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到暴雨心奴也有这般青涩的样子。”九千胜挨着绮罗生低声感慨道。
“恋爱中的人嘛。。。”绮罗生语带笑意的回道。走在前面耳尖的剑非道和暴雨心奴自然是听见了两人的调侃的,不自觉的抬头的互望了一眼,又再度红着脸别开。最后还是剑非道主动伸手握住了暴雨心奴。微温的掌心相交,带着些许汗意,暴雨心奴亦回手相握,心里暗暗道:心奴想要的一定会紧握在手里,决不允许失去。
时间流逝,人群渐散,绮罗生和九千胜各自捧着淘来的牡丹花并肩而行;意绮行手里提着一壶雪脯酒,拿着牡丹花灯,跟在绮罗生身后,难得敛了一身傲气,显得平易近人起来;最光阴则提着早先买的小狗崽灯,一手拿着一根烤的油滋滋的香肠,自己啃一口,又喂九千胜一口;宫无后捧着一包拆开的纸包,吃着香甜的糕点,时不时也往爹亲嘴里喂几块,别黄昏手里则提着好几包散发着花香的糕点,满目慈爱的看着宫无后;弁袭君满头珠翠清响,神色上依旧是曾经不似凡人的地擘,只是手上那弥散着淡淡酸气的蜜饯,彰显着自己强大的存在感,说明地擘也不是那般不染尘俗,更别提杜舞雩的手上那一看就显得酸涩的果子,画风感人。
葬刀会的杀手就是在这份浓浓的违和感中堵上了他们,其实一开始他们只是接到命令要来抢夺金龙钥的,不过后来又接到上司传的来命令让他们顺便试探下这几人的实力。
只是说好的先天高人呢,不是有储物空间嘛,这手里大包小包的合适吗?合适吗?虽然心里不住吐槽,但是葬刀会的人还是配合默契的将几人分开围杀。
弁袭君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嗜睡,喜酸,心情尤其暴躁,虽然为了形象一直很克制,可是有人送上门来找虐,不好好发泄发泄,貌似太对不起自己。眯着瑰丽的孔雀眼,弁袭君刚想上前,杜舞雩已经先行一步拦住了向他攻来的杀手。气得弁袭君想不管不顾的连着杜舞雩一起揍,好歹杜舞雩是他心上人,故而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小暴脾气。只是看着战成一团的众人,眼神愈加阴冷,时不时的丢个小法术,打乱葬刀会众人的杀阵。
而站在剑非道身边的暴雨心奴,松开了紧握的手。踏前一步,他不敢让剑非道看见他此刻脸上扭曲的笑意。你们该死!心中恨恨!暴雨心奴身形瞬闪,战镰已经架到了笃常春的颈项上,刚想下手收割生命,却被另一个人攻来,战镰一抬身形一转,暴雨心奴就避过了攻击,笃常春见状,手中钢索一扬隔开了战镰,一个矮身就脱离了桎梏,葬刀会的杀手眼神交流间,彼此配合布下杀阵。暴雨心奴虽然术法高超,但是近身格斗到底是弱项,固然挡住了大部分攻击,但是还是有攻击突破他的防守,直接打到他身上,若非功体特殊不畏攻击,此时早已重伤不支了。绮罗生几人无心打斗,快速地料理完围杀的杀手后,便也向暴雨心奴这边的战圈走来,看见剑非道站在一边并无插手的意思,不由有些疑惑。
“他可以的。”剑非道笑着说了一句,虽然因为暴雨心奴错漏百出的招式不时皱眉,但是还是没有出手。刚刚暴雨心奴的情绪波动太大,心中想法居然直接传到了剑非道脑海里,剑非道并不太明白暴雨心奴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但是他想要一个人对付他们的决心他还是知晓的,故而没有插手。
暗中窥视的步武东皇戚太祖,看着站在一边不动手的几人便明白,葬刀会完全没有胜算,而且也无法逼出几人的实力,再战下去也不过是平白折损人手,遂传信给笃常春,撤退。
感觉到暗中有人的剑非道,不待其他几人反应,一道剑气已经擦着戚太祖的手臂袭去,感受到剑气中蕴含的冰寒剑意。戚太祖面巾下的眉头紧皱,这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但此时到底不方便暴露身份,于是戚太祖借势化光退去。笃常春虚晃一招,和手下之人迅速撤离,暴雨心奴却不愿罢休,原火之力提起,一些避退不及的杀手直接在金红色的火光中化作灰烬。弁袭君看杜舞雩住手,也直接这个杀伤力巨大的术法丢向撤退的人,听见那些杀手临死的哀嚎,感觉心情愉悦,于是再度拿出蜜饯吃了起来。
