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英雄科的矢量操纵[综] 第80章

  就算如今是自己处于不利的地位,这男人依旧是冷笑了一声,随后抬起手来,对准了天空。

  “冲击波+针雨+弹道设计+毒气+自动瞄准。”

  他将一系列强取豪夺来的个性展开来,朝着那高高在上的居于天空之中的白发少年发去了铺天盖地的密集攻击。

  “呵。”

  恍惚间似乎有谁在耳边轻笑了一声。

  “不过是这样的手段,也好意思拿到我的面前来吗?”

  “你这样子……简直像是这世间最愚蠢的木偶呀!”

  一方通行大笑起来。

  “这真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笑话!”

  “比起有自知之明的弱者,果然还是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夜郎自大的小丑,更加能够引我发笑啊!”

  一方通行这样说着的同时,那些裹挟着毒雾的针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然而少年却是丝毫不惧,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动哪怕是一下。有透明好似水波一样的薄膜在他的面前浮现,细细的钢针打在上面就像是雨水滴落在了水面上面带起了丝丝的涟漪,随后一个不落的全部都反射了回去。

  “既然是你自己精心准备的大礼,你就自己好好地收下吧!”

  细细密密的带有剧毒的细针朝着地面以更快的速度降落了下去。一时之间——

  无处可逃。

第85章 你的身后是血海尸山(十四)

  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如果可能的话, AFO的内心说不定在飞快的闪过类似的弹幕。

  这种外挂一样的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他妈还能玩吗?啊?这种挂壁一样的家伙难道不应该直接封号以示公平吗?

  AFO觉得自己这种都一把年纪了的人这一刻也不免得充满了汹涌澎湃的吐槽的欲望。

  但是现实显然并不会给他什么吐槽的时间和机会。

  不如说,连留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多少。

  那些毒针像是天地间一张最细密而无法逃脱的网, 将这一片空间之中除了一方通行之外其他所有能够喘气的生物全部都笼罩了进去,就像是经验丰富的猎手,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猎物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逃脱的可能性。

  在这个紧要的关头,AFO也不愧是见过了大世面、有着大手段大魄力的人, 迅速的就做出了决定。

  他的手指变黑变长, 随后伸到躺在地面上昏迷不醒的黑雾身上,强制性的发动了后者的传送能力,接着飞快的用冲击波将就在身边不远处的敌联盟的众人全部都丢了进去。

  “老师!!”

  死柄木弔双眼圆睁, 朝着AFO的方向伸出手来。

  “你先走, 弔。”

  “走?”

  一方通行冷笑出声。

  “你们谁都别想走!”

  他一边这样说着, 一边虚空握了握拳头。那由AFO强行的发动的属于黑雾的传送能力所构成的传送门都开始变的不稳定了起来, 黑紫色雾气所构成的边缘开始不断地抖动着, 像是随时都有着崩溃散开的可能性。

  AFO心头一惊。

  尽管今天自从见面之后, 他的心底对于一方通行的评价就开始不断地升高, 但是每一次那个少年都会让他认识到自己似乎还是看低了对方,他值得更高的评价。

  想必现在在AFO的内心中, 一方通行的危险程度大概已经可以和欧尔麦特挂上等号了。

  甚至还……犹有过之。

  因为AFO知道自己可以怎样激怒欧尔麦特, 知道如何让欧尔麦特失去冷静失去分寸冲动行事;但是他对于一方通行却称得上是一无所知。

  有的时候看着对方那几近是一片空白的履历表, 就算是AFO都会忍不住的心生疑惑。

  他有在意的东西吗?他和这个世界真的有牵连吗?

  这也是AFO没有支持死柄木弔去拉拢一方通行的原因……他在他的身上看不到欲望。

  而很多时候, 往往正是那些无欲无求的人才最可怕。

  “快走!”

  AFO毫不怀疑一方通行能不能毁掉这个传送阵,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愿意让死柄木弔涉及这样的一份险情。

  死柄木弔……不, 应该说志村转弧是AFO投入了最多心血的造物,是弟子,也是拿来对付欧尔麦特的最有效最锋锐的利器,一定可以让他那个恨得牙痒痒的死对头心头不断地滴血,这是AFO所能够想象到的比死亡更加深刻的报复。

  可以说,死柄木弔会成为今天的这幅样子,一半固然是因为他的自身原因,但是另一半,却是AFO刻意引导之下才培养出来了这样扭曲的性格。

  无论如何,AFO都不会眼看着自己翻盘的最重要的棋子就这么陷落在这里的。不如说他原本也就打着杀不死欧尔麦特那就进一趟局子的打算,用自己去刺激死柄木弔的成长。

  ……可以说也是非常的拼了。

  “老师……!”

  被他推了一把的死柄木弔跌入了传送门之中。

  而几乎就是在他掉下去的下一秒,那门就消散了——却不是因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消散,分明就是因为有人从外部施以了影响破坏所以才会导致了这样匆匆破碎的局面。

  “切!”

