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莲亭追东方 第13章

便一同去了院子里头,东方不败从从容容站定,言道:“莲弟可准备好了?”

杨莲亭沉心凝神,摆个起手式:“来罢。”

下一瞬,就见一缕清风飘来,人影绰绰,杨莲亭立稳下盘,只觉四面八方都是手指,竟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倒也勉强能见着。东方不败身法极快,如今用了五成功夫,正让杨莲亭有些余地。

杨莲亭深吸口气,举掌往空处击去,正堵在东方不败换招当头,东方不败当即变指为掌,与他对了一掌,嘭一声,杨莲亭倒退两步,东方不败纹丝不动。

杨莲亭看一眼手,他用了十成功力,而对手游刃有余,神教教主果然厉害!

却听东方不败道:“莲弟,又来了。”

说罢人影已到,杨莲亭挺身相应。这回东方不败放慢身法,与杨莲亭过招,每一招皆是实实挨上,两人身形交错,一息间对了数招。

如此你来我往,过了半个时辰,杨莲亭内力告罄,两人齐齐住手。

东方不败神色不变,杨莲亭则满头大汗。

杨莲亭擦把汗,笑道:“不知何时我才能有你这般武艺。”

东方不败一笑:“莲弟内力已臻一流,假以时日,必定不凡。”

杨莲亭心里开怀,又道:“那便承你吉言。”

东方不败自袖子里拉出一方帕子,走过去轻轻在他额上点了几点,杨莲亭通体畅快,情不自禁去握他手,到被轻轻抽出,又有些怅然。

杨莲亭也未多想,只看着东方不败把帕子重又笼入袖中,口里说道:“今日旬假,我与弟兄们有些应酬,若是回来晚了,你便早些睡,不必等我。”

东方不败心里泛出苦意,旬假么……说是应酬,果真还是要去别处罢。脸上却柔顺一笑:“莲弟身上银钱够么,可要我去拿些过来?”

听得这话,杨莲亭却不爽快了。

上辈子他若这般说了,那确是银子不够,要找东方不败要来,这一世却不相同,他既将东方不败看做老婆,自然是要娶他过门,可不能像个入赘的,还要老婆养他。但想起原是自己做惯了,东方不败才有如此一说,便虽有不悦,面上也未现出,只说道:“我才领了薪水,无需找你要钱。”

东方不败微讶,却不多问,只说道:“那莲弟少喝些酒,夜晚风大,莫着了凉。”

杨莲亭心里一暖,这话他从前也听过许多,如今听来,别样不同。于是过去将他抱了一抱,纵身出了院子。

只是他却并未去寻他同僚喝酒,而是一个转身,独自朝黑木崖下行去。

第13章 杨莲亭受教

却说杨莲亭离了东院,要到崖下去,得出示腰牌方能放行,他便把一个沉甸甸的铁牌交予入口的把守看,再录下“杨莲亭”一名,便能下山了。

他自还是以那轻身功夫从千重石阶而下,刚到了崖下,他便问那管马的要了一匹快马,扬鞭朝那东南方向奔去。

这一路疾驰,过了有大半个时辰,杨莲亭才到了那平定州外,这城里神教把持多年,几个赫赫有名的堂口如风雷堂朱雀堂之类都设在这里,亦是崖上的汉子们旬假时下来松快的所在。

杨莲亭刚进了城,就撞见了好些衣袖上绣有神教徽识的教众,有了这徽识,他们在当地商铺中往往也能得些实惠。不过杨莲亭可没留意这个,他只循着上辈子的印象走进东街,那里正是有名的快活街,专做的是让人寻花问柳的营生。

这儿有一家最大的青楼,名为“红袖招”,里头的妈妈人都唤她柳妈妈,也是长眉小口,风韵犹存,据说在年轻时候也是个红透了半边天的有名美人儿,待年纪大了,就接了上一滩曹妈妈的板儿,把这“红袖招”办得是红红火火。