“这是葬刀会的杀手,估计是为了杀我而来。”绮罗生想到那一直热衷于围杀他的葬刀会,不由有些头疼,好不容易平静了一段时间,风波再起,到底是身在江湖半点不由人。
“不,他们应该是为了金龙钥而来,我已经被他们围杀过几次了。”意琦行看着绮罗生苦恼的皱眉,知道他又在自责,叹了口气说出了实情。原先他并不想绮罗生担心的,可是到底还是让绮罗生卷入了这场风波。
“金龙钥,你也有啊?”最光阴听见意琦行的话,好奇的问道,一边拿出了自己的金龙钥。
“凋亡禁决再次开始了?”暴雨心奴疑惑的问道,然后才想起来,自己最近貌似一直在忙着其他,把这件事给忘了。不过上一辈子他苏醒的时候凋亡禁决的阴谋者已经死掉了,所以他倒是不知道凋亡禁决的具体开始时间,只知道凋亡禁决的幕后主事者是步武东皇戚/太/祖,“我曾经查探得知,他背后是原金狮帝国的太子现在的步武东皇戚/太/祖组织的,好像是为了开启金狮帝国的臧宝。。。”
一说起凋亡禁决,暴雨心奴的关注点就全放到金狮帝国藏宝上去了,毕竟他的聘礼还没攒齐。
“凋亡禁决只是个阴谋。。。”别黄昏听见几人的话语,叹了口气说道。他当年自赋儿死后,就为了报恩一直跟在戚/太/祖身边,一为保护,一为戚/太/祖暗中除去一些他想除掉的人。
“烟都和步武东皇也有合作。”宫无后也插嘴道,虽然他不太管事,但作为古陵逝烟最宠爱的弟子,很多事情他不如直接掌管烟都各项要务的西宫吊影清楚,但是大致上还是了解一点的。
“怎么可能!”绮罗生和意琦行两人同时脸色大变,要知道步武东皇是武道七修的创始者,名义上等同于武道七修的恩师。他们一直秉持着武道精神相互扶持,而现在有人告诉他们那个最初传下武道七修的人是个阴谋家,这让他们如何相信,怎能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没能及时更新,抱歉
第12章 第十二章
“如果他真是幕后阴谋者我自当清理门户。”意琦行皱着眉说道,他绝不容许阴谋奸宄再次伤害到他的兄弟。
“绮罗生亦然。”绮罗生腾出一只手握住意琦行,目光坚定,就像曾经意琦行说得那样,无论前路怎样他们会同行到底。
“那个金狮帝国的藏宝可以给我吗?”暴雨心奴看着神色凝重的众人,期期艾艾的开口,阴谋什么的完全没有聘礼重要。
其余几人互相看了看,感觉完全没有心情接话,为什么那么严肃的问题,暴雨心奴的关注点全在宝藏上了。不是应该先担心下武林局势,以及会引起的动乱嘛!
“心奴想要藏宝嘛?道剑身上还有些许薄产,先予你可好?”剑非道多年不曾踏入武林,且凋亡禁决非关他之天命,怕贸然插手会引来更大的劫难,故而不曾发话,倒是听见暴雨心奴说起藏宝,以为他缺少资产故而开口问道。
“不是,也不对是想要,不对我,我只是想……”攒聘礼,到底是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暴雨心奴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又怕剑非道误会他贪财,往日伶俐的口舌却说不出一句合适的解释,急得额上冒出了薄汗。
“好了,此事不必太早下结论,吾会通知人去查探。等有结果再联系其他金龙钥的持有者商议,不能只有吾等出力。”弁袭君感觉一丝困意,想要快点回去休息,直言道。其他人也觉得没有证据不能妄加言论,遂放下暂且不谈。
心头有事众人也没了散步赏景的闲心急急化光而去。
另一边戚/太/祖回到葬刀会,看着被剑气划伤的手臂眉头紧皱,那个人实力不俗,如果放任不管,看他于意琦行几人相处的姿态怕会乱了他的计划。还有宫无后和别黄昏居然会与那些人在一起,恐怕他的身份也已经泄露,而筹谋多年,他决不允许再次失败。
“传讯风雨泣麟,让他将原定给儒门龙首的金龙钥送给今天那个白衣道者。”本来在知道超轶主开始怀疑他,决定假伤来隐瞒身份,不过现在畏惧身份既然泄露,戚-太-祖决定加快收集金狮币的速度,他要在这群人和其他辟命敌接触前先将他们解决。至于宫无后和别黄昏,他想他该去见见烟都大宗师,古陵逝烟了。
冷窗功名,古陵逝烟坐在惯常坐的位置,闻着香斗的袅袅香烟,听着西宫吊影的汇报:“无后最近怎样了?”
