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古陵逝烟也在别黄昏不知道的时候,时不时的来偷摸一点好吃的,那味道和幼时记忆中立志成为大厨的自家兄长所做的味道极其相似,也勾起了古陵逝烟为数不多的柔情。古陵逝烟越看越觉得别黄昏说不定就是自己哥哥的转世。说来古陵逝烟对女子的厌恶很大程度是源自于当年那个逼死了兄长的女子,烟都以阉为贵则也是因他的哥哥是位天阉的缘故。古陵逝烟对于自己的兄长的有着近乎病态的依赖,或许在外人眼里,不善武艺,又体弱多病的兄长是他的拖累,但于古陵逝烟而言却是他心灵的支柱,是外人不可触及的圣域,是他那时候变强的动力。可是他的兄长死了,被爱慕他的女子逼死了,而古陵逝烟的心也在那时随他兄长被一同埋葬。
古陵逝烟如今把别黄昏当成是兄长转世归来,自然就想着法的讨好。而古陵逝烟想要讨好一个人的时候,别人总是很难拒绝。别黄昏也对古陵逝烟慢慢卸下心防,甚至还有着淡淡的怜惜。
于是在宫无后忙着和暴雨心奴搞事的时候,别黄昏就这么被古陵逝烟攻陷了。或者说两个人被彼此攻陷了,别黄昏会替古陵逝烟准备吃食,古陵逝烟则陪着别黄昏在厨房忍受烟熏火燎。不过才彼此交心几日,别黄昏开始时不时的昏倒,而近段时间更是大半时间都在昏睡中度过。
烟都众人都找不出因由,于是古陵逝烟就带着别黄昏来找治过苦境巨擘梵天的步香尘求医。
而步香尘最近也从一些渠道知道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例如她曾经的好友现在在战云界养胎,例如曾经逆海崇帆的地擘也有了个孩子,再比如江南烟雨斜阳那位清俊道士亦是有孕在身。所以步香尘给别黄昏把脉的时候,虽然脉象不明显,但她还是要定别黄昏有孕了。
于是古陵逝烟呆了 ,恰巧宫无后和鷇音子到春宵幽梦楼,也听到了这句话。彼时别黄昏正晕着,看见宫无后的时候古陵逝烟自动切换成了毒舌模式一堆吾挚爱的徒弟,你的剑不够冷吧啦吧啦的说了一通 ,宫无后极其配合的起肖。鷇音子和西宫吊影两个人拦也拦不住。
本来步香尘还在一边看戏,结果打的两个人没事,她的幽梦楼却被拆了个通透。除了别黄昏休憩的那张花榻,其他的地方只余一片断壁残垣。诊疗费还没收,房子先被拆了,步香尘也跃入站圈,这个抽一掌那个扇一袖的打得不亦乐乎。
暴雨心奴来的时候,几个人正打得起兴,就连往日冷静自持的古陵逝烟此刻也怒火冲天。暴雨心奴和几人分了手里的瓜子,边嗑边凉凉地开口道:“不悦的情绪让人丧失理智沦为情绪的奴隶。心奴啊,眼前几人的下场你可要谨记,万不可被情绪掌控。”
“被情绪左右就越容易被别人掌控,这是为王者不可犯的错误。”堕神阙吐出瓜子皮一本正经地接口道。
“神说人生而有罪,在喜怒悲欢中迷途,神垂怜,将理智轻撒,让吾等在迷航中可一窥前路。抛却神恩的人,终将招致祸患……”弁袭君维持着一贯的高贵冷艳磕着瓜子丢出一堆神论。
打架的三人强按头上直跳的青筋,同时收手,没得让人看猴戏样的耍,他们都是有格调的的高手高高手。宫无后和古陵逝烟有志一同的朝别黄昏所在的花榻飞奔而去。结果此刻刚刚苏醒的别黄昏正靠在泪鸦怀里喝水润嗓子。
古陵逝烟和宫无后狠狠地瞪向对方:要不是你,现在抱着吾爱/爹爹的人应该是我。只是此刻两人都不想让泪鸦专美于前,师徒两个人默契的将泪鸦挤走,一个顺势将人揽怀里,一个顺势扑怀里,嘘寒问暖。
作者有话要说: 绮罗生喝着雪脯酒,却越喝越清醒,自他醒来,却再不见那曾经爱玩爱闹的北狗,只有一个冷冰冰的最光阴。愈想愈是难过,又灌了一大口酒。
最光阴皱着眉自暗处踏出,抢走了绮罗生的酒“你方醒,喝酒伤身。”
“冷冰冰的一点也不可爱的最光阴先生,你连吾现在唯一的乐趣也要剥夺么?”绮罗生仰头看着双眉紧蹙的最光阴笑着说道。
“你该去休息了。”最光阴一手拉起绮罗生,却不想方醒又饮酒的绮罗生身体一阵无力,向后跌去。
最光阴长臂一揽,将人拥入怀里。绮罗生晶紫的眸子笑意盈盈的看着最光阴,一手环住最光阴的颈项,侧头在他耳边缱绻呢喃道:“冷冰冰的最光阴先生,可还记得百年前的邀约?”
