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要不要对着他们念次七佛灭罪真言?”突然有点心疼智商不在线的迷达,袭灭天来犹豫道。
“又不是现在就念,而且欲界控制人的手段也不差,等天命到时,结束波旬之乱,帮忙揪出潜藏在苦境的域外天魔才是我们的使命,你若同情迷达,或者说父亲,吾不介意先让你领教下七佛灭罪真言。”一步莲华闭上眼不欲看和自己一样的脸上那蠢蠢的表情,佛国待久了,阿来的智商似乎也念经念没了。不过他真的没想到释祖居然会拦着他和阿来不让他们进入轮回,本来按他当时的状态,他根本就不方便留在佛国,他们这些凡心未尽的佛修,本不应该居于佛国的,可无论是他还是侠菩提他们却都被释祖留在了佛国。
此次下界除了弃天帝要求之事,释祖也下了密令,要他们杀死拥有终焉之气的人,却又对此人信息秘而不宣。还有阿来曾经偶然提起过一句的那个来找释祖满身魔气的神秘人,似乎阿来的异常也是那日之后开始的。
心中对释祖密令心生疑窦的一步莲华,决定先不急着恢复身形,等他接到天子他们的讯息再说。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欲界那边失去了最高武力阎达,女琊又忙着当一位正义的女侠(恋爱),作为唯一一个兢兢业业在岗工作的智体迷达,最近也忙着照顾两个动不动就掐的儿子和一脸生无可恋至今功体未复的辅座忘尘缘,只能抽出一点点时间来处理公务,还要想办法救阎达,忙的根本没时间出门搞事。而圣教因为弁袭君的神棍光环辐射能力太强又有武君罗睺坐镇,如今和欲界隐隐有分庭抗礼之势,更挑动了逆海崇帆圣航者天谕的杀心。
又一次打退不知名的魔物和逆海崇帆的人马,弁袭君有些疲累的捏了捏眉心。最近白天要布道,还要处理和欲界的冲突,晚上要应对黑海森狱和逆海崇帆的夜袭,他已经许久不曾好好休息了。杜舞雩递上一碗夜宵,有些心疼的替他按按头,捏捏肩膀。
“哟,看来是心奴回来的不是时候。”熟悉的声音自窗口传来,已经在罗浮山呆烦了的暴雨心奴看着抱在一起的弁袭君两人,很有举火把烧烧烧的冲动,尤其是在一个明明有爱人却被迫单身的人面前秀恩爱,多么残忍!
“能在圣教见到舞司可真是稀奇,吾还以为吾要派八抬大轿才能将您从罗浮山请回来。”看见许久未曾露面,都快把罗浮山当家的某人,弁袭君毫不客气的回击道,当初是谁说要立教的,结果天天在外面浪→_→。
“哎呀,怎么可以这么说心奴,心奴就算身在罗浮山也时时刻刻惦记着圣教的。如今心奴知晓你被逆海崇帆和森海黑狱弄得烦不胜烦,所以回来了啊~”
“说吧,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吾好好休息下。”弁袭君飞了个不甚明显的白眼问道,他真的是被逆海崇帆这些人弄烦了,而暴雨心奴的歪点子从来都不少。
“黑海森狱啊,听说如今主事的十八太子有意和逆海崇帆圣航者联姻。”暴雨心奴摩挲着下巴,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听说森狱有四位太子殿下,听说十八太子和十一皇子关系很好啊,还有啊森狱太子如果知道十九皇子的下落,估计就没时间管你了。”
“你哪来那么多听说?”弁袭君满脸神奇的看着暴雨心奴,他发现暴雨心奴总是知道很多他们所不知道的秘辛,想来应该是娶(嫁)了个实力强大背景雄厚的人,所有手里收集消息的渠道比他们多,“所以你是想?”
“吾要投靠森海黑狱,顺便替主子解决终身大事~祆撒大神在上,吾真是一个尽心尽力,兢兢业业,世间难有的好下属。”暴雨心奴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再次开溜。
弁袭君很想尔康手,让他处理下教务再走,但是除了从窗户里灌进来的冷风,某位名叫舞司,实职教主的家伙又再度消失不见了。
想着要折腾森狱的暴雨心奴,在说太岁经常出现的地方晃荡了好几圈,捡到了和师傅吵架生气的天罗子一枚。
“森狱的十九皇子,久见。”心奴笑眯眯的上前打招呼,难得说太岁不在,正好是拐走天罗子给森狱众人添堵的好时机。
“是你?!”虽然暴雨心奴满脸笑容,但是天罗子直觉眼前人很危险,非常危险,“你寻吾有事?”
