一般,笑道,“明天换你如何?”
林谨玉被他这施恩般的口气惹得火大,怒道,“今天本来就应该轮到我的!言而无信的小人!唉哟,你干什么!呜——”就着温热的水流,徒汶斐再次挺了进去,林谨玉觉得内脏都要被顶出来,拧着眉毛,一脸春色的瞪着徒汶斐,徒汶斐笃悠悠笑着,“那我就小人到底了。”
林谨玉被欺负的只有在床上哼哼的劲儿了,指挥着徒汶斐给他按腰揉腿,全身按摩,徒汶斐神彩飞扬,也乐得作小低伏,一时侍女进来禀道,“殿下,大爷、二爷、三爷、四爷、五爷与三位姑娘来给殿下请安了。”
徒汶斐正跪在床上给林谨玉揉腿,头都没抬一下,只道,“跟他们说本王养伤的时侯不必过来了,只要他们好生念书、乖乖的听王妃的话,就是孝敬本王了。”说完打了林谨玉屁股一下,笑道,“明白你为何见不着舅舅了吧?”
“小斐,你才多大,孩子倒不少?”林谨玉趴着馨香的鸳鸯枕,懒洋洋的问。
徒汶斐一面按,一面勾起唇角笑,“老大跟老五是王妃所出,其他的都是几位侧妃的孩子。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小呢,跟个榆木疙瘩似的也不开个窍儿,我不抓紧时间把孩子生出来,若是跟你在一起还与府上的姬妾混在一处,怕你不高兴呗。你以为我是跟你说着玩儿的,还是想着咱们就是一段露水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