第33章 第三十三
在儿控别黄昏面前和宫无后争宠的古陵逝烟,可怜兮兮的被无视了。于是他终于想起了刚刚被自己忽视了的罪魁祸首——暴雨心奴。虽然自己抱得美人归是应该多谢暴雨心奴创造的机会,但古陵逝烟表示这世上还没有人在算计古陵逝烟后还可以不被报复的。
而暴雨心奴被古陵逝烟‘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刺激的有点心塞,就去逗葬云霄这只被步香尘盯上最后还惨遭挖心的可怜大狗(划掉)大妖。果然在听到自己爱人此刻有难的消息时,葬云霄一脸煞白的就要离去,不管步香尘怎么挽留都没用,暴雨心奴又有意无意的丢几道术法拦着步香尘不让她武力拦截葬云霄。成功让某只大狗脱离步香尘的魔爪,暴雨心奴心情极度愉悦。
还有那么点同胞爱的堕神阙囧囧地开口道:“你都没见过那位西疆毒首这样骗他好吗?”
“我话没说完他就跑了,怪我喽。”暴雨心奴歪了歪头一脸无辜地回道。他身后步香尘和古陵逝烟怒火烧天的撩袖子准备揍人。弁袭君和堕神阙默契后退,就是不提醒暴雨心奴,反正是他带他们来看戏的,两人表示自己现在武力值有点低,为了不拖累暴雨心奴他们还是嫑插手比较好。
暴雨心奴自然能够感觉到身后两人的磅礴怒气,所以早已暗暗戒备,他将内元包裹手中瓜子,一边和弁袭君两人扯皮,一边来了一招漫天花雨,糊了两人一脸瓜子,开始绕着春宵幽梦楼的废墟跑圈。西宫吊影默默抬头看天,那么活泼好动的人一定不是他师尊。鷇音子单手捂脸不忍直视,他们貌似是来找步香尘要金龙钥的,古陵逝烟是来求医的,这群人显然已经把正事抛到脑后了。
“古陵逝烟,现在丹宫和别黄昏可都是我圣教的人;步夫人,三个字‘策梦侯’;还有在那边看戏的鷇音子,云尘盦。”暴雨心奴再次闪过古陵逝烟的攻击,一边冷笑着威胁,哼╭(╯^╰)╮,心奴手里可是握着很多人的把柄的。鷇音子也不再作壁上观,手中拂尘一甩,拦住了步香尘。
“步香尘,心奴不喜欢兜圈子,也不喜欢麻烦。所以心奴就直述来意,金龙钥。”暴雨心奴直视着步香尘,目光盈盈浅含笑意,步香尘却不知道怎么的打了个寒颤。
“金龙钥可以让于小公子。不过小公子刚刚让香儿的意中人跑了,怎么都得赔香儿一个不是?”步香尘用折扇半遮嘴角,含嗔带怒,半是幽怨半是试探道。
“佛乡慧座送你,不用谢!”暴雨心奴默默地退了一步,他是知道步香尘真实身份的,所以对着这张哀怨的美人脸,暴雨心奴表示实在接受不了啊。
“可是凋亡禁决关系到传说中的金狮帝国的宝藏,心奴就这般要拿走香儿的金龙钥,那香儿的损失谁来赔?”步香尘平冲暴雨心奴抛了个媚眼,语调哀怨的说道。
暴雨心奴完全不想说话,于是拉过鷇音子,往鷇音子身后一躲,鷇音子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腰,用拂尘拨开步香尘想要揩油的手;“夫人,请自重!吾已有家室。”
暴雨心奴趁着鷇音子忽悠步香尘拿出金龙钥的时候,传音给其他几人,看准时机溜。
就在鷇音子从步香尘手里拿到金龙钥,还不等步香尘说更多,暴雨心奴几人就直接抬着花榻化光跑了。恰巧此时步香尘的耳边传来一声带着压抑笑意的道谢:“黄/书/侯,谢啦!心奴会尽快把慧座送到幽梦楼的~”步香尘站在春宵幽梦楼的废墟里,一脸懵逼的回不过神,良久春宵幽梦楼里传来一声娇叱:“暴!雨!心!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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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非马梦衢外,三余无梦生已经在写着非马梦衢的指路牌前徘徊良久,依旧不敢相信前面这座气势非凡的宫殿就是自己的非马梦衢。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三余无梦生正好遇到了带着剑非道回来的伏婴师。伏婴师似笑非笑的看了三余无梦生一眼,抱着剑非道施施然地从三余无梦生身边走过。素还真的小号啊~要不是域外天魔之事事关整个世界,伏婴师真的很想和素还真较量下。