“自然,而且是关于你的和你师傅的事。”暴雨心奴全然不在意天罗子的戒备,因为他知道事关说太岁,不管大小天罗子都会非常在意,而只要天罗子意动,那么拐走这位阎王副体就顺理成章还不用担心被说太岁找麻烦,“你的师尊接了一道阎王密令要找一副刻有毁魔异文的人骨,而最后一根就在你师傅身上。”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而且既然是阎王密令你又怎么会知道?”天罗子闻言虽心下疑惑,但更多的确实戒备和不解。
“自然是因为心奴和黑海森狱关系匪浅~如果你不信我的话,你可以前往深髓古河饮下三口故乡水,你就会知道真假。”暴雨心奴依旧满脸笑容,对天罗子将信将疑的表情视而不见,他相信只要天罗子饮下深髓古河的水就会知道一切。而依着天罗子对太岁的依赖,如果他回复记忆,那么现在还被封在伽罗殿的阎王日后可就有得麻烦了。毕竟前世从阿非的记忆力得知天罗子是阎王副体的时候他可是非常吃惊的。
看着天罗子变幻不定的神色,暴雨心奴欢快的打了个招呼,决定今夜去森狱做红娘。
天罗子还在为暴雨心奴的话而震惊,一点也没有发觉对方已经离去。暗搓搓保护徒弟的说太岁看着毫无警觉心的徒弟,默默抽死了不长眼的来追杀天罗子的小罗喽,眉心紧皱,决定日后要加强徒弟这一方面的教育,但是现在也不方便让天罗子继续呆下去,说太岁冷着一张脸将徒弟卷上马背。
本来还在发呆思考问题的天罗子,看见自己最心爱的师傅,直接将问题抛在脑后,叽叽喳喳不停歇地抱怨着说太岁前不久将他甩下马背的行为是多么恶劣,他伤心,他难过,不过既然师傅跑来找他了,他就大方地原谅他了。
说太岁认真的听着徒弟唠唠叨叨的话语,不自觉地柔和了表情,这样接到消息等说太岁他们来的千玉屑满脸讶异,这真的是说太岁,刚刚那个笑得好不温柔的人是说太岁。
大概是千玉屑脸上难得露出这种见了鬼的表情,让还在听徒弟唠叨的说太岁随即收敛了那份不符合他形象的温柔浅笑,满脸严肃的让天罗子下马见礼。
另一边前世作为玄嚣前世的手下,暴雨心奴熟门熟路的摸进了黑海森狱,而且有前几次经验打底 ,暴雨心奴飞快的撒完了他找欹月寒特别炼制的度春宵,并按惯例给玄震打了一道再生之力。然后扛着玄震屁颠屁颠的摸到了玄嚣的寝殿。
作者有话要说: 阎王:我当备品的十九爱上了我想要算计死的下属,我十一十八俩儿子给我添了个孙子;我四儿子和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红冕边城的人给我添了对龙凤胎,这和我预想的剧本不一样啊!!!
天罗子:‘我’居然想搞死师傅,这真是太可拍了,一定要弄死那个我。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且不提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暴雨心奴。玄震清醒过来后,昨夜发生的一幕幕在眼前重放,本来煞白的脸色愈加透明,强忍着一巴掌拍死自己十八弟的冲动,捞起唯一完整的衣服——玄嚣的披风,裹住身子,就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寝殿,好在他的寝殿离玄嚣的寝殿够近,且最近其他人都在苦境筹谋,所以无人看见他这狼狈的模样。
玄震离开后,一直装睡的玄嚣睁开了双眼,两眼无神的看着床帐,满脑子都是他把他十一哥睡了,他该怎么办。就算他有心找人商量下,可是平常除了十一哥他和其他几个兄弟关系并不好啊。尤其是现在他和天谕婚期将近,这个节骨眼发生这事,让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联姻,他真心做不到。不管玄嚣多纠结,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玄嚣随便扯了个借口将自己和天谕的婚期无限延期,也不在天天不是盯着苦境就是盯着天罗子,而是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最近一直无视他的玄震身上。
而一直把玄嚣当成最大对手的玄灭,看着玄嚣反常的举动,以为有什么阴谋,也开始收敛势力,暗中戒备。但是一直韬光养晦,自小对他人情绪分外敏感的玄膑看出了些许端倪。虽然玄嚣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可是对着玄震却比以往更加殷勤了,玄震以往也是对着玄嚣非常友善的,如今却一反常态的冷漠,虽然在其他人面前态度似乎没什么变化,起码玄灭就看不出来他们两个之间那微妙的气场变化。捏了捏手里的绅士杖,玄膑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十一哥,今日去我那边可好?”玄嚣从练武场上下来后,不着痕迹得追上看见他就想离开的玄震,假装平静地说道,“今日得了几样罕见的食材,想请十一哥一起尝个鲜。”
“听闻说你最近有事,故推迟了和天谕的婚期,想来定是很忙,我便不打扰了。食材你让人送到我这边就好。早点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早点大婚,别让可以成为你助力的人最后被别人笼络了去。”玄震说完,一甩袖子,快步离开。玄嚣沉着一张脸回到寝殿,着人将自己千辛万苦搞到手的食材给玄震送去,自己将自己关在殿内一天,出来后通知神在在继续筹备他和天谕的婚礼。