杨莲亭上一世是此处常客,他不敢公然在黑木崖上置办妻妾,就在此处包下几个美人,时常有空就下来乐乐,熟得很。

不过他这一回可不是为了招妓来的。杨莲亭下了马,把缰绳交给一旁迎上来的龟公,自个就抬步往里头走去。杨莲亭过去惯来的,又曾身居高位,加之身怀武艺,举手投足间大有豪气,颇能唬人。

这时还是大白天的,姑娘们多歇着呢,也没甚么客人,柳妈妈原也睡了,不过有眼色好的见着杨莲亭袖上徽识,就进去将人叫了起来。

杨莲亭坐不到一盏茶工夫,便见到一个三十许的妇人走出来,款款摆摆的,素手掩了唇打了个呵欠,眼角眉梢自有一段风流。

“呦,这可是位生客。”那柳妈妈笑着说道,“不知这位……”杨莲亭身形虽然高大,可怎瞒得了她眼光毒辣?就听她续道,“小少侠。到此有何贵干?”

杨莲亭正喝着奉上来的茶水,闻言挑眉:“妈妈见我年纪小,要欺负我么。”

柳妈妈听得这话,心里有些吃惊,敢情这不是个雏儿?便帕子一甩,轻笑道:“上门都是客,生意要做得长远,哪有主欺客的。这位少……神使,若是有甚么吩咐,便说罢。”又说,“若是想要个姐儿,也好办,神使想要个甚么样儿的,我叫她起来就是。只是恐怕没睡好,误了神使兴致。”

杨莲亭听她说完,笑道:“我可不是为姐儿来的,妈妈,你也莫瞒我,我要求的是些新花样儿。”

柳妈妈奇道:“不要姐儿……”她一见杨莲亭晓得暧昧,忽然明白,“那是要倌儿?”

杨莲亭颔首道:“妈妈果然知我。”

柳妈妈见杨莲亭这情状,知道他胸有成竹,是笃定了她这里另有乾坤,便笑道:“神使里面请。”

杨莲亭推座而起,跟在她后头径直往里头走去。

柳妈妈身形曼妙,若是从前,杨莲亭得看不错眼,可如今他却没想这许多,耐着性子直想等到里面说话。

这“红袖招”里是个大园子,园子里套着好些大小院子,住的都是姐儿。只有一处不同,名为“南馆”,是个藏在青楼里的南风馆,住着的全是小相公。

杨莲亭以前整日与姐儿厮混,有时腻了也被献殷勤的提过这地方,不过因他那时正不喜东方不败,自然不觉得多么有趣,如今不同了,兴致也就来了。他想他弄伤了老婆,自个却不知道是何缘故,倒不如来此处问一问,也晓得窍门。

柳妈妈停步时,杨莲亭抬头见着个牌匾,上头只写“南馆”二字,单看那笔锋,就觉一股靡丽,端的是引诱人。

伸手把院子推了开,柳妈妈先让杨莲亭等着,不多时出来,已跟了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白净面皮,脸上也涂了脂粉,不过并不浓重,一双桃花眼儿上挑,显了十足风情。

却听柳妈妈笑道:“这是南馆的玉管事,若有吩咐,只对他说就是。”

杨莲亭知道这是个懂行的,便塞了块银锭子在她手里,笑道:“那就多谢妈妈指路了。”

柳妈妈见他大方,笑得更是艳丽,再奉送媚眼儿一个,才笑吟吟地走了。

那玉管事则瞟了杨莲亭一眼,腻声道:“进来罢,神使。”

那尾音打着颤儿,连带着杨莲亭也跟着打了个颤儿。他想道,若是哪天他老婆也这般叫他一声“莲弟”,可不从骨子里都酥了去。再想上辈子那东方不败总尖着嗓子叫他的,又有些不得劲儿,这辈子不那般拿捏着倒好听多啦,不然回去让他多叫几声儿练练?若能让他在床上叫出来,才更销魂哪!只可惜上次把人疼着了,却没听着。

进了院门,杨莲亭四处一看,与姐儿的院子也没甚差别。那玉管事把他引进他暖阁里坐着,让奴儿拿茶来,才往那椅上一靠,问道:“神使,你想要个甚么倌儿,雏儿还是红牌,给个话儿罢。”

杨莲亭则问了:“雏儿怎么玩法,红牌又怎么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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