无梦生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感觉昔日被魔化叶小钗捅过的心口隐隐做痛,伏婴师不是应该早就被朱武捅死了吗?所以我是遇到鬼了吗?不对,既然弃天帝是神,那复活一个自己的造物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就算伏婴师复活也不应该在苦境啊!不过既然现在伏婴师明显是剑非道这边的人说不定自己可以拉拢对方为苦境正道出力。
三余无梦生摇了摇手中羽扇,看似淡定地踏进了应该是非马梦衢的宫殿。庭院里面,暴雨心奴几人也才回来不久,古陵逝烟又一次因为争宠而和宫无后斗到了一起。杜舞雩抱着见风就长已经有三岁稚子模样的儿子,一脸愁苦的站在弁袭君面前。弁袭君挑了挑眉,神态自然地接过自家儿子,一点也不担心他诡异的生长速度,“还需要多久?”
武君皱着眉,抱住弁袭君的脖子低声回道:“从现在情况看来,在吾体内灵力耗尽前,吾可以长到八九岁的样子。”
“如果有人耗费内元帮你呢?”弁袭君闪过宫无后不小心打歪的剑气问道。
“小娘亲,你的内元基本被我吸空了。现在连一半都没回复。”
“乖,唤吾爹亲。那边不是有一个内元足够的。”弁袭君抬头示意武君还有杜舞雩这么一个备用的内元库。
“吾自己修炼也很快……“武君看了一眼杜舞雩有些嫌弃,杜舞雩的功体说实话还没他小娘亲来的精纯,他小娘亲学的是仙术,内元更适合现在是先天灵体的他吸收。而且他现在可不单单有着死前的记忆,他保留着死前的功体,在祈望山的时候他的功体已经恢复大半了。死神开的是单向轮回道,他的记忆和实力都没有被洗白,身体又是由灵力加上小娘亲他们的精血构筑的,他需要的是带有生息的灵力才能够成长,如果不是现在身体太过脆弱,武君表示碾压在场大部分人没有压力。
宫殿上空一个身着红色长袍的人,端坐一张华贵的椅子上,他身边一个身着白色银甲的人正垂头恭谨的护卫在侧:”那个小鬼身上有武神的气息?“
”是。”
“银煌凤朱不是被世界本源排斥,无法降临苦境吗?”
“据朅回话说,此子是武神之子,但不知为何血脉之力隐而不现。尥看此子资质非凡,本来打算俯身,结果直接被他排斥出体,重伤将死,尥将自己炼化成跗骨之毒侵染此子功体,而朅也被他自我保护的武神气息所伤。”
“武神真不愧是我族的克星,让底下人尽快将波旬放出。吾等被本源排斥,无法在此界发挥真正实力,加速波旬降世,既然在苦境那些传说中波旬如此让人忌惮,想来终归可以消耗苦境正道的力量;唔,再来让九轮天那边的人加速抽取九轮天的地气,到时候九轮天撞破苦境天轨,我族就可以越过六天之界直接降临苦境了。”红衣男子看着底下其乐融融的样子,手不由自主的按在左胸上至今未曾痊愈的伤口上,眼中暗光流转,“还有吾不想再看见那只棉被精,让潜伏在欲界的人,无论如何都要借着波旬之手除掉他。“
伏婴师抱着剑非道躲过暴雨心奴想要抱人的手,突然似感应到什么般抬头往那男子隐身处扫去。那男子似乎十分畏惧伏婴师,在伏婴师看去时,直接带着手下离开。伏婴师皱了皱眉,他刚刚似乎感受到了域外天魔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喵绝对不是忘了更新,都怪瓜觉,他太复杂了。
杜舞雩:我儿子长的好快,我好担心,据说快速长大的总是多灾多难……
弁袭君:我就笑笑不说话~
武君:我就笑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