“师弟自加入圣教,不常出门,不过前些时日出去过一趟,回来后身边多了一人,似乎是昔日戚/太/祖的部署,天葬十三刀之一的塔铃独语别黄昏。据探子回报,此人是师弟的父亲。”西宫吊影恭谨的回道,他是知晓古陵逝烟对宫无后的期许的,心里担忧师傅会不快。
“太宇神荒荡日月,步武千秋功。刀剑干戈弄风云,一笑付东皇。”就在此时一道嘹亮诗号响起,却见步武东皇威势驾临:“大宗师,久见!”
“东皇驾临,古陵逝烟幸甚。吊影让人备座奉茶。”
“是,师尊。”西宫吊影弯腰一礼,立即让人奉茶上座。
步武东皇坐定,轻呷一口茶道:“大宗师不知高足丹宫宫无后现在何处?”
“吾的弟子,不牢东皇费心,古陵逝烟自会管教。”心知步武东皇已经知晓了宫无后叛离烟都的事,但古陵逝烟并不愿有人插手他于宫无后之事,毕竟那是他亲手教养的最爱的徒弟,也是他最期许的对手。“倒是听闻东皇部署别黄昏现已离开不知所踪?”
“别黄昏是吾之故友,他要离去是他的自由,本皇怎会干涉好友动向。倒是闻听丹宫加入了一个新起的教派,大宗师不担心?”
“小孩子年幼,和几个友人一时兴起立了教派非是大事,只要不落下武艺剑道,古陵逝烟自是不会担忧的。倒是东皇当年所为,想来你之好友知晓,东皇可是麻烦不小啊!”
“不过是个小小误会,本皇自会料理。倒是丹宫如今亲朋在侧恐是想不起大宗师你了。”
“哈,吾之弟子敬我仰我,怎会忘了吾这个他最爱的师尊。倒是东皇好友知晓东皇不少秘密,到时宣扬出去,东皇可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古陵逝烟冷笑,未尽之言暗含一丝威胁。
“本皇所为,何须世人指摘。再说我与大宗师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痕千古可是早已经离了烟都,他之所为与烟都无半分关系。真有一日世人误将他之所为强加烟都头上,到时候古陵逝烟必当亲手清理门户。东皇此来想必不是与古陵逝烟浪费口舌的,不若直述来意?”并不想失去东皇这个盟友,古陵逝烟适时地转移话题道。
虽然被古陵逝烟呛得心口疼,但步武东皇不愧为一代枭雄,顺势而下接话道:“大宗师武艺非凡,剑上修为更是登峰造极。吾日前偶遇一白衣道者,剑道修为非凡,不知大宗师可有兴趣与之一战?”
“能得东皇高赞,想来那道者必是个先天高手,能与之一战是古陵逝烟之幸。不过近日战云界频频侵扰苦境,吾恐凤座会放出巨魔神,到时生灵涂炭,吾实在于心不忍,不若待古陵逝烟准备妥当,你我一上战云界,擒获巨魔神?”
“哈哈,大宗师忧心黎民之心,本皇深感佩服,自当奉陪。本皇尚有要事,先行告辞。”谈判妥当,步武东皇不欲久留,起身告辞。古陵逝烟则吩咐随侍一旁的西宫吊影去查探那白衣道者的信息。
翌日,剑非道正在院子里练剑,却见弁袭君打着哈欠闭着眼走来,脚下一个踉跄,身形不稳,剑非道顺势闪身将人扶住。
恰巧暴雨心奴来找剑非道,看见这一幕,心底酸泡泡直冒:“小婶婶这般困倦,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暴雨心奴一边笑着开口,一边将人不动声色的接过来,好在弁袭君经过刚刚一下亦然清醒,自己站定。异色孔雀眼瞥了暴雨心奴一下,对他那小婶婶的称呼已经不想辩驳了。
“呵呵,吾也不想早起,只是有些人忘了今日要为信徒举行洗礼,吾作为长辈只能多担待点。”
“地擘能者多劳,有地擘在,心奴放心无比。”暴雨心奴一点也不将弁袭君的调侃放在心上,挑了挑眉回道。说到底创立教派也只是为了攒聘礼,当然是陪着他心爱的阿非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