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杨莲亭却不甘心。
断臂、刺胸、断骨,种种仇恨,还有诸般折辱。如若让任我行死得如此轻巧,又岂能消他心头之恨!
第25章 所谓恶霸
东方不败轻轻叹了一声,抬手在杨莲亭胸口拍了几拍,给他顺气。之后说道:“莲弟,你若不想玩了,杀了她也无妨。”
杨莲亭搂着他,眼里凶光闪烁,一时不能决定。
东方不败拉着杨莲亭的手臂,将他慢慢带到书桌后面,与他一同坐入一张大椅中,再偎到他怀里,柔声说道:“莲弟,你可知任盈盈武艺从何处学来?”
杨莲亭自然不知,他只道任盈盈是年少时为其父所教导,年岁长了,又是在神教藏书阁中遍览武学秘笈、且受向问天指点,学成的武艺。难道竟然不是?
东方不败笑道:“我原也以为是如此的。头几天整理教务,在其中见了一个人名,才想起来,那任我行曾还有一位师兄,号‘垂钓老人’,是神教里头的一位长老。只因年迈,并不管事。后来天年已尽,留下一个儿子,可这儿子不长命,只将武艺传给一个徒弟,号‘绿竹翁’,向问天不知从哪里找了他来,也入了神教,在任盈盈身边随侍。当年任盈盈避下山去,就住在洛阳城东城的绿竹巷中。而那绿竹巷,就是绿竹翁所居之地。”
杨莲亭想了想:“你是说,任盈盈武艺乃是由绿竹翁所授?”
东方不败点一下头:“她打上黑木崖时,我见她施展招数,并非与向问天一路,其中又有神教秘笈中未曾收录者,想必是如此。”
杨莲亭吐口气:“那绿竹翁,先杀了罢。”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好,就听莲弟的。”
那绿竹翁此时还未入神教,杀了也不要甚么由头,只是要盯着向问天的行迹,可不能让他使奸耍滑。
说了一会子,两人已然决心先钳制任盈盈,剪除她羽翼。而那绿竹翁武艺高强,交予旁人之手必不能放心,恰这洛阳正在前往武当山途中,两人路经此地,正好将其杀之,再赶赴武当,诛杀向问天。之后再将藏书阁里上等秘笈尽皆收了,凭那任盈盈再如何聪明,也不能再与前世一般武艺高强。
话已说定,东方不败自书桌上拿起一本账簿,交予杨莲亭手里,说道:“莲弟,总账已然都盘算清了,你可要一观?”
杨莲亭接过来随手翻了两下,他如今认得字了,看起来与往日就有不同,只觉得这钱物比起从前下属所报更有增长,白银黄金皆不胜数。他老婆这神教果然财势无双,比起那些个穷吃地皮的所谓正道之士,可真不知是强上多少!
东方不败见他在看,又缓言说:“我不爱看这个,莲弟学会了,要为我分忧才好。”
这杨莲亭上一世便是用这借口从东方不败手里拿来这权势,这时再听,竟觉得有些脸红,不过想想既然心意不同,他这回好生上进、用心做事,决不再辜负了他老婆一番心意就是。于是就点头笑道:“教主,你且放宽心。我自然好生用心处理教务,你只去做你喜爱之事,其他诸事皆有我在。”又晓得过往做错了事,怕他老婆生出旁的心思,便续道,“教中但有大事,我必然与你商讨,你……”
东方不败掩唇:“莲弟,我省得。”又看他一个大丈夫如此小心,只觉得十分可爱,就凑过去于他脸上轻轻吻一口,“你莫要担心。”
杨莲亭哪里肯就这般将他放开,忙趁机转了脸,正把他嘴吻住,卷了他舌用力吸吮,手臂也用力把人拉进了怀里去,口里含糊道:“我不是怕你恼我么。若与上回一般多日不睬我,我可受不住。”
东方不败吃吃笑道:“哪里就这样夸张了?莲弟没得说笑。”
杨莲亭抱着人坐在腿上,嘴却还黏着不放,说道:“你是不知,可苦死我啦!我又愚钝,不晓得你生甚么气。后来总算知晓,巴着那管事的账房学字,绞尽脑汁给你写信,日日守着你。你这狠心的,却还不与我相见!”亲得一回,两人都有些喘了,他便抵着他的额,哑声道,“好老婆,你那时那般气我,莫不是把我那些心血都给扔了?”