在森狱晃荡了几天,收集了一些别处没有的森狱特产,暴雨心奴将自己习自天火焚眼图的功法运转到极致。然后带着满身森狱气息,投奔玄嚣太子去了。其实他更想投奔玄膑太子,毕竟早期的玄膑太子韬光养晦,跟在他身边最轻松。不过他更想看上辈子的上司的热闹,所以稍微犹豫下还是果断投奔了玄嚣太子。
玄嚣将事情安排下去后,自己带着一众兵将开始积极追杀天罗子,挑衅苦境正道,只有这样他才能稍稍散去心头的烦闷。其实不止玄嚣心烦,玄震最近也常常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尤其是玄嚣婚期临近,玄震就愈加烦闷,只是到底是自小心疼的弟弟,所以玄震就算一肚子不爽也还是备了大礼,还天天跟在玄嚣身边,就怕他一不小心吃了暗亏。
玄嚣大婚,天罗子终于能喘口气,有时间去深邃古河验证暴雨心奴曾经透露给他的话是不是真。最主要因为玄嚣频繁的追杀,说太岁觉得是自己太过引人注目了,所以一个人跑去引开追兵了,天罗子有心跟上去,却赶不上羽驳的速度,遂只能作罢。再说,暴雨心奴告诉他的事,他并不愿意让说太岁知道,他不想做什么阎王副体,他只想做说太岁最在乎最重要的人。
玄嚣和天谕大婚当日,纵使平日几兄弟之间多有摩擦,今天也难得放下了往昔成见,调笑着要灌倒玄嚣。玄嚣冷着一张脸来者不拒,仰头就喝下兄弟们敬的酒,眼睛却不时扫向一个人坐在一边皱着眉头,气息冷凝的玄震。玄震最近几日常感身体疲累,本来这一壶陈酿下肚,他不应该有丝毫醉意,可今日不知怎的,不止头晕,还有隐隐作呕之感,本想起身告辞回寝殿休息,却不想放起身,就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载去。
一直关注玄震的玄嚣,在玄震倒下的刹那,就越过众兄弟,将人来在怀里。一接触,他就感觉有点不对,玄震元神兽隐隐有脱体之像,而且体内内元微弱的他不仔细查探根本就感觉不到。
刚醒将玄震元神兽压制下去,才放一动手,玄震元神兽就迅速脱体而出,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玄膑几人连忙上前相帮。玄嚣一直替玄震输入内元,玄膑不能暴露自己实力,皱着眉安抚在场宾客,玄离玄阙两人联手压制住玄震元神兽。
“神在在,执我太子王印请非非想大人来趟十一皇子的寝殿。”感觉到玄震体内内元终于勉强恢复三成,玄嚣一把将人抱起,玄膑几人也连忙跟上。一直把自己缩在角落的暴雨心奴摸着下巴,看着森狱的皇子们,脸上浮现一个看好戏的笑容,遂跟了上去。天谕看着空荡荡杯盘狼藉的大厅,双手握紧又松开,她已经许久不曾这么憋屈了。虽然她和玄嚣只是联姻,但并不代表她不期待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婚礼。如今她的夫君就这般把她抛下,纵然不曾被人看见,可是刚刚那些大臣婚宴半途离开时看她的眼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目光阴冷得看了大厅一眼,天谕将半透明的红盖头一掀,带着在店外侯着的逆海崇帆众人打道回府。
完全不知道自己刚过门的媳妇跑了,玄嚣满脸焦躁的看着非非想把了一次又一次的脉 ,一会摇头,一会点头,就是不说他家十一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非非想又换了一只手把脉,这脉象还是喜脉,头上冷汗直冒,对上盯着自己看的众位皇子,擦了擦冷汗胆战心惊地说道:“这,那个,十一皇子有孕了。”本着早死早超生,非非想两眼一闭用从没有过的速度,快速将自己把脉的结果告知众人。
乒乒乓乓,听到这个消息后,除了拄着绅士杖的玄膑,用剑撑着身体,一手抱着玄阙的玄离,和一脸遭雷劈的玄嚣,其他人双腿一软,全倒了。玄嚣木木的走上前满脸梦幻的抚着玄震的肚子。然后又想到这些年出来黑后根本没有人能在诞下皇族子嗣后还能活着。
“非非想大人,有什么办法能将这个孩子打掉?”玄嚣握着玄震的手,沉吟良久开口问道,比起孩子他更在乎自小就疼宠他的十一哥。
“这,请十八太子稍等,我这就去写方子。”非非想挠了挠光光的脑门皱着眉头说道。他也不曾遇到过这种情况,手里药方未必有用。
第50章 第五十章
不论在场的众人多么震惊,最后还是收拾收拾自己掉落一地的节操,维持着身为皇子的体面,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玄嚣现在才没空管其他兄弟怎么想,他现在眼里全是他十一哥。
有些界限不打破,那也便只是那样,但是一旦过了界,就算有心回到往日的境地,却也做不到了。玄嚣曾经不觉得自己对玄震的依赖有什么不对,也不觉得自己对玄震的信任有什么不对,毕竟玄震于他而言总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再说森狱众王子之间本来关系就不太融洽,他作为最小的那个和兄弟们年岁相差的也大,小时候又受宠脾气也不好,练武的时候被兄长们借口教育揍的满身伤。那时候只有他十一哥不曾对他动过手,还会带他回去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