  慢了一步的一方通行满脸阴霾。

  所谓的传送,说白了就是通过改变空间的构造,在两个地点之间建立起虫洞,通过直接跨越“点”来达到三维上的大幅度距离转移。就本质来讲是隶属于一方通行如今所触及到的空间规则的范畴之内的。

  只不过……

  一方通行的这份能力获得的时间终究是太过于短暂,他还没有好好地去渗透和参悟。破解空间从来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所以一时半会儿的没有办法拦截住黑雾的传送,也可以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也就是AFO赶了个巧。

  不需要更久,三天,只要可以给一方通行三天的时间,那么他一定可以玩转这一份力量。

  “啊……你这家伙,是彻底的惹火我了啊。”

  一方通行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眼底写满了暴虐。

  AFO的这一番举动和当面打他的脸也没有什么区别了。这无疑令一方通行暴怒不已。

  既然那几个家伙走了……

  他冲着AFO冷笑了一声。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反正那些跳梁小丑迟早都是可以抓住的,眼下他还是先收拾这个大垃圾比较实在。

  这也是AFO倒霉,被一方通行直接限制在了这样的一个狭□□厄的空间里面,无形之中也导致了他很多的能力并不能使用。

  AFO张开嘴来,发出了人类理应听不到的频率的声波。

  无论是超声波还是次声波,俱是可以造成极大危害的东西。它们即是造成地震的罪魁祸首,同时对于人体也会造成巨大的伤害。

  这些声波先是震掉了那些堪堪要落在AFO身上的毒针,随后去势不减的朝着一方通行的方向飞了过去。

  大抵在AFO想来,这种无色无声无形的东西,无论对方的个性如何的强大,都是束手无策的吧?毕竟连看都看不到的话,又要怎样才可以去规避呢?

  诚然用身体硬抗也不失为一种方法,但是这种方法显然之能够适用于(变身后的)欧尔麦特那种身体素质极其惊人的人。

  至于一方通行这种别说是内行人了,外行人瞟一眼都能确定是个菜的白斩鸡……

  是绝对没有任何办法抵御这样的攻击的。

  AFO的设想很美好,只可惜现实却是万分的打脸。只见那一路上都没有收到过任何的阻碍、颇有些耀武扬威之意的声波在到达一方通行的身边之前,就已经被那无孔不入的反射给弹了回去。弱小可怜无助的像是一个二百斤的孩子。

  既然是无声无色无形的,所以AFO也看不出来这样的一番操作。而等到他终于是用自己的身体去亲身体验从而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的时候,却是已经是迟了不止一步。

  “唔!”

  从AFO的口、鼻、眼、耳全部都开始渗出鲜血,就算是被那一个造型奇特的黑色面具遮住了看不见,但是空气中浓郁起来的血腥味却是不会骗人的。

  显然,这些声波没有能够接触到一方通行,反而是给AFO本人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AFO终于意识到……或许自己的一切攻击对于那个高高在上的少年来说都是没用的,所有意图对他造成的攻击,到了最后都会成为转向AFO自己的最尖锐的刀锋,相当于是他自己亲手将自己的划的鲜血淋漓。

  一时之间,AFO竟然不敢再出手……因为他不确定自己的攻击能不能接触到那人的衣角。

  多么可笑啊,AFO想,向来都是他作为让别人恐惧不已的阴影,让直面他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心生恐惧,甚至是丧失了行动的勇气。

  又何曾想过,原来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处于这样弱小而又可怜的境地,被他人有如蝼蚁一般的对待着,甚至是连反抗都做不到?

  所谓风水轮流转,大概也不外乎如是了。

  “嗯?不敢还手了?”

  一方通行明显注意到了AFO退让的行为。他大笑起来。

  “既然这样的话……”

  这一小片空间里面的气流开始随着他的意愿聚集,最终成为了一柄又一柄无形的风刃,朝着AFO席卷而去。纵使这位大佬立刻展开了一通猛如虎的操作想要避开来,怎奈何他自己现在的处境无疑和别丢入了绞肉机之中的肉块有些相似。

  这一方被禁锢住了的空间是外层的“壳”,而那些无孔不入的风刃则是内里的“刀”。两相结合之下,纵是AFO有通天只能,居然也无法完全的避免自己受到伤害。

  不得不说,接下来的景象对于因为担忧一方通行的安全所以还躲在暗处窥伺的一年级A班的学生——乃至是其他的暂时丧失了行动能力的职业英雄们来说,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无形的风刃不断地从AFO的身上刮过,先是将他的身上那做工精细剪裁良好,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西装三件套撕成了一条一条的碎布条,随后就是他的身体。

  中国古代曾有“凌迟”这样的酷刑,而如今AFO所经历的虽不是却也不远矣。风刃从他的身上擦过削去薄如蝉翼的一层肉,到了最后居然隐约可见其下的森森白骨。鲜血在AFO的身下几乎要汇聚成了小溪,这作恶多端的刽子手这一刻居然有了那么几分可怜的意味在里面。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知道是因为AFO的状况太过于惨烈,还是因为一方通行面上的表情太过于令人不寒而栗,一时之间除了AFO时不时发出的痛呼声,居然没有任何人说话,只能听见耳边风“呼呼”刮过的声音。

  直到金发的伟岸男子从天而降,打破了这一份近乎于是死亡一般的寂静。

  “一方少年?!”

  他先是为见到了一方通行而惊讶,继而是欣喜。但是所有的情绪在看到了AFO的惨状的时候,都化作了震惊和愤怒。

  “你在干什么?快停下!”

  欧尔麦特一边说着一边想要过去阻止一方通行,但是却被透明的空气墙拦了下来。

  “啊……为什么?”

  一方通行笑着同欧尔麦特答话,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怎样过分而可怕的事情。

  他的那一双眼瞳里面,倒映着鲜血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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