东方不败眼波转动,笑语嫣然:“我哪里舍得扔掉?都好好锁在柜子里,莲弟若是不信,我回去拿与你看就是。”
想到那时他一心以为莲弟是为了权势讨好于他,心里气苦,以为那信上谎话连篇,真是难过得很。头封信他更只看了一眼,就搓成了灰。而后他却又收到第二封、第三封,日日不同,皆是浓情蜜语、杂玩趣事。他看得愈久、心里愈软,后来竟都反复读过,全藏在一个匣子里,收入柜中。
而后忽有一日信笺没了,他以为莲弟终是没了耐性,正有些失望,又有些释然,不曾想跟着却是送来了许多礼物。全是他扮成女子后心爱之物,件件簇新,使他喜爱非常。再想到乃是莲弟所送,他便不自觉一一用将起来,早晚妆扮。只是无人来看……他那时黯然神伤,心里悲喜难言,何曾想到如今可以与莲弟两情相许,竟似是真正的夫妻一般!
杨莲亭听得心里一喜,嚷道:“教主,你都看啦?”
东方不败笑道:“都看啦。”
杨莲亭脸上一个委屈:“你却不给我回信……”
东方不败忍俊不禁:“好好,莲弟,你要我回甚么,我便写甚么给你,如何?”
杨莲亭一听,眼珠子转了转,就从案上抓出一张纸来,又把旁边的毛笔拿了根,交在东方不败手上:“那我说,你写。”
东方不败也依着他,挽起袖子磨了磨墨,就把毛笔蘸了墨水,提起腕子摆在纸上:“莲弟说罢。”
杨莲亭搂着老婆纤腰,想了想,说:“你要写,东方不败心里只得杨莲亭一个。”
东方不败笑意盈盈,就写道:“东方不败心里只得莲弟一个。”
杨莲亭又说:“杨莲亭为夫,东方不败为妻。”
东方不败唇边更弯起来:“莲弟为夫,东方不败为妻。”
杨莲亭是个粗人,肚子里也没甚么墨水,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旁的,就一击掌:“生生世世永为夫妻!”
东方不败手颤了颤,最后提笔而写:“生生世世……”到这里竟有些不能下笔。
杨莲亭却不高兴了,想道,难道你不愿与老子永结同好么?可不能让你胡闹!之后干脆抓住东方不拜素手,摁着他把后边四字写完。
于是这一张白纸上前几行字迹清隽,十分飘逸,而最后四字却是歪歪扭扭,墨水都漏到书桌上啦。可见那执笔之人,真是下了大力气、用了好决心。
东方不败则看着那纸上寥寥数语,口中念叨,一时竟有些痴了。
生生世世……永为夫妻。
如若是真的……
杨莲亭也不晓得是福至心灵、还是突然开了情窍,他伸手去将那纸张折好,揣进了自个怀里,而后笑道:“你自己写了盟誓,以后可都跑不了啦!”说着在他颈上咬了一口,“这里也弄个印记,下一世好将你认出来。”
东方不败眼里一酸,撇了头,却笑了笑:“便让莲弟做这标识。只是如若你寻不到我,我可就随了旁人走了……”
杨莲亭一怒,下口就重了些:“你不等我,还要跟哪个走的?”
东方不败轻笑:“那华山令狐冲是个好男子……”
杨莲亭拧眉:“那厮一时小师妹、一时小尼姑,还招惹了我们任大小姐,如此花心浪子,怎配与你相……”他一个“好”字含在嘴里没说完,就见到他老婆笑得脸上都泛了红霞,霎时明白过来。心火一起,手下也没了轻重。就径直撩了他老婆外衣钻进亵裤,顺着臀瓣摸到入口,也不知会一声,就捅了一指进去,用力一转。
口中道:“要你作弄我,看我怎地罚你!”
东方不败猝不及防,“啊”一声软了腰。这杨莲亭蛮性上来,把人打横抱起,在窗口向外匆匆一顾,就自那处直去了邻屋,正是新辟的起居之所。东方不败衣衫正是半解,在外头这一落当真是心惊肉跳。不过下一瞬入了屋里,就又被人扔到了床上,三两下撕了衣裳裤子,光溜溜地裸在床上。
东方不败一时羞窘,抓起褥子挡在身上,却让那恶霸似的人将它也甩开,整个儿地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