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今天跟东方兄弟一起回来的秦兄弟?”那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边说边朝秦见山走来。
“是。”
“嗨,我今天听兄弟们说东方兄弟带了个人回来,就想着来找你切磋切磋。你可不知道,东方兄弟这几个月总是不在黑木崖上,要见他一面可不容易。哦,对了,老夫是风雷堂童百熊。”
东方不败跟秦见山提过一次童百熊,说道两人向来是过命的交情。
“在下秦见山,切磋不敢当。”
“我也是随便说说,走,咱们俩喝酒去!”童百熊说完也不管秦见山答应不答应,拉着他穿过了成德殿,坐着竹篓又原路下了山。
其实秦见山也想知道关于东方不败更多的事情,所以即使童百熊不说,他也会找个由头会一会他。
“在黑木崖上有诸多规矩和不便,我还是喜欢到山下来喝酒,痛快!”
“东方说跟童大哥是过命的交情,不知是为何?”
童百熊听到秦见山称“东方”时愣了一下,但马上掩住了自己的情绪,望着天回忆了一下。“东方兄弟老是说我们是过命的交情,其实那些也算不得什么。我和他相识时他才刚十一岁,我看他全家太过可怜,便每年救济他们。后来他父母过世,丧事也是我帮着料理的。那之后他一人孤苦伶仃,我就引他见了教主入了教。”
“原来如此。”
“后来在太行山时,潞东七虎趁他练功未成,向他偷袭,他深受重伤之际我救了他的性命。哎,罢了罢了,都是些旧事,不提了,不提了!”童百熊自斟自饮了几杯,想来是沉浸在旧时的时光里。
秦见山听说东方不败的那天起,他已经是日月教教主、武功天下第一,但是他经历过哪些艰险、受过哪些伤,却是无从知道。其实很遗憾,没有早一点遇到他。如果他不练《葵花宝典》,如果他不是日月教教主,不知道现在又会是怎样光景。
“对了秦兄弟,你是如何结识东方兄弟的?”
秦见山避开重点,简略说了两人相识的过程。
“这么说来,你不是我教中人?”
“不是。”
“那倒是奇了。”
秦见山后来又问了许多关于东方不败的事情,童百熊心直口快,不涉及日月教机密和东方不败私隐的事情都说了,两人直喝到了月上梢头才分手。
“我住在山下,就不送秦兄弟上去了,你上崖可小心着些。”童百熊步子有些晃,声音却越加洪亮,“改日再喝,咱们,结为兄弟!”
“童大哥抬爱了。”
秦见山眼前也像蒙了一层雾,自己慢吞吞地回到崖上。
东方不败穿着单衣,孤零零地站在院门口,清亮的月光拉长了他的身影,显得他更加孤单。秦见山远远地看到他,心中还是有些郁闷,不过却觉得眼前开阔了起来。
“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东方不败上前几步,扶住秦见山;喝醉的人都比平常要沉,加上秦见山本来就比东方不败高大,此刻扶着他竟然有些吃力。
“去和童大哥喝酒了。东方,我听童大哥说了你的事情。”
“你要听什么我不能告诉你?还要去问别人?”
秦见山只是吃吃地笑,没有答话。东方不败将他扶进卧房放在床上,替他除去外衣和鞋袜,又端来热水替他擦了脸,秦见山一直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东方不败无奈地叹气,知道他心里不痛快,自己却无法消解他的怨气。
东方不败正要转身去放毛巾,秦见山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捂在胸口。
“东方,我喜欢你。”
第九章 柔情
当秦见山一觉醒来,发现东方不败可怜兮兮地睡在床边上,身上的被子被自己卷走了一半,侧着身子仿佛随时要掉下床去时,他的脾气便一点也没有了。
秦见山不是没有想过,以前的东方不败是什么样的;他已经到而立之年了,可能早已娶妻生子。但在浙北到黑木崖的路上,秦见山早已经决定不再过问曾经的一切;所以昨天听到他曾经有七八个妻妾、看到他把杨莲亭留在身边时对他生气,便有些说不过去。
“你醒了?”秦见山往东方不败那边靠了靠,想要把他往床里面抱,东方不败就马上醒了过来,“头痛吗?”
“不痛,怎么睡在床边,小心着凉。”秦见山拿被子裹住东方不败,把他抱到自己身上。
东方不败小心翼翼地看了秦见山一会儿,才说:“你不生气啦?”
“我生你的气做什么?”秦见山无可奈何。
“那你昨天那么晚才回来。”
“我可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和童大哥聊到兴头上。”
“以后不可以和别人待到那么晚了。”
秦见山目瞪口呆,“东方,童大哥的醋你都吃?”
东方不败很理所当然地笑了起来,“不可以吗?”
“可以。”秦见山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过,以后你也不可和童大哥为难,除非他判教。”
东方不败撇过头不高兴。
“东方?”秦见山捏了捏东方不败的脖子。
“知道了。”东方不败还是不高兴,“你只会跟我说,不许这个、不许那个。”
秦见山失笑,“是吗?”
东方不败哼了一声没有回答,秦见山看他嘴巴翘起来、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很可爱,忍不住按着他的脖子往下压,双唇贴住他的温柔辗转。东方不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趴在秦见山怀里。
秦见山将东方不败搂得更紧,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勾住他的舌尖缠绵。东方不败对这样的亲热已经很陌生,只能被秦见山带着走,像只被逼到角落的小动物一样发出无助的呜咽。
所以当秦见山终于放开东方不败,他马上问:“你从前是不是也和别人